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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审计报告-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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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还是有一定的科技含量的,但没想到他们竟然偷梁换柱瞒天过海。”
童北海冷冷地责问道:“国家蒙受这么的大损失,你们难道就想不了了之?”
孙立新无奈地耸耸肩:“那又有什么办法?现在毕竟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有些事情就是不那么尽如人意。用时髦的说法,交了学费吧。”
童北海压抑着满腔的怒火,瓮声瓮气地问:“交学费?五千六百五十七万元,一句交学费就完了?要是你孙总个人的钱,你会那样干吗?”
孙立新一时语塞,继而又口若悬河地发表起看法来了:“要是我个人的钱,我当然不会那样干。这样就触及到了一个深层次的问题,那就是体制的问题。现在不是提倡体制创新、机制创新吗?下一步,我们集团就准备做这方面的工作,建立现代企业制度,搞股份制运作,完善法人治理结构和企业内部的监督机制。对了,下一步我们还要成立审计部。在这方面,听说你们唐处长董博士是内行是专家,免不了还要向你请教。如果你能到我们集团来任审计部的老总的话,我们更是求之不得。只有一流的人才才能干出一流的事业,我们现在缺的就是人才。”
唐小建语带讥讽地反问道:“孙总不就是最好的人才吗?”
孙立新点点头,言语神态中更多了些骄傲:“不是我孙立新自己在这里自吹,你们可以去调查,去问问高速集团每一个有良心的职工。为了高速集团,为了信州的高速公路建设,我孙立新是怎样没日没夜干工作的,不管是数九寒天,还是炎炎夏日,我总是亲自到工地上监督施工质量,对任何人、任何施工队,在质量问题上,我都是绝对的铁面无私。可以说,在我省的每一条高速公路上,我孙立新都是付出了汗水的。为此,那些包工头们还送了我一个外号,叫黑脸巴顿。”
童北海突然地插了一句:“……那么,你们用的沥青是通过合法的正规渠道进口的吗?”
孙立新一怔,马上就反应过来了,义正辞严地辩解:“当然是合法的正规渠道。说句不太谦虚的话,我孙立新无论干什么事首先考虑的就是合不合法。换句话说,我孙立新从来不干不合法的事。”
童北海也不多说,示意叶莹递过来一张纸和一支笔,放到了孙立新面前:“那好,那就请你给我们写一份材料,说明一下具体情况。”
孙立新看着纸和笔,眼珠子转了转,推脱起来:“这个,这个我看就大可不必了吧。”
童北海对孙立新的推三阻四有些不高兴了:“孙总,那我就不明白了,既然是合法的正规渠道,写份材料又有什么好为难的呢?”
孙立新马上又找起新的借口来了:“是合法的正规渠道不假,但中间也通过了另一家公司来具体操作,他们之间是不是有猫腻或者违规,我就不好打包票了。你们也都知道,现在的市场经济运行有很多不规范的问题。”
唐小建打断他:“那就请把当时的原始资料提供给我们吧。”
孙立新装作吃惊地转向白昌明:“白总,没有把资料提供给审计组吗?”
白昌明马上会过意来,顺口就接了下去:“孙总你忘了,那些原始资料在搬家过程中不是丢失了吗?”
孙立新拍了拍脑门:“我还真给忘了。对不起,由于我们工作的疏忽,给你们的审计造成了困难。”边说边又转向白昌明询问起来,“有什么补救的办法吗?”
白昌明叹了口气,为难地说:“这怎么补救呢?”
信州大酒店里,方宏宇和周司长两人越谈越高兴了,现在方宏宇是完全明白了周司长此
行的真正目的,一个劲儿为自己刚才的态度道歉,周司长宽容地笑了笑:“宏宇,你现在应该明白审计长当时点你的将让你来这儿的良苦用心了吧。”
想起来信州工作的这些日子,方宏宇真是有口难言,哪一天不是被各方势力逼得透不过气来,他不停地感慨道:“是呀,信州这滩浑水,不明就里的人来了,还真趟不出个深浅来,既然署党组和审计长这么看重我,又这么给我撑腰,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最后一句话让周司长放了心,看来方宏宇还没有被难住,他笑着说:“好,工作的事划个句号,我来了你的地盘,你拿什么招待我呢?”
方宏宇知道周司长的意思,没好气地说:“我挣多少钱你还不知道?大餐请不起,我请你吃信州小吃吧?”
周司长不乐意起来,开着玩笑说:“不会又是在地摊上请我的客吧?”
方宏宇根本不吃他的激将法:“肯定是在地摊上请你,你别忘了,地摊上的小吃才是正宗的。”
周司长哈哈笑了起来:“好好,就吃地摊去,就你这个寒酸样,以后谁要再说你贪赃枉法,我先跳出来和他们理论。”
童北海他们的问题越来越尖锐了,即使是有备而来,孙立新也有些招架不住了,一脸不悦地找起借口想开溜:“实在对不起,公司还有很多今天必须办的急事等着我处理。如果没有其他问题的话,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童北海与唐小建等人交换了一下眼色,叶莹走上前把笔录递给了孙立新:“这是今天谈话的笔录。你先看看,要是没有什么出入的话,请签个字。”
孙立新看也不看就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扔还给了叶莹,然后扬长而去,白昌明也跟着往外走。
正当白昌明走到门口的时候,童北海突然说:“白总请留步。”
白昌明吃惊地转过身:“不是都问完了吗?”
童北海似乎问起了题外话:“白总,你刚才提供给我们的董事会会议记录是当时的原始记录吗?”
白昌明想也不想就答道:“当然是。童特派,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童北海猛地把桌子一拍,厉声询问道:“你心里很清楚,这上面有些董事的笔迹与你过去提供给我们的有些材料上不一致。”
白昌明被吓了一大跳,无力地狡辩道:“不会吧?这怎么可能?”
童北海重重地哼了一声,铁青着脸继续问:“我再问你一遍,白总你看着我说话,你刚才提供给我们的材料是当时的原始记录吗?”
白昌明低下头不敢看童北海,心虚地支吾起来:“这个……”
童北海又加重了语气说道:“白总,难道还要我提醒你一下,提供伪证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白昌明仍然低着头,沉默了好长时间才开口:“你让我回去好好查一下,看看是不是原始记录……我明天一早准给你们回话。”
白昌明说完就离开了,众人眼睁睁地看着他消失在楼梯口,叶莹气急败坏的嚷嚷起来:“……人家法院是法官,检察院是检查官,税务局也是税务官,就我们审计人不带官,所以放屁都不响。我们审计也太可怜了,一点强制性的手段都没有……”
唐小建也非常担心:“童特,我们能不能请省纪检委对孙立新采取……”话还没说完,突然发现童北海脸色苍白,连忙伸手去搀扶他,“你怎么了童特?你的气色可不太好。”
童北海瞪了唐小建一眼,示意他声音小点:“大惊小怪的干什么?”接着大声把话锋突然一转,“署里的周司长到底要干什么呀?早不叫晚不叫,偏偏这个节骨眼上把方特叫走,这不是存心要拆我们的台吗?”
17·7
白昌明探头看了看四处没有人,然后迅速地关上了自己办公室的门,走到保险柜前开起锁来。因为紧张,白昌明的手颤抖得厉害,好几次都没能打开。哆嗦了半天终于打开了保险柜,他从一大堆财务资料中找出了一本带有记号的账本。他本能地又四下看了看,迅速地把账本塞进了自己的公文包里。
孙立新正在自己办公室内一个隐蔽的小房间里通过监视器注意地观察着白昌明的一举一动,一开始他的嘴角还挂着冷笑;慢慢地,脸色就有些变了。
白昌明失神地坐在沙发上,自言自语道:“孙立新要是杀我灭了口,那他可就真是逍遥法外了,什么事他都能往我身上推,……可是,……可是所有事都是我经手办的,所有的字都是我亲手签的,他孙立新如果死不认帐,我能说清吗?……坦白也是死,不坦白迟早也会被灭口,不如一走了之,躲开这个是非之地。”
想到这里,白昌明更加心惊胆颤,起身拿起电话拨了起来:“民航售票处吗?……我订一张今晚飞深圳的机票……。”
与此同时,孙立新也在办公室里打电话:“你到了吗?……好,记住了,手脚干净点,动手的地方别离我这儿太近了,完事后去信州大酒店开个房间先躲起来,我给你办好护照后,你马上离开这儿……。”
没过多久,那个神秘的黑衣男子从高速集团大楼停车场中自己的车上走了下来,他提了个包向白昌明的车走去,走到车旁环顾了一下四周后,迅速地转身钻到了白昌明的汽车下面……
白昌明正在桌上整理着自己各种信用卡,他一一整好后放在了自己的内衣口袋,他提上装账本的那个公文包定了定神后向外走去,一开门,孙立新正好站在门外。
白昌明大惊失色,话都说不出来了:“孙,孙总……。”
孙立新冷冷一笑进了屋将门又反锁上了,白昌明只好硬着头皮问:“孙总,有事吗?”
孙立新关切地问:“昌明啊,你脸色很不好,该上医院就上医院,别硬挺着。”
白昌明勉强从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孙总,我,我没病……”
孙立新摇摇头:“不对,我看你有病,有心病。昌明啊,你恐怕误解了我硬挺着的意思。”边说边装作不经意地抓过白昌明的公文包,“包里装的什么呀?”
白昌明本能地伸手去抢包,孙立新一闪,白昌明差一点摔倒,孙立新立即变了脸色:“怎么,包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
白昌明浑身颤抖如筛糠,边说话的声音都跟着发起抖来:“没,没有……”
孙立新冷哼一声:“那你急什么?”说着打开包翻看起里面的东西来,看了几眼后恶狠狠地说:“我告诉你白昌明,在这个世界上想跟我孙立新玩心眼的人还没有生出来。想跟我斗法,你不觉得自己还嫩点吗?”
白昌明面无人色,“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可怜巴巴地说:“我没有孙总,真的没有,我对你绝对忠心耿耿……”
孙立新看也不看白昌明:“别忘了,我孙立新平生最恨的就是王连举、浦志高之类的货色。”说完拿起白昌明包里装的账本离开了。
白昌明跪在那里,后悔地直打自己的耳光:“我他妈大笨蛋一个……”
十分钟后,白昌明步履蹒跚地走出了高速集团的大楼门,上了自己的车开车而去,黑衣男子的车也远远跟在后面开了出去。
孙立新站在窗户边上,静静地看着两辆汽车相继离去,嘴角浮起一个残忍的微笑。然后转身过去拨通了顾雪梅的电话:“梅,是我,我晚上去你那儿……,没什么高兴事,就是想你了……。”

《审计报告》第十八章
18·1
晚上,刚一下班,方宏宇就风风火火地赶回了家,他开门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走到厨房门口对正在做饭的母亲说,:“妈,你出来,我有话问你。”说罢坐在了沙发上。
儿子的语气有些不太寻常,方母赶紧洗了洗手,从厨房走了出来:“什么事儿呀?”
方宏宇脸若冰霜,没好气地问:“妈,老家是不是有个侄孙?”
方母坐了下来,大惑不解地说:“是有一个,是你爸爸的堂兄的孙子,也是你唯一的侄子。怎么啦?你怎么突然……”
方宏宇一下子泄气,原来真的有这样一个侄子存在,那么举报信上说的很可能就不是空穴来风,他还是忍着继续向母亲求证:“为了帮他上重点中学,是不是交了八万元赞助费?”
方母是听得一头雾水:“赞助费?什么赞助费?还八万元?我哪有那么多钱?”
方宏宇有些急了,声音一下子就扬了起来:“妈,你甭跟我装糊涂。”
方母没想到儿子居然用这种口气跟自己说话,不高兴地说:“你怎么说话呢?我装啥糊涂?”
方宏宇这才气呼呼地说:“人家都把我给告了。”
方母听到这里更加晕头转向了,但是本能地为儿子担起心来:“把你给告啦?告你啥?我还真被你搞糊涂啦。”
原来母亲真的是一点儿都不知情,方宏宇只好长话短说:“是人家赵欣给交的,可现在都算到了我头上。”
儿子一提醒,方母突然想起来确实有这么一回事:“我当时和慧卿是说过这事,原来她让小欣去给办了?你慧卿姐可是给我说的是不交钱……”
方宏宇这才明白过来,铁青着脸冲母亲喊道:“不交钱?这天上哪有掉馅饼的好事!妈,您,您这不是害我吗?”
自己独自抚养儿子长大成人,没想到儿子今天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了,方母非常伤心:“你这是什么话?当妈的会害自己的儿子吗?不行,我得找慧卿说说清楚。”
母亲边说边往外走,方宏宇上前一把拉住她:“妈,您现在找人家还能说什么呢?”
方母想想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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