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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快士传-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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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便开得好,二官那里讨?可惜一个丁青天,却被开河开杀了。

抚按二公听了民谣,相与劝息。那些众百姓又传说丁推官显灵之事。原来丁推官死后,忽一日天色抵暮,众人都望见一簇仪从沿河而来。前面两道纱灯,几把火炬,后面轿上坐着个官人,绕河边巡行一番而去。众人只道是虞同知出来看河。至次日问时,虞同知昨夜并未出来。众人又疑是本县知县出来巡视,及问县中人,都说昨夜县公自在堂上理事,从未出城。众人咄咄称怪,惟有河公在心,故死后也在河边显圣。抚、按二公闻知这话,一发惊讶道:“丁司李生为贤官,没为神灵,固其宜矣。”于是回署之日,即各凑银二百两送与丁公子为赙仪。公子得了这宗银,差人请董闻来,谢其吹嘘之力,并商议还债。董闻道:“两上台所赠,共四百金,并家中寄来之物,为丧中使用。只将三百两付我,待我替你别措二百两,凑足本银,把去还余总兵。其利银竞让他相让便了。”公子道:“若得如此,最感固旋之德。只是要累及老年伯,使不肖于心何安?”董闻道:“说那里话,左右不佞也该助丧的。”公子道:“高仪如老年伯,非世俗所有,岂可概望诸余总兵?他将本求利,怎肯相让?”董闻道:“这不妨。我自有说话对付他。”当下别过丁公子,自去问亲友处挪借银两。这些亲友不比前番了,见他今日已得小小富贵,便不敢不借与他,又料他不久的,不妨借与。因此二百两银子,不勾几日,都借到手。董闻凑足了五百之数,即往见余总兵,且不把银子拿出,先说丁推官死后,他公子贫苦异常,几不能自存。余总兵道:“丁司李虽然做了清官,他公郎何足一寒至此?”董闻道:“自古道:廉吏可为而不可为。昔日孙叔敖做了楚相,身死之后,其子犹然负薪而食,何况丁司李乎?”余总兵道:“若果如此,所欠债银,将若之何?”董闻道:“近蒙抚、按两台,念其贫苦,发助丧银共四百两。公子用去百金,只剩得三百两。学生不合当初多了口,今只得替他赔补二百两,凑足本银奉还。所有利银若干,没奈何,要仰求老总台相让了。”余总兵道:“这宗银子若是小弟的,不妨相让。今其实是内司相公的。他有本必须有利。若论三分起息,十个月便该一百五十两。今过二年有余,几过二百金之数了。只怕让不得这许多。”董闻道:“有本自有利,原不当冒昧求让。无奈丁公子正在窘中,连本银也不足数,还要学生代赔,那利银决然措处不出。我想老总台是极高仪的,那内司相公必然也是高仪的,自能敬恤廉吏,决不做世俗琐屑态。所以学生适间来时,已在丁年兄灵前告过了。我告他说:‘你生前为官,一清如水,今又死于公事。余总台与内司相公都是高明人,定然见谅。所欠之债,本银我已代为补之。其余银两,总台与内司相公在你面上,必肯两让。你可于冥冥中保他年寿延长,子孙昌盛。我闻你在河边显灵,已得为神,料必灵通有感,须听吾言。’学生如此告过,方敢来相恳。”余总兵听罢,沉吟半晌,道:“先生怎便先许了他?从来人可欺,鬼神不可欺。如今没奈何,待我去劝内司相公,要他勉强相让罢。”董闻大喜,即将本银五百两交还。余总兵收银入内。少顷,拿着原借契出来,说道:“内司相公说:‘董爷既不合先许了他,我这里不冒与鬼神计较。所有利银只得都让了!原契奉还。’”董闻再三称谢。余总兵道:“这借契,先生可收好。先生既待赔二百金,翌日待丁公子还了先生这宗银子,方还他此契便了。”董闻答道:“学生为义气上,故代他赔补,已不要他还的了。若要他还,便不是代赔之意。今学生即将此契去交还丁公子,乞老总台差一个贵役前去看看。”余总兵道:“先生恁般仗仪,真是可敬。但还契,先生自还变了,何必要小弟差人随去?”董闻道:“借得明白,还得明白,必要贵役同去的。”余总兵依言,即差家丁二人,随着董闻,一齐到丁公子衙中。董闻命于丁推官灵座前焚起一炷香来,明晃晃点上两只蜡烛,躬身下拜,祝告道:“治年弟与年公祖交情不薄。旧年所欠余总台之银,念令公郎还不起,治年弟已代赔二百金,凑足本银还讫。其利银若干,蒙总台与内司相公概然相让,可称高仪。年公祖须保他长命富贵。至于借契一纸,总台交付治年弟。今治年弟得此契焚化灵前,以慰年公之意。治年弟所赔银两,只算助丧之敬,决不忍向令公郎取索。年公祖阴灵不远,乞鉴微忱。”祝罢,把原契焚于炉中。丁公子哭拜于地道:“难得老年伯如此仗义,真是今之古人。此恩何以为报?”旁边看的家人,并余家的家丁见了,无不感而下泪。有诗为

矫俗犹存耐久朋,交情誓死不殊生。

已怜亡友寒如水,更念孤儿冰似清。

巧托鬼神非弄舌,公焚契券岂邀名?

悠悠行路今皆是,如此高风莫与京。

余总兵闻说董闻如此高义,亦为感动,也差人送助银三十两。虞同知闻知此事,也送助丧银一百两。此真是一人为善,能感众人。董闻与丁公子商议,教他择日治丧开吊,或者府中士绅,再有助丧的,可凑作扶柩回乡之用。那知丁推官平日执法不阿,在士绅面上不肯徇情,所以今日来吊的,不过香帛表意要他们捐资助丧,都不能够。至若那些感恩念德的穷百姓,却又力不从心,只办得一副眼泪相送。公子开吊数日,所受赙仪绝少。正是:

早上不做官,晚上不作揖。

生前尚如此,何况死之日?

董闻见人情如此,不胜嗟叹。那府、厅、州、县各官,都只随例少尽吊奠之礼。惟有虞同知于未治丧之前,先送过助丧百金,到得治丧之日,又送奠金十二两,亲来拜祭。丁公子十分感激。董闻道:“也难得这虞二府奸情。他与令先尊平日性格不同。令先尊性好清素,他性好豪华,各自一样。不想他今日在令先尊面上如此用情。待不佞明日见他,着实标颂他一番。”只因董闻这一句话,有分教:良朋伏义,更表孝子至情。豪客忽逢,益见智人权变。未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10卷 公子感恩代请命 府卒遇侠托求仙

诗曰

施仁还受仁人报,好义能令义士怜。

何必贵官真旧友,非关道木降灵仙。

话说董闻见虞二府敦僚友之谊,在丁推官面上奠赙加厚,心甚敬之,即具名帖,到他衙中拜见,代丁公子致感谢之意。虞二府道:“先生加礼于同年。小弟念同寅之情,何忍坐视?况丁寅翁为尽瘁公事而死,今日小弟略展薄意,亦是为公,不是为私。”董闻道:“上台建议开河,其事非丁公祖不能为之始,非老公祖不能为之终。譬如周之治洛,周公为祖,君陈佐之,不可无毕公以成之。”虞二府笑道:“过蒙先生高奖。其实丁寅翁所治河工,已居十之七八,小弟不过补其一二耳。”董闻道:“今日老公祖恤死存孤,使丁公祖的贤郎目下不至穷饿,丁公祖的灵柩,将来得归故乡。功德无涯,人人称颂,比开河功德,更加一倍矣。”虞二府听了这一席话,十分欣喜。自此又复送钱、送米到丁公子衙中,供他朝夕之费。公子愈加感激,此虽藉董闻吹嘘之力,实出于虞同知好义之心。不想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忽一日,虞二府被冯抚院差官下来,摘去他印务,把他封禁在空闲公馆中,听候审问。你道为何,原来抚院于春间,曾委虞二府赍贺表进京,因将一项应找解的官银,共一万余两,起了咨文,即着他管押赴京,交投户部,掣取回文。那知行到半路,遇着一班响马强盗,把银子都劫去。虞二府欲待报知该地方官捕盗追银,却恐这班大盗未必便能拿获,自己反先受失事之罪。又怕迁延时日,误了进贺表的限期,只索忍气吞声,急急入京,一面进表,一面托一个相知,求其转借银子赔纳,约于回任后一年之内措处奉还。怎奈银子一时撮借不上手,回任的限期又促了。虞同知没奈何,只得将原咨文留在那相知处,托他多方借银纳了,代掣回文寄来销缴,自己竟先回任。在抚院面前,只说银已交纳,回批尚未发,已着家人在京候领,即日将到。抚院信以为然。虞二府日夜悬念,只措皇所托那相知替他支持停当,把回批寄来。谁想那相知已染病身故,竟未借银投纳。今户部查傕未完钱粮,移咨抚院。冯抚院正在傕取回文,忽见部咨,不觉怒起,即唤虞二府来询问。虞二府料遮掩不过,方才把失盗之事禀明。抚院那里肯信,说道:“若果失盗,为何当时不即禀报,直至今日才说?这明系自己侵没,巧言支吾。”因此把他拘禁候审,一待审过,便要上疏题参了。丁公子闻了这消息,不胜惊叹,连忙与董闻商议。董闻也没做道理救他处。正是:

有德未逢施德报,感恩无计救恩人。

丁公子过了一日,择定吉期,要扶柩回乡。将起身之前,先叩谢了地方各官,并合郡士绅。及往公馆谢别虞二府,奈公馆门奉宪封闭,不放闲人进去,只得在门外拜了四拜。到起柩之日,舟泊河下,士民都来哭送,郑州与仪封县人来送者甚多。百姓们也有持钱米相赠的。其本城缙绅,都到舟次投了一帖,各自回去。唯有董闻依依不忍别,还在舟次盘桓。只见大力庵和尚沙有恒,来到舟中灵柩前叩头,说道:“贫僧向蒙丁老爷审豁盗情,洪恩难报。今聊具忏金二两,少申孝敬。”丁公子见是出家人的东西,不肯收受。董闻道:“他感恩而来,物虽微,也是一点诚心,不必却他。”丁公子只得受了。将欲开船,忽有一乘女轿飞也似赶到舟次来。轿中女人,却是妓者马幽仪,他感丁推官释放之德,一闻讣信,便于静室中诵经荐度。今闻灵柩将归,特来叩送。有诗为证:

微独良朋敦气谊,青楼被德亦心铭。

开笼放出雪衣去,应诵慈悲般若经。

丁公子谢别了众人,方与董闻哭拜相别。临别,又叮嘱道:“老年伯天高地厚之恩,不肖未知何日得报。至若虞二府之高义,众薄俗所罕有。今当有事之际,苟有可以援手处,唯老年伯留意,即如不肖更拜大惠矣。”嘱罢,开船起行,出了境外。行不上一二十里,忽见前面一只大官船撑将来。船上掌号吹打,仪卫甚盛。看他舱门口告条上所书官衔,乃钦差翰林院庄。那庄翰林,就是庄文靖。因赍诏往南京封袭爵魏国公徐绳祖,故路经于此。原来徐老国公年高有病,上疏告老,乞命世子徐绳祖袭爵。朝廷准其奏,遣官赍诏去封他。庄文靖讨了这个差,乘便南游,所以前日寄于董闻的书中,说道将奉旨南来。当下丁公子打听得船中的宫人是庄文靖,因想道:“他是我父亲的老师。前日董年伯曾对我说他有书致抚按,荐我父亲今日过着,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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