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娶五夫-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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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怪师傅师公是含笑而逝的。”我若有所思的道。
轻柳含笑点头。
这天宿在康镇。离百花镇还有八天路程。
晚上饭后,我们在房间里瞎聊。
“公子,你们不如去相思河边走走。今天月亮这么好,听说那里晚上很漂亮。”清九突然提了个建议,一边说一边朝轻柳挤眉弄眼的,被我发现就朝我嘿嘿一笑。
相思河?这个清九还挺有媒公潜质的?难道没听说我是要准备回家的。不过看到轻柳没有反对只是含笑看我时,我还是不由自主答了声“好。”
相思河位于小镇西边,正是月亮升起的方向。我和轻柳慢慢迎着月亮走去。
此时接近月中,月相虽不满也是“凸月”,接近圆满十分光亮润洁。
小镇的人休息早,虽然此时最多地球时间的9点,可到处已经是寂静一片,只偶尔经过农田池塘远远传来几声蛙鸣。
我看了一下,突然发现我们两人都是一身白衣。缓步而行,身后走过的路上两条身影密密紧挨着,比我和轻柳的实际距离近多了。突然觉得有些尴尬,面上也开始发热。
“草草,怎么了?可是不舒服?”轻柳发现了我的不自在。
“额,没有。我是想问你觉得这里美么?”我慌忙道。出口之后才觉得不对,还没到相思河,四周不过田野农舍荒地,全是极普通景致。哪里谈得上美。
而轻柳却轻轻道:“美。”
“美?这里也算美啊?呵呵,轻柳你是住惯了豪宅美院,没见过这些乡村景象吧。”我笑道。
“轻柳只是觉得美是一种心境。不在于看什么景致,而在于和你一起看景致的人。若是那个人,纵然穷山恶水,也是桃源仙境。”轻柳转头看向我,眼底一片柔和。
我心“怦怦”跳的极快,转过视线不看他。再看,我怕淹死在那双眼中。抵抗力差啊,没办法。
不过不得不承认轻柳的话很有道理,《天龙八部》里的小和尚虚竹的答案不就是证明么。当问他此生最难忘的地方是哪里时,他说此生最难忘的是与“梦姑”相处的一个冰窖。有那个人,纵使冰寒加身也敌不过一颗火热的心。人啊,多奇怪,眼耳口鼻身意人有六觉却敌不过“动心”二字罢了。
轻柳的话,我懂,可是我不能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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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五章跳河的男人(上)
我一笑,掠过刚才的话题道,“走吧,也许河边更美呢。看看清九有没有瞎推荐,我们可是走了不少路了。要是不美,回去一定找他算账。”
说完,我提步先走。轻柳也淡淡一笑,紧跟在我后面。
事实证明,清九没有说谎。相思河畔果然很美。
两丈宽的河面从东面蜿蜒而来,两岸密密麻麻长满了茂盛的芦苇,只余几条小道通往河边。高高的芦苇此时正在孕穗期,姿态纤长叶片饱满,满眼望去一片绿意,部分早熟也抽出雪白的芦花串串。在夏夜风中摇曳生姿,如白头仙女般轻舞。
走近一看,我更是不由惊叹出声。那相思河的水竟然是蓝绿色的。即使在这月夜中,也清澈得可见河底的卵石水草。蓝绿如翡翠的河水与河边一片绿意盎然的芦苇群,再点缀着那串串雪白飘逸的芦花。怎一个美字了得。
“轻柳,这里真的好美啊。好像九寨沟的芦苇海啊。”我惊叹着。目光完全沉醉在眼前的景致中。是的,这水跟九寨沟的水一样,大概也含铜吧。蓝、清、透,真是让人心醉。做了导游那么多年,我始终忘不了九寨沟的水。无论的翡翠河、芦苇海、还是熊猫海,天下之水,莫过于九寨之水。让人恍如置身仙境。
“九寨沟在何处?”突然传来轻柳的声音。
我一呆,沉默片刻道:“在我家乡。那里有个景致叫做芦苇海的,跟这里几乎一摸一样,一样都这样美的像仙境一般。”
感觉轻柳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没有转头回看。我在河边抱膝坐下,默默的看着眼前芦花轻舞,芦叶翩翩,翡翠般的河水轻轻从面前静静倘过,偶尔在不远处泛起片片鳞光,一闪一闪。
不久,轻柳也在我身边坐下,将呆呆凝视的我的头部轻轻揽靠在他的肩膀上。缓声道:“如果回家能让草草不难过的话就回去吧。”
这样静谧的夜,这样美的景,这样温柔的话语我轻声道:“你不难过么?”这么多天的悉心相陪不就是想留下我么?现在为什么又说让我走呢?
轻柳的声音飘渺如风,轻轻答我:“如果能留下,轻柳愿尽全力。但如果能开心,轻柳愿付出一切包括难过。”
“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我很难过。”我哽咽着质问他。轻柳的话少了一个主语,那个主语我们都知道就是“我”。想留下我的是他,想我开心的也是他。
轻柳淡然一笑,“没有为什么。只因你是你而已。”
“轻柳,我不会忘记你的。就是想忘也忘不了。”靠在轻柳肩头,我低低道。
“傻丫头,那就足够了。”轻柳柔声道,“你不是答应师傅师公要开心的吗?不要再难过了。”
“轻柳,你知道吗?我家乡有一首很美的古诗。说的就是这芦苇的景致。”我缓声低吟,“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蒹葭凄凄,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蒹霞者,芦苇也。芦苇也,飘零之物,随风而荡,却止于其根,若飘若止,若有若无。思绪无限,恍惚飘摇,而牵挂于根。根者,情也。相思莫不如是。露之为物,瞬息消亡。此诗道尽缠绵,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好诗。只可惜相思从来不遂人意,有些凄婉了。”轻柳语气中淡淡的飘过一丝遗憾。
我没有回答,只轻声唱起的那首《在水一方》,“绿草苍苍,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我愿逆流而上,依偎在她身旁,无奈前有险滩,道路又远又长。。。。。”飘忽的歌声中,轻柳的手轻轻揽过我的腰,将我揽紧。
等我回到了地球,我与轻柳相隔的便是迢迢星河,百万光年,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再找到了。
歌声停歇,万物宁静,月色无私的洒下光华在这片大地。我和轻柳静坐相依,宛若天地间只剩下我二人。
虽是夏夜,但河边风大,吹到身上,我微微打了寒颤。轻柳柔声道:“夜凉了,我们回去吧。”
我点头起身,正转身间,忽然看见前方河道有个黑影在水中沉浮。
“轻柳,快跟我来。”我提起裙裾朝着那个方向跑去。
跑了约三十米到了跟前仔细一看,果然是一个人在河中沉浮着。距离不远,离河边大约只有四、五米,穿着发型看上去是个男子。看来落水不久,我纵身便要朝河中跳去。
轻柳拉住我,手里已经伸出一根长长的竹竿。上面还系着一根短短的鱼线,估计是在河边垂钓的人留下的。
“你别急,快抓住杆子,我们拉你上来。”我朝那落水之人喊道。
竹竿伸到那人身前,只见他睁眼看了我们一眼却不伸手抓住,仍然在水中载沉载浮的。
昏死!这人敢情不是落水,根本就是投水自杀的。我和轻柳对视一眼露出无奈之色。
看着他快要沉下去还对我们伸到他面前的竹竿置之不理,我大怒,道:“你不让我救,今天我还偏不让你死!”说着就要往水里跳,打算把他拖上来。
“草草,水凉,我来。”轻柳阻止了我。
转身只见他河边拾起一段手掌大的木块,运力丢到河中,正好在那落水之人身边。木块刚刚落到水面,轻柳身形已经飞起,只见他一把抓住那落水之人,足尖在那木块上轻轻一点,然后身形便借力跃回岸边。
动作干净利落,不过一个呼吸间,那人已经浑身湿漉漉的躺到了我脚边。
我看的瞠目结舌,呆呆问了一句:“轻柳你能一苇渡江不?”
轻柳轻声一笑,“傻草草,还不救人?”
我傻笑一声,俯身看去。是个大约二十岁的年轻黑发青衣男子,眉目清明,看样子是个读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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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六章跳河的男人(下)
此时,喝了太多水,这个人已经有点半晕迷。
我检查了一番后,让轻柳把他扶起,然后用力在他“中脘”一点,背后再重重给他一掌。他“哇”的吐出几口河水,然后清醒过来。
睁眼看到我们救了他,他没有半点感激之意反倒一脸怨恨,猛的将我们一推,爬了起来,踉踉跄跄的又朝河边奔去,竟又要去跳河。
“我劝你还是省省吧,你今天跳一次我们就救你一次。跳十次,我们也救十次。”我在他身后慢悠悠的大声喊道。
听了我的话,他停下脚步,终于转头回来。
“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救我?我于你们无冤无仇,何苦要为难我?”他面色发白,一脸凄苦的喃喃说道,视线并未看向我们,只是愣愣的看着地面。
听了他的话,我气极反笑。这人真有意思,我们救了他,倒成了跟他有冤有仇了。
“兄台,天无绝人之路。你纵有为难之事,难道一死就能了之么?”轻柳声音柔和。
听了轻柳的话,只见那个男子身形晃了晃,满脸悲伤的摇了摇头,不过却也没再嚷着要寻死了。
“这相思河也没盖盖子,反正你今天是死不了了。你有什么事不妨说给我们听听,或许我们能帮你出出主意也未可啊。如果实在没办法,你明天也可以来跳啊。”我也笑嘻嘻道。
轻柳闻言,笑看我摇了摇头。我朝他嘿嘿一笑,然后朝那男子走去。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没出息啊。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蝼蚁尚且贪生,你这般行为真替你们男人丢脸。”我看着他道。
“我,我。。。”他脸上先是露出窘色,然后又被悲伤覆盖,说了两个“我”字后竟然伏地大哭起来。一边大哭,一边声声喊着“阿萝,阿萝。。。。”
我与轻柳对视一眼,有默契的在眼中闪过一丝光。这个阿萝估计就是他跳水自杀的源头吧。不过听这名字也不知是男是女。
等他哭得半响,声音渐渐小了下来。轻柳才开口道:“兄台,你有何难处,不妨先说来听听。”
看着他那样伤心,我也心软道:“我身边的这位公子很有本事的,你有何难处还是说来看看,如果能解决的话,你就不用死了。”
那人一脸凄迷的抬头看了我们一眼。大概是看我们衣饰华贵,轻柳也气度不凡,渐渐止住了哭声。
看着我们,他带着哭腔道:“姜奇刚刚多有冒犯了。两位救了在下,理应感谢。可是,在下此生若是没有了阿萝实在是生无可恋,活之无趣啊。”
“阿萝是你的爱人?!”我问道。
姜奇点了点头,凄然道“我与阿萝青梅竹马十三载。本已论及婚嫁,可是她却被新搬来的一家大户所看上,几日后便要跟那封五爷成亲了。那封五家大业大仗势欺人,而且家中虽无正妻,但却有二十多个小妾。我的阿萝怎能嫁给这样的男人?”
原来是富豪人家仗势欺人,欺男霸女的故事。
我叹口气,“既是这般,你寻死也解决不了问题啊。你死了,阿萝一样得嫁给封五。只不过少了你一个而已。又有什么用?”
闻言,姜奇又伤心大哭起来,“我没用,是我没用。我救不了阿萝。”
“姜兄,既然你们两情相悦,那封五又怎能强取豪夺,你可曾报官?那阿萝家中又是何种态度?你可曾和阿萝商量过此事?”轻柳突然一连串的问道。
姜奇一边哭一边道:“阿萝不肯见我,她家中也说我们并未定下婚约,说是阿萝自愿的。我知道定是他们逼阿萝的。那封五都快四十岁的人了,又破了相,阿萝怎肯嫁给他?”
这么一听,我倒听出不对来了,再仔细一看,这姜奇此事虽然一身狼狈,但是看那青缎黑底小朝靴和那身石青起花的倭缎长衫也不是普通人家可以穿的。按他说的,那封五是新来的大户,怎么就能抢走了他的心上人呢。
这么一想,疑惑就浮到了面上,我朝轻柳一看,他正蹙起眉头。
“你说那封五年近四十?你可知他从何地迁来?有何体貌特征?”轻柳挑眉道。
“那封五据说是木都迁过来的,到本地不过半年。那岁数至少是三十七八往上,他左边脸上有条三寸多长的伤疤。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也许原来做过强盗也不定。”姜奇说着说着又哭起来,“阿萝怎能嫁给这样的人啊?可是她不肯见我,她为什么不肯见过?定是他们逼她的。”
“果然是他。”我站得近,只听见轻柳若有所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