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笑倾君心-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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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染淡淡一哼,“丰臣凄木此人行事向来不按常理,他极有可能就是想让你知道是他。”
我的心沉了沉,想起修兵似乎也说过这样的话,还提醒我小心来着。可是,谁能想到我还没上任,这人就找上门了呢?这样做事不按常理目的不明的人,未来在十番队的日子真是越发不定了。
我犹自想着刚才的事,却被佣进了温暖的怀中,蓝染低沉却令人安心的声音自胸膛传来:“丫头,我虽布置了结界,却也该把这事告诉你再走的,让你受惊了。”
我在他怀里磨蹭着摇了摇头,这不能怪蓝染,他已经思虑得够周详了。是我自己警惕性太差,以为还没跟丰臣家的人碰面便暂时无事。值得庆幸的是,今晚的事只是一小段插曲,没产生什么严重的后果,日后我定会加倍小心。
心里想着,蓝染却把我抱了起来,我一看他走的方向是浴室,不由脸上又烧红一片。我告诉他我想自己洗,他却并不理会,亲自放了热水,用毛巾细细为我擦洗。我在他笑意沉敛却又肆无忌惮的目光下心跳快得就要罢工,从头到尾眼观鼻鼻观心,没敢抬头看他一眼。
蓝染不知从哪里带了些点心回来,我一天没进食,不由食指大动,狼吞虎咽。一阵风卷残云过后,我以为他会回去,毕竟今天一天他都没回队里。可是他却往被褥里一坐,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
“吃饱了?”他坐在被褥上,支着肘慵懒地问我。
我点头,问道:“你不回去?”
他看着我,眸底笑意隐现:“我还没吃晚餐。”
我一愣,这才发现,他带回来的点心刚刚全被我吃了。我顿时有些嚎,郁闷地不知如何是好:“你怎么不提醒我!”
“我不爱甜食。”
“那……我出去帮你叫一份晚餐进来。”反正我今晚没叫晚餐,绝对不会引人疑窦。而且就算量大一些也无所谓,我平时能吃着呢。
“不必了。”蓝染不紧不慢地一笑,凝望着我道,“眼前不是就有一份么?”
我顿时明白过来,脸轰地一声红透,低着头支支吾吾:“惣右介……那个……我有些……有些……”
“有些什么?”蓝染貌似不明所以地问,眼睛始终不肯从我身上移开。
我抬眸,正巧撞上他笑意沉沉的眼眸,不由明白过来,大怒:“你捉弄我!你根本就没想……”
蓝染终于笑出声来,将我揽过来佣在怀里躺下,安抚道:“待你身子好些也不迟。累了就休息吧,今夜我在,不会再有事发生,安心睡吧。”
上任
队长的上任仪式在月末的队长会议上举行了。我披上十番队的白色队长羽织,立在一番队会议室的门口,迎着众队长的目光,缓缓走上了一条阴郁的道路。
以前在三番队做席官时,我除了带着班组战斗,平时只负责处理一些与任务有关的报告,工作不算太轻松,可也不繁杂。平日见多了狐狸摸鱼打混,对队长的日常工作全然没有概念。
众所周知,在瀞灵廷,王族不直接过问外部事情,中央四十六室过问的也多是尸魂界的要事。是而平日里瀞灵廷的大权握在护廷十三番队的手里。队长们拥有决定所在辖区一切事务的权力。
十三个番队在瀞灵廷和流魂街均拥有各自的辖区。流魂街分为东西南北四方,除了一番队负责总务,二番队负责处刑及秘密调查,四番队负责伤护,十一番队是战斗部队,主要负责训练战斗,十二番队负责科学研发外,另将流魂街按照东西南北划分为十三大辖区,由各番队分别负责。而十番队所负责的辖区是——西流魂街第三十区到五十五区。
流魂街看似是落后的平民区,其实不然。队员们的薪水、战斗造成的破坏的补救、出现世任务时破坏现世灵力的修复费用,以及队中各种名目的开支等等,瀞灵廷所发的费用实际上远远不够各番队的开支。因此流魂街上的居民负责了大半数的瀞灵廷所需,其中包括钱粮杂税等等。
而队长的工作,也就是除了要处理尸魂界与现世间与虚的战斗外,还要负责管理队中以及流魂街中的事务。这些事务加在一起,繁杂而枯燥,似乎永无尽头。
在接手队长工作的一个月后,在被一大堆的文件压榨精力的过程中,我渐渐体会了狐狸宁愿顶着悠闲散漫的名声也要把工作推给吉良的高明之处!
我也想这样做,可惜,我的副队长该死地是丰臣凄木!
上任的第一天,我在队长室里接见副队长和席官们的参见之时,对丰臣凄木的印象很深刻。或许是我对“家主”这个词有先入为主的观念,之前想象中的丰臣家家主应该是个中年人或者老头子,因此在见到丰臣凄木美若寒樱的脸时,一瞬间有些怔忡。
他是个很美的男人,介于中性的雌雄莫辩的美,乍看起来有些像敕天。细观之下发现,他身上并没有敕天天生的淡漠清傲之气,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诡异的阴柔。
我不喜欢太过阴柔的男人,更不喜欢他身上浅淡却惑人的乌沉香。每当闻到这种熏香,总让我记起那夜挑动的门闩,禁不住后背发冷。若是没有那件事,那天该是这一生最重要而完美的一日。
我看着手里的文件,那里的文字微微潺潺地从纸上浮动着跃上半空,在那里旋转纠缠,渐渐化作一个人深沉的眸。
【文】我抬手想要去抚,指尖却碰到虚无的空气,夏日里初升却热烈的阳光透过队长室的窗户洒在指尖,微微透明的白。
【人】我低头一笑,又想蓝染了,这一次竟然出现幻觉了。自从做了队长我就没有再见过他,以前也有与他几个月不见的情况,却从不曾想过,这次会如此思念。
【书】我揉了揉太阳穴,已经三天没合眼的头有些沉。十番队的队务繁多杂乱,这些文件一批一批地往桌子上送,一批一批地被我签发下去。我想趁着新上任的时间在队里烧上几把雷霆之火,让那些持观望态度的席官队员选好阵营。新官上任是立威显示能力的好时机,错过了以后的日子就难了。反正,瀞灵廷把我推上这个位置,就是为了给打压丰臣家的,若是队长没有威信,没人肯听我的,那么一切就都别想进行。
【屋】十番队的队长位置空缺的几十年里,队务完全由副队长代理,但副队终究是副队,权力与正牌的队长有很大的差距。这些年里,十番队就像美味的蛋糕,不少拥有身份地位却没有实权的贵族轻易地进入队里,通过特权谋得一席之地,攥得实权实利。十番队经过这些年的渗入洗礼,俨然成了一潭暗藏漩涡的深水。
据我观察,有几个丰臣家的羽翼借由工作之名私自敛财,欺压队员,队里不少队员和平民出身的席官敢怒不敢言。
我指尖敲打着桌子思虑,这几个人连丰臣家的分家都不算,只是一些攀附的下级贵族,地位不显,也并不受丰臣家的重视,有或无都无关痛痒。那么,倒不如从这几人下手,一方面借此立威,一方面也当做一次实事让瀞灵廷暂且安心。
正自思考间,队长室的门被敲响了。
我合起桌上的文件,笑道:“进来。”
门被拉了开,不出所料,果然是丰臣凄木。
他抱着一堆文件,臂上戴着印有百合的副队长臂章,一身黑沉沉的死霸装穿在他身上略显单薄,却更加映衬出他白皙得几乎透明的皮肤,行走间香气微微,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柔弱,不太像男人。
他微微一笑,阳光下唇泛着红润的色泽,眼中却阴沉地如同吞噬一切的泥沼。
我看着他将文件堆放在桌上,心里想着,十番队象征威严无垢的百合花,跟他还真是不搭调。
“队长,这是这个月需要结算的账目文件,请您过目。”
我微微一笑,脸上堆起满意的笑:“好,辛苦了,先放在这里吧。”说话间,把那堆文件往旁边一推,“现在,我需要请你帮我传达一件事。”
“不必说请,队长的话,说命令就好了。”他仍旧笑着,清浅的话里听不出意味。
“基本上,我不太喜欢命令人。”手指敲打着桌子,我笑了笑,“我这个人呢,性子随意,喜欢玩闹,喜欢自在,不太喜欢麻烦,更不喜欢被人找麻烦。其实呢,基本上我不算太难相处,这点以后你就知道了。现在,请帮我召集第十席以上的席官到队长室里来,我想听听这个月以来,大家的工作进展和报告。”
丰臣凄木稍稍一愣,眸里的情绪昙花一现般闪逝,唇边的笑意缓缓绽开,告退出去了。
门拉上的一瞬,我脸上笑意全失,倚进椅背长出一口气。他总算出去了,瀞灵廷虽然有打压丰臣家的意思,可是不见得想要动摇丰臣家在上级贵族中的地位。所以,丰臣凄木作为家主,我平日还是要和他保持表面上的和睦的。他大概没想到我会把自己的喜好那么直白地对他讲,这也算是我经过考量决定的。反正我这爱闹的性子在瀞灵廷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要查也容易,至于不喜欢的,接触的时日长了,他也能发现。
与其等他去调查去发现,倒不如我先自己告诉他。对于这样的对手,出其不意反而有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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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第十席以上的席官在队长室里一字排开,我为了不想仰着脖子听工作报告听到抽筋,就索性站起身来蹦到桌子上坐着,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腿,边晃边听他们所谓的报告。
这段时间,我为了早些将队里的事/炫/书/网/整理清楚,对那些繁杂的纠结的事做到心中有数,一直埋首队长室,鲜少与下级交流,队里有谣言在说,新任的队长被丰臣家施压,决定做傀儡。是而当我召集众人,打算听听他们的工作报告时,这些人的第一个反应是齐刷刷地先看丰臣凄木,在丰臣凄木阴柔绝美的笑容里读不出什么信息后,才慢慢悠悠地答话。
只是,从第十席的支吾不语到第九席的不以为然再到第八席的滔滔不屑,似乎所有人的眼睛不是看地板就是看天花板,我队长羽织上的花样从来没在他们的瞳孔中找到。
“我说队长,我们在队里这些年,从来就没有口头报告过工作。你如果想了解进度也该先跟我们说,我们写个文件送来给你看。我是不知道你以前在三番队时,市丸队长是怎么处理工作的。听说市丸队长平日不爱动笔看文件,或许你们三番队就是常常这样口头报告的。可是,每个番队都有自己的规矩。你来十番队的日子短,不了解的事属下建议你可以多问问丰臣副队长……”
我一挑眉,丰臣副队长?他不就比我早上任半个月么?咋他就成前辈了?我就变成了“日子短、不了解”了呢?
我笑着晃着两腿,仔细端量着这个瘦高柴黑八席官,隐隐想起,貌似在年会之后的某街某馆里与这位发生过冲突,当时和他一起的死神似乎说他是“丰臣家的下级贵族,十番队的八席官桑田大人”来着。
“队长,我不是对总队长大人的决定有异议,只是,女人,而且是平民出身的女人,能一毕业就坐上三席官的位置已经是好运了。至于在三席官位置上坐了不到两年就当上队长这样的事,在瀞灵廷里是绝无仅有的。事实上,你资历浅薄,可能并不了解,队长不是只有实力出众就能坐的位置,许多事情平民出身的你可能并不懂得如何处理。不过,既然是总队长决定的事,我等也没有什么异议,只是建议队长,如果有不懂之处可以交给副队长大人,副队长大人自幼就接受贵族精英教育,这些事情对他来说得心应手,您只要负责在文件下方签名盖章就好……”
我托着腮笑看这个滔滔不绝,以贬低队长之名行讨好副队长之实的男人,越笑越开心。
那啥,这位桑田八席不就是那几个攀附的、地位不显的、且不受重视的、有或无都无关痛痒的其中一人么?
我还在苦恼着,要以什么名义什么借口下手呢,这不?倒有人自己送上门来了。
我乐颠颠地跃下桌子,径直地走到他面前,对着他滔滔不绝的脸几近灿烂地一笑。桑田八席的厥词戛然而止,眼里惊艳讶异之色交替闪烁。我弯着眸,顺手从桌上抄起一叠裹着厚厚资料的文件夹,狠狠地朝他的脸上砸了下去——
立威
桑田之前并无准备,被那摞厚厚的文件砸个正着,捂着脸直直倒地。周围席官齐齐让开,傻愣愣地看着漫天飞舞的文件,以及一脚踩上桑田胸口的我。
我踩在桑田身上,缓缓地蹲了下去,拍拍他鼻血横流的脸,眯着眸笑得有些森然:“来,跟我解释解释,啥叫‘女人,而且是平民出身的女人’。”
“你妈也是女人,懂么?每个男人都脱胎于女人,懂么?”我仰起头,转着脖子看了一圈依旧呆木的众人,低头有些苦恼地道,“听说,你是贵族?可是,我怎么不觉得贵族和平民有什么区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