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笑倾君心-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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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是我特意要和蓝染打暗语,而是这么说话是蓝染作风,甚至说是习惯。因此我得灵机应变点儿,读出他话里的隐意,给予他最想要的答案。这样可以在最快的时间内,让他的聪明才智帮我理清头绪,找出这件事的症结所在。
蓝染停了一会儿,道:“问题不在于我如何看,而在于事实。”顿了顿,再道,“我可以问莫三席一些问题吗?”
“请问。”已经改成直接询问了,那就表示蓝染发现到什么了。
“依你所言,你在流魂街的生活时间很短,对吗?”
“是的。”很短?我说的是明明很明确,是不足一日啊。
“你的意思是,这段短时间的生活,造成了你在流魂街一区并没有家庭?”
“是的。”不问其他方面,只问家庭?“我没有重组的家庭。”
“重组?”蓝染那边停了一会儿,用放慢些的速度问道:“你在流魂街实际上没有血缘上的父母,可以如此推断吗?”
血缘?我瞪大眼……原来是这样!时间产生分歧的原因找到了!下一刻,我露出巨无奈的笑:“没有!我不是出生在流魂街的!”
换言之——我不是真血!
话音刚落,屋中众人的神色异常暗涌。
这些人大抵是先入为主地认定我是真血出身,原因应该是敕天。他们认定只有真血所拥有的天生力量才足以召唤敕天,我一定是真血出身。他们想弄清敕天为何突然现世,于是隐秘机动部队想通过我出身的地域、家庭等方面找出些原因来。可结果却是,流魂街没有任何关于我的线索,我就像是从来没有在流魂街生活过一样。最终,碎蜂不得下结论,认为我的来历不明。
这里还有一个关键问题,就是时间分歧:瀞灵廷的年龄生长是很缓慢的,流魂街出生的孩子,要长到我这样的年龄,大概需要百余年。而我却说在流魂街生活了不足一日,这是众队长们断然不能接受的说法,认为我在撒谎也是肯定的了。
其实,这只是一个因为先入为主的判断而产生的误会。这都要怪瀞灵廷的古老观念了,谁让他们对出身、血统这类东西那么看重!非要认为血统出身是决定灵压的强弱的第一要素,谁说血统方面,瀞灵廷出生的就一定好过流魂街出生的,流魂街出生的就一定优秀过从现世来的?
可惜啊,我是那种从现世来的等级最低的魂魄。
纠结
“即便如此,你的嫌疑也只解除了一半。”半晌,碎蜂发话。
“我还有哪里没说清楚?”我郁闷地敛眉,心底徒然增添沉重的劳累感。
“就算你只是普通魂魄出身,也不足以解释,为何我在流魂街找不到你生活过的线索。”
“这个我不是已经解释过了吗?”她有完没完?“我早就说过了!我拿到一区的/炫/书/网/整理券后就去报名真央灵术院了,取得入学资格后就又交还回了/炫/书/网/整理券。前后所加,我在一区的时间不足一日,在那里我连居住地都没有,就更不会有家人朋友了。碎蜂队长要是能够找到认识我的人,那才奇怪呢!”
“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说,你在流魂街就只生活了一天吧。”碎蜂出乎意料地哼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了笑话般。
我也哼笑了起来:“是啊。我一直都是这样说的呀。您终于听明白了呀?”
“哈!”碎蜂冷笑一声,拧眉看我,“我是听明白了,编出这种谎话,你连最基本的常识都没有。我看,你还是跟我回刑军部接受调查吧!”
“那好吧!不过立案需有犯罪事实,碎蜂队长既然执意要将我关押受审,就请先言明我犯了哪条罪!顺便出示定罪证据。若是碎蜂队长没有我事实犯罪的证据,而只是怀疑我,想要让我去刑军接受询问、协助调查的话,那么就请按照规矩办理,先去三番队提交暂时停职、接受调查的公函!”
许是这些日子以来心头的不安定感折磨得我有些疲累,加之这一上午莫名的逼问,我终于有些耐不住性子,有些火大了。
总队长室的气氛冷了下来。碎蜂神色一凛,将我上下审视一番道:“你真是很放肆,身为小小的席官,竟敢要求我这个队长做事!”
“呵,碎蜂队长言笑了。对你提出要求的不是我,而是瀞灵廷的条例。”
“条例?你果然没有常识,你不知道我是刑军队长吗?我要抓的人哪个队都无权过问。”
“那倒是。只是在逮捕之前还是有很多事情要做的。即使是刑军也要按照刑事规章中的条例做事,不是吗?否则何以服众呢?”
“看不出……你一个才任职半年的小小席官,对瀞灵廷的规章条例竟然熟知至此。看来你果然很可疑!”
“呵,碎蜂队长抬举了。熟知这种事情并不奇怪,这种事在三番队每位席官都能做到,这全然有赖于我们家队长治队严明、□有方。”他把工作都推给我们了,想不了解都难。
“……”碎蜂看着我,不说话了。
“既然碎蜂队长认为我编造的谎言没有常识,那就劳驾言明我哪里出了差错?你若让我明白这些,我自然会跟你走。这样可以吗?”
碎蜂哼道:“好吧。我也不想坏了我刑军的名声,我就在这里跟你说清楚。”
“洗耳恭听。”
“你在流魂街不足一日的说法犯了常识性的错误。你既不是真血出身,就不会拥有天生的灵力。普通魂魄的灵力是需要时间发掘的,这在尸魂界被称为‘灵力积累期’。这段时期少则也要二三十年。十番队的日番谷三席官那样百年难遇的天才,在流魂街生活了三十年!而你呢?居然对我说是一日!这个谎言根本没有常识!就算你到尸魂界时刚好遇到灵术院招生,也不能算是运气好。因为那时你的灵力还是零,如何能通过灵术院的测试?所以我才说你在撒谎。你的说法在尸魂界根本不存在!所以,你觉得我在冤枉你,还是你在狡辩?”
“我……”灵力积累期?有这种说法吗?
“无话可说了?”碎蜂鼻子一哼,隐有得胜之色。
我敛眉沉思,“我也不知该如何说,如果碎蜂队长说的是真的,那我好像没有所谓的灵力积累期……”这大抵就像新出生的婴儿会走路说话一样,没人相信是很正常的。
至于为何会这样,我也不清楚。只是没有想到,问题的症结,竟是在这里。
“我的确不知道还有灵力积累期这样的说法,也从来没人在我面前提过。但我绝对没说谎。”我似乎渐渐了解敕天所说的轩然大*波的深意了,我这样的人不会被当成异类抓去解剖研究吧?我瞄了瞄涅茧利的位置,一阵冷寒。
“你!你……”碎蜂怒极反笑,“好!好!那你倒是说说,你今年几岁?”
“十七。”我摊爪。
碎蜂一愣,随即“哈”地一声笑了出来,“你是想说,一个十几岁的黄毛丫头,乳臭未干呢,就有能力召唤创世之刀了?”
“十几岁怎么了?”人家一护还十五呢。
碎蜂终于怒极,刚要发飙,老头威严的声音突然传来。
“碎蜂。”山本老头止了碎蜂的发难,目光深处隐有波动,“你要如何证明?”
“方法很简单。”我转向老头子,“去查/炫/书/网/整理券的资料。只要看一下我领到/炫/书/网/整理券的日期,与取得真央灵术院入学资格的日期是否同一天,事实的真相自然水落石出。”我顿了顿,一脸坦然,“我之前就问过碎蜂队长有没有去查过那个了。但是常识上的认知让碎蜂队长认为资料早被销毁了。但其实,我来到尸魂界的时间不过才一年半,离十年的销毁期限还早着呢。”
“呼啦!”老头子从椅子上豁然而起,眼底波涛汹涌,似有惊天巨浪翻滚。
“碎蜂,去查!”
碎蜂得令飞速奔了出去,经过我身边时冷道:“一区离这里很近,片刻我就能回来,在此之前,你给我老实地呆在这里!”
碎蜂去查资料的时间对我来说简直就是漫长的难熬,屋子里队长们的视线已经堪比紫外线穿透了。我在这种X光线逼视下度过了一刻钟。当总队长室的大门再次被推开,碎蜂站在门口,表情犹如惊涛骇浪翻滚汹涌,沉默了好半天,终于艰难地点下了头。
巨石终于落地,一屋子的地动山摇。
“此事老夫需考虑些时日,今日暂到此处,裁定之日暂且押后。”山本老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若有结果,老夫会通知你,你先随市丸队长回去吧。”
漫长的会议在接近五个小时后,匆匆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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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跟着狐狸回三番队,而是去四番看了雀步的伤势,庆幸的是卯之花的医术堪比华佗,配合上我的灵力,雀步在外伤恢复后,大概康复治疗一年左右就会痊愈。
我回到队舍,将自己关在屋里,说不出的疲累。
自从去了八十区,事情越来越复杂。一切都有违初衷,我本来是想过随心的日子,却事事在受人牵制。
审查的结果不知何时才能下达,我并不喜欢坐以待毙的感觉,即便身心疲累,也决定要抓紧修炼。
夜幕降临,瀞灵廷隐在点点昏黄中,我/炫/书/网/整理了衣装,带上敕天,刚要出门,屋里却来了一个人。
“你来做什么?”我站在墙角盯着蓝染,看他很自觉地走进来,关门。门边榻榻米上的纸灯里烛火跳动,映得他的脸色有些阴沉不定。
他看着我,眉一挑:“这身打扮,是准备去哪啊?”
“呵,蓝染队长夤夜来访,某不是要视察?”我挑眉瞪回去,“只是这路线是不是走错了?我记得这里应该是三番队的队舍。”
“哦?你还记得这里是三番队?那你能否记得这里是瀞灵廷?”蓝染抱胸看我,淡淡的,有些嘲讽的。
我敛眉不语,他这话何意?
蓝染淡淡一哼,缓步走了过来,却道:“浦原喜助的那处洞穴确实隐秘,只是越是隐秘之所越该少去。瞧你这一身打扮,廷内不得带刀行走的规矩你不清楚么?你是嫌惹的祸还不够多?还是嫌自己给隐秘机动的把柄太少了?”
我明白他这话暗含的深意,心却还是一震,有什么东西撞到心底,慢慢地揭开某些一直以来不愿考虑的事情,这些事情一股脑地涌出,来势汹汹,纠结在心里,越发地烦乱。
“你是想说隐秘机动的人还在调查我?那你呢?你又如何?你没有调查过我,又如何知道我想要去哪里?”我冷冷一笑,摆手,“你今晚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好,我现在知道了。所以,你可以走了。”
蓝染不语,也不动,只是目光沉地让人心惊。
我被他看得越发难受,终于顺着墙角滑了下去,把脸埋起来。
“抱歉。我知道我态度不好,但是我最近真的心情不佳。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烦乱,也不知道该怎么排解。我能感觉得到,有一些很严重的事情发生了,我想要想想该怎么办,可是我又想干脆放手什么也不干了。我也闹不清自己的想法,我觉得最近我越来越不像我了……你先回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蓝染依旧不语,我以为他或许会转身就走,或许,会这么一直站着。而我现在这副鬼样子丢人几乎丢到了外婆家,我就打算这样装鸵鸟,他不走,我就不起来了。
正当我这样打算时,身体倏地一僵,紧接着一软,似乎全身的力气都被瞬间抽空,我甚至没有力气抬起头,便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呼啦”一声拉门扯动声,耳边便是冷风呼啸。
这是……缚道!
我心惊着蓝染发动缚道时的悄无声息雷霆万钧,猜疑着他想要将我带到哪里,然而我只能勉强地转动眼珠,眼前的景色忽闪飞掠,以目力绝不可及的速度在向身后闪逝,当一切停下来时,眼前已是晴天白日,一望无边的黄土山石,面前一潭氤氲缥缈冒着泡的温泉。
我立刻认出,这里是浦原的洞穴!我平时的秘密修炼地。
可蓝染不是说隐秘机动的人还在监视我的行动么?他不让我来,自己却把我绑到这里,他想干什么?
正想着,身体却倏地失重,“扑通”一声被丢进了水里。
反省
水顺着鼻子猛灌了进去,呛得鼻腔肺管涨裂地疼,我扑腾着一高蹦了起来,大怒。
“你丫……咳咳……发什么疯!想杀人……咳咳咳……拜托换个方法!”我朝岸上的蓝染怒吼,却发现身体能动也能说话了。
缚道解了,虽然我依旧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洗。好好洗。”蓝染站在岸上,日光射在他身后,宛若神祗,如此地遥远,但那抿着的唇角和深沉翻涌的眸却又似乎如此地近。
“你不是弄不清自己在想什么吗?那就给我泡在这里,好好洗!把你那狂妄的自负,过分的骄傲,逼人的锋芒,不分时候的任性都给我洗掉。直到洗清楚你的脑子,看清楚眼前的事态,弄明白你惹了多大的祸,直到洗到你可以安静地反省。”
我浑身湿透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