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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盗墓诡话-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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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撕下来之后塞在了口袋里。

做好这些之后,我起身来找这盏无油灯,只见在棺头一尺的地方果真有小碗大小的一口灯,有灯芯,但是却没有灯油,而且也看不到火焰,但是黄说虽然看上去没有光但是它却是燃烧着的,他说无油灯的光是黑暗。

我于是伸手出来小心翼翼地握住这盏灯,灯盏触手冰冷异常,就像是突然摸在了冰块上一样,我赶紧松手,可是黄在棺材里催促道:“快,我们没有时间了。”

我于是哈了哈手,再次将手握紧灯盏,试着将它给拿起来。

可是这无油灯很显然是钉在棺盖上的,或者说是用嵌进去的,这样拿根本就拿不动,我又不敢太用力,生怕用力过猛弄熄了火焰。

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最是棘手,如果像蜡烛或者一般的油灯的话能看到火焰的燃烧,在拿的时候就会注意着火焰的变化来用力,以确保火焰随时都不会熄灭,可是现在我根本看不见无油灯的火焰在哪里,自然不好斟酌使力。

我捣鼓一阵无油灯依旧丝毫不动地钉在棺材上,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不免有些着急起来。

而也就是这时候,我发现了无油灯发生了异样。

只见原本漆黑一片的灯盏突然之间腾起了火焰,本是黑暗一片的灯芯突然燃烧起了黄红的火焰,而且与一般的火焰根本无异。

不是说无油灯的火焰是看不见的黑暗吗,为什么现在它自己却燃烧起了普通的火焰?

我问黄:“这是怎么回事?”

可是却没有黄的回应,我于是像松开手,可是这时候才发现握着灯盏的这只手已经彻底失去了知觉。

就好像短短的时间里这只手已经彻底不属于我了一般。

而且我看到有一些乌黑的细线一样的东西从灯盏上一直蔓延到我的手上,再钻入手臂,只见我的整只右手和手臂上满满地都是细小的黑色纹理,这些说不出名字的东西就好像一张网一样覆盖在我的整只手臂上。

见此情景我已经知道大事不妙,于是用左手来拉右手,可是左手在碰到左手的时候,这些黑色的线状东西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蜂拥而至,而且只是瞬间的功夫我竟然已经无法抽手,并且不一会儿的功夫左手就失去了知觉,而且马上就蔓延了整只左手臂。

伴随着麻木一起的,还有这些黑色的纹理的丝丝入扣的侵袭。

我大惊,这东西竟然如此强势,现在我双手几乎都已经被困住了,动弹不得,这可如何是好?

我再次朝棺材里面喊道:“黄,你怎么样了?”

他该不会因为这无油灯的这般变化已经出现了意外了吧?

可是这回我的话音才刚落就听见了他的回答,并且这一回他的声音不再是沉闷的,也不是拖得长长的声音,而是十分清脆响亮地在我身后徐徐响起来。

他说:“我没事,倒是你,啧啧啧,现在是自身难保啊,我难道没和你说过你如果留下来会有生命危险吗?”

我这时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我中了黄的圈套!

我知道越是到了这个时候越不能惊慌,于是让自己尽量保持着镇静,然后说道:“刚刚你说的都是假的!”

黄说:“不这样说你又怎么会相信我,看来拿薛做幌子可真是一件一举两得的事,只可惜你死了,薛却也奈何不得我。”

他边说着边走到我前面,他的个子很矮,估计只有一米五左右,而且年纪看上去的话少说也应该有五十多了,可是单单听他的声音的话应该才是二十出头的样子,他的声音和外表极不对称,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缘故。

更重要的是,他比以往的任何一个人的模样都要可怖,我自认为在我见过的他们几个人之间历应该是最凶神恶煞的一个了,可是看到黄的模样才感叹历和他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只见他的脸上就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可是却又不是腐烂过的痕迹,和我见过的王大头他们那腐烂之后又干涸的模样极不同,黄的这张脸,更像是用刀一刀一刀割过,然后再结疤愈合之后的模样。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曾经曾受过什么样的苦楚才会有这般可怖的模样。

他一直看着我,看见我的眼睛从他的脸上移开,他幽幽道:“怎么,连你也觉得我这张脸可怕了,可是正是因为你们,我才变成这般模样。”

我说:“我不知道你说的他们是谁,如果你认为我是他,那我只能说你认错人了。”

可是黄却大笑起来,然后说道:“认错人?你们身上所特有的气味即便化成灰我也认得,你才刚进入到这里我就已经闻到了你的气味,虽然被许多其他气味给盖住了,但是我依然能辨认出来,你逃不掉的。”

我知道他说的那个人是谁,人们都说我是他,但是可笑的是,这个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又如何承认他说的这个人就是我,甚至我没有他的半点记忆,对他的生平半点不知,我又怎么会是他?

我自认为我还是我,我是何远,不是任何人,也不会成为任何人。

然后黄将话锋一转问我道:“你知道无油灯为什么叫做无油灯吗?”

我看他说话那阴沉的模样,知道即便我不回答他自己也会说下去,因为现在正是他洋洋得意的时候,为他能够算计到我而得意,我不看他,也不回答他,只盘算着我该如何破解现在的这个死局。

果真,他根本不在意我是否回应他,而是自问自答地说道:“要想无油灯燃烧起来,就必须是活人,你知道为什么死人不行吗?因为死人没有阳气,无油灯烧的是你身上的阳气,你应该听过鬼吹灯,其实说到底无油灯和鬼吹灯就是一样的道理,都是用同样的手段来让你身上的三盏灯熄掉。”

他洋洋得意地说着,然后用很是奸计得逞的声音说道:“等你的阳气都被烧干净了,无油灯自然也就灭了,可是它正预示着你的人一样,油尽灯枯,也离死不远了。”

听他这样说,我并不理他,而是开口突然问他道:“那你为什么不现在动手,何必非要等到油尽灯枯,你明明知道我身上的阳火必须烧很长时间才烧得完。”

黄恶狠狠说道:“这样就让你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你了,我巴不得你尝尽所有活着的痛苦,让你生不如死。”

我听到他这样的说辞却也丝毫不惊,只是只字片语我已经知道他和历他们不过是一丘之貉,狼鼠一窝罢了,像他们这般心胸狭窄、手段恶劣的人自然是什么事也做得出来。

我说:“我想你比谁都清楚夜长梦多这句话。”

黄回答说:“可就现在的情景来说,夜长未必梦多。”

我说:“是吗,可是为什么你要怕我呢?尽管你装得凶神恶煞,但是却掩饰不了你心中的恐惧,你很怕我。”

却不想黄听了我的话之后却是勃然大怒,他气极反笑:“我凭什么要怕你,你现在不过是一个等死的人,而且马上你就会油尽灯枯而死,你有何本事,我会怕你?”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说:“如果不是被我说中心事,你又如何如此动气,你表面装得凶神恶煞一般,可是自始至终却不敢抛头露面,直到我被无油灯困住,双手失去知觉,你这才敢走到我面前来,而且甚至都不敢靠近我身边分毫,就连站着的时候身体也是处在极其戒备的状态当中,从你出现在我眼前的那时候起,你的眼睛就已经出卖了你,你无论说什么话,做什么动作,眼睛几乎就没有从我的身上移开过,因为你在注视我的一举一动,生怕因为一个不小心而被我抓到反击的机会,你说这不是害怕又是什么?”

我看到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那张原本看上去可怖异常的脸现在在我看来却是滑稽异常。

然后我用很轻的声音和他说道:“黄,你应该知道我的记忆像是被关在密室里的水,一旦被打开了一个口子就会无休无止地涌出来,你明知道无油灯是我们的杰作,可又还怎么敢让它出现在我的面前,而且还如此详细地和我解释它的功用,你这不是在自掘坟墓又是在干什么?”

第一百四十八章初试身手

我边说边观察着黄的反应,只见他的脸色一点点地变得越来越难看,最后彻底紧绷着,就好像要杀人一样。

我摇头一笑,然后很自然地抽回了僵在空中的手,无油灯上的火光跳了一跳就熄灭了,黄见了大惊失色,他开口道:“怎么会这样?你怎么……”

我看了黄一眼,活动了有些僵硬的手臂,黄还没有从惊愕的神情中回过神来,只见他脸上带着各种各样的表情,但是更多的是恐惧。

我缓缓开口说道:“无油灯既然是我们的杰作,就说明这东西是困不住我的。”

黄说道:“你一开始就知道这是一个圈套?”

我摇摇头,然后说道:“一开始我的确中了你的圈套,也的确是相信你说的话的,只是你得逞之后却太小看了我,或者说是太小看了他,我已经和你说过,有些记忆,你只需要将它引诱出来,之后的就会像潮水一样涌出来,所以当你和我具体地解释了无油灯的功用之后,无油灯已经无法再困住我了。”

黄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也许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一时得意会弄巧成拙,我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小人得志的事从来不会少做。

所以他能够位居黄的这个称号,实在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即便是历这样的粗鄙之人却也粗中有细,做事也能滴水不漏。可黄虽然聪明,但只是小聪明,而且一点成功就沾沾自喜,这样的人注定走不远,而且也是我极其厌恶的一类人。

我说:“如果你交出你的印章的话我可以饶你一命。”

事实证明,在我被困毫无还手之力的时候,他拼命相信我就是那个人,因为他马上就可以大仇得报,可以置我于死地;可是现在我平安无事化解了他的阴谋,他却又拼命地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我与那个人毫无关联,这养的举止着实可笑。

他说:“你既不是他,那么又凭什么在这里颐指气使,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就此乖乖交出印章?”

果真,像黄这样的人的确已经聚齐了所有我厌恶的特征,起初看到他那副模样的时候我还有些同情他竟然要受这样的苦楚,可是现在想来完全只是因为他自作自受而已,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看来这句话是没有错的。

我说:“你刚刚也应该见到我如何号令外面的那具尸体了,你觉得你和那具尸体比起来如何?”

黄冷笑道:“你连自己的印章都没有,拿着的不过是蒋的冒牌玉印罢了,你难道真指望它能在我身上奏效,我就说你不是他,否则也不会这般天真地说这些话。”

我也不与他争辩,只说道:“也许正因为它是假的你才更应该感到畏惧,所以由此我想到了一件事,想在你身上试试看。”

黄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警惕的神色,然后问道:“什么事?”

我幽幽说道:“我记得当初我也是用一枚蒋的假玉印号令了尸体,可是这枚玉印到了十三手上却丝毫不起作用,起初我一直不解这是怎么回事,直到现在,我似乎明白一些了。”

黄却不明白,他追问道:“是什么缘故?”

我说着取出蒋的那一枚假玉印,然后将它往地上一丢,黄见了竟然松了一口气似地笑起来说道:“你连唯一的武器都没有了,又如何让我听命于你?”

我摇头轻轻一笑,黄不但粗俗浅薄,而且还鼠目寸光,我真的想不通,他这样的一个人是如何得到黄的这个代号的。

我说:“由此我得出一个结论,就是我不需要任何印章就可以号令尸体,当时我只是怀疑,现在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了,但究竟是不是,在你身上就可已得到应证。”

黄听了,刚刚还得意至极的笑容再一次僵在了脸上,我对他那脸谱一般变化的表情实在是厌恶至极,于是再不和他啰嗦半句,将右手抬起,朝着黄命令道:“把你的印章交给我!”

在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顿时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有一种迅速流动的感觉,心跳也跟着加快,特别是举起的右手竟然感到有些沉重起来,这种沉重和失去知觉的感觉竟然有一些相似,但是我却能够操纵我的右手,只是右手动起来十分困难,不大听指挥。

这种感觉就像是右手马上就要脱离我的身体一样,可是又感觉它的确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只是上面压着千斤巨石一般。

而在我身前的黄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表情更是凝重到了不能再凝重,我看到他的嘴唇在颤抖着,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在对抗着什么,而且我看到他的膝盖处于一种半弯曲的状态,而他似乎正在抗拒着自己膝盖的弯曲。

果真如此,我并不需要玉印就可以命令他,而连他都可以号令,更别说只是普通的尸体了,看来我的猜测是正确的,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蒋的假玉印我可以用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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