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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棺材妻·千岁娶我-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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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她可是死囚,您不能带她离开这里……”

“滚开!”

北堂炎一个冷眸扫过,面色已是冷到极致!而后,却是什么都顾不得,直直抱着南月奴离开了大牢……

他不曾想到,自己若是晚来一刻,她会变成什么样子?!

皇宫初见,他只觉得这人十分有趣,远远便就瞧见她趴在那树桠之上,也瞧见她故意从树上掉下来,更是注意到她言谈时瞳眸间的灵动。

她或许不知,他并非如她心中所想的那般热情助人。那日鬼使神差地领着她去了自己的寝宫,说不出是为了什么,却是在无意间瞧见,原来这个让他觉得十分有趣的人竟是个女子!

一个女子,女扮男装卖棺材,着实让人新奇。因而,他才会主动要求去陪六皇子北堂靖一同去看那场赌石拍卖会。

被她新奇的想法所折服?更为她大胆的作风而钦佩。她纵然只是一个女子,却敢做出连男人都不一定敢去做的事情来。

这样一个女子,又怎能让他不注意呢?!

他健忘?只是不想记住那些无用之人,可她却是如同烙铁一般狠狠印在他心上。

她不知,她那一声“七哥”,让他心虚紊乱多少个日夜。

她不知,他心里掩藏了多年的真实性情却被她一语道破。

是知音?还是知己?!……这些他都不想再去探究。≮更多好书请访问:。 ≯

北堂炎加快步伐,出了牢门,二话不说便就抱着她翻身上马,策马朝自己府上而去。

即便是这一次他六哥再来警告,即便是焦长卿亲自站在他面前要人,他也绝不再轻易放她离开!

……

南月奴发了一夜的高烧,身上忽冷忽热,却不知唤了多少次那人的名字。

北堂炎一直守在她身旁,每每她唤上一次,他便就觉得心好似揪痛了一分。

本以为是焦长卿对她有兴趣,所以才缠上了她。却不想,她竟也爱上了焦长卿吗?!

“殿下,六皇子来了。”门外,侍女这般禀告。

他将目光从南月奴身上收回,却是微微皱眉。这么快便来了,他这位六哥对南月奴的事倒当真是上心呐!

如此想着,便就站起身来,随着那侍女一道出了房门。

果不其然,六皇子北堂靖负手而立,站在大厅内神情肃穆,见他走进来,也顾不得寒暄几句,开口便道:“她在哪里?”

“六哥一上我这儿来便就要人,莫不是太过冲动了些?”他低低一笑,却是不急不缓道。

北堂靖眸色微沉,提醒他道:“你应当知道,她是父皇亲自下了命令的死囚,私自带走死囚,这罪名你可承担得起么?”

“即便她是个死囚,父皇却也没有下旨让她现在就死,难道你要我眼睁睁瞧着她死在大牢里吗?”北堂炎眸色微冷,干脆直接将话摊开来说。

北堂靖闻言面色微变,愣然道:“什么意思?”

“怎么?那群该死的狱卒向你禀告的时候,就没有同你说,‘南绍谦’在大牢里被毒蛇咬伤无人问津,我若是晚到了一步,等不到问斩之时她便就要死在那牢里吗?”

说罢,也不等北堂靖开口,他便说道:“六哥还是回去吧,等她伤好了,我自会送她回天牢里,并且去同父皇请罪!”

北堂靖抿唇,他知他这位七弟的性子,若是强行逼迫他的话,只会让事情更早传到皇帝耳朵里。

他便道:“你既然知道南绍谦被判了死刑,便也应当知道她是为谁而入狱。也别想着替她翻案,这件事她同长卿都是无辜的,父皇比谁都清楚,可我们雾北不能失去长卿,南绍谦……必须死!”

这番话已是对他最后的忠告,北堂炎既然身在皇家,便也应当清楚这番道理。

只是,那衣袖下的双手却是狠狠握起。

……

南月奴觉得,自己到了生死边缘便就当真是看淡了许多。曾经那般害怕死亡的她,在经历了一次穿越之后,变得无比珍爱自己的生命。

可偏偏是让她到了这样一个视性命如蝼蚁的地方,亲眼瞧见了李家棺材铺的覆灭之后,她便活得更加小心翼翼。

本以为攀上了皇权,有了皇帝在背后给她做靠山,她便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的过活,却不想,她竟是被卷入了更大的阴谋里。

若是没有焦长卿,她这一次尚且可以自保,可是下一次呢?!竞选皇商之前,她怎就没有想到,那官场争斗却是比商业斗争更加可怕呢?!

“傻瓜,你怎得就能做出这样傻的事情来?”一道轻吟声传入她耳中,执起她的手指放入唇边轻轻摩挲。

那声音好似很熟悉,可她却是迷迷糊糊的听不清楚,只是下意识得唤道:“长卿……”

是啊,即便是到了这种时刻,她心心念念的终究只有那人。

“我在。”那人继续在她耳边轻吟,薄唇轻轻吻上她的眉心,抚平她睡梦中皱起的眉头。

好似是因他在身边,南月奴突然觉得心安不少,渐渐的便缓和了紧绷的神情。

嘴里再恨他,却终究抵不过心里最真实的那个自己。

怕是连南月奴自己都不知道,她此刻正在做着件怎样让她扼腕的事。

此刻的南月奴,尚在浑浑噩噩的状态,她双手死死抓住他的手,好似生怕他从自己身边逃脱了一般,直到在他手背上掐出几道血痕来,可他却始终是一声不吭,静静坐在她身边陪着她。

南月奴想,这若是个梦,那便就让她这么一直梦下去吧,不用担心其他,只要安安心心待在他的身边就好。

可是,这终究只是一场梦呵,她终究是会醒来的……

她醒来的时候,身边没有焦长卿,也没有梦里所见的宽敞明亮的大房间……她依旧是在那阴暗潮湿的牢房里,只是腿上的伤口已被处理好,自己也不是睡在稻草上,而是一张一米二左右的单人床上,身上还盖着干净的棉被。

她微微一愣,有些错愕得打量着身上所有的这些。

那些抠得都能出油的狱卒们怎么可能那么好心?不仅给她治好了蛇毒,还给她安排了这么一张干净舒适的床和被子?!

正想着的时候,便就瞧见有个狱卒捧着一个大大的食盒,另一人赶紧将牢门打开,两人哈着腰走进来,脸上堆满殷切的笑意。

其中一人道:“公子,您醒了啊,昨晚睡得是否舒服?这被子盖着是否会冷?啊!您睡了这么久,想必一定饿了吧?!小人特地给您买了味香楼里的招牌美食,您要不要先起来尝尝看?”

“……”

南月奴眨眨眼,今天的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么?!她怎么觉得这么慎得慌?!

“这不是最后的晚餐吧?!”想了半天,这是南月奴能想到的最有可能的原因了。

不是电视里都有演么,犯人在被砍头前的最后一餐都会很美好!所以……她这是要死的节奏了?!

那两个狱卒一听,连忙摆手摇头道:“公子您莫要说这种话,日后您想吃什么,只管吩咐小人一声就好了。”

日后……她唇角抽了抽,这是来坐牢的待遇吗?!她怎么觉得,自己现在还是在梦里呢?!

不过,就算是梦也好,南月奴是真心饿了,便就二话不说,连忙走到木桌旁,望着那几大盘美味佳肴,顿觉食指大动,便立刻执起筷子狂吃了起来。

良久,等到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她方才问道:“我这伤是谁给治好的?”

“当然是大夫了。”那狱卒简直就是毫不犹豫得回答道。

南月奴闻言大囧,又极度委婉地问道:“那可是有谁来看过我?”

两个狱卒面面相觑,而后重重摇头:“没有人!”

南月奴狐疑,回答得这么爽快,且看这表情,全然不似没有人的模样啊。

只是,她面上依旧不动声色,道:“有劳两位小哥了。”

“公子可是吃饱了?”其中一狱卒小心翼翼地问道。

便见南月奴爽快的点点头,就在要开口说话的瞬间,突然一把捂住自己的胸口,好似是突然承受了极大的痛苦一般。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这番状况可吓坏了两个狱卒,他们连忙唤道。

可南月奴却已是疼得受不了,猛地昏倒在地上。

不远处拐角的地方,正在瞧着这一幕的北堂炎见状,面色一变,竟也顾不得其他,猛地冲了进去,一把抱住南月奴,朝着那两个狱卒厉声喝道:“你们究竟给她吃了什么?”

那两人吓得浑身一颤,连忙跪地求饶:“殿下,我们当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啊,求殿下恕罪!”

“恕罪?!”北堂炎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却是道,“你们最好是祈祷她没事吧,否则上次说过的话依旧作数,她若是出了什么三长两短,你们也别想好好过!”

“原来是你。”气氛正僵持着的时候,一抹低笑声自他身边传来。

北堂炎垂眸一看,赫然迎上南月奴的视线。便见她目光略带探究地望着他,好似是在琢磨着某些事情一般。

北堂炎苦笑:“想不到你也会耍这样的小手段。”

“若非如此,殿下又怎会乖乖现身呢?!”说罢,她从他怀里站了起来,目光直直望着他。

北堂炎朝那两个狱卒喝道:“下去吧。”

那两人应声退去,便就听南月奴说道:“我被蛇咬伤的时候,也是你救得我吧?”

“是。”北堂炎微微颔首。

可南月奴听在耳中却是有了片刻失落。

她还以为,救她的人会是焦长卿,还以为她昏迷时,陪在她身边的人是焦长卿……原来,终究只是一场梦啊。

也对,他们早已割袍断义,即便是他知道了,又怎会来看她呢?!

“怎么,知道是我救的你,很失望?”好似是瞧出了她的心思,北堂炎突然这般低笑道。

南月奴面色一僵,连忙摇头冲他笑道:“怎么会呢,我感激你还来不及。”

“只是……”南月奴话锋一转,终是道,“这里毕竟是死牢,我也是将死之人,殿下还是莫要再来这里,免得叫人听到了传出什么不利于殿下的事情来。”

“你怕了?”北堂炎勾唇笑道。

南月奴狠狠摇头:“我怕什么,应该担心的人是你才对啊!”

闻言,却听北堂炎一声轻叹,突然将她揽入自己怀里,低声轻吟:“谁让我是你七哥呢?”

☆、91。 阉了·太监·(6000+)

“谁让我是你七哥呢?!”他这一声轻叹,却是包含了多少种复杂的情愫在其中。

南月奴有了片刻怔忡,有那么一瞬间,她好似从他眼中看出了些什么。

他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想到这点的时候,她却又极快地否认掉。

古人都讲究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人家好歹也是个皇子,再怎么着也不会占她便宜吧?恁!

所以,南月奴一声嘿笑,不动声色地从他怀中退出,挠挠头道:“七哥,虽说你背后靠山结实,但那也经不起一些乱七八糟之人的口舌呀,我觉得吧,你要不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免得真落人话柄就不好了!”

见她这般瞻前顾后,北堂炎听在心里着实不舒服,他挑眉道:“怎么?这么快就腻了我在这儿陪你了么?”说罢,更是扶额长叹,“哎,如此真叫我伤心呐!”

“……”南月奴唇角抽了抽,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不然你帮我去买点水果回来?带”

“你还能吃得下?”望着那桌上几乎被扫荡干净的盘子,北堂炎有些无语凝咽。

便听某人一本正经道:“当然了,饭后吃点水果有助于消化嘛!”

“是这样吗?”自小便锦衣玉食,吃喝穿用直接被安排好的某皇子如此质疑。

南月奴猛地点头,道:“医学认证,绝无虚假!”

如此,北堂炎只好放下皇子的架子,屁颠屁颠地去给某死囚买水果去了。

并非他不想找狱卒去买,着实是看出,南月奴摆明了是想要找理由赶他出去。

走出牢房,他无奈地一声轻叹,只是表情却是慢慢凝重起来。

六皇子北堂靖的话一直萦绕在他耳边,他心知要救南月奴不容易,可是,却也必须要救她不可!

……

与此同时,皇宫御书房内,皇帝北堂钧天面色严肃地望着站在他面前的焦长卿,扬声喝道:“长卿,你应当清楚朕这般做的用意,却还为何要再提这件事?”

“正是因为清楚,所以长卿才来恳请皇上放过他。”焦长卿面不改色,似乎早已下定决心。

可皇帝却是不解,他微微皱眉,道:“南绍谦既是替你顶罪,朕又如何能放了他?如此,你让朕如何去给太后和李丞相一个交代?!”

闻言,焦长卿唇角微微扬起一抹笑靥,他道:“皇上并非第一天认识长卿,如何不知长卿的性子?更何况,长卿未曾做过的事,又何须他人来顶罪?”

他所言句句不假,可那李相分明就是串通太后设好了局来陷害他们,如此,即便是没做过,又如何能脱罪呢?!

本是解决了的事情再一次让北堂钧天头疼,他轻叹,道:“长卿,朕也不想那南绍谦出事,但这世界上,有太多的事是连朕都无法掌控的。即便朕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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