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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红衣-隐藏多年的三段情-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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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游戏,是吗?但我真的挺欣赏你的!让我们拥抱一下吧,也许,以后天各一方,再也没有机会了!” 
  他张开手臂搂住我,试图亲吻我的脸颊,我觉得他这样子有些滑稽可笑,于是,发出爽朗的咯咯的笑声。为了避开他过激的亲热动作,我迅速打开门以期望将他推出去,可是,正在此时,在门口幽暗的光线里,我看到了于晓婕瘦弱的身影。 
  26 
  我的视线和于晓婕相撞的瞬间,有两团凄凉而愤怒的火球蹿入我眼中,烧得我头晕眼花,难以自持。而贝明俊跨出门时窃喜的表情也牢牢地凝固在他的脸上,化解不开。我看见于晓婕的眼泪安静地慢慢地滚落下来,在楼道清淡的灯光里,散着让人恐惧的青灰色光芒。我知道我需要说点什么,但是,喉咙像是被粘住似的,发不出声,也张不开嘴。 
  我们就这样难堪地对峙了片刻,于晓婕终于撒腿跑下了楼,我听见她的皮鞋敲击楼板的声响,那声音仿佛被裹着一层塑料纸,遥远而恍惚,但它还是将我从麻醉中逐渐唤醒了。 
  我匆忙而不知所措地追下楼,在风雨飘摇的闪着微弱路灯的小区街道上,隐约望见一个向外奔跑的背影。也许当我茫然冲进雨中追赶她的时候,我还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叫“于晓婕”的女孩,我的脑子里是一堆混乱的惊叹号和问号。然而,当冰凉的雨水打在我脸上的一瞬间,羞愧抑或惊恐的火焰已经被浇灭了大半。 
  我气喘吁吁地奔跑着,硕大有力的雨点打在皮肤上,竟有点微微的疼,但零碎而迸裂的情绪却在这过程中渐渐变得镇定起来。 
  我在小区门口一个公交车站旁追上了于晓婕,我一把拽住她,她奋力甩掉我的手,我隔着模糊的雨帘冲她嚷道:“晓婕,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什么也没有想,我是看到的!”她哭泣着说。 
  大雨滂沱的夜晚,街道上几乎不见一个人,狂躁的雨点放肆地打在马路上,溅起一片白茫茫的水花,也敲出震耳欲聋的声响,我和于晓婕的谈话几乎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叫喊。 
  “你看到的也不是真的!你以为我和贝明俊之间有什么吗?来,我告诉你!”我将她拖进了路边搭着浅绿色塑料顶棚的公交车站,我也不想隐瞒什么了,也没有什么值得隐瞒,其实掩藏比坦白更难。 
  于晓婕捂着耳朵,绝望地喊了几声:“你放开我!”然后,蹲靠在车棚的不锈钢栏杆上,掩面痛哭起来。 
  我也缓和了一些口气说:“你一直叫我‘麦淇姐’,把我当最好的朋友,你觉得我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吗?” 
  大声的抽泣依然从于晓婕的指缝儿里传来。 
  “你记得吗?有一次你和小贝在办公室吵架,为了他有外遇的事情,后来,我才知道,你们吵架是为了我,为了我收到的那些神秘玫瑰,那是小贝送的。” 
  于晓婕安静下来,手指拨弄着地面上的一块小石头。 
  “也许你不相信,我和贝明俊之间什么事情也没有,事实上,永远也不会有,我一直把他当做一个不成熟的弟弟,而他呢,送我那些玫瑰仅仅是想试探一个单身老姑娘的心理而已,他真正爱的人是你,晓婕。” 
  于晓婕换了一个蹲姿,用那小石头在湿透的水泥地上画圈。 
  我也蹲了下来,湿淋淋的衣服粘在我周身。“你一定会想他为什么说要和你分手呢?原因很简单,他只是想从中获得恋爱的乐趣,当他说了和你分手之后,你知道,他有多在意你的反应吗?正因为他确信你是不会离开他的,你们不可能分开,所以,他才会这么放肆,这证明什么呢?他爱你!” 
  于晓婕抬眼看了看我,目光中流露出一份怀疑和善意。 
  “我之所以没有告诉你,只是想保护你,我原本以为那些事情你没必要知道,不知道会比知道好,但现在我真想你能原原本本地了解事实真相,别加入你的想象,你明白吗?” 
  于晓婕缓缓地站起来,扔了手里的石头,似乎平静了一些,她说:“麦淇姐,我没生你的气,我相信你的话,我只是对阿俊失望,早就失望了……他不懂得珍惜……”说着,突然狠狠向我身后瞥了一眼,就跑进了夜色里。 
  我顺着于晓婕的视线回头望了望,贝明俊呆呆地站在我后面的人行道上,雨水顺着他的头顶流下来,形成一条条难得一见的微型瀑布。我奔过去,扯了一把他湿透的衣袖,嚷道:“快去追她!” 
  贝明俊木讷地深呼了一口气,仿佛如梦方醒般笨拙地向前跑去了。 
  我看着两个身影消失在雨夜里,刚才的猛烈的火焰已经成了灰烬了,但这并没有让我觉得凄凉,身体里只剩下了轻飘飘的空洞。 
  一整夜激情澎湃的大雨之后,第二天早上,已经变成了缠绵悱恻的细雨。我站在模糊的玻璃窗口眺望,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昨夜经历的一切仿佛依然在重演。我莫名地不由自主地笑了笑,空荡荡的心情有种自由落体般的茫然却舒畅,那是一份难以言传的微妙感受。也许是经历了一场意外,终究倒出了心里的疙瘩,无论于晓婕怎么想,我都做好了坦然接受的准备;也许是和闻屿的拉锯战似乎总算有了进展,我们两人都不是很容易再次开启心门的人,迈出这一步,来之不易;也许是与决定辞职有关,这让我觉得无所事事,却又说不出的轻松。   
  《红衣》第四章(4)   
  吃过午饭,我打了一顶透明的雨伞,踩着湿漉漉的大地,去采访也许是我在那家报社的最后一期人物专访的主角——一个人到中年的畅销书作家。近几年,他接二连三地出书,名声与日俱增,可依他自己的说法是:“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制造这么多垃圾?” 
  我对他颇有好感,至少我们的处境还是有几分相似的,日复一日地被所谓的工作或者事业牵着鼻子,可停下来驻足观望的时候,眼前却是一片茫然。 
  从中年作家那儿出来,走了不多久,便是闻屿家旁边的那条河。透过细密雨丝交织的透明伞顶,看得见闻屿家那幢沧桑而幽雅的小木楼,朝河那扇窗子敞开着,隐隐约约似乎听见了屋里传出古筝的曲调。 
  过了河面上一座有百年历史的素雅的石板桥,便是闻屿家门前的那条老弄堂,透着半开的木门,我看见闻屿正撑着把雨伞,修剪着搁在天井里的一块长石板上的盆景,那股书呆子似的挑剔又木讷的感觉,十分惹人发笑。 
  我轻微地叩了两下铜制门环,而后,推门进去。 
  “天气不错,我喜欢下雨天。”闻屿看到我,悠闲地说。 
  “好像你今天心情也不错,什么事这么开心?”高山流水般轻快而空灵的古筝乐曲从二楼飘下来。 
  他停下了手里的活儿,走到我身边,韵味十足地笑着说:“当然是和你有关。” 
  一股酥麻的幸福感觉立即穿透我的身体,我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却欲擒故纵地打趣道:“对了,我要去西藏墨脱了,听说那个地方挺危险的,没准回不来了,特来向你辞别,也许是永别。”我说着,抿嘴笑起来。 
  “别瞎说!我到过墨脱,不也好好地活着吗?”闻屿说,“不过,墨脱县城确实是挺不容易进去的,你一个文文气气的女人,去那儿干吗?工作需要?” 
  “算吧,有几个在校大学生要去那儿搞所谓‘探险’,我是随行记者。”我边说边绕着天井里的石板观赏闻屿种植的盆栽。 
  “怎么不派个男记者去呢?”闻屿跟随我后面,也缓缓地踱步。 
  “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去旅游一趟而已,你不用担心。” 
  “那个地方真不好去,你别不放在心上。” 
  “知道了,你都去过了,我怎么能落下?”我转过身,仰着脖子说。 
  “你真这样想?”他的目光里藏着异样的光芒。 
  “当然。” 
  闻屿的脸上露出浅淡而丰富的笑容,他扔了雨伞,拉我进屋,上楼,潮湿而温暖的手掌紧拽着我的手指。我突然想起了古时新郎牵起新娘入洞房时的羞羞答答的红绸缎,体内的热气便忍不住一个劲儿地涌上脸颊。 
  到了二楼那间凌乱不堪的工作室兼客厅,电话铃声已经咋咋呼呼地响了好一会儿,闻屿的喉咙里发出些不耐烦的音符,脚步却不曾怠慢了它。 
  我倚在临河的窗台上,风带着雨天清新又陈旧的味道拂面而来,我似看非看地盯着几艘在微风中摇曳的小渔船,蒙蒙细雨凝结在它们横卧的桅杆下,成了一排玲珑剔透的水珍珠,欲滴下来,可又久久地挂在上头。 
  耳边徘徊着闻屿低沉而琐碎的话语和一浪接着一浪的水波声,我猛地回忆起第一次来这儿的场景,同样的小船和微风,同样的两个男女,同样的电话铃声,可我知道这次一定有什么不同了,是什么?我也不清楚,只有我的心中荡漾起细腻却模糊的感慨。 
  闻屿打完电话,也走到窗子边眺望苍老而依然繁忙的河面。“这河快结束它的历史使命了,这儿就要拆了。”他仿佛惋惜地说。 
  “真的?真的要拆了?”我仰起脖子凝望他含情脉脉的微笑,视线就被牢牢地粘住了,收不回来,如此坦率地感受爱情让我觉得极其美妙。 
  “是的,是真的,拆迁通知已经寄来了。” 
  “拆了,搬到哪儿?”我问。 
  闻屿轻轻含笑地问道:“搬到你那儿去好吗?” 
  “我可真是求之不得。”我说着,却不知为何有点淡淡的莫名的失落,大约是一种过于幸福时的正常反应,又大约是我确信闻屿的话不过是一句笑谈。 
  “我已经准备好新房子了,在山外山庄园9号楼,不算太大,一楼一底,两个人住,没准还会有个孩子,三口之家,你说够不够?” 
  他这个含蓄却赤裸裸的问题,让我的脸也骤然红了。 
  于是,闻屿岔开话题,语气里有股浓浓酥酥的亲昵:“想喝点什么?咖啡怎么样?” 
  “可以,我知道你的咖啡冲得很不错。” 
  闻屿边调着咖啡边得意地说:“难道只有咖啡吗?我还能做一手好菜,其实烹饪和摄影也没多大区别。” 
  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第一次听到如此的谬论,抑或真理,谁知道呢,不过,实在难以恭维。做菜的话题让我猛然记起了梅玲和那只芦花鸡的故事,情绪里莫名地涂上了一层酸溜溜的醋意。 
  闻屿将一只漂亮的白瓷咖啡杯端给我,继续为自己辩解道:“你不信?我可以做给你尝尝。” 
  雨又下得大了些,我侧倚在窗台边,裸露的手臂上有几滴细致清凉的小水珠。我闻着杯子里升腾上来的醇香,笑了笑说:“好啊,我恭候着呢,什么时候?” 
  “就这两天吧,你选个日子到我这儿来吃饭,我为你亲自下厨。”闻屿说得真诚而开心。   
  《红衣》第四章(5)   
  我却不得不有些扫兴了,不情愿地说,“这两天不行,我得走了,明天就要跟那几个孩子出发去墨脱。” 
  他的脸上滑过一点惊讶而失望的色彩,声音晦涩地问:“明天?这么快?” 
  闻屿的遗憾表情几乎让我有点憎恨那个胆小如鼠的贝明俊和懊悔答应他如此愚蠢的要求了,我叹了口气,生硬而艰难地“嗯”了一声。 
  “明天什么时候走?” 
  “一早。” 
  “在哪儿?” 
  “和那些孩子们约在报社门口。”我无精打采地说。 
  闻屿顿了很长时间,才又搂过我的肩膀,深沉而关切地说:“这一路去别太掉以轻心,把困难想得大一点总没有坏处。要进墨脱得步行几天,那个地区多雨潮湿,气候变化很快,注意保暖,千万不要感冒,山路上会有蚂蟥,要穿高帮的鞋子,还有,去陌生的地方要辨清方向,带上必要的装备、食物和水……” 
  他滔滔不绝地嘱咐着,每一句话几乎都在我的泪腺上敲击一下,等他说完,眼泪已在眼底汩汩地打转了。 
  我只是“嗯嗯”地答应着,正打算转身匆匆下楼的时候,闻屿叫住我,说:“等你回来,我会给你一个惊喜!对了,希望那天,你能穿上那件红旗袍,我喜欢看你穿上那件衣裳。” 
  27 
  走出青石板的弄堂,我兴奋地揣摩着闻屿的话语,不知不觉地到了梅玲家。伞顶上滴滴答答的雨点声好像紧凑了些,幸福街在蒙蒙的雨景中也显得愈发凄清了,可我的心里却逐渐饱胀起一种难得的幸福感觉来。 
  梅玲家的门紧闭着,狭小的窗子里映出屋里的昏暗光线和一个正在自言自语的老妇人的背影,嘤嘤话语从破旧的窗口传出来。 
  “……您救救我曾孙儿,保佑他平平安安地回来,您一定要救救他……” 
  听起来该是小雨又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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