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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六梦-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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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潇潇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脸上明显现出丝丝怒气来。“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理根本有问题。你从来都不喜欢你表哥,从小到大,你永远都比他强,甚至以把他踩在脚底为乐事。这些都是因为你嫉妒他受到你奶奶的疼爱,而你自小就处处打击他,这一次他的做法,让你多了一项炫耀的资本不是吗?”

“是么?他这么对你讲的。”秦筝脸上依然平静,看她这样的表现,屋外的蓝野心里反而很不安,越是表现的不在乎说不定心中正是惊涛骇浪。

“你可以否认吗?奶奶不是最喜欢他吗?”

“对啊,她最喜欢的是她的外孙,所以我最讨厌他。”

“你的心可真狠。今天我总算见识到什么叫做最毒妇人心了。”

“而且你说的没错,我从来就厌恶他。他只不过是一个蠢货而已,从来就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超过我。不但是他,其他的表兄弟也是如此。就算他们是男孩子又如何,从来没有一个可以超越我。我的学业,才华,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如此。那又怎样?你刚才的话说反了吧,谁是最毒的妇人,你真是抬举我了,举行婚礼的可不是我啊!”言辞犀利,秦筝倒像是豁出去了,丝毫不在意说出来的后果。

“你说的对,咱们都不是什么心地善良的女孩子,我们都一样很坏,都一样伪善,都一样!社会就是如此,就像歌词上说的,带着虚伪的面具,说着伪善的话,以前的世界如此,现在的世界也是如此。”

“潇潇,够了!”孟紫神色突变,开口阻止。

“够了,你觉得够了,你呢,你找到的人,是你要找的人吗,你爱的人是他吗?还是他那张脸,单单为了那张脸,你接近他,保护他,甚至身受重伤,其实我告诉你,这一切没有意义,没有任何意义。还有你,申申,别再玩游戏了,很多人玩不起你喜欢的游戏,这样的游戏不属于这个时代,这个世界,你的做法只是让这个世界变得更肮脏而已。”别过脸,王潇潇的脸上只有哀戚,没有往日的骄傲和不屑。

孟紫的脸突然白了,一转身看见的正是李天海,慌张起来,仿佛隐私被人一下子揭穿。推开所有人,夺门而出。

李天海只是愣愣地站着,仿佛化成了岩石,良久,他突然笑出声来,笑地绝望,口中喃喃自语,转身离去,蓝野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说不出的悲凉。

屋中的萌萌实在坐不住了,妩媚的容颜染上忧虑,拉了正在发呆的申申,迅速逃离战场。

王潇潇自觉失言,可是那又如何,谁也不能否认,那都是实话。甩了袖子,她也离开房间,龙渊齐赶忙跟了上去。龙渊正看了一眼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秦筝,暗自叹了一口气,也是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也只得转身走开,以免这时候进去反而惹她不高兴。

蓝野独自在外面站了很久,即使所有人都走了,他也迟迟不愿离去。待到所有看热闹的人都散去了,他才踏进去。

“我很坏,是吧。”秦筝突然抬起头,定定地看着蓝野。

摇摇头,蓝野微笑,温暖如暖阳,“如果说不是,你会开心,那就不是。如果说是,你会开心,那就是了。”

“不管你信不信,这一次,我只是同情他,想要帮他。就算我说了,也是没有人会相信。”秦筝如是说着,不再看蓝野。

“我相信。”蓝野轻轻走近,将她环入怀中,更像是在安慰一个孩子。

孟紫的对头

秦筝呆住了,怎么也想不到蓝野居然用哄小孩的口气在对自己说话,不过这也十分有趣,至少目前是如此。

所有人都以为屋中有过争执,可是第二天再次碰面的时候,几个女孩子却是一如往常,没有丝毫的异状。这一点令所有的目睹者非常惊讶,却没有人胆敢开口询问,也许一不小心就会惹怒她们,到时候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秦小姐,王府外有人求见。”李管事十分恭敬地向秦筝行了礼,随后禀报。

“见我?”这倒是件新鲜的事情,秦筝放下手中的书,有些惊讶。“什么人要找我?”

“这个——,奴才也不敢问,只是由国师引见。望小姐莫要推辞。”

“哦,你带路吧。”

穿过花园,走进厅堂。龙渊齐正在与客人寒暄。其实说是国师引见,不过是一张国师的推荐信而已,当然当朝国师的这个面子可是一定要卖的。否则龙渊齐不会这么郑重其事地招待。由此可见这个国师的影响力其实是很大的,连赫赫威名的王爷都要如此小心这样简单的一封推荐信。

客人的来意很简单,也就是希望秦筝能去治病。秦筝踏进大厅的时候,见到的就是一个三十左右的男子。他心急如焚的样子让人觉得病人必然十分危险,不过这并不影响秦筝的鉴赏力。这个人五官粗犷,却棱角分明,不羁冷然,走近他会让人不由自主地有点害怕。腰间别着的那把大刀闪着一种凌厉的白光,使秦筝从心底有些不悦。既然龙渊齐如此重视这个人,想必也是有他的道理。

那个家伙一看到秦筝就傲慢地斜视了一下,对着龙渊齐粗声粗气地道:“这个就是大夫吧,我现在就带走吧,也省得麻烦!”

原本吵着要过来的孟紫竟然有些傻了,回过神来的时候偷偷与秦筝咬耳朵,“这个家伙实在是太粗鲁啦!”

秦筝微微点头,也不知道是对她的话表示赞同,还是同意立刻就动身去看病。

但是那句小声的话却叫那人听得真切,他狠狠地瞪着孟紫,半晌才说到,“小姑娘,小心祸从口出。”不知道怎么的,他说着这句话的时候,大刀似乎闪过一道白光,有杀气!

“这位是当朝的廉刚廉将军,特来请秦姑娘去给他母亲看病的。”龙渊齐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赶忙插嘴。

“是‘孝子’哦——”孟紫不以为然。

廉刚的脸色竟然愈发不好,不知是担心母亲的病情加重,还是被孟紫气的。

防止孟紫被这个家伙一刀给砍了,秦筝同意出诊一次,但是下不为例。而且不要别人跟着,尤其是蓝野。当然孟紫认为如果不跟去,秦筝的小命难保却又是另当别论。

一路上,廉刚与孟紫凶狠对视,两个人就像是久违的仇敌,分外——眼红。秦筝真是苦笑不得,但是看他们两个人闹得十分开心,自己的心情也好多了。

可就在这个当口,前面的路竟然被人堵住了。堵路的是一口棺材,死者为大,当然要让路了。可是居然这口棺材将所有人都给拦住了,这户人家本是要下葬,无奈小儿哭闹着要母亲,不知其母因难产而去世的孩子还以为自己将会有一个弟弟或者妹妹,此刻见到母亲的棺木则是死活不愿意放手,坚持认为自己的母亲还活着,并且还一定要请大夫来看自己的母亲。这时候家里本就乱成一团,又被孩子一吵闹,大人们竟然真的都无所是从,面面相觑。

于是,从这里路过的秦筝一行人,自然是无法前行了。

迷惘

一路上,廉刚与孟紫凶狠对视,两个人就像是久违的仇敌,分外——眼红。秦筝真是苦笑不得,但是看他们两个人闹得十分开心,自己的心情也好多了。

可就在这个当口,前面的路竟然被人堵住了。堵路的是一口棺材,死者为大,当然要让路了。可是居然这口棺材将所有人都给拦住了,这户人家本是要下葬,无奈小儿哭闹着要母亲,不知其母因难产而去世的孩子还以为自己将会有一个弟弟或者妹妹,此刻见到母亲的棺木则是死活不愿意放手,坚持认为自己的母亲还活着,并且还一定要请大夫来看自己的母亲。这时候家里本就乱成一团,又被孩子一吵闹,大人们竟然真的都无所是从,面面相觑。

于是,从这里路过的秦筝一行人,自然是无法前行了。孟紫以为秦筝对这种事情多少有点厌烦,想要提出绕道而行,却意外地发现她的眼中竟然有一种从未见过的温柔。真是奇怪,秦筝根本就不喜欢小孩子的呀!

早已从轿中下来的秦筝缓缓走到棺木前,示意家属打开棺木。人群中,突然沸腾,有人大喊:“那个是秦大夫啊!”

秦大夫?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秦筝身上,是那个最近声明大噪的神医?

那个被父亲钳制住的孩子立刻激动起来,大人一个不注意,他挣脱了出来,跑到秦筝面前扑通一声跪下,哭着哀求她救救他的母亲。孟紫的神情一下子柔和了,她走到没有什么反应的秦筝面前,想要拜托她帮忙。

可是,没有等她开口,秦筝早已弯腰去检查,半饷,四周安静之极。

秦筝皱起眉头,血崩。而且她根本还没有死,竟然就装进棺材,这是什么逻辑。“将人抬出来。”秦筝下了命令,家属一听就都七手八脚地将病人抬了出来。

原来这个女人还没有死啊!难怪这个孩子会这么激动了。孟紫神色凝重,这是什么风气,怎么可以在人还没死的时候就装进棺材,这就是所谓的准备后事吗?简直是活活将人放着等死。

在这个国家,有很多的女人因为难产而死去,最可怕的是,一旦她们出现血崩的症状,就会宣告不治,没有大夫会肯医治一个将死的人,所以只有提前准备后事,甚至被活埋。

秦筝心中有一股压抑的火从胸腔直冲而上,面色却依然平静无波。握紧拳头,她仔细地为奄奄一息的妇人检查,然后开了药方,实际则是暗暗将手放在妇人额头上,悄悄地为她治疗。

然后是妇人醒了,接着是人群中的欢呼。不过这些,都没有缓和秦筝的心情。只是廉刚在看见妇人被治好的时候,脸上竟然扬起放心的笑意,孟紫瞧见以后,就知道原来这个家伙根本不相信秦筝能治好他的母亲,只是现在可以放心了。

继续上路以后,秦筝就一句话都不愿意开口说。孟紫也不勉强,连不明所以的廉刚都老实了许多,不再没事找孟紫的茬。

廉刚的母亲其实根本没什么大病。只是感冒后的口苦不退而已,有些发热,秦筝就开了药方,叮嘱廉刚用荸荠十个、车前子五钱、通草二钱同煎,以煎汁泡茶服。每天最少三次。他有些讶异秦筝用如此简单的方子而没有取用名贵的药材。但是秦筝的脸色看来有些不对劲,他也就识相地不多问。

回去的路上,廉刚竟也出乎孟紫意外地安静,甚至老老实实一句话也不讲。刚开始孟紫有些奇怪,后来倒也猜到了,秦筝板着脸的样子,实在是——很可怕。以前的时候总觉得她是一个情绪化的人,喜怒哀乐全部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现在实在是不明白她变得如此奇怪。

廉刚将她们护送到了王府就又离去了,孟紫对着他的背影猛做鬼脸。突然,他回头看了孟紫一眼,倒是吓了她一跳,脸上的表情忘了收回去,令她最惊讶的是这个冷酷的家伙居然笑了,如果两边嘴角上弯15度算是笑的话,不过,其实这个线条很粗的家伙笑起来也,不是那么难看,甚至可以说,有一点点好看,当然,孟紫坚持认为,这也只有一点点啦!

秦筝就没有这种发现了,因为她一直面无表情,一下车就进了王府,一路上遇到申申也不打招呼,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

“这是怎么了?谁得罪她了?”申申实在不明白只是一次出诊,为什么搞得这样不愉快。紧随其后的孟紫迟钝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她在路上救了人之后就一直这样,好象很生气,可是又没什么表情,我真的不明白。”接着她就将路上发生的事情全部叙述了一遍,申申耐心地听完,最后的反映就是耸耸肩,“这你还不明白,她救那个女人,是因为她想救下一个母亲,她生气,是因为这些女人非常愚蠢,尽去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是的,这个女人真是愚蠢,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孩子冒这样大的危险。这么做,是否值得,秦筝真的非常疑惑,甚至是迷惘。尤其,还是为了一个在这种危急的时刻,就想到要放弃她,甚至将她活埋的无用的男人,如此地拼命?

失控

轩辕无恒不客气地坐在秦筝的床边,看她从外面回来,若有所思。

秦筝仿佛没有看见他,在桌边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却并不喝茶,而是突然将杯子猛地向轩辕砸去,却见那人轻轻松松地接下茶杯,一点不见被人讨厌的自觉。

“我现在心情不是很好,你离我远一点!”秦筝下了逐客令。

轩辕轻轻摇头,“这样啊,真不巧哦!”话这么说,却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如果你是因为在市集遇到的那件事情心情不好的话,实在是没有必要的,因为这个国家这种事情太多了。何必为这样的事情心烦呢?”

“就算是又怎么样?女人的命就这么不值钱吗?为了一个生命的到来,就要一个生命死去吗?”这是你的逻辑,不是我的,秦筝此刻情绪有些不稳。突然间她想到那个在她眼前死去的任美,眼中的鄙夷加重。

“你不要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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