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莲记事-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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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轻放开。
“陛下,你不觉得奇怪吗?”
“什么?”我声音的低沉让她从愤怒中安静了一下。
“你很迷人,何况还是一国之主,何况我一点都不讨厌你,”我缓缓低声说,“何况娶了你对现在有百利无一害。我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呢?”
她彻底安静下来,冷冷看着我:“为什么?”
任何人都会想知道自己喜欢的人为什么不喜欢自己。
我微微一笑:“因为我把你当成朋友,我是真的十分欣赏和喜欢你。所以,我不能害你。”
她愣住了:“害我?”
“你没有听说我那些不堪的事吗?我根本就是先帝的男宠,要不为什么出身低下没有功名就爬到今天的位置?我只喜欢男人,对女人根本一点兴趣都没有,要不我为什么至今不婚娶,连个侍妾都没有?我现在喜欢的,还是个男人,对女人我没有反应。你嫁给我,就是守活寡……”
“你骗人。”公主脸红了。
“我有没有骗人,你一查就知道。实际上你也该听过这些流言……”
公主突然扑了过来,把我的后半截话堵住。樱唇紧紧贴住我的嘴唇。
我想推开她,发现被她紧紧抱住,她身子和嘴唇都火热,虽然不大熟练,她还是企图用舌头撬开我紧闭的嘴,我坚持了片刻后失守,被她的舌头伸了进来,她把我压在地上,手在我身体上上下游走。
她浑身滚烫,我的衣服被揭开了么?
我死命坚持住不让自己的某些部位有物理反应。
……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
这种时候,果然要借助心经啊。
我身上的是红粉骷髅,骷髅……努力对自己催眠。
最终我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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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失望地,失魂落魄地看着我:“你,你真的……”
她喘息着,身体还酥软,衣衫不整,几乎站不起来。
我很温柔地扶起她来,几乎在她耳边说:“陛下,你已经是我最喜欢的女人了……”当然还有红凤。
“可惜……”谁叫我本来也是女子呢。
眼泪如珠滚过她白玉面庞。
“不要说了。”她哽咽。夺身而出。
这种时候,我连叹息都显得矫情,只好发愣。
然后,果然,有个人鬼魅般出现了,脸上虽然没有表情,眼睛传达出的却很像是冷笑。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几天我比较忙,这次更新较慢,见谅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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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梓,”我吃了一惊,“你这样跑进来很危险啊。”这家伙冷笑什么,又吃醋了?
锦梓“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你还真受欢迎。”
这家伙!
“我不是很守身如玉,坐怀不乱了吗?”我压低声音怕被发现。
他还是很不豫,看来是心里不爽,撒娇来了。
“你这么进来会被发现……”我把声音压得更低。
“没事,我点了外头老婆子的昏睡|穴。”
“什么老婆子!要尊重女性。”奶妈听到了该多伤心啊。
他很无奈地看着我。
灯下锦梓的面庞如玉一般光华流转,隐约微红,可能是冻的,嘴唇因为不悦而紧紧抿着,形状一如既往的美丽,眼睛里有点恼怒的意思,越发显得幽黑莹亮,墨黑的头发上和眉毛上都有冰碴子,甚至连长长的睫毛上也沾了一点。
我心里一软:估计他在外面冻了许久了,这么冷的晚上。
我走过去搂住他,用手去暖他的脸庞,把他眉毛上的冰碴抹掉。果然入手寒冷,他怔了怔,眼中露出柔意,望着我。
我倒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放开他,脸上发热,便转过身去:“夜间肃寒,咱们快睡吧。”说着便快步走到榻前掀开被子,转身看他。
锦梓怔在那里看着我,一言不发,气氛便暧昧起来,我脸上更热,旁边的灯烛突然噼噼啪啪吐出灯花。
我自己钻进了被窝里。
锦梓慢慢走了过来,站在我旁边,低头看着我,我居然心跳加快起来,低下眼睛不看他。
可笑啊,锦梓和我早有肌肤之亲,不知道多少次了,我怎么突然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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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梓开始脱衣服,外衣,中衣,层层褪下。
黑色的华贵大氅,里面是貂皮,夹衣是紧身的样子,为了保暖,中间不是常见的棉,而是羽毛,中衣也不是最普通的白色,褐色团花的府绸,上面有精致的裹边,刺绣……
锦梓的衣服,全部是我一手操办,挑的布料,定的样子。
“这么冷,你脱那么慢干吗?”我忍无可忍,终于出声抗议。
又不是脱衣舞秀,故意的,这家伙。
闷骚的家伙。
他白了我一眼,丹凤眼平日都冷冰冰的,这一刻倒是妩媚了。
他终于脱光了上衣,我便顾不上害羞了,盯住他线条优美的背和腰看,年轻的肌肉并不张扬地体现着,但是颀长有力,真是漂亮啊。
他掀开被子钻进来,带着寒冷清新的空气。
我哆嗦了一下,本能朝他拱过去。
他却拿手轻轻挡住我。
我愣了一下,不解地望着他。
“我身上冷,你等会再碰我。”他低声说,声音腻在喉头,有股暖意,仿佛被窝里的热气。
我心中微痛,又觉甜津津的,便执意贴身靠过去。
果然……好冷。
冰寒彻骨啊。
锦梓无奈:“你一向怕冷,逞什么强。”
“你这哪是腿啊,是冰棍子……”我一边哆嗦一边数落。
“叫你不要过来了。”
“给你暖暖嘛。”我还是很伟大地巴住他。
他僵硬着身子,尽量减少与我身体的接触,只有脸埋在我颈窝,深深呼吸。
“我又不是体生异香,你闻什么?”
“你身上味道……真暖和。”
笨蛋,哪有什么味道是暖和的?
“我女装好看吗?”
他沉默了下:“差不多。”
“怎么会差不多呢?”
他恼火了:“大男人,穿女装好看有什么好骄傲的!”
“那到底女装,男装哪个更好看?”
他认真思索:“不穿。”
啊啊啊……锦梓居然,居然……会用言词调戏我了!
我的投资回报很快,锦梓的身子很快就能当暖炉了。
年轻男人果然体热,我舒舒服服地窝在他怀里。
锦梓也放松了,紧紧搂住我。
我惺忪着眼睛望着他,下巴形状真好看,尤其从我这个角度看,脖子和锁骨都很性感,纤细而有力。
我所依偎的胸膛比往日似乎宽广了些,没有一点赘肉,肌肉坚实,肌肤光滑,弥漫着年轻肉体的温暖馨香。
我忍不住吻上他脖子。
我向来不大主动,这个行为使锦梓很惊讶,并且立刻开始热情回报。
“你的头发……真漂亮。”
手在我腰间抚摸……
“腿也很美……”
嘴唇堵住我的呼吸……
“你也很美……锦梓……”
锦梓不大这样称赞我,所以我并不吝啬回报他的赞赏。
身体绞缠,手足交织,相互抚摸亲吻,颠倒热烈……
我们最终在疲倦中睡去,烛火始终未熄,直至在晨曦中快乐地燃到最后。
让我们彼此都很愉快的一晚。
锦梓睡得并不久,清晨便走了,起身穿衣,为我细细压紧被角。
“你不要起来了,接着睡吧。”他低声嘱咐,“我明日去做点别的事,后天晚上来接你。”
“锦梓……”我虽然想撒娇,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低头在我眉边眼角轻轻一吻。
恋恋不舍,却还是要暂别。
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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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独自在被窝里蜷着,没有了他的体温,被窝里便慢慢冷下来,我只好缩起双脚,等到缩到最小也还是冷的时候,便只好起床了。
枕边床上,什么痕迹也没留,仿佛不过是一场春梦。
我穿好衣服奶妈才匆匆进来。
“今天不知怎么崔(睡)糊涂了。”她为晚起抱歉,并没有怀疑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唉,床戏是很难写的。
我上次来留言,最近很忙,大约要忙两个月,所以目前只能保证一周一更了,暂定为每周二,如果有空,会多更一次,大约周四周五,请催文诸君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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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的时间我要怎么才能彻底说服公主呢?
这么想着,不由有些犯愁。
锦梓后天来,是绝对要把我带走的。
或许今晚再找公主谈一下?
我决定出去走走,便信步到了马厩,把壁炉牵出来,喂了些草料,便骑上它去小遛一下。
如今的草原也是光秃秃寸草不生,一片冻土,虽然没下雪,走起来也不怎么舒坦。不过壁炉还是很喜欢出来遛,在寒冷清冽的空气中张着鼻孔深深呼吸。
我看它高兴,就多遛了会。
于是碰上不大想碰到的人:沮渠无定。
这位仁兄拦住我的马头,我便侧着头,冷眼看这位匈奴的左贤王世子:
据说他其实二十八九岁,但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大,总有三十多岁的样子。可能是北方风霜凛冽所致,穿着件朱红色的皮裘,看不出是什么皮,但衣服华文锦饰,在北方殊为少见。
匈奴的传统发式不大漂亮,素显彪悍,但他加了很多黄金珠玉为饰,至少华贵是显出来了。
说句良心话,其实沮渠无定长得不难看,面目清秀,轮廓分明,不过鼻子是鹰钩的,颧骨也高。要是放到现代,也是一个性帅哥。
但我从第一眼就不喜欢这位仁兄,这家伙比起自己族人面色要白皙不少,甚至有几分青白,眼睛光泽不正,疑似桃花眼,眼角发肿,上唇松弛,总之面相看就像个纵欲无度的阴贽家伙。
不喜欢归不喜欢,我还是冲他点了点头。
沮渠无定就冲我笑开了。
他一边笑着,一边故意柔声说了几句什么。
我虽然听不懂,也被他的声调弄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遂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挥挥手,令手下人退后些,我警惕起来,勒马望着他。
他望着我笑起来,又柔声说了几句什么,还伸出手来拉我的马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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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壁炉怎么会轻易被陌生人牵住,看他伸手,轻轻一个小跳步,避了开去。
沮渠无定脸上有点挂不住,说了句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骂壁炉,又伸手去抓马辔。
我也有些恼了,一提马缰,转头朝另一个方向跑,沮渠无定骑术甚好,却策马挡住我去路。
我沉下脸来,冷冷看着他。
正僵持中,远远几骑奔来,有人叫着,以我刚刚学会的匈奴语几个单词,能听出来是叫“大哥”。
沮渠无定住了手,回头看,我也回头望去,果然是沮渠狐城。
沮渠狐城这个年轻人比起他哥哥要让人愉快得多,虽然不算太英俊,但是黝黑的皮肤透着健康的红色,眼睛不笑的时候也像在笑,态度平易近人。
沮渠狐城策马奔过来,后面只带了两个从人,对他大哥说了几句什么话,又对我点头微笑。
沮渠无定却好像不大高兴,冷着脸对他弟弟爱理不理的,狐城起初还耐着性子好言以对,沮渠无定却一会儿冷笑连连,一会儿怒声责备,狐城似乎也怒了,说话便也大声起来。
两人拌了几句嘴,其中还曾经拿手指着我,似乎也有与我有关的争吵内容。
最后沮渠无定怒气冲冲地走了,狐城驱马到我跟前,朝我欠了欠身子打招呼,微笑着说了句话,估计是安抚的话。
我勉强回给他一个微笑,然后打手势比划表示我也要走了,他笑着点点头,我便拍了拍壁炉的臀部,壁炉扬蹄跑起来,跑出一小段我回头看了一眼,狐城果然正遥遥凝视我,见我回头,开心地冲我挥手。
我可不想让他自作多情,便没有表示地跑了。
我此后一直在想如何让公主坚定立场。
一直到晚间,终于有一件事给了我契机。
有很多计谋都是产生于灵机一动,粗糙而随意,不过更加不着痕迹,也不易防范。
我不是什么智多星,当时想到的时候也不过是如此而已,况且这本身就是不什么高明的计策,我当时完全没有深思熟虑,也根本没想过有很大几率失败,以及失败之后必须要面对的局面。
但是我很幸运,成功了。
事情是这样的:
晚间继续为了匈奴的盟友设宴,这不是什么盛宴,只是常规晚宴。但是沮渠无定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烦恼,还是回鹘舞女们妙曼的舞姿使他不知不觉喝多了。
公主号称身体不大舒服,一早退席了,估计也是不大喜欢和这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