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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审计报告-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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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当然清楚,不就是死无葬身之地吗?”
“童特,我可没那样说。”
“谢谢你的忠告孙总,我会牢记在心的。孙总,我这个简单之人能问你几个简单的问题吗?”童北海的急性子还是让他有点沉不住气了。
“你这么晚了来找我下棋,肯定是有备而来,而且是带着一脑子的问号来的,说吧,什么问题。”孙立新哈哈一笑,没想到这个炮筒子今天还和他周旋了这么长时间,实在是难得呀。
“何子扬和你有仇?”
“我和这种小人不来不往,我来高速时他已经是我们下属的君达公司经理,上下级关系而已,有何仇可言呢?”
“你们现在又化仇为友地站在了一起,为什么?”
“原本没仇,又何谈化仇为友呢?童特,你的问题很奇怪呀。”
“你是不是为了我们能体面地撤出,让何子扬说了一些给我们下台阶的话?”
“老童,你怎么非要把我和他扯在一起呢?”
“这就是咱俩的不同之处,我直来直去,而你却心里有鬼。”
“好好好,你是君子,我是小人,我这个小人还是那句话,你们既然已经进来查我们了,而且在没查出什么问题之前已经搅乱股市给我们找了这么大的麻烦,但我还是全力配合你
们继续审计调查,我真不希望你就这么搅乱了我们的摊子便无功而返地撤走,我请求你,我代表我们高速集团全体员工请求你们在没有查清问题之前千万别走,你们不查出个水落石出,我对上对下都不好交待呀。”
童北海不吭气了,他执棋子的手不自觉地轻轻抖了两下,这个细微的变化被精明的孙立新觉察到了,他不动声色地又逼一步:“在这个问题上,你千万要扛住,不能向方宏宇妥协,一定要给我们一个说法。对了,我再提醒你一句,你们还可以去宏大证券公司查一查,查一下我们有没有干挪用国债资金炒股的傻事。既然有人举报,那你们一定要给这些问题一个说法,也好给我一个清白。”
孙立新居然主动提出让他们去宏大查,难道他早已经把自己的每一步计划都摸得一清二楚了吗?童北海有些心烦意乱了,首先失去了冷静,恼怒地问:“我们怎么干用不着你操心,这个棋你还下吗?”
看到童北海现在的样子,孙立新心里是乐开了花,一针见血地指出:“你还有心情下吗?”
这句话提醒了童北海,今天是自己主动找上门来的,怎么可以自乱阵脚,他强打精神道:“既已开局,没心情也得下呀,要不这一盘算谁输了?”
孙立新微微一笑说:“肯定你输。”说罢动了一子:“出车。”
9·6
孙立新又接到通知,范翔忠有事要找他,听口气还挺急的,于是也没多耽搁就赶了过去。在路过戚锋办公室时,被屋里的戚锋叫了进去:“你先在这儿等一会儿,审计厅的洪厅长和罗晓慧正在里面呢。”
孙立新试探道:“他们又来了,什么事呢?不是又要拿谁开练吧?”
戚锋摇摇头:“是范省长找他们来的。”
孙立新笑着悄声问:“透露一下,领导找我要谈什么事?”
戚锋看了他一眼说:“你少装傻,你会猜不出?”
孙立新用手理了一下头发说:“是信州高速虚假上市的事?”
戚锋责怪道:“这个乱子捅的不小,高速集团可是范省长的一杆旗,这个乱子把范省长推到了极为尴尬的位置,你们怎么搞的?”
孙立新激动地指着外面反驳道:“你不能这么说,你应该去问问他们特派办是怎么搞的,他们再这么查下去高速集团迟早得毁在他们手里。”
戚锋连忙摆手示意他小点声:“行了行了,你和我说这些没用,你好好想想一会儿怎么对范省长说吧。”
范翔忠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向审计厅洪厅长和罗晓慧宣布派他们审计高速集团的决定,这个消息让罗晓慧非常惊讶,失声又追问了一遍:“再次审计高速集团?”
范翔忠点点头,朗声说:“对,你们审计厅马上派审计组二次进入高速集团,彻底查清信州高速当年虚报利润虚假上市之事,不管方宏宇的信州特派办如何行动,我们自己先把已知的问题查它个水落石出,你们放手去干,我给你们撑腰,我们省委也给你们撑腰,希望你们排除一切干扰,速战速决。”
洪厅长重重地点点头:“请您放心,请省委放心,我们一定查它个水落石出。”
范翔忠站了起来踱着步语重心长地说:“晓慧,有一点请你相信,我范翔忠也是党培养多年的老党员了,什么时候我都不会丧失党性原则地去给什么人当什么保护伞。我经常想,如果我坐在你的位子上,我的脸肯定比你这个铁娘子的脸更黑,对那些敢侵吞国家财产的人出手更狠,但是,有时候你也设身处地的为我想想,我范翔忠也是个嫉恶如仇的人,但在我这个位子上考虑更多的是怎么把咱们省的经济搞上去,怎么让老百姓过上更富裕的日子,而抓经济搞建设最怕什么?最怕乱。你们搞审计的是为国守财,我们搞经济建设是为国创造财富,咱们都是为党为人民服务,这是不矛盾的,只是有些事情我们要看远一些,要看大局。我说得对吗?”
罗晓慧笑道:“您说得太对了。范省长,以后有不对的地方还请您多批评教育。”
范翔忠诚恳地说:“咱们互相帮助共同进步吧,你们守你们的国库抓你们的坏人,我搞我的经济抓我的建设,本位主义也并非全是错的,虽然分工不同,但都是为党工作嘛。”
洪厅长马上站起来表态:“我回去马上落实省委的决定,尽快就派审计组进入高速集团。”
范翔忠指了指椅子让他坐下:“你等一下,我让你们见个人。”说着拨通了电话:“戚秘书,孙立新来了吗?……让他过来。”

《审计报告》第十章
10·1
童北海召集高速集团审计组的几个人在小会议室开碰头会,研究是否撤出高速集团的问题。并对审计小组内外一些有关他与方宏宇之间的矛盾问题的议论提出了批评。
唐小建、董乐群等人坐在沙发上,看着激动的童北海在屋里边走边说着:“……什么乱
七八糟的?我和方特的矛盾仅仅是方案之争,是为了工作,不是为了什么个人恩怨,我童北海就那么小气?因为方特挡了我扶正的路我就处处和他作对?还有,关于撤和不撤的问题,你们也别听我的什么意见,你们自己怎么想的就怎么说,自己就没有个主心骨?非要看哪个领导的眼色行事?这是墙头草作风,是拉帮结派,我童北海今天把话放在这儿,即使将来党组会议通过的方案和我的不同,我也会服从组织决定的,去按方特的方案办,你们要停止这种胡乱议论,要有组织性,要讲原则……。”
这时门开了,方宏宇走了进来,他看了看屋里的众人似乎悟到了什么,他淡淡一笑说:“童特,你们的会开完了吗?我想和你单独聊聊。”
童北海阴着脸,闷声说:“我们可没开什么会,我只是制止一下他们对我俩一些无聊的议论。”说罢对众人:“你们都走吧。”
方宏宇还没有开口,童北海就先说了起来:“……你说我误解了你也罢,你说我不理解你也行,任何问题将来都会有一个结果,现在我们没必要也更不可能一时沟通。但有一点你应该相信,我们的矛盾只是工作上的矛盾,是很正常的事。我想不明白想不通的时候,你不能强迫我想通,我也不能违心地顺着你的思路走。还是由党组会议决定吧。”
方宏宇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沉思地踱了几步后看着童北海问:“老童,如果党组会议否决了我撤出审计组的方案呢?”
童北海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很简单,按党组决定的方案办。”
方宏宇沉吟了一下问:“如果我不呢?”
童北海连连摇头:“我想你不会、也不敢违抗组织决定一意孤行的。因为你毕竟是一名党员。”
方宏宇坚定地说:“也许我会,因为形势逼人。”
童北海铁青着脸站了起来:“方宏宇同志,别忘了你是一位共产党员,我希望你不要以势压人滥用职权。”
方宏宇也咄咄逼人地答道:“童北海同志,如果我错了,我甘愿受党纪国法处理,这步棋我走了,这个雷我担了,我决定审计组今天撤出高速集团,请谅解我的武断。”说完转身而去。
童北海气得抖了起来……
10·2
范翔忠把孙立新、审计厅的洪厅长、罗晓慧都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一起商量由审计厅再进高速集团审计信州高速虚假上市的事。此时,范翔忠刚向孙立新交待完有关配合的事宜,然后问坐在沙发上的孙立新:“听明白了?”
孙立新点头肯定之后,范翔忠满意地看着他说:“好,那你当着我的面给他们俩表个态。”
孙立新对罗晓慧笑着伸出了手:“热烈欢迎、全力配合。”
罗晓慧握住了孙立新的手说:“那我就正法直度、不留情面了。”
范翔忠站了起来:“我可都听见了,你们去准备吧,特派办的审计组一撤,你们就进入。”
等洪厅长和罗晓慧都走了之后,范翔忠走过去轻轻地关上门,然后对坐在沙发上的孙立新说:“……从目前情况看,虽然至今特派办没发现你有什么问题,虽然审计厅审计了你们一个多月也没查出什么问题,但是,我就是认为那些举报你和举报你们高速集团的事并非是空来穴风和无中生有,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我对你心里不踏实,为了保护你,所以我曾经想过……。”
孙立新站起来接住了范翔忠的话:“所以你曾经想过给我挪个地方,杜厅长和我说过。”
范翔忠想起了杜慧卿转述的孙立新的态度:“可你和她说我不会动你的,或者说我是不敢动你的,是吗?”
孙立新笑了笑没有吭气。
范翔忠又问道:“慧卿问你我不敢动你的理由,你说是政治,是什么政治呢?”
“范省长,对政治这两个字的读解和剖析,你肯定比我来得更深更透,我们这些企业家干一个工程或一个项目,是好是坏,马上就能辨别出来,而一个政治家走的每一步棋的错与对,每一个决策的好与坏,有时在短期内是难以论成败的,往往需要历史去辨别去定论。”孙立新说罢走到了范翔忠的身边:“范省长,其实你明白我指什么。”
范翔忠冷笑道:“你是指我在省里的第一条高速公路——信川高速提前一年竣工的事上打了一个把政治牌,是吗?”
孙立新没有否认,反倒接着陈述起事实来:“将来的历史会证明,你这个政治仗打得是对的,因为我们先声夺人地在西部诸省的开发初期拔了头筹,在世人面前为我省的大开发做了一个大广告。就因为我们先走了一步,所以信州高速才能那么快的上市,才能将国内外众多投资者的目光吸引了过来,政治上的成功也带来了经济上的成功,历史必将会证明这一点。”
范翔忠皱着眉头,不悦地问:“你说的是将来的历史会证明,那么现在呢?”
没有直接回答,孙立新暗示道:“范省长,有一点你应该清楚,任何一张政治牌的出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范翔忠不耐地直入主题:“信川高速提前一年竣工,你为我这张政治牌付出了多少代价?”
孙立新还是那副不紧不慢的语气:“三年的工期,两年要完成,要向国庆献礼,于是一百五十二公里的建设工地,必须打破常规全面铺开,施工队伍为此增加了近两倍,而工程的进度是要工程所需的原材料做保证的,沥青的供应跟不上了,只好四处托人花高价买,迫紧
器紧缺了,也只好花高价进,还有……”
范翔忠脸色越来越不对了:“你就说为了我这张政治牌,你多花了多少钱?”
孙立新略加思考后才给出答案:“多花了近一个亿。”
范翔忠大惊失色,连声音都有些变了:“近一个亿……一个亿呀……可你……可你却一直在瞒着我。”
相反,孙立新倒更显镇静了,他不以为然地说:“因为我始终认为这一个亿花得值,且不说信川高速提前一年投入使用提前给我们带来了多大的经济效益,就是从在全国宣传我省来讲也是功不可没的,说得通俗点,就是一个企业一个产品打广告也是要付广告费的。范省长,所以我说将来的历史会证明这一个亿花的是对的。”
范翔忠冷笑道:“对的?……别人会怎么认为?会认为我范翔忠拿国家的这一个亿为自己的政绩打了一张政治牌,我这是犯罪。”
孙立新的看法却恰恰相反:“范省长,所以现在这一个亿只能是个秘密,这就是我理解的所谓政治,用不了多长时间,比如说一年以后,爱克森十亿美金的项目展开了,正在谈的诸多投资项目签订了,你当省长了,杜厅长又接了你的班,人们面对眼前我省高速公路和县乡公路工程全面的开花结果,一定会想到你当年打信川高速这一政治仗的功绩与份量。到那时,一个亿的秘密就可以不成为秘密,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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