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殓师灵异-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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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眼睛转到纱帐时候,我心脏猛抽了一下,刚才没有注意,现在纱帐随风漂浮,吹开了不少,那纱帐后面,怎么会站着一个人!
一想到自己在这人眼皮底下傻呵呵的绕着转了一圈,还淫笑几番,我心里有些发毛,藏在在一个上百年的古宅中,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我连说几遍,但是那纱帐后面的人都不鸟我,搁着那层纱帐,我都能感觉到那人正在死死的盯着我。走,现在是不可能了,今天晚上住在这,要是真有东西,我不搞定那晚上我就别睡觉了。
我说了句:“我过去了!”然后朝着那床走了过去,八臂八脉破力决已经从阳绕脉开始运行,丝丝灼热的气流从脚底到了脖子后面,很暖,胆气壮了几分。
我伸手掀开纱帐,甚至做好了跟这东西恶斗一场的冲动了,但是掀开纱帐之后,我呆了。后面哪里是什么人啊,也不是鬼,分明就是一个惟妙惟肖的小姐画像,剪着短发,一身乳白色的旗袍,将小姐玲珑剔透的身子显露无疑。
画中人很美,而且这匠师厉害,画的人简直就要从画中走出来一般,像是3d的画,比起照片传神,但有些败笔的就是小姐的眼睛,空洞无神,一下子将整张画给的灵气给打散了。
这画是刻在墙上的,打翻了我拿出去卖钱的念头,我看了一会,啧啧称奇,然后将纱帐挂起,在角落里找到一个扫帚,将蛛网还有地上的灰尘扫了扫。
好在窗外风大,我敞开门和窗户,空气对流,将里面飞起来的灰尘吹了一个干净。
其实打扫房子这事,本来就是驱逐秽气,房子太久不住,说不定有什么东西在里面住上了,所以打扫一下,一是为了干净,二是请那东西走,只要是讲道理的东西,肯定会离去,住宾馆前,进门后侧开身子,等一会再进,打开卫生间,冲冲马桶,睡觉不要空出一大块地,这些都是为了不让房子里的东西给你抢地盘。
半个小时过后,我坐在小板凳上,看着变干净的小闺房,心里有些许的成就感,那面蒙尘的铜镜子我没有擦,正对着我的床,照着不吉利。
我打了一个哈哈,今天晚上吃不上饭了,只能早早睡了,我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现在已经是将近凌晨了。
我爬上了床,煤油灯放在床头上,再次打量了一眼这个小闺房,没有什么诡异的东西,好吧,睡觉!
我将灯吹灭,盖上被子,脑子里胡乱想了一些东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睡觉前我还在想一个问题,墙上的小姐真漂亮,看着我睡觉呢!
踢打踢打踢打,睡梦中,我一直听见这个动静,但我实在是懒得慌,不愿睁眼。直到我感觉自己脸上痒痒的,像是有头发在撩拨我,我意识才稍微清醒了一下,我用手摸了摸,只是一根长头发。
我又想迷糊,可是猛的惊醒了过来,头发!怎么可能有长头发!我他娘的可是板寸啊!
我现在手里还捏着那根长长的头发,我将其拿了上来,两个手扯开,拉阿拉,直到我手全部在床上展开,都没有将那个头发捋到头。
我手心微微出汗,但随即安慰自己,这可能是那个民国小姐睡觉时候留在被子里的,可是转念一想,人家小姐也是清爽的小短发啊,谁有将近一米多的长头发?!又或者,是她无聊的时候,将头发一根根的拔下来,接起来的?
我忽的做了起来,这次编的理由自己都不信了,我将那头发扔到了地上,不就是个鬼么!
刚才醒来的时候没有意识到,现在外面风刮的很大,远处隐隐约约有雷声,似乎就要下大雨了,我朝着床头摸去,想着点亮油灯看看。
煤油灯亮了,我看见了那跟长头发,在地上窝成了一团,没有什么特别的,我怕这东西有什么忌讳,捡起来,放到煤油灯里烧了,为了给自己壮胆,我提着煤油灯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大声的说了几句:“这房子今天我住了,我住了啊!”
哐当一声,我说话的当口,那窗户被风刮了下来,我骂了一句,将窗户撑好,趁机朝着远处看去,虽然是夜晚,但是也能感觉到西面的天特别黑,那口的风灌的我喘不过气来。
手里的煤油灯差点被刮灭,我往后退了几步,坐在床上。
吱呀,吱呀,啪叽啪叽,踩着木质地板的脚步声音突然在外面响起,听这声音,应该是在楼上,是赶尸匠发出的,或许是起夜吧。
现在困意又上来,有了刚才那档子事,我不敢睡熟,靠在床头上打盹,不一会,风雨大作,电闪雷鸣,那暴雨,终于倾盆而下。
好久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雨了。
那脚步声,被风雨声遮盖。闪电一道一道,照亮了我所在的屋子,现在的我更睡不着了,抬起头,恰好此时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墙上的美貌女子,不过见到那女子容貌的时候,我心里咯噔一下,因为刚才那么一瞬间,我似乎是看到了墙上的女子眼珠子转动了一下。
我有些慌,要是这墙上的东西真不干净,我可就陪着她睡了多半宿了,想想都膈应。我准备点着煤油灯过夜,在我摸灯的时候,听见窗户外面传来啪叽啪叽的脚步声。
我听见脚步声,下意识的抬头一看,这一看,我腿一软,直接从床上跌了下来,在那绽开的闪电下面,我居然看见了一个塌肩膀,披头发,穿白衣服的影子飘过,啪叽啪叽。
是那个救我的女鬼!
我从地上爬起来,跑到窗户外面,左边,没人,右边也没人!我想着从窗户里面跳出去,追上那个女鬼,问问她,她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有什么冤屈。
可就在这时候,我房子里面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响了起来。我头皮有些发毛,朝着煤油灯跑去,偏偏这时候外面不打闪了,黑咕隆咚,我撞上了一个凳子,疼的我额头出汗。
好容易摸到了床头上的那个煤油灯,摸火柴的时候我嗖的一下将手缩了回来,动作太大,油灯被打翻,刚才我摸到的东西毛茸茸的,像是一堆头发!
我身子慢腾腾的往后靠,知道有东西开始闹了,我现在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这闺房一看就有古怪,我是被猪油蒙了心才想着睡小姐的闺房的吧!民国小姐那种东西,怨气最大了,现在好了,被缠上了!
我清了清嗓子,道:“我们今日无冤,往日无仇,我只是借宿一晚,冲撞还请原谅则个,我是入殓师,也算是吃阴间饭的,包涵一二。”
先礼后兵,咱也不怕她,外面这么大的雨,我真的不想出去淋雨。
第十章毛毛丢了
我朗声说了这么多,屋子里面静悄悄的,我现在都怀疑是不是刚才摸错了到底有没有真的头发?!
现在外面的闪电又不打了,屋子里暗的很。
嗤啦,嗤啦,这声音有些诡异,声音很轻,要是不仔细听的话,根本听不到,但是听到耳朵里,就让人感到心烦意乱。
我舔舔嘴唇,喊道:“要是在作弄,小心我……”
轰隆一声炸雷,打断了我的话,一道闪电亮起,将黑咕隆咚的闺房给照的透亮,随着这光亮,在光下,一些魑魅魍魉都无所遁形,而我,在那梳妆台上,看见了一个人影子。
这是个女人,留着一头长发,这头发好长,耷拉在了地上,她侧着脑袋,歪着脖子,用染着红指甲的白手,捏着梳妆台上的桃木梳子,上下滑动,梳着自己的长发。
闪电光亮消失,我眼中那白衣女子梳头的景象消失不见。
重新陷入黑暗中的我陷入了无比的恐慌中,说不出来,对前面的女鬼有莫名的恐惧,那种恐惧仿佛是根植在骨子一般,那女鬼的手上下飘动,一下一下梳着头发,仿佛是梳在了我的心上一般,一时间,心若鼓锤。
轰隆,雷声又起,借着闪电,我看见那坐在梳妆台边上的女鬼已经不在梳妆台上,坐在了小圆桌旁面椅子上,依旧背对着我,猩红的手指甲,在闪电下,几乎晃瞎了我的眼睛。
我大喝一声,不等着下次闪电亮起,九字真言道喝而出,九字中有勇,智,力,所以这九字一出,我心中对于那女鬼的恐惧立刻减弱。
在下一次的雷电过后,屋子里已经没了那女鬼的踪影,应该是被我的九字真言给驱赶跑了,我长出了一口气,古宅,老院,铜镜,女鬼,每一个都是恐怖片中的元素。
我不想在这屋子里面呆着了,我摸到床上,找到手机,按开,现在是凌晨四点多,就快天明了,我安慰自己。
从闺房里出来,我特意来到了离那个闺房最远的一个房间,靠在墙角上,睁着眼睛,看着窗外不时闪亮的雨景,我害怕又期待着那个塌肩膀的鬼影,可是,从那时候到天亮,我再也没有看见那个塌肩膀的女鬼。
天蒙蒙亮,我又闭上了眼睛,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见外面有踩着地板的咯吱声音,我惊醒,冲了出去,却看见赶尸匠像是一个鬼一般从楼上走了下来,我忍不住的问了一句:“你昨天晚上睡的好么?”
赶尸匠点了点头,我继续道:“有没有看见一个塌肩膀的女鬼,或者一个喜欢梳头的女鬼?”赶尸匠摇头。
靠,我心里有些不平衡了,同样在一个小楼里,为什么只来吓唬我,是因为我身上的阴气重?可是赶尸匠天天赶喜神,现在身上还背着一个棺材,阴气比我重了不是一倍,为毛不找他,难道是因为我张的比较帅?
看着赶尸匠脸上的伤疤,我终于是找到了理由。
过了一会,程以二带着癞皮狗来了,好在程以二还有些良心,给我带来了一些饭菜,热气腾腾的大包子,还有一钵子粥,我顿时感觉好幸福。
我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给他们两个说了一遍,程以二听了之后,瞪着眼睛道:“寅当哥哥,你又见鬼了?”她这个又字深深的刺痛了我的心,我有些委屈的点了点头。
程以二非要让我带着她去那个小姐的闺房,房子里面还是昨天晚上我离开的摸样,程以二对那个民国时候的小姐画像很感兴趣,问道:“寅当哥哥,哪里有画像,哪里有嘛?”
指了指床上的纱帐,道:“就在那纱帐后面,那小姑娘这画的太像了。”癞皮狗听见之后,嗷呜尖叫一声,跳上床,将纱帐扯开,尖声道:“哪里有姑娘,哪里有花姑娘?”
程以二同样纳闷的道:“寅当哥哥,哪里有画像啊!”我走了过去,手里的包子差点掉在了地上,画像呢,昨天晚上看见的那个画像呢!?
我将包子塞到嘴里,趴在了墙上,使劲敲了敲,那昨天晚上惟妙惟肖的画像居然不见了!
赖皮狗最为气氛,它几乎是咆哮道:“你小子是不是睡在小姐闺房里面做春梦了,还民国小姐的画像,画你妹!”
程以二轻声说了句:“这里,好像的确有个小姐,是民国时期的,不过惨死了。”我不舒服的摸了摸后背,那里躺在小姐的闺床上睡过觉,现在像是起了无数个小红点,很难受。
我们走出了这个屋子,程以二给我说了关于这个小楼的来历。
这个小楼是李家的资产,不过,确切的说应该是李家刚死的那个老太太的资产,这是她娘家的东西,荒废了很久了,反正是村子里面最老的人都没有见过这小楼里面有人居住过。
关于小楼的最后一个居住者,是一个地主,李家老太太的爷爷,可是有一天,这小楼里面的人突然离奇失踪,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万幸的是,这个地主有儿子在外面,留下了血脉。
地主儿子留下一男一女,女的就是李家老太太,留在了这个村子里,嫁给了李家老太爷,至于那个男的,成年之后就出去闯荡了,不知道去了哪,也不知道留没留下血脉。
这个小楼这么大,装饰也奢华,李家人自然想搬进来,可是刚住进来的几天,晚上就听见院子里有人嘤嘤呜呜的哭,大半夜的,还经常听见楼道里面吱吱呀呀的传来脚步声。
那时候人迷信啊,再说了,那时候电灯还没有普遍,都是一辈子在地里摸滚打爬的人,住上了这小洋楼也不习惯,大家一合计,将东西搬走,反正李家有宅子,不住这闹鬼的小洋楼!
说搬就搬,李家人将全部的家当搬走,可是偏偏搬这最头上的闺房时,他们挑选了一个黑灯瞎火的夜晚,那天刚打开门,还没有动手,就看见屋子里梁上吊着一个穿着旗袍,七窍流血的民国小姐,她面目狰狞,恶狠狠的看着进来搬东西的人。
这些人哪里见过这架势,差点吓死的李家人说什么也不敢打这个闺房里面东西的谱了,这个房间,保留到了现在。
当然程以二说的这些,都是听上一辈大人道听途说的话,已经快过了百年,具体事情谁也不知道,不过,这小楼闹鬼事情,在做这个村子里面可谓是人尽皆知。
不知道为什么,程以二他娘没有过来管这个小楼里面的东西,就像是那次九爷没有管红衣女鬼一样。
程以二跟我说完这事之后,我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