贵妃转正实录-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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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衍见他喘着粗气,笑道:“你这身子骨可是不行了,走这么两步都跟不上朕。”
常福禄苦笑道:“回皇上,奴才确是老了。”
齐衍笑笑,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怎么不见贵妃?”
常福禄心里忍不住翻了个身白眼:合着您还记得娘娘呐。忙道:“回皇上,娘娘步子小,已被落得远了。”
齐衍闻言停下脚步,回头看去,只见容萧一行人被落了大约百步,不知是不是灯光的原因,在齐衍眼中,平日容萧端庄的身形柔和许多。她微微低着头,面颊因为走得太快泛起微微的红色,巴掌大的小脸紧紧绷着,像是憋着一口气。这样的贵妃让齐衍心里一软,他此前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也不知从何而来,只是这样的容萧他从未见过。像是第一次见到,他站在原地静静看着,远处一行人中的那个影子。
容萧低头向前走着,只听流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娘娘,您瞧,皇上在前面等着您呢。”
容萧抬头看去,果然那个人就负手站在不远处,正看着自己。
齐衍的眼睛很亮,微微带着笑意,里面的意味容萧也说不清,她没见过他这样的神情,但那眼神却让她的心比方才跳得更快,他在等她。
她本能的想加快脚步,却不慎一脚绊在裙裾上。
见娘娘一脚踩空,流光流珠忙伸手去扶:“娘娘(娘娘)小心。”
容萧稳住身形,抬头看前方那个人,他还站着那里。→文¤人··书·¤·屋←
“流光流珠,不用扶我。”她抿了抿嘴唇,双手提起裙裾。。。。。
。
容萧的举动让许多人一愣,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常福禄:“皇。。。皇上。。。。娘娘跑过来了。”
流光流珠也回过神来,带人随着容萧一溜小跑。
看着不远处的身影越来越近,齐衍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没想到她会跑起来,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跑。她迈着碎步,真的得不算快。
可眼前的一切结合起来,却让他生出一种自己也无法控制的期待,犹如初次遇到什么人,本能的想去了解。
容萧跑到齐衍身前几步处便稳住身形,努力平复下喘息,冲齐衍微微一笑,深深一福:“臣妾让皇上久等了。”
灯光下,容萧的样子有些狼狈:额头鼻尖上都着细小汗珠,连睫毛都顶着湿湿的水汽。她的发髻有些歪了,一小绺头发滑出来,黏在她带着薄汗的脸颊上。
齐衍看着她,忽然想笑。
然后,他抬手扶上她的发髻,笑道:“跑那么快做什么,连髻子都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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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团儿
五月初十,端午祭祖后第五天,太后和皇上带着随行嫔妃臣工向行宫启程。
“这地方我记得原先是片草场来着。”隔着串珠纱帘,穆丽华手指窗外,显得兴致颇高,“嘉元二十四年,先帝还和二哥在这赛了圈马。”
“太后真是好记性”一命妇装扮妇人笑道,“这去行宫臣妾虽是头一遭。但当年的那场赛马可是早有耳闻。”那妇人声音清脆,透着爽利,正是穆家二夫人沈氏,此次随穆将军穆敬梓一同前往行宫。
穆丽华会意笑道:“定是二哥同你说的。”
沈氏道,“老爷如今提起先帝的骑术还赞不绝口。”
许是风物的变换勾起了对过去的怀念,穆丽华的目光多了些追忆:“你那时也刚嫁进府中不久吧?”
沈氏也一脸感怀,好像一下陷进的那段时光:“可不是,那时老爷刚领了差事,成亲没几天便随公爹到军中历练。”
穆丽华莞尔:“我还记得娘亲进宫来与我说过,二哥起初每到军中休假都要回府,就为见你一面,可见你们那时感情有多好。”
沈氏附和着扯扯嘴角,可见在这段回忆上并没与穆丽华产生多大共鸣。
随着车厢的晃动,太后的思绪也越飘越远,沈氏见缝插针的接上两句,时不时抬手扶下头上的花钗。
发表了对自己小半辈子的总结,太后终于将注意力转移到当下,开始注意起沈氏今日的装扮:“你这花钗倒是别致,这花样我在宫中也没瞧见过。”
沈氏小心的将花钗取下,递道穆丽华手中:“我也是觉得这钗看着灵巧,您瞧这花蕊,做的像是真的一般。”
穆丽华接过细看,果然在层层细绢中嵌着几颗小珠子,凑近还有淡淡香气,可见做成后用香薰过。穆丽华笑道:“做这钗的,想也是个妙人。”
“可巧了”沈氏笑着拉过身后料理冰笼的丫鬟,“妙人不就在这儿。”
那丫鬟梳着双鬟髻,低眉顺眼的跪在车厢里,口中道:“奴婢给太后请安,太后万福。”
穆丽华拿着花钗:“这可是你做的?”
“回太后,是奴婢做的。”
沈氏见穆丽华对那丫鬟感兴趣,便顺势道:“这丫头是府中的家生子,自小在我眼前长大,又招人疼爱,便让她随府中针线和礼乐先生学了几年规矩,吃穿用度也不曾短过。”沈氏叹了口气,动情道,“我这辈子没个女儿,她心思剔透,时不时的还能为我宽怀,说是奴婢,倒像是我半个姑娘一般。”
穆丽华看着眼前的丫鬟,声音柔和了些:“你叫什么名字?”
那丫鬟将扣在车板上的头微微抬起,道:“回太后,奴婢团儿。”
“可有姓?”
团儿低眉顺眼的跪着:“回太后,夫人赐奴婢姓沈。”
“读过什么书?”
团儿沉默了一下,似是在回忆她读过的为数不多的几本书:“回太后,只读过百家姓与千字文。”
沈氏问弦知雅意,道:“太后娘娘,不瞒您说,对这孩子臣妇是打心眼儿里喜欢,恨不得时时伴在身边。可她若是留在府中一辈子,左不过是终日陪着臣妾。可太后娘娘早年入了宫,几十年也没和府中团聚过几次。虽是聚少,但无论是当年的公爹,还是如今的老爷,都时时刻刻惦念着,怕娘娘一人在宫中孤苦。”见穆丽华没什么反应,沈氏继续道:“团儿这孩子还算机灵,留她陪着您,若有幸能为您解怀,也算代府中尽心了。”
穆丽华点了点头,端起桌上的茶盏。半晌,道:“你可愿到宫中做我的婢女?”
沈团儿磕了个头,道:“但凭太后和夫人做主。”
看了眼一脸情真意切的沈氏,穆丽华对沈团儿道:“团儿这名字听着喜庆,不必改了,你的姓是夫人赐的,也留着。今日先随曹嬷嬷造册,打明儿起,就在身边伺候吧。”
沈团儿磕头谢了太后,又给沈氏磕了头以谢养育之恩。
沈氏嘱咐了团儿几句,还配合的拽着帕子抹了几滴眼泪以示不舍。
。
沈氏告辞太后,由婆子扶着回到自己车列,送走团儿,只觉得神清气爽。
但还没等走到马车,自家老爷身边的小厮便跑了过来:“夫人,老爷请您过去一叙。”
沈氏挑了挑眉,道:“你先去回话,我随后就到。”
。
一进穆敬梓的将军的车帐,便看到沉着脸的穆二老爷。沈氏挑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掏出帕子擦了擦汗,不紧不慢道:“老爷何苦拉着脸,倒像是送了自己的亲闺女出去。”
穆敬梓不耐烦的挥手道:“别说些有的没的,人可送出去了?”
沈氏接过丫鬟递来的冰饮子,道:“送了,这大热天的,倒让我费了半日口舌。”
穆敬梓叹了口气:“送出去就好。”
沈氏见丈夫一脸怅然,不由生起一股怨气,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昨晚你睡在哪里。这要去行宫,你当然舍不得那贱蹄子。也不知道她成日那哭哭啼啼的模样怎么就对了你的胃口,让你连同她生出的孽障也这般难舍。”
妻子说出这样的话,穆敬梓本能的想要拍桌子,但此事自己确实理亏,只憋着一口气:“你。。。。。你。。。。。你看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她不过是个姨娘,你如此刻薄,可有个正房太太样子!”
沈氏受了指责,不仅没闭嘴,反而和丈夫叫起了板:“我不会说话!难道你就会办事?!当年你领那贱蹄子进府,惹得公爹大怒,若不是我跪着求公爹将她纳了小,今日你可还有快活的去处?!”沈氏越说越委曲,掏了帕子抹眼泪,“当年为了她我忍气吞声,如今还要为她那孽障假情假意!忙前忙后不曾在你面前落一句好,往后你给我找个庵庙,我吃斋念佛也好过管你那些姬妾。”
穆敬梓见她将当年的事都拿出来说,不情愿道:“我当时。。。。。。也不知道她是戴罪之身。”
沈氏哼了一声:“那她那么大的女儿你怎么也没看见。”
穆敬梓答不出话,他当初确是鬼迷了心窍,只一门心思的要将那女人收入房内,对她还有女儿的事,根本没做多想。穆敬梓踌躇半晌,朝沈氏的方向挪了挪,尴尬掏出帕子为沈夫人擦了两下泪,道:“这不是送走了么。。。。。。”
。
车队后方
一个侍卫接了信后驱马赶上前面的人:“禀少将军,太后将人留下了。”
“知道了。”穆家大房长子穆衡骑在马上,没什么表情。
此时又从前方跑来一个小厮,穆衡勒住马。
“大少爷,二老爷请您晚上一同用膳。”
“知道了,告诉二叔我一定到。”说完驱马赶上车队。
穆衡跟在车队一侧,半张脸在盔甲的阴影里,显得有些狠戾。他面无表情的骑着马,握着缰绳,双手因用力而微微崩出青筋。
很久,那双手慢慢松开,盔面下溢出一声压抑的低吟,很快就在太阳下融化。
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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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状告
太后很满意这个新来的婢女。
别看沈团儿年纪小,但灵秀聪慧,心思缜密。从根上说,她是太后娘家送来的人,与太后之间关系也算比旁人要近上几分,可自己却从不仗着这个身份拿娇作态,每日只尽职的做着自己分内的事,逢着其余宫女嬷嬷嘴上也常用敬称。
穆丽华喜她乖巧谦逊,不过几天,便将她从打扫婢女抬到奉茶婢女,带在身边随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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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儿”行宫长乐殿内,穆丽华靠在软榻上,边上站着两个婢女。
沈团儿本同另一宫女站在间室门边两侧,听太后唤她,忙小步到榻前:“奴婢在。”
穆丽华掀了掀眼皮,抬起一只手来。
沈团儿忙将太后扶起,两旁宫人早已备好面巾清水,沈团儿俯身问道:“太后可歇好了?若歇好了奴婢为太后净面。”
穆丽华点了点头。沈团儿转身在盆中试了试水温,觉得正好,方才将面巾浸湿,为穆丽华擦面。最后拿了珍珠膏,为穆丽华细细擦匀。
穆丽华此时早就从睡意中清醒出来,感官也清明许多,看着团儿笑道:“你这香还真是好用,也不知放了什么,我今日就要比平时睡得沉些。”
沈团儿微微一笑:“回太后,奴婢点香前,将香在橘瓣水中泡过,橘子安神,气味也轻。倒比专门安神的香盘有效些。”
穆丽华听她说得细致,赞道:“你倒是知道不少。”
沈团儿福了福身:“谢太后夸奖,这不过是奴婢常年跟着夫人在府中调香,略得的一点心得罢了。”
不忘旧主,穆丽华在心中点了点头,对沈团儿的印象又好了几分:“除了调香和针线上的本事,你可还会些什么?”
沈团儿为穆丽华端了一小碟甜瓜,方回话道:“奴婢…。还会些歌舞。”
穆丽华挑了挑眉,已心知沈氏这所谓半个女儿有多少水分,若真是如她说的一般,平日里心肝肉儿似的疼着,怎么会让她去学歌舞那下贱的技艺?
。不过沈团儿此刻作为婢女,穆丽华倒不介意用她这点技艺丰富自己的生活:“会唱什么曲子?唱一个来听。”
见太后并未对自己露出鄙夷,沈团儿心中暗松一口气,自己娘亲还在沈氏手中,若是因此事遭太后厌弃,何谈日后?想及此,沈团儿微微屈膝,道:“奴婢献丑了。”随即唱起一段小调,其意大概是江南风光正好,百姓康平安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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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在殿中惬意的听着歌颂百姓安居乐业民间小调,皇上却在勤政殿对着底下破坏社会和谐的穆敬梓和林平广一家瞪眼。
林平广的大儿子林言铮磕了个头,壮着胆子进言:“请皇上息怒,那兵户只见着了家弟的座骑,并没看清面容。臣以为,定是有手下的人擅自骑了家弟的马,去做了那见不得人的勾当。”
听林言铮这么一说,穆敬梓不干了,也给齐衍磕了个头,有理有据道:“皇上圣明,自到行宫以来,为保护太后与皇上安全,臣对手下将士比平时更加严格,每日都打点起十二分精神。昨天是到行宫的第五日,也正是臣例行巡视清点将士的日子,臣可以保证,随行登记在册的将士一人不少,唯独林编修的家弟,林言卿水土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