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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青莲记事-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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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打开,一切和以前一样,家具明亮如故,连一丝位置都没有变动,我四处看看,厨房的桌子上留着我请的钟点工柳阿姨写的纸条,还是那歪歪扭扭,熟悉的拙劣字迹:“季小姐,干洗店的衣服拿回来了,饭菜在微波炉里。”
  我的书房,桌子上摊着上个季度的报表。还有翻开的卢梭的画集正好翻在我离开前的那一页。
  
  我很满意地转过身,一切都很完美,我回来了,好像做梦一样。
  锦梓正皱眉打量着客厅我打开的水晶吊灯,对它的明亮度表示疑惑,看到我笑盈盈地看着他,就更加皱紧眉,语气严厉地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认识我?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怎么回答?
  告诉他这里是未来?
  可是确切地说,这里也并不是他的世界的未来,镜像宇宙也好,折叠空间也好,这些我也只是在科幻小说听说的概念,真的可以向一点物理常识都没有的锦梓解释清楚吗?
  “这里……是另一个世界。”所以,我只能这样说。
  “另一个世界?”锦梓冷静地说,“我死了吗?”
  我摇摇头:“不知道,不过在这里生活的都是活人。”
  “你既然来了这里,回去的可能性就不大,好好在这里生活吧。” 
  冷漠的美少年继续皱紧他的眉,不过他换了话题:“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认识我?”
  我拿东西给自己煮咖啡——这也是我在古代思念的东西之一。
  “你也认识我呀,我们本来就认识,你想不起来而已。”
  锦梓沉思了一下,有点迟疑地说:“奇怪,我还真的觉得跟你很熟悉。”
  我用微波炉热了柳阿姨做的饭,还是一如既往的香,但是比起张府的大厨,确实差距不可以毫厘计。而且,那个时候的食品安全毕竟是有保障的啊。他们的鸡不是大型养鸡场几十天养出来的,菜也不是大棚农药灌出来的,土壤水源也没有污染。
  饭后我请锦梓和我一起喝咖啡,他对我喝咖啡这样的东西非常不能理解,并且深恶痛绝。
  晚上,我让锦梓睡在客房。
  
  第二天我去上班之前,教给锦梓怎么开电脑,怎么用搜索引擎,怎么开电视。
  我照常去上班,同事们一如既往地开玩笑,好像我只是刚刚出差回来,根本就没有飞机失事这回事。
  继续工作,尤其是干着自己擅长的工作的感觉还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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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梓适应得很快,他每天不停地看书、看电视、上网,好像很迅速就弄明白了他自己的处境。
  我给他买了一批符合现代审美的衣服,不得不说,他穿牛仔裤比穿西装更好看些。不过最好看的是一件时髦的改良中山装,实在很适合他沉静冷冽的气质。
  
  锦梓一次也没有提过要回去或者过去怎么怎么样,等到他表面上已经看不出和现代人有什么不同的时候,就跟我说不要吃白饭,要去找工作。
  以锦梓的身手看,当然是很适合当间谍杀手之类的,若是他的脸,自然适合当偶像派明星,不过这两类职业锦梓都不愿意干。
  他又不会任何外语,又没有学历,就算我能通过一些不那么光明的渠道给他买到户口和身份证,又能干什么?
  难道去做餐厅服务员?美发店小工?去卖豆浆面条?夜总会保安?
  我烦恼了一阵子之后,终于拿出钱盘了个小小店面,让锦梓开了个小书店,他好像对此很满意,自己静静坐在店里看书,每天只有寥寥几个客人,获利甚薄,但够一个普通人糊口。后来小书店老板的美貌传出去,引了许多傻呵呵的女学生和花痴女上门,生意一下好起来,甚至还有星探上门,很折腾了一阵子。
  但是锦梓气质冷漠,有点不怒自威,那些人也不敢纠缠。最终书店的生意就一直不好不坏。
  我不知不觉把晚上的应酬都尽量推了,下班开车去接锦梓,帮他一起打烊,一起回家。
  每次我隔着书店的玻璃橱窗看着锦梓低头看书的静静侧脸,都想起“大隐隐于市”。
  
  然后公司里渐渐开始盛传我被一个小书店年轻老板的美色所迷,此人还比我小六七岁有余。另一版本是那本来就是我养的小白脸。男同事和客户看我的眼光开始偷偷充满惋惜,不解或者鄙视。
  不过我和锦梓对外界说法一概很坦然,渐渐大家也就习以为常。
  后来在一个阴雨天,锦梓和我上了床。过了几年,他到了法定结婚年龄,我们就静悄悄地结婚了。
  再后来我生了一个儿子,两个女儿,儿子很有出息,年纪轻轻找出治疗艾滋的方法,成了国际知名的医学权威,拿到了诺贝尔奖;女儿一个很活泼,长大在全世界到处游玩,不务正业,后来成了《国家地理杂志》的记者;另一个很严谨,成了出色的会计师。
  锦梓六十八岁那年去世,终其一生被认为是平庸的书店老板。
  我又多活了几年,后来被酒醉开车的司机撞死。
  
  车头向我冲过来的时候,我突然惊醒,坐起了身子,身上汗嗒嗒的。
  空气里带着栀子花的香气,微湿,我睡在早早拿出来的白蒲凉席上,旁边是锦梓。
  象牙的凉榻,摆在水边柳树下,水声潺潺,微风拂面。我和锦梓在午睡。
  原来是一个梦,我还在这里,还是个男人,还是张青莲。
  我坐在那里,回味着梦中种种,一时心中百味翻腾。
  这场梦,竟那么逼真。
  是我心里深处的渴望吗?
  我果然还是想做个女人,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吗?
  
  慢慢回过神,突然发现锦梓什么时候醒了,正双目亮亮地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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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吓了一跳,勉强笑道:“你醒了,怎么了?”
  锦梓慢慢皱起眉,神情有几分困惑:“我做了个奇怪的梦……”
  “……我梦到我去了个奇怪的世界,一直在那儿生活……还有一个女人,不知道为什么,我却觉得是你……”
  
  “哦,”我慢慢转开看着他的眼睛,慢慢躺回榻上,看着天上的白云,“时间还早,锦梓,我们再睡片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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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风雪掩城
  “玄宗精武元年夏,水患烈,秋,匈奴逼境,镇国将军绍青领大军出迎,战死,全军墨,朝中惊悚,帝幼无主,群臣战栗……”
  圭朝精武元年的冬天在后世史官们的笔下也是异常哀戚的一个冬天,白茫茫一片,积雪已经覆盖大地,凛冽寒风下翻卷的除了雪花,还有纸钱,白幡,绍青军中不少京师子弟,几乎家家有嚎哭之声,合着北风直能传进深宫之中。
  我所乘的马车也蒙上了白色套子,我穿了素服,带了寥寥几个从人,去一处必须要去的地方。
  锦梓默默坐在我身边,他考虑之后,还是跟我来了。
  最后送没什么情谊,却有纠缠不清的恩怨的唯一师兄一程。
  而邵府门口一片冷落萧条,全没有以往的门庭若市,人走茶凉,何况邵青战败,定不定罪,追不追究家人都还难说,也不能全怪世态炎凉。只是我想起当年邵青凯旋,文武百官谁不来逢迎,门前是如何的车水马龙,求见的小官地方官能一大清早等到入夜,实在是对比太过分明。
  不管怎样,我是必须要来的。
  不管是冲着他和张青莲的关系,还是他临行时对我说的那一番话,我都要来送他的。
  
  洁白的邵府连大门都蒙了白布,家丁们都是衣服上套了白服,见到我们的车驾,一张张悲哀麻木的脸上微微露出惊讶,象突然振奋起来大声唱名。
  我们的随从递上礼单,我和锦梓并肩走了进去。
  灵堂上也稀稀落落站了几个死忠邵青那派的大臣,但并没有真正的头面人物。
  我们进去的时候,有人抬头看,有人偷偷瞥一眼,有人视而不见,邵青的大哥和妻子各自领着族亲女眷跪在灵位两侧,邵青没有子嗣,邵珉也只有女儿,有一个族中的少年做孝子装扮,估计算是过继到邵青名下。
  我和锦梓对着灵位行礼,孝子家眷们回礼,邵青的遗体并没有找到,可能混战之后被杀他的敌军带回去领赏了,如今,也不过就是个灵位而已。
  我到邵珉面前安慰他几句,又去到邵青的妻子面前,说:“嫂夫人,敏之兄是为国捐躯,请节哀。”
  那依旧是娃娃脸的女子慌慌张张地还礼,笨拙地差点踩到自己裙边而摔倒,我连忙伸手扶住她,才意识到男女授受不亲,讪讪缩回手。幸亏大家都对邵夫人有所耳闻,不至于认为我们大庭广众下暗通款曲。
  邵夫人红着眼睛,抬头对我说:“张大人,会不会搞错了?……不是没有找到……尸体么?会不会……他其实没有死?”
  我暗暗叹息,居然公然问出这样的问题,想说自己的老公师诈死逃脱战败的责任吗?还是认为邵青是无意间在战场上头部受创失去记忆流落民间?若干年后还能戏剧化重逢?这位邵夫人既不会理家也不善女工,估计平日都看戏打发时间了。
  有男人呵护的天真无知是一种娇憨的幸福,失掉保护之后呢?是何等凄凉悲哀的光景?

()
  我看了都忍不住心酸。
  
  出了邵府,我和锦梓回到车里,马车徐徐离开,我从马车小小的窗口再看了一眼渐渐变小的白色的邵府,叹了口气,低声说:“这一代,绍家算是完了。”
  锦梓和我的目光看向同样的方向,却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又想起邵青对我郑重嘱托,要我在他不在时照顾他的家族,仿佛那时候便预感到了这一天。
  要我在政治上照拂他的家族,可是,就没有想到现在这样一不小心就会“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的形势吗?
  如今,是一不小心就连圭王朝都要没有了。
  
  我和锦梓回府换朝服进宫,锦梓其实这几日已经被授了官:御林军副统领。但是因为没有正的统领,所以其实目前京师的主要军权是掌握在他手里:御林军和王和靖的军队。姚家被平反,锦梓得了子爵衔,姚家在锦梓手里终于复兴,当然,如果没有我来争取,锦梓要保住胜利果实也是不容易的事。
  可是完成这一切的锦梓,并没有看出有多少高兴。
  非常时期,没有人想到锦梓的赐第,何况他一直住我这里,所以有了爵位官衔的锦梓也依旧住在我这里。
  
  宫中奢华威重一如昨日,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时候大家都心中空落落地没底,反正在我看来,以前并不那么过分的皇宫,如今大得令人难以忍受。
  我忍不住往后看锦梓一眼。
  他并没有什么异样,脸色惯常地沉静,实际上,除了绍青的噩耗传来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他惊诧失控的表情,除此之外,我这段时间都不知道他有什么想法,总是面无表情。他现在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呢?
  这次回来的锦梓,总是让我觉得有点陌生啊。
  
  这次来宫里,应该是要开一个重要的会议,商量战或者降,战要怎么战,降要怎么降。这样的军机大事,锦梓现在都是列席一分子了,这样快的速度跃升为政治新贵,尤其手里还握着所有军权,十八岁的锦梓会有什么样的想法?
  我知道自己不应该想这些,可是我是个有时候会控制不住自己瞎想的人。
  
  这个会议的地点在御书房,李闵国和古韵直都告老之后,人才有点凋零,周紫竹在,吏部尚书在,罗蒙在,高玉枢也在,其余还有几个老臣和几个新蹿上来的新贵。
  主降派是以吏部尚书为首的一批老臣,他们比较谨慎,认为目前兵力悬殊,国家空虚,无可用之将,可以先向匈奴求和,进贡些银两玉帛,过两年等国力强盛,再去雪今日之耻。
  周紫竹是主战派代表,认为圭王朝自建国以来,从未向外族称臣,不可开此有辱历朝圣祖的先河,而且匈奴狼子野心,这次又和叛逆梁王有所协议,必定不会轻易拿些银两就回去。
  高玉枢没有发表意见,他在观望我的态度。
  实际上,他们说得如何天花乱坠,辩得如何面红耳赤都没用,目前四个顾命大臣只剩下我一个,锦梓又掌握军权,无论是面子上还是实力上,我都已经成了拥有最后决策权的“摄政”。
  可是我此刻却拿不定主意,从理智上,我觉得主降派是对的,我们目前的实力根本不足与匈奴对抗,忍一时之辱,徐图将来。未尝不是好主意,卧薪尝胆的故事,那是人人都知道的;但是我从感情上又有点接受不了,在我的手里,叫小皇帝跟人称臣纳贡,这种事情,实在难以忍受,再说努力的话,以少击多的奇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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