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石王老五的艰难爱情-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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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个人在家,常常抚摸着肚子,想着未来孩子的样子,越想越爱肚子里那还未成形的小东西。为了了解孕期应该注意的营养啊什么的,她回大连的第二天就上街买了四本书,她背着丈夫看,怕他先提前看到“线索”。看一会书,她就开始摆弄家中的那些娃娃,越摆母性越强,竟然奇怪自己为什么以前那么怕要孩子?孩子有什么不好?丈夫说的对,自己只管生,还怕没有人带?那边的公公婆婆早就等急了,恐怕孩子一出生,他们就巴不得地天天守着。再说了,今年年底,最迟是明年开春,自家的别墅就妥当了,全家住在一起,那时,有这么个小东西,其乐融融地,多好啊!
她越想越甜蜜,晚上丈夫回家后,她说话的声音都发嗲了,美的孟皓恨不得再让妻子出几趟门,这都是出门之后小别胜新婚的结果啊!他这么想。
孟皓躺在床上,想着自己真不应该派方平监视妻子,让他撤回来吧。不,不,不,妻子可能没有什么,那个臭小子万一起点什么坏心的可不好,方平早就从学校打听出来了,郝良要回老家吉林,说是在大学里教书。他可能正在收拾东西,不出意外的话,这个月就得滚蛋,不差这么几天,等他走了之后再让方平回来也不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 。为了小家的安宁,就昧着良心忍几天吧。
7月12日下午,还是那个钟点,郝良说:“你没有忘记你说过的话吧?明天上午到我这里吧,我还在那个地方住。后天我就离开呆了八年的大连城了,我们可能再也不能见面了。”
这话说得不仅他伤感,就连雨馨也伤感起来,八年,郝良就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是和自己过的,那曾经的岁月留下多少青春的美好与世事变迁的无奈,如果不是那场大火,郝良还会是从前的样子,说不定和自己真的成为一对夫妻了。她的眼中潮湿了,控制一下情绪,尽量表现得平淡一点地说:“好的。我答应你,一定不会爽约的。”
“你知道你会来的,明天是我的生日嘛 。”
她没有戳穿他的谎言,愿意让他在谎言中度过在大连的最后时光,也愿意在这最后的时光中陪他一起走过,对初恋做个美丽的注脚。那边厢的他放下手机,拿过一面小镜子,上上下下地照自己的脸和头,头发是不会长出来的了,头皮是粉色的,脸上虽然经过了整容,可还是留下了小一点的疤,他脱下所有的衣服,身上的伤疤却是令人触目惊心,他的双手不停地抚摸着这些伤疤,最后,狠狠地捶着前胸,“呜呜”地哭了起来。
丈夫回到家后,雨馨猛地想起上次被跟踪的事,要是明天真的到了郝良的住处,被他发现了可怎么办?她想了想,故意温柔地搂过孟皓,他累得说话都像换不过来气地,问:“一个人在家怎么样?”
“好极了,没有老板管就是好,符合我这学中文的人自由自在的个性。我想问你一句话,你可得说实话哟。”她的唇轻轻点在他的脸颊上,他的心都要化了,点着头。“你现在还监视我吗?”
他心里一紧,迅即平静下来,知道她这是胡乱想的,他告诉过她方平辞职不干了,料她也想不到确实在监视她。他脸上的疲倦感加深了,说:“是不是一个人在家闷得胡思乱想起来了?你这么对我我怎么可能监视你呀?”
“那上次是怎么回事?就是在马栏那次,你可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他打着“哈哈”:“哈!我那是正巧路过,看见你在马栏那面走,就跟着你才发现的,怎么样?骗你还是几个来回吧。好了,你困了,快点睡吧。”
她信了,这种情况下他会撒谎吗?不会吧?
她拎着一盒生日蛋糕敲响了郝良小屋的门,他打开门,迎接了她。她一踏进门,发现四周墙壁全是自己照片的复印像,蓦地对定他:“这是什么意思?”
淡淡地,他说:“这是我刚搬来时贴的,你别多心,后来我想开了,明天再撕下。”
她叹了一口气,坐在屋子中那把破旧的椅子上,他坐在床上,像是不知怎么开口的样子。好半天,才说:“今天其实不是我的生日。”
“我知道。”她回给他一个理解的微笑,这一笑差一点让他改变了初衷。
第十四章 坍塌
她已经不笑了,可是他还是觉得她在笑,和她相爱时没见过这种笑,那是种经过沧桑洞晓人世的笑,穿透力极强,他突然感到害怕起来,仰了一下头,试图在脑海里打碎那张笑脸,就像打碎水中月的感觉。
“让我看看你的日记好吗?”
她接过他递过来的三大本日记,日记上满是水渍和污迹,下面的一个角都已经折起来,有些破损,想必他写后经常地翻看吧?翻开第一本的第一页,扉页是这样写的:我第一次见到她,是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一大帮男生到操场找寻那个传闻中最美丽的女孩,新生正在军训,我们一眼就认定了她,她的长发束在一起直到腰际,只能让人感到美却又说不出美是她的特点,我爱上了她,其实我们都爱上了她……
一本翻过,她的泪水不停地落了下来,打在日记上,有的字迹变得模糊起来。另一本,她的手颤抖着翻不下去了,他递过来一条脏兮兮的毛巾:“别看了,应该都在你的心里吧?陪我吃顿饭,明天我就要走了。”他从床底下掏出几个方便袋,放到桌子上,不一会儿,桌子上就摆满了五香花生、烤肠、咸鸭蛋等,还有两瓶啤酒,“太简单了,连杯子都是只有一个,你用吧,我用瓶子直接喝,对不起。”
“我不能喝酒,一喝就头疼。”她想起了腹中的胎儿。
他没有坚持,拿过杯子,从暖瓶里倒出早已沏好的茶水。茶水很浓,她真的感到有点口渴了。
“喝水吧,我喝酒。”他拿起酒瓶子喝了起来,眼睛看着她,她喝了一点点,水很热,她只得暂放下凉一凉。半瓶酒下肚,他才放下,脸上立刻红了起来,他的酒量是不行的。“这酒是谢你的,要不是你送来那10万元钱,我不知会是个什么样子。”他又喝了起来。
“今天我以茶代酒,祝你在工作岗位上能找到另一半和成功的事业。”她吹了吹热茶,一小口一小口地喝净,以示诚意。一杯热茶完了,热得她头上冒出汗珠,舌头也像烫破了似的有点疼。
他手中的酒瓶子已经见了底,一扬手就把它掷向他的对面她的后面的墙壁,声音很响,吓得她不由自主地叫了一声,要不是她下意识闪了一下身,那玻璃片就会打在她的后背,现在却正有一小块打在郝良的额头上,几块在桌子上,他的额头上有了一丝血迹。
“你这是干什么?你没事吧?”她觉得有些不安和恼怒,还想再说点什么话,突然感到头晕起来,眼前他的五官模糊了,她想说这是怎么回事,可是怎么也说不出来,心里顿时明白茶水里有文章,想走,却迈不开腿。
她昏在了来到身边的郝良的怀里。
他把她抱到床上。
为了这一天,不知花费了他多少的心思,那一天一次的电话,还有不顾经济的紧张租的房子,就是为了让她有这么一天能够毫无防备地来到他独处的地方。他早在暖瓶里放了蒙汗药,他想,她不一定喝酒,却一定不会拒绝喝水。所有的一切都按照他的设想而来,不能说没有改变这个主意的可能,那就是有一个最后的前提,林雨馨痛快地送给他20万,他倒是不真的想要这笔钱,这并不完全是金钱的问题,而是最后情感上的试探。她没有!他妈的她没有!他骂了很多次,越骂越恨,越恨越骂。他拉上了窗帘,浑身燥热,坐在她的身边,两只手哆嗦着抚摸着她的脸,低下头亲了一下她的唇。他解开的她的裙带,手伸向后面拉开了拉链。她的胴体除了胳膊上打疫苗留下的一处小疤外,再也没有任何瑕疵。他感到有些目眩,好像一道闪电顺着椎骨直冲上头顶,在太阳穴上拼命地敲着鼓。他几乎是扯掉了自己的衣服,一瞬间,两个反差极大的身体在他的瞳孔里叠在一起,他清楚地听到身体里有一根弦“叭”地一声断掉了,他试着想接上,没有用。他坐了起来,等几次三番地确认了那根弦永远地都接不上时,恨不得杀了自己。
都是她惹的祸!
现在在他的意识里就是出门摔一跤那都是她的错。
他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傻瓜相机,对着她整整地拍了一个胶卷。
有个人在门外急得团团转,当然是方平了。自打看见老板娘进屋后,他就打电话想通知总经理,对方手机却关机了,再问公司和家里,谁也不知道他上哪了。等对面窗帘一拉上,他就知道不好,出事了!却不知怎么办,他走出门来,在郝良的门口前犹豫着该不该冲进去制止一切,结果极有可能让老板娘难堪至极,他没有进去,徘徊了十几分钟,才回到自己的房里继续监视对方的一切。
“你在茶水里放了药?你对我都做了些什么?”她三个小时后才睁开眼睛,怒气冲冲地质问他,她就那么裸体地一直躺着,而他就那么坐在身边一直看着。
他的脸上有些怪异的表情,说:“我真想做什么,可是,没有成功,你应该能感觉到。”
她忙不迭地穿好衣服:“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凭着我们过去的誓言,我可以对你做出任意的惩罚,你不是说过吗?要是你变了心,会有报应的。”他的声音变了调,尖尖的,怪怪的。
她再也不想在这个屋子里多呆一秒钟,跑了出去。
一路上,她跑一阵,慢走一阵,忘了坐车。这就是我曾深爱过的初恋情人!这就是我不惜牺牲自己救过的人!这就是我背着丈夫胆战心惊为他送行的朋友!我还为他衷心祝福?!为什么他要这么对待我?她被这些个想法折磨得头疼欲裂,恨不得一头撞死!
她回到家中,直奔卫生间,连衣服都没有脱下就站在淋浴头下,冲了起来。她忘记了调试水温,一直在凉水下就那么冲着,连同长裙,连同丝袜,她觉得全身上下无处不脏,无处不让她恶心。
睡在公司大厦办公室里的孟皓实在是太累了,昨晚只睡了三个小时,就被工地负责人唤走,说是有个打工仔摔断了腿让他去处理一下。等他回到公司后,疲倦告诉新选的田秘书就说无论有什么急事也不要叫他,就躺在沙发上睡了足足五六个小时,正是方平找他的时刻。等方平真的打通了手机,又不知说些什么才好,“呜啦”了半天也没有说出口刚才发生的一切,气得他大叫“你怎么连话都说不明白了”,方平说没有什么事,问还得多长时间才能回到公司。孟皓说:“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郝良什么时候搬走你就什么时候回来。”
应该说方平在监视郝良和雨馨的工作中是尽职尽责的,尽管以前只看见老板娘来过一次,他却始终监视着对面的动静,从未因没有任何情况而懈怠。为了省点力气,他买一面大镜子挂在窗户的对面,这样他就可以躺在床上看着镜子就行了。搬来不长时间,他就摸清了郝良的生活规律,郝良没有任何夜生活,一到晚上就呆在房里动也不动,想必在这个时间里量老板娘也不敢出门。老板只让他看着妻子来不来就行,一旦来了就通知他,他替老板不值,为了这个么人不人鬼不鬼的人至于花费这么大的心思吗?他凭什么和孟总经理相比?老板娘看上他那是以前前,现在,怎么会呢?他当然不了解内幕了,鉴于职业道德,他每周都向孟皓详细地汇报工作。半年过去了,老板娘也没有来过,老板告诉他那个人一离开这座城市他就回来。他盼着这一天,他早就打听好了,郝良联系好吉林的单位,7月3日他已毕业,没有几天就得滚蛋了。他很高兴,自己也快要“出狱”了。
然,老板娘怎么偏偏就在自己要结束工作时就来了呢?又偏偏在这个时候联系不上老板,要是联系上,由老板直接出面制止事态的发展那不就好了吗?老板娘进屋一段时间后那面的窗帘就被拉上,不该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他真的不知道应该跟老板说些什么才好。说实话,老板的家会有战争,搞不好会破裂,他崇拜孟皓,发自内心地不希望老板出任何不利于他的事情,他也很喜欢为人谦和没有架子的雨馨,他不愿意看到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有什么不如意的地方。可是要是不说实话,老板派他来干什么来了?那是他的工作呀!他掂量来掂量去,原本想说实话,打通老板手机的那一瞬间,一听到老板的声音,又不想说了。也许不说实话,郝良一离开大连,总经理和妻子就真的永远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他愿看到他们这样。
对于方平而言,说与不说实话,这真是个天大的难题。
雨馨冲凉水浴感冒了,不停地打着喷嚏,孟皓看见她病了,关心地问她要不要看医生,她说不用,心里十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