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侠奇中奇全传-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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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不去,明日晚间行事。仁兄到后日,先回杭州,与郝大哥知道,幸孙佩病好,一同回来。”周顺道:“同来一同去。”马俊道:“兄在此处,反不放心。”二人正要安歇,只听外面喧哗,再听时,方知失火,那店主看了,依旧睡去。马俊故意问店小二:“那里失火?”小二道:“本府禁中失火,那些罪犯,总移县禁中。”当夜二人睡了。次日对小二道:“昨日房钱是今日所费,我在此卖货,不知三日五日,这锭银子与你店主。”店主心中欢喜道:“小人服侍不周。”马俊对小二道:“店中无事,同我们上街。”三人走到府前,见抛砖瓦,马俊周顺暗笑。小二引他二人到了热闹地方,三人吃些酒饭。马俊问:“米相府在那里?”小二道:“在县前。”又认了罗先生包成仁的门户,至申牌时分,三人才回。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五回 为友除病忌天理
话说马俊周顺与店小二上街游玩,申牌方回。吩咐买许多肴馔回店,到晚更是丰盛,马俊道:“我弟兄今日商议买货,把酒肴设在房内,多取些酒。”自斟自饮,小二将物件俱送入房,小二关了门,同店主吃饭去了。
再说马俊与周顺饮了几杯说:“仁兄宽心自饮,我去就来。”
说罢带了宝剑,飞身上屋去了。周顺有些害怕,只得自斟自饮。
有上更时分,马俊从屋上下来背一个包袱,打开看时,却是血淋淋一个人头,两眼大睁,周顺大惊说:“贤弟,这人头不知谁的?”马俊道:“这是包成仁的狗头,他与老婆憋气到书房,被我杀了。”将人头包好,放在…下,又饮了几杯,吃些肴馔,说:“此时已有上更,响三下,小弟有正事。”依旧上屋去了,周顺暗想:“马俊如此手段,心内害怕。咱不免明日先回。”不表。
且说马俊因日间看过出路,不费找寻,到了县前,上了屋去到了私衙,伏下看时,正见知县孙剥皮与妻子饮酒,不一时说夜深了,他妻子说:“今日要干事,定与你拼命。”剥皮说:“今叫你求饶。”说罢携手进房去了。妇女丫头掩口而笑,忙收拾各睡了。马俊从屋跳下,立在窗前,只听淫声浪语,即把堂门轻轻移开,只见房门半开半掩,跃进了房,执剑在手,妻子还在那叫快活,马俊走到…前,将帐子掀起,知县见了大汉子手执利剑,正欲叫喊,马俊早已杀下,从…上滚下来,那妻子正要叫喊,被马俊砍成两段,扯下一条卧单包子,灭灯而去。
周顺正在忧愁,见马俊提了包袱进来,说:“又取两个来了。”
打开一看却是一男一女人头。马俊将他二人云雨事说了,将二人取笑说:“他只当快活死了。”饮了几杯,说:“小弟又要走了。”说罢上屋去了,周顺见了三个首级,作哑无声,只自饮酒不言。且说马俊到了米府,竟入后堂,不知米斌仪卧处,正寻之际,只听有悲声,马俊走到窗前,往缝一张,只见明亮灯烛,一男子赤身搂一个女子,只听女子告饶哀求:“奴家小,经不起。”那汉不听,女子亦不肯受,马俊看到此处,晓得是米斌仪淫人闺女,心中大怒,取了闷香闷住众人,不到半时,妇女各去睡了,米斌仪也就在地下睡了。收了闷香,走进房来,见女子赤身哭泣睡了,…上取被与他盖了,看凳上,又见两个赤身女子亦睡,马俊举起剑来剁了头,又剥下几块皮方才住手,又开了木箱,取了衣服,又见箱内有银,取了几封,放在怀内。
将人头堤起,上屋到罗先生家来。
四处一望,只见先生厅上,有一药箱,马俊将箱门揭起,把人头放在箱内,回到店中,已是四更了。周顺见马俊回来,才放了心。马俊将杀米斌仪说了一遍。周顺说:“贤弟真大能。”马俊道:“仁兄可收拾行李,天明好行路。”又把银子分一封与周顺作路费,又吩咐周顺一番,提了行李,往杭州去了。
小二见周顺出门,问道:“那爷往何处?”马俊道:“他明日就来。”马俊问店主去那里,小二道:“下乡收债,大官人在家。”马俊道:“叫他进来,我有话说。”小二叫了。那店主只生一子,年二十三岁,名叫武志,进来见礼,马俊也还礼,武志问:“爷尊姓大名?”马俊说:“山东人氏姓马名俊来在宝店,方才请你,非为别事,将这行李寄在此处,还有一口宝剑,价值千金,好生收存,后来时重重相谢。若我去后,有人来问我在你店中,要推不知。”武志不解其意,只是点头。
马俊提包袱出了店门到府前来,只见开封府,雷公升了早堂放告,只见孙知县管家跑得气呼呼,到大堂跪下道:“不好了,求大老爷做主。昨夜不知甚么时分,老爷奶奶头不见了。”
知府大吃一惊,本府亲自相验,又见包成仁妻子,手拿状呈,当堂跪下,说:“小女姓顾,是包成仁之妻。丈夫每日陪米公子,昨夜独宿书房,不知何人杀死,头不见了。”随看状子问说:“你丈夫死在米府,死在家里?”顾氏道:“在家。”雷公委二衙看,又见五六人跑到大堂跪下,说:“人命关天,我家相爷只有一子,昨夜宿在深闺,不知谁人杀死,尸分数块,头又不见。”雷公听了此言,吓得汗流。呆了半会,打道米相府中,相验收殓。又到知县府中,亦相验收殓。叫库更将库封了,苦主带齐,打道回衙。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六回 报医入狱起沉痾
话说雷公坐了大堂,便将那三个女子带上,跪在一边问道:“你三人伴宿的?”一个女子说:“是。”雷公道:“你三人伴宿必知情由,从实招了,免受刑罚。”那女子道:“系本城东门袁秀才之女,父亲早丧,原配本城张元吉,米公子叫了包成仁来说媒,母胥氏说已许人了不允,当夜领了三十多人,抢去破了身,昨夜不知被何人杀死。”雷公听了袁氏之言,想米公子做出这事,所以如此。自古杀人者非良人,被杀者亦非良人。又向那两个女子问道:“你从实说来。”女子回道:“我们是新来的,不知情由。”雷公大怒,正要动刑,忽一人拿红布包被,大步进仪门,大声叫道:“不要刑及无辜,杀人事我知道。”雷公在堂上听得,便教带那人上来,众人来扯,马俊说:“自去。”走到堂前,放了包袱,说:“小人叩头。”雷公见那人生得异相,问道:“姓甚名谁?杀人情由你怎知道?”
马俊说:“小人山东人,姓马名俊,杀人凶手不知,却有四个首级。”雷公道:“在何处?”马俊将包袱打开,抖出一个首级,雷公见了,想世上那有这胆大之人,必是他杀的。众衙役吓得面如土色。雷公问:“这首级从何得米?”马俊道:“久闻米斌仪倚父之势,强占良家女子,包成仁撮合,孙知县贪酷,小人恨在心头,所以杀了除害。见大老爷清正,小人不敢加害。自古杀人偿命。”雷公听了已有凶手,叫各家领头回去,米家人跪下道:“不见公子首级。”雷公道:“那里去了?”
马俊道:“小人送了一个与朋友。”雷公想:又奇,那有人头送人?问道:“你朋友姓甚名谁?”马俊道:“颇有名望,小人从山东来他家住了三天,这人是大夫,名罗辉庵。因昨晚饮酒,闲谈医道,他便叹气医好此人,才发万金。小人说,哥哥反作难,有万金相谢何不用功?罗大夫说,药引子要人脑,因此作难。小人应在身上,把米相公杀了头,送罗大夫为引子。太爷不信,把罗大夫叫来便知。”雷公大怒,标签拿了,走到半路,遇罗大夫轿子,差役将票拿出,罗辉庵呆了,想:我不曾犯法。只得同公差到府堂跪下,雷公喝道:“你知罪?”罗辉庵说;“小的不曾犯法。”雷公道:“你认得那人?”罗先生看马俊两眼,说:“认不得。”马俊道:“咱家情你已忘记了么?”
罗先生大怒:“怎么说那忘记?”马俊道:“为人要有良心,小弟到日,你说医那官宦,才发万金,我才将米公杀了头,送你合丸,怎推不知?”雷公说:“免得本府动刑,从实招来。”
罗先生听马俊说人头送他,甚不明白,说:“小的实不知。”
雷公将马俊杀了四人之事说了,罗先
生吃惊不了,说:“大老爷做主,小人认不得他,书上没得用人脑子为引,况又无赃。”知府问马俊道:“罗姓说无凭据。”
马俊道:“现在他厅上,左手几上药箱内,太爷可差人去龋”知府差了快差去寻,果在箱内,拿到大堂。知府见了,叫米家人领去。对罗先生说:“头在你家,还有何说?”罗先生不认,知府叫夹起身来,罗先生受刑不住,只得招供,上了刑具。马俊亦责三十板,上了刑具。押去收县监,女子发回娘家。知府做了详文,米家进京报信不表。
且说罗先生与马俊下监,只见东号没几人,犯人个个好了。
只孙佩不出汗,禁子寻不出号,只得收与孙佩同号。当时马俊听见哼声,四下一看,只有左边铺上睡一个人,年纪约有二十。问狱卒说:“此人犯何事?”狱卒说:“此人姓孙名佩。”
马俊听了是孙佩。问他为何哼声不止,狱卒道:“有玻”马俊说:“是你待他不好,有病之人,快与他茶汤。”不一时,罗家送了酒饭,罗先生吃不得,骂不绝口。马俊知天色已晚,把刑具解了,狱卒大惊,正要上前,马俊摇手,你们不多事,我不害你,你若拿我,我就走了,走到阶下,忽然不见。狱卒惊倒在地。不知他一去还来不来,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七回 张中治累鸣知府
话说那些禁子,见马俊一纵不见了,喊道:“我们死了!”
只见马俊立在屋上说:“你们依我,好好在此。”众人齐说依。
马俊跳下来,取两锭银子:“烦你去买酒饭,请请诸位。”不一时,买齐了进来,团团坐下。狱卒众人已吃个醉饱,众人散了,才与罗先生陪礼,说:“这是我相好的,请你医治。”情由说了一番。“如若好了,救你出去,万金相谢。”罗先生叹气,说:“那有请医像你的。”想想这人倒有义气,只得叫他扶起,马俊说;“贤弟,可认得我?”孙佩昏迷之际说道:“那位叫我?”罗先生与他诊脉道,“不妨,此人心内作烧。”马俊道:“可得好?”先生说:“那里得炭火药饵?”马俊道:“只求开方。”马俊出了号,遇韦升拿酒来,马俊说;“我们与这病人一堆,方才罗先生不忍,与他看脉借笔砚开方,还要炭火药物,将这银子去用。”不一时,取了进来,叫马爷自熬,马俊道;“你去扇起火来,把药放在罐内。”然后劝罗先生饮酒,罗先生只得吃了些。马俊将药煎好,与孙佩服,又喂了水,与他洗脸。孙佩沉沉睡去。有二更时分,只见孙佩只盖盖被,自己无行李,对先生说:“我去就来。”上屋去了,先生见马俊如此,心中乱跳,巡更问:“马俊那里去了?”先生说:“他无刑具,我不知。”狱卒呆了。“呼”的一声,马俊跳下,说:“我不连累你,何必大惊。”巡更去了。打开包袱,却是两条盖被,几件衣服,将来盖在孙佩身上。到了天明,孙佩大叫:“疼死我了!”马俊到身边见他仰在地上,惊问先生说:“昨夜服药,此时大叫一声四肢冷了,胸前微气。”先生说,“病当如此,一时便还。”马俊不信,二人就坐在孙佩铺边,不一时,面转红色,一身汗水,叹口气说:“那位大哥把茶与我吃。”马俊暗祷神天,取茶与孙佩吃。把他扶起,吃了依旧放下去睡。先生又为孙佩诊脉,对马俊说:“恭喜,他出了汗,病全好了,再服补中益气汤。”马俊大喜,先生又开了方,叫韦升取药。孙佩因受风寒,能得出汗,就无事了。马俊走到身边,叫声:“贤弟心中可好?”孙佩说:“小弟不曾与兄会过。”马俊笑道:“为贤弟不知费了多少心。”便将郝鸾结拜,到今日请罗先生,前后说了一番。孙佩感谢,以后保养不言。且说孙佩病好,雷知府想,必有越狱事。相公道:“依晚愚见,今日不自进监,代捕那厮,马俊自然锁了手脚,拿住剐去二目,必不能走了。”雷公大喜,别了相公,来到内楼,吩咐张仲,张仲回狱,与众人说了,三三两两交头接耳,马俊看过都不在意,到了中午时候,两眼齐跳,心如油煎,身似疏麻,想道:今日心惊肉跳,必有大祸。莫非他们要害我,我且留神。正想之间,见一公差进来,喊禁子,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八回 马俊喜逢活真师
话说公差手执朱票,喊禁子吩咐道:“将人犯点齐,今晚太爷亲来点。”递于张仲。张仲念道:“本府正堂雷,为查点人犯事,照得两监人提一处。狱中刑具不周,因叫众禁役,将人犯各归号候,如违即革不贷。”张仲念毕送了来差,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