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下流胚!-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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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门口,颜夫人望着二人抿着嘴笑,未察颜老爷已走到她身后。
“不像话,”颜老爷冷不防开了口,“谁让你放他进院儿的,还没成亲呢,传出去让人笑话。”
颜夫人吓了一跳,转头见了相公,笑着瞪了一眼道:“应都应了,还摆个冷脸作甚?”
颜老爷道:“那也要讲些规矩礼数。”
颜夫人笑:“不是你当初翻墙头来看我的时候了?那会儿你怎么不讲规矩礼数了?”
颜老爷讪讪的没应声,远远望着站在窗口对着闺女痴笑的邵寂言,却似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眯着眼哼笑了一声,拉了颜夫人的手走开了。
*
只说邵寂言终于得了颜老爷松口,兴奋得根本没法静心待着,一回去就把程志远拉出去喝酒,把心里这欢喜一股脑儿地倒给了他。
程志远跟他喝了半天,根本轮不到说话,待一坛子酒下去,他才是得了说话的机会,好奇的问道:“你到底跟我姨夫说了什么了?他原那么看不上你,怎么今日就同意了?”
邵寂言满面红光,笑嘻嘻的道:“多亏了你,多亏了你了,要不是你跟我说了岳父大人当日跟外公立誓的事儿,我现在还想不明白呢。”
程志远瞪眼道:“怎的?你也立了誓了?这辈子不离开安平了?”
邵寂言仍是开怀,却也收了玩笑之意,只道:“我是说了,说哪儿也不去,就一辈子在安平做这个知县,又或是辞了这官,搬去溪水村陪着如玉在给岳父岳母养老……可岳父大人没应,说各人性子不同,他自己喜欢清幽的日子住在这安平心里畅快,我却未必能长久过这样的生活,说我若过得不顺心了,如玉跟着我也不会开心……还说若我有心,到哪儿都能待如玉好,若没这个真心,纵是一辈子栓在她身边,她也是受苦……”
程志远琢磨了一会儿,道:“看,我说的吧,我姨夫还是讲理,咱们这安平县没一个不敬佩他的!”
邵寂言道:“是,岳父大人的心胸够我学一辈子的。”
程志远歪着头道:“说到底你究竟怎么求他应的啊?只这么一句空口白话的誓言?”
“什么空口白话?我是真心的!”邵寂言道,“不过,岳父应了我的求亲却也不是因为一句誓言,其实当年外公应了岳父也未必就是为了那么一句话,他是透过这话看见岳父的真心了。岳父大人也是,他心疼闺女,自要找个真心疼她的人才肯把如玉嫁出去,他原拒绝,不是看不上我,是还不够信任我。”
程志远道:“那你说了什么便让我姨夫信你了?”
邵寂言道:“既然要让他老人家信我,自然没保留的全说了呗,好的坏的,以及曾做过对不起如玉的错事也全说了……岳父大人听了生气,可也能让他知道我这心里是怎么一步步迈过来的,让他看得到我是真的爱如玉,真的想疼她一辈子……”
程志远没接话茬,只蹙眉瞪眼道:“怎么?你还做过对不起如玉的事儿?你做什么了?”
邵寂言意识到自己酒多失言,可一想这些话对他说说倒也无妨,便又把往事与程志远说了一遍,最后道:“就是这些,我今日也跟岳父大人都说了,曾经做过的那些事儿我改变不了,但就因为经历了这些,才让我看清了自己,才能有我的今日,让我今后更加珍惜和如玉的感情……”
程志远凝着邵寂言,抬手重重地拍在了他的肩上。
邵寂言望着他道:“你放心,我今后会对如玉好的,一辈子对她好。”
程志远拍着邵寂言的肩膀点了点头,随即忽地一拳捶在了他的肚子上。
邵寂言忽遭冷拳,还不及反应,咣咣又是两拳,打得他肠胃全都搅在了一起似的,捂着肚子退了两步,哇的一声把胃里的酒全都吐了出来。
程志远站在原地,指着邵寂言的鼻子道:“这三拳是替如玉教训你的,以前她没娘家人撑腰才受你欺负,如今不一样了,有我在这个哥哥看着,你敢对她有一点儿不好,就是这下场!”
邵寂言这辈子没挨过这样的重手,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捂着肚子靠墙一阵猛咳,待缓过劲儿来大声骂道:“你耳朵长哪儿了?!我说这些你没听明白怎的!还是你喝酒喝多了脑子傻了!怎的听不出我对如玉的真心?!”
程志远横道:“你也听明白了,我这是为从前你干那些事儿打的!怎的,你还委屈了?!”
他这么一说,邵寂言无言以对了,若这么算来,这三拳确是他合该受的,或还打轻了些。
邵寂言靠在墙上揉了揉肚子,半晌抬头看了程志远一眼,讪讪地小声道:“换个别的罚不行吗……把我打死了你妹子是要做寡妇的……”
程志远挥了挥拳头,道:“你们读书人嘴上厉害,我说不过,只这个管用!”说完又嘿嘿的笑了,道,“你放心,我手上有准儿,打死了你这县官儿老爷我也得跟着赔命不是?”
邵寂言苦笑,坐回了桌边。
程志远倒了一杯酒,勾肩搭背地道:“来,喝了这杯,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
邵寂言接过酒,道:“那往后不兴动手的行不?”
程志远笑道:“往后如玉就是你媳妇儿了,我要打你她就得找我拼命了。”
邵寂言闻言嘻嘻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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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知县老爷成亲,在安平县算是个天大的事。再听说娶的是溪水村颜老爷家二十多岁的小姐,这喜事又透出些奇来。知县老爷众人见过的,一表人才的探花郎,当真是挑不出一点儿的毛病,而颜老爷家的小姐因养在深闺却是鲜有人知了,只知道二十二岁了还没出阁,说是头两年生了病耽搁了,世人皆道这位颜小姐真真是应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句老话儿。
婚宴当日,县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是悉数到场,士绅商贾们自然不愿错过攀交知县大人的机会,争相敬酒。程志远这娘家表哥这会儿又成了主家兄弟,但凡有人抢着向邵寂言敬酒,他便帮忙挡了下来,自己先喝上三大杯,也算给足了众人面子。
一场婚宴下来,邵寂言还好,程志远却喝得烂醉如泥,待把客人一一送走,他却撒起了酒疯,拉着邵寂言不放,说不把他喝趴下就不让他入洞房!亏得一众衙役好说歹说,生拉硬拽的把他抬走,邵寂言才算是脱了身。
闲话少叙,只说邵寂言入了洞房,如玉已经坐在那儿等着他许久了,烛影婆娑,愈发映得她娇憨可人,邵寂言欢喜得难以言表,只觉跟做梦似的。
如玉见邵寂言带着酒气满面红光的进来,连忙起身走过去扶着他,不无羞赧的关切道:“喝多了吧,我扶你过去。”
邵寂言没应声,只管凝着如玉痴笑,由着她把自己扶到床上坐下,见她要走才回过神,忙拉了她道:“哪儿去?”
如玉道:“我给你倒杯茶醒醒酒,免得难受。”
邵寂言把如玉拉到自己身边坐下,道:“我一点儿没醉,纵是醉了也是看你看得心里醉了。”
如玉红了脸,避着邵寂言几乎能把她溺死的目光,心里噗通通的跳,也不知自己该干什么,两只手都不知怎么摆才好,半晌方小声挤出一句:“那……我给你烧壶热水烫烫脚吧……”
邵寂言拉着她嘻嘻的笑道:“你哪儿也不许去,你见哪家的洞房花烛是新娘子给新郎官儿洗脚的?”
如玉满面羞红的低着头,喃喃道:“那该干什啊……”
邵寂言心里一热,觉得这是如玉欲擒故纵的在撩/拨他,便凑到她跟前儿,抬手捏了她的下巴,笑道:“娘子当真不知?”
如玉觉得自己的心要蹦出嗓子眼儿了,脸上一阵阵发烫,想起母亲的话,往后躲了躲,羞涩的小声道:“你转过去……”
邵寂言笑道,“做什么?”
如玉捏着着自己领口的盘扣,红着脸不言语。
邵寂言明白了她的意思,心道她如今尚未恢复记忆,曾经的那些亲密自然不记得,不好意思当着他的面脱衣裳也是难免的,便温柔的笑了笑转过身去,'。 '听着如玉在他身后宽/衣解/带。
邵寂言想象着如玉裸/着身子羞答答的模样,下意识地攥了床褥,只怕一时耐不住转身扑过去把她吓着,反而破坏了这洞房花烛的好气氛。
好半晌,如玉从身后闷闷的开口道:“我好了,你可以转过来了。”
邵寂言咽了口唾沫,还没转身呢,身上便受不住的一阵燥/热,然待他笑盈盈地转回身却是嘴角一抽,呆住了。
在他想象中,如玉应该是若他梦境中的一样,脱/光了衣裳只剩下肚兜半遮半掩的挂在脖子上,扭捏地欲迎还拒,满面娇羞的撩拨着他的情/欲,而不是像现这样整个人捂在被子里,把自己裹得跟个粽子似的只露出鼻子和一双大眼睛天真而无辜的望着他。
邵寂言试探着扯了扯被子,被子被她掖得很严实,根本扯不开。他只得在心里安慰自己,梦境和现实总是有差距的,没关系,慢慢来。
如玉不晓邵寂言的心思,见他毫无动作只望着自己发怔,似是有所了悟,紧忙闭了眼道:“你脱吧,我闭着眼不偷看。”
“……”邵寂言扯了一抹苦笑,道,“你不用闭眼,我愿意给你看。”
如玉的双颊晕开了一片绯红,更用力地闭了眼摇摇头。邵寂言无奈,只得自行脱了衣裳。
“好了,我脱完了。”邵寂言等了一会儿,见如玉没有睁眼的意思,便扯了扯被她掖得严严实实的被子,委屈的道,“你倒是让我进去啊……”
如玉仍是紧闭双眼,只微微抬身,把被子露出一条儿缝隙,邵寂言掀了被子钻进去,人还没躺好便急不可待的伸手摸过去。
“……”邵寂言的嘴角又是一抽,“你怎么没脱?”
如玉睁了眼,望着邵寂言羞涩的道:“我脱了啊……我把衣服放床头了……”
邵寂言顺着如玉的目光望过去,果然大红色的喜服叠叠整整齐齐摆在那儿,他转回头望着如玉,用手在被子下面扯着她的贴身衣物,受了欺负似地道:“这个也得脱。”
如玉羞得红了脸,蚊子似地小声道,“再脱就没了……”
邵寂言道:“你不脱/光了咱们怎么洞房?”(文-人-书-屋-W-R-S-H-U)
如玉往被子里缩了缩,眨了眨眼,迷茫地道:“洞房就必须脱/光了吗?”
邵寂言僵住了,愣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现在是什么状况,现在这个如玉似乎真的不晓男女之事,想来男女间的那些事儿她大抵是做鬼之后偷偷学来的……
邵寂言只好问道:“成亲之前你娘没跟你说过吗?没跟你说过洞房是怎样的?”
如玉道:“说过啊,我娘跟我说了,洞房就是和相公睡在一块儿……”
邵寂言心道看来丈母娘什么都没传授啊,这个艰巨的任务只有他自己来完成了,他凝着如玉郑重其事地解释道:“洞房不单要和两个人睡在一块儿,还必须把衣裳全脱/光了才行……”想了想,又补充道“不单是洞房,成了亲以后咱们睡觉谁都不许穿衣裳,必须要光/着身子才行……”
如玉红了脸,扭捏了半晌只小声道:“不穿衣裳睡觉会着凉的……”
邵寂言道:“不会,咱们俩抱在一块儿就不会着凉了……”边说边往她身上凑了凑,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轻声挑/逗道,“还会很热呢……”
如玉呼吸一窒,觉得一瞬间自己身上果真热了起来,可是光着身子抱在一块儿只想一想就觉得羞人啊……
“那我留着肚兜和亵/裤行吗?”如玉羞臊地打着商量。
“不行,我都脱得光光的了,不信你摸。”邵寂言说着,抓了如玉的手拉到自己身下摸了一把。
如玉羞得连忙缩回了手,脸上红的能掐出血来。
邵寂言暧/昧地道:“你要是害羞,那我给你脱。”说着便伸手去扯如玉的裤子。如玉慌忙闪开,往里面挪了挪,羞涩地小声道,“我自己来……”
邵寂言美滋滋地看如玉把身子藏在被子里,一扭一扭颇是费劲的脱衣裳,待她满面娇红的把亵/裤从被子里拿了出来,他便立时翻身压了上去。
如玉一下子就懵了,只感到邵寂言光/溜溜的身子贴在自己身上,肌肤相触之处一下子烧了起来似……他亲她的嘴,亲她的脸,双手在她身上乱摸,揉她胸/口,捏她的腰……如玉下意识地闭上了眼,恍惚间只觉得这一切好像特别的熟悉,他的亲/吻,抚/摸,乃至她心里这种又羞又无措的感觉都特别的熟悉……
“嗯……”如玉无意识地嘤咛,让邵寂言愈发情的情动,急不可耐地想要补回二人分别的这些时光。
如玉有些恍惚了,只跟随身体和心底的指引回拥住邵寂言,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又进了一步,脑中飘渺着闪过些画面……越来越清晰,触手可及……有什么东西在她心中复苏似地,不需要他的指引,便很自然地顺从着他的动作……
忽地,被穿刺的痛楚从身下传来,一下把如玉拉了回来,她低呼了一声,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