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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审计报告-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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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为秘密,你说的所谓犯罪也就不是犯罪,而是你政绩生涯中辉煌和绝妙的一笔。”
范翔忠不吭气了,他走到窗前紧锁眉头陷入了矛盾的沉思之中。
孙立新在背后无声地阴阴一笑后道:“这事到目前为止,只有我一人知道,你不逼我我也不会告诉你,就连杜厅长也不知道此事,……因为我始终认为这根本就谈不上是什么错事,但为了避免某些小人现在利用此事做换届选举的文章,这个秘密现在还只能是个秘密。当然,如果您以为需要,它也可以永远成为秘密。”
范翔忠转过身来直视着孙立新,二人对视了好长一阵,一股疲惫突然向范翔忠袭来,他缓缓地指了指门口说:“你走吧。”
10·3
从范省长那里回来之后,洪厅长就召集了和罗晓慧在路上定的几位审计骨干到会议室开会:“……这是事关十亿美金能否落地信州的大事,一定要速战速决,彻底查清信州高速虚假上市的问题,给省委一个交待,我再强调一次,为了大局的稳定,这次审计我们千万不要张扬,不要动静太大,要注意对外界,特别是对新闻界保密,查清这个问题后迅速撤出高速集团,审计组还是由罗晓慧处长任组长,尽快进入高速集团。”他说完后问道:“大家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吗?……那好,散会。”
众人起身纷纷向外走去,罗晓慧眉头紧锁地坐在那儿没动,洪厅长走到门口扭头看见了沉思中的罗晓慧,他等其他人都离开后关上门走到了罗晓慧对面:“有什么不理解的,说吧?”
罗晓慧一脸沉重地答道:“说不准。”
洪厅长坐了下来:“你这个老毛病今天能不能改一改?说不准也说说看。”
罗晓慧苦笑道:“说不准的事还是不说为好,以免乱了你的方寸。”
洪厅长嘿嘿一笑:“我乱了方寸不怕,怕的是你这个审计组长乱了方寸,说吧。”
罗晓慧沉吟了片刻后道:“洪厅长,我有几个不理解。第一,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向信州特派办公然挑衅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阻挡特派办对他们的审计。可在这个时候曾经强令我们撤出高速集团的范省长,为什么又主动向省委提议请我们二进高速集团呢?难道仅仅是为了查清信州高速虚假上市的问题给世人一个交待吗?”
洪厅长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罗晓慧马上否定了,但又提出了新的疑问:“不是,如果是国家审计署的信州特派办去查这个问题对于世人来讲不是更有权威性更有说服力吗?为什么偏偏把我们推了上去?”
洪厅长飞快地答道:“这很简单,自己的羊自己栓,自己的孩子自己管,省里企业的问题由我们审计厅查,我们能完成的事又何劳方宏宇的特派办动手呢?”
罗晓慧点了点头:“说得好,这正是他们此举的用意。”
洪厅长又问:“罗处长,你把问题想复杂了。说说你的第二个问题吧?”
罗晓慧站了起来:“第二个问题是,信州特派办对高速集团的审计调查是全方位的,而给我们下的任务却是单一的,只查信州高速的虚假上市问题。这不由得不让我怀疑,他们能打出信州高速虚假上市这张牌,挑起事端向特派办叫板,他们就有十足的把握知道我们在信州高速上市的问题上查不出任何问题,或者说信州高速虚假上市这件事根本就没有,他们只是出了张假牌虚晃一枪,其目的是让特派办知难而退。”
洪厅长在消化着罗晓慧的话没有吭气。
罗晓慧走到洪厅长身边更进一步地问:“洪厅长,而我们却在扮演着一个什么角色呢?查了半天没查出问题,然后象个吹鼓手似地去到处证明他们的清白,证明信州特派办抓住他们不放是无是生非,是唯恐天下不乱,我们在被他们当枪使的同时,也把我们自己推到了与信州特派办叫板、抗衡乃至于最后撕破脸为敌的对立面。”
洪厅长越听越傻,他不解地问:“难道范省长的提议难道省委的决定都是别有用心?难道他们都被杜慧卿和孙立新所利用,或者整个班子……不不不,不可能。小罗,你真是把我的心说乱了。”
虽然洪厅长的想法有些恐怖,但偏偏这正是罗晓慧一直在考虑的问题,她一直很害怕说出的怀疑被洪厅长摆到了台面上,心里却更加烦恼:“我不说你偏让我说,而且我事先就坦言,这些问题也仅仅是我猜到想到的问题,这些问题到底是不是问题我也吃不准。”
会议室里出现的短暂的安静,洪厅长六神无主地问:“你打算怎么办?”
罗晓慧心里也很烦乱,但她还是向洪厅长提了一个建议:“我觉得你不妨去会会方宏宇。”
洪厅长不解地问:“有这必要吗?”
打过几次交道后,罗晓慧对方宏宇有了一种奇妙的信任,潜意识里觉得他一定有办法帮助自己:“有些话我不便讲,你去会会他,说说我们将要干的事,他大概也会告诉你他马上要干的事。”
洪厅长很紧张地问:“他要干什么事?”
一想到方宏宇,罗晓慧之前的沉重心情立刻放松了不少,冲洪厅长神秘地一笑:“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去会会他,提前沟通一下,免得将来相互拆台的唱起了反调。”
既然罗晓慧对方宏宇这么有信心,洪厅长就在最快的时间内下定了决心:“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天下审计是一家嘛。……会会就会会,我现在就去会他,你得跟我一起去。”
10·4
一大早,在高速集团审计小组住的招待所外面就停了一辆面包车,那是特派办专门派来接童北海他们回去的。楼下响起了几声喇叭声,那是司机在催促没上车的人快点,叶莹早就收拾好了东西,一个人坐在床边发呆。
董乐群从外面走了进来,一手拎起叶莹的包,一手拉起她说:“走吧叶莹,大家都等着你呢。”
叶莹看了看房间四周,一字一句地问道:“董博士,我们就真的这样走了?”
董乐群安慰道:“你放心,我们一定还会回来的。”
叶莹眼圈红红地说:“说真的董博士,我真想找个地方大哭一场。”
董乐群本来想开开玩笑,劝导一下她:“别介啊,铁梅,你要挺住,要坚强,学你爹心红眼亮——”见叶莹脸色不对,董乐群生生地咽了回去。
叶莹揶揄地说:“怎么不往下唱了?”
董乐群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嘿嘿,童特让我成熟一点,别一天没事嘻嘻哈哈的。”
审计小组的人早就上了面包车,看到董乐群和叶莹出来后,都招手叫他们快点。只有童北海没有急着上车,他一支接一支的不停地抽着烟,眯着眼睛看着不远处高速公路集团公司高高耸起的办公大楼。
董乐群想要催促童北海,被唐小建拉住了,大家都耐心地等着童北海。童北海终于吸完了手头的烟,很优雅地掐灭了烟头,不辞辛苦走到垃圾箱旁扔掉,然后不慌不忙地上了车。司机刚刚发动车上路,杜慧卿的奥迪车突然疾驶过来在面包车前面嘎然停住,面包车只好来了个急刹车,震得车内的人东翻西仰。审计小组的人不明所以,面面相觑,纷纷把目光投向了童北海。童北海也感到有些愕然,但他不动声色的静观事态的发展。
杜慧卿和孙立新从奥迪车里走了出来,童北海见状也下了面包车。
杜慧卿快步走到了童北海面前:“哎呀童特派员,你们怎么提前走了,连个招呼也不打,差一点我们就来晚了。你们来的时候我有事不在,走的时候再不送送那就太说不过去了。”
童北海不动声色地说:“杜厅长,孙总,给你们添麻烦了。”
与童北海的冷淡形成强烈对比的是杜慧卿的热情:“感谢还来不及呢。你们进一步查实了何子扬的问题,给我们上了一课啊。作为厅长兼董事长,我个人非常自责,这的确是我们缺乏相应的监管机制才导致这样的问题产生。虽然何子扬只是我下属的二级公司,但是我们忽视了监管也是不那么负责任的。我准备马上召开全公司中层以上干部会议,认真总结经验教训,堵塞漏洞,避免类似事件再次发生。”
童北海神情怪异地看着杜慧卿和孙立新,没好气地搭腔:“亡羊补牢,那还不算晚。”
孙立新故意地说:“我们杜董说了,前段时间关于我们集团公司的各种谣言很多,有的还很邪乎,你们信州特派办这一审,等于帮我们洗请了身上的黑锅,还了我们一个清白。这对于我们集团公司今后的发展可以说是功德无量的。省厅的审计报告有人还可以说风凉话,但你们信州特派办的审计报告他们也就无话可说了。毕竟你们信州特派办是中央直管单位……”
童北海粗暴地打断了孙立新的话:“请杜厅长和孙总放心,我们会提供一份让集团公司广大职工满意的审计报告的。”
杜慧卿等得就是这句话,她故意激道:“童特派,别忘了自己说过的话。”
童北海哼了一声,一语双关地说:“怎么会呢?别的都可以忘掉,惟独这个忘不掉。放心,我童北海说过的话一定会兑现。”说完,上车对司机说:“我们走!”窗外,挥手的杜慧卿和孙立新的面孔一闪而过。
面包车先把童北海送回家,唐小建帮着拿行李的时候悄声问:“童特,明天省里的那个投资体制创新论坛会你还是去吧,方特专门交待了,说让咱们都去听听。”
童北海阴沉着脸拒绝了:“我不去,我有其它事要办。”
10·5
童北海提着包进了门,他的老伴和童霞正在沙发上说着什么,看见女儿回家了,童北海脸色缓和了不少,可童霞一见父亲进了门,忙起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童北海低声问老伴:“她这几天躲哪儿了?”问完又自言自语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老伴把童北海向女儿的房门推了一把:“三十岁的大姑娘了,你说骂就骂说打就打,你……你去给个说法吧。”
童北海把包塞到老伴手中:“好,我去认错。”说罢进了女儿的房间。
童霞背朝屋门坐在床上,童北海来到了女儿身边:“小霞,从现在发生的事情去看,那个吴友亮不是个好东西,他就是想利用你,挑起我和方特的矛盾,我让你离开那儿是对的,你要理解我。”
童霞没吭气,童北海只好又说:“我那天打你是不对的,是我不冷静,我向你承认错误,并保证以后决不再犯。”
想起那天的事儿,童霞又忍不住眼泪汪汪的,童北海心疼地劝道:“你工作的事不要着急我会想办法给你解决的。”
童霞摇了摇头说:“不为难你了,我自己想办法解决吧。”
童北海沉吟了片刻说:“你这几天躲哪儿去了?我到处找你,小霞,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千万别离家出走了,爸心脏不好,你可别再吓我了,行吗?”
童霞抹着泪点了点头。
方宏宇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接待来访的两位不速之客——审计厅的洪厅长和罗晓慧。洪厅长和罗晓慧坐在沙发上,方宏宇在屋里踱着步,他走了几步后转身对他俩道:“罗处的分析不是没有道理,在信州高速虚假上市的问题上,我们可能真的中了他们的圈套,但不管中与不中,你们去查一下也是必要的,对省委、对世人都要给一个交待嘛。”
洪厅长小心地问了一句:“老童他们就这么撤出了?”
方宏宇淡淡一笑说:“我们现在的撤退是为了以后更好的进攻嘛,无的放矢、不明就里的这么查下去,只能被动挨打。”
对方宏宇这次主张的果断退出,罗晓慧很是佩服:“是呀,先是挑起股市风波向你们施压,然后何子扬又莫名其妙地主动交待举报信是他因泄愤所为,他们设了一个又一个套,再不撤出,他们还不知又捅出什么乱子来。”
方宏宇想了一下说:“你们进去查虚假上市的事,我们准备在外围进入宏大证券,我要先查清在这次股市风波中到底是谁受了益。”
罗晓慧兴奋地说:“那我们就里应外合协同作战吧。”
夜已经深了,童北海还伏在书房的写字台上写着东西,柔和的灯光映着他那张刻满思考的脸。他不时会停下来思索一下,然后又提笔在稿纸上飞快地写着:“审计长您好,我童北海一辈子没有告状的习惯,所以您千万别把这封信看成是告状信,我在这里要向您和审计署党组反映一下方宏宇同志的一些让我深感不解的问题……。”
10·6
投资体制创新经验交流会在信州最大的天龙宾馆举行,醒目的横幅挂得到处都是,平缓悠扬的音乐给大会增添了和谐的氛围。会场里到处都是人,这次参会的既有各个主管经济建设的政府部门官员、研究市场经济的专家学者,更多的是来自信州大大小小企业的厂长经理们,难道有机会汇聚一堂,寒暄声、客套声是此起彼伏。
很快,一位年轻的女主持人走上了讲台,下面立刻安静下来了,她微笑着说:“各位朋友,大家好,欢迎各位领导、专家、学者莅临我们‘投资体制创新经验交流会’。范省长刚刚打来电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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