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起武侠世界-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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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七百二十两!”
这一次,众人望向孟寻真三人的目光中已不见羡慕或嫉妒,有的只有怜悯同情或幸灾乐祸。两千七百二十两黄金的巨款,虽然“六福赌馆”肯定负担得起,但赢钱的却不似能够令“六福赌馆”甘心付出如此巨大代价的人物。若没用足够的身份地位,在这间背景通天的赌场中赢钱太多,只会是一场杀身大祸。
“阁下还要继续赌下去吗?”辛缅已经不再跟孟寻真生气,因为在他眼中此人已是四人一个。
孟寻真却似浑然未决,轻笑道:“既然手风如此只好,自然要,继续!”
“好一个‘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这位兄台的豪气,实令池生春钦佩无比!”
朗朗笑声中,两个男子从二楼的楼梯上走了下来。
阴小纪在听到笑声时便已娇躯剧震,等看到说话之人时,双目中顿时射出仇恨的怒火,虽然事过多年,但她还是一眼认出了这人正是切齿衔恨的仇人之一池生春。
第五十九章尔命为注
池生春和另一中年人走到赌桌边,他摆手令辛缅退到一旁,转脸对孟寻真笑道:“既然阁下赌兴未尽,下一局便由敝赌场的许留宗老师奉陪一二罢!”
孟寻真微笑道:“轻便。”
站在池生春身边的许留宗上前一步,用骰盅盖上三颗骰子后双手捧起,不徐不疾地轻轻摇晃起来。他的手法看似平淡无奇,与先前辛缅的表现简直不可同日而语。但在孟寻真听来,骰盅内传出的声音却诡异到了极点:有时是骰子与盅壁碰撞的声音,有时是骰子相互碰撞的声音,有时声音密集似乎多了三四颗骰子,有时却又声息全无似乎一颗骰子都没有。他听了一阵后,最终缓缓睁开双目,轻轻叹了一口气,暗道:“终究是术业有专攻,我却是有些托大了。”
“呯!”骰盅落到桌面上,许留宗袖手后退一步,面上现出自信的神色,道:“阁下请下注!”
池生春先前见孟寻真似乎放弃听骰,此刻又沉吟不语,脸上现出嘲讽之色,哂道:“阁下莫非要放弃此局?若是如此,则先前的豪言壮语未免沦为一场笑话!”
孟寻真抬头看他一眼,脸上忽地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悠然道:“这位许老师的赌术实令人叹服,只可惜决定赌桌成败的因素有很多,赌术只是其中的一种。我赌这局一个点数都没有,本金加上一注所得,共计黄金两千八百九十两,全部押零点!”
“故弄玄虚!”许留宗对自己的赌术信心十足,“许某在赌场厮混数十年,却还没听说有人押零点!”
孟寻真不愠不火,微笑道:“结果如何,阁下何妨开盅一看?”
许留宗冷哼一声掀开骰盅,登时瞠目结舌。在赌桌边围观的众人亦齐齐地发出一声惊呼。更有人喃喃自语道:“这……这应该算是零点罢?”
此刻那骰盅的底盘内已经不见了三颗骰子,只留下三小撮白色粉末。
“不好意思,这一注又是在下赢了。本金之外,贵赌坊应当赔付在下黄金四万六千二百四十两!”孟寻真笑盈盈地摊手道,方才他下注之时,悄悄地用右手食指在赌桌的下面轻轻一点,已经达到无形无相的第一品境界的“一阳指”柔和指力沿赌桌游移到骰盅之内,无声无息地震碎了三颗骰子。
“你作弊!”池生春再也保持不住原来的翩翩风度,面容扭曲地厉声指责孟寻真。
孟寻真脸上笑容不变,抬手一指射出一缕柔和指风。封了池生春的穴道,转头看向脸色惨然的许留宗,淡淡地道:“认赌服输,天经地义。若是贵赌坊胆敢耍赖,说不得在下只好用池馆主的性命来抵偿赌注了。”
“阁下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刻意与我‘六福赌馆’为难?”许留宗身为魔门灭情道的高手,见识自然远在池生春之上,方才对面这中年人竟可悄无声息地毁掉骰子而令自己毫无察觉,修为之高莫测高深。反正自己肯定不是对手。而如此高手在赌坊闹着一场,自然不是为了区区金钱。
孟寻真忽地发出一声长笑,双目内敛的神光暴射而出,朗声道:“许老师不必多问。或者还钱,或者赔命,两者如何选择,赶快给在下一个答案。若许老师做不得主。那便请能做主的人出来说话!”
“这位先生息怒,”楼上忽地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孟寻真循声望去。却见从楼梯上走下一个生得肥头大耳、偏又细目薄唇的矮胖老者。他刚下楼梯边相助孟寻真遥遥抱拳,满脸赔笑道,“敝馆若有得罪之处,老夫谨在此赔罪。”
孟寻真感应到身后的阴小纪身躯轻轻战抖,立时猜出这老者身份,开口问道:“你便是香贵?”
“此人果然是冲着我香家而来。”听对方一口喝破自己身份,香贵心中一凛,试探问道:“老夫正是香贵,不知先生……”
正主既已现身,孟寻真那还有心思跟他罗唣,坐在椅上的身形一闪而至香贵身前,反手一指便封了他的穴道,随手提起来摆在赌桌边与池生春作伴。
许留宗见孟寻真不由分说便出手拿人,虽然畏惧他武功,却也不禁大怒。他拱手向着周围团团一揖,扬声道:“今日敝馆有事,烦请诸位暂且离开。若有朋友输了钱,都记在敝馆账上,算是向大家赔罪。”
眼见得势头不妙,赌客们本也不敢久留,听得许留宗的话,自是巴不得离开,登时做鸟兽散。
等热闹的赌馆冷清下来,许留宗回头望向孟寻真,沉声喝问道:“阁下既然敢于登门寻衅,想必已摸清了六福赌馆的底细。你若动香家父子,可要做好与我圣门为敌的准备!”
“许师叔,这位黄药师先生可从来未将咱们圣门放在眼里,否则他便不会毫不留情的击杀边师叔。”一个清丽婉转的声音从赌馆门外传了进来,话音尚在耳边萦绕,婠婠窈窕的身影已经翩然入内。
“他便是杀了边不负的黄药师!”许留宗心中大震。边不负之死一度在魔门中掀起轩然大波,对于那个宛如凭空出现的黄药师更
她看也不看在一旁狂打眼色请求救援的香家父子,笑盈盈向着孟寻真施礼道:“婠婠见过黄先生。”
孟寻真素知此女狡猾无比,自己又曾与她交手,当即在心中打起十二分精神以免被她识破身份,朗声笑道:“看来这位姑娘是能够做主人,此事如何解决,便请给在下一个说法。”
婠婠浅笑道:“不瞒先生,无论是已经已死的边师叔还是眼前的香家父子,奴家都很讨厌他们。不过他们终究是我圣门中人,虽然不愿,奴家也只好得罪先生了。”
话音甫落,以婠婠的身躯为中心,忽地生成一个无形的巨大漩涡,那庞大的牵引之力,似乎要将她身周的一切吞噬殆尽。前一刻言笑晏晏,后一刻骤施杀手,尽显魔门中人本色!
孟寻真心中微微一惊,此女表现出来的修为远远胜过上次交手之时,怕是已将“天魔大*法”练到了与乃师祝玉妍齐平的第十七重。当然,若论功力火候她还不及祝玉妍的老辣深沉,但对这功法的体会之深、运用之妙,竟还有隐隐胜出之势!
“好一个‘天魔大*法’!”孟寻真的兴趣被修为大进的婠婠激发出来,沉腰坐马,先讲右拳收于腰侧,而后隔空向婠婠挥出。
第六十章弃子命运
在得到《长生诀》后,阴阳二气演化渐趋圆满的孟寻真便陷入瓶颈,虽然创出“两仪元磁真力”“御剑飞仙”“三分剑法”这等奇妙武学,但本身修为的进境则未再有所突破。
直至他得到和氏璧,借助这方天外神物中蕴含的异能洗髓伐脉,脱胎换骨,孟寻真的修为自然而然地突破瓶颈,并且以连他本人都大为惊骇的速度一路突飞猛进。在洛阳时,孟寻真还要依仗和氏璧的威能才能迫退祝玉妍、险胜了空;到了现在,他却完全有把握凭本身实力与两人一争高下。因此,眼前的婠婠虽然功力大进,孟寻真却仍有把握在不动用自己那几种招牌式绝学的前提下将她全面压制。
面对婠婠全力运转的“天魔大*法”,孟寻真轻轻挥出一记“空明拳”。
如今他对于这门拳法的理解及运用已远远超过它的始创者周伯通。婠婠的天魔大*法讲求以无形之力,盗取敌方有实之质,可以如漩涡般吞噬吸纳敌人攻来的真气,而孟寻真这一拳却打出一片虚荡荡、空渺渺,似乎可以包容天地万物的无尽虚空,反将她的天魔气消融于无形。
婠婠大骇之下抽身欲腿,孟寻真却已一步赶上,拳势转化为“太极拳”中的一式“撇身捶”,拳头如同天神力士手中的万钧巨锤,挟着摧山撼岳的无匹威势,毫无风度地向着她的胸腹之间狠狠挥击。
两条雪白的丝带从婠婠的广袖之中飞射而出,绕体旋舞交织成一面绵密无隙的大网护在身前。
“蓬!”拳头击中带网,发出一声沉雷般的闷响。密不透风的柔韧带网被孟寻真霸道刚猛至极点的一拳击得溃散崩解。
孟寻真化拳为指,指力敛而不发,凝聚在一根食指之上,轻轻点向婠婠眉心。
婠婠脸色一变,一对“天魔双斩”自袖内弹出,向着迎面点来的手指交错斩下。
孟寻真的手指在方寸之间生出弹、拨、挑、按等无数精妙变化。将一双短刃连绵不绝的攻势一一化解。与此同时,他手指的前去之势未做半刻停留,依旧点向婠婠的眉心。
婠婠娇躯向后微仰,一双广寒翠袖向上扬起,在身前幻出层峦迭翠般的重重障壁,下方未着履袜的晶莹赤足稍稍离开地面,整个人向后方翩然飘飞。
孟寻真的指力温淳,婠婠的袖力阴柔,两柔相遇,婠婠的双袖无声无息地化作片片蝶影四下飘散。露出一双如藕似玉的粉嫩臂膊。
孟寻真收指退后一步,望着花容失色的婠婠道:“黄某本不欲与魔门多做纠缠,上次杀边不负是受已故老友岳山所托,这次找香家则是为我这女徒。当年的巴陵帮作孽无数,敝徒正是受害者之一!”
婠婠沉吟半晌,微蹙秀眉问道:“黄先生此来,可是只为令徒这一件事?”
孟寻真点头道:“不错!”
“如此便好!”婠婠忽地一声轻笑,身形一闪便到了香贵和池生春父子身边,右手的一柄天魔刃在两人颈上一掠而过。香家父子咽喉喷血。带着满脸不敢置信的神色颓然倒地。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般,婠婠回身向着孟寻真嫣然笑道,“奴家如此处置,黄先生可还满意?”
孟寻真微微一愕后。鼓掌笑道:“婠婠小姐好手段,此事就此了结,黄某告辞!”说罢领着阴小纪和关海洒然而去。
“婠婠,你就这么杀了香家父子。是否……”许留宗脸色不善地质问婠婠。
“是否怎样?”婠婠冷笑道,“这黄药师的修为怕是不在三大宗师之下,便是我师尊在此。怕也护不住他们。何况这些年香家父子自以为掌握了我圣门的财权,全然忘记了他们香家只是我圣门用来收敛钱财的工具,竟有些尾大不掉之势,暗中做了不少小动作。如今我圣门各支云集长安,欲借李元吉之力与慈航静斋一争长短,岂能容这心怀异志之人存留。即使没有黄药师前来,师尊也容不了他们多久。今后我圣门财权便由许师叔接手,大家同心协力,共战静斋。”
许留宗沉默良久,道:“香贵和池生春虽死,香家却还有几人,尤其香贵的另外两个儿子,都是极为厉害的角色。”
婠婠哂道:“稍后我会将此事禀明师尊。已经没用的棋子,自然要全部清理掉!”
孟寻真三人一路回到居住的客店,进了客房将门关好,阴小纪忽地跪倒在孟寻真的面前连连叩头。
孟寻真衣袖一拂,发出一股柔和劲力将她托起,笑骂道:“你这丫头弄这些虚文做什么?”
阴小纪垂泪道:“小纪是代替那些被香家害死的姐妹们拜谢孟大哥。”
孟寻真伸手按在阴小纪的肩头,正色道:“此事既然已经了解,小鹤儿你便该放开怀抱,我和仲少、子陵这些做兄长的,都希望看到一个无忧无虑的小鹤儿。”
满面泪痕的阴小纪感动得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用力地连连点头。
一旁的关海等阴小纪平复了一下心情,开口向孟寻真询问道:“师傅,你打算何时去起出杨公宝库中的藏金?”
孟寻真答道:“不管是李唐还是魔门,大约都已猜到杨公宝库便在长安,想必都在密切监视着城内的一切异动。而开启宝库机关之时会生出一些动静,很难瞒过这些人的耳目。因此,我们要等一个所有人都无暇分神关注此事的机会,才能开始行动。”
关海有些苦恼地问道:“何时才会有师傅你说的机会出现呢?”
孟寻真脸上现出意味深长笑容,悠然道:“机会从来都是主动创造出来的。你们可知我在击杀边不负之时为何要打出‘霸刀’岳山的名号?我是要藉此引一个人出来,只要他在长安现身,必定会将李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