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英雄-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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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的床乱成一团,被罩床单枕头都不见了,似乎是被小偷无微不至地搜寻过。
206寝室没有人会在床上藏钱,陈默也一样。但那副神奇手套从昨晚开始,就被他放在枕头下面,一直没有挪窝。
正文第六章单刷女生宿舍
“你走的时候没关门?”陈默问愣在身边的王伟。
“好像是你在后面啊,你没关?”胖子傻乎乎地反问。
陈默大骂一声,跑到床边里里外外摸了个遍,就连地面都没放过。结果摸的两只手全是灰,却连手套的影子都没发现。手套本来就是透明的,这下连找都不好找,陈默有苦说不出,捏着从床底发现的两毛钱怔怔发愣。
王伟见他像睁眼瞎一般到处摸索个没完,也不知在耍什么宝,正想要问个明白,寝室门却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你……你缺钱用吗?我有啊!”白小然站在门口,半是好奇地望向陈默,脸蛋冻得红红的,模样娇俏无比。
陈默怔了怔,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还趴在地上,手捏那两毛钱,活像个山穷水尽的饿死鬼。
“哎呀呀,除了陈默的妹妹,我们宿舍还没女生来过呢!”王伟如同见了人参果的猪八戒,连口水都快下来了。
“我跟阿静是好朋友,也算是陈默哥的妹妹啊!”白小然甜甜地笑了笑,毫不怯场,“你们去哪儿了?连宿舍门都不关。我前面来的时候等了好久也不见人,就自己拿着东西走了。”
她这一句话说出来,胖子跟陈默都有点傻了。陈默注意到她两只小手湿漉漉的,挽着袖子像是刚洗完衣服,不由得联想起了什么,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嘴。
“你拿了什么东西走?”他有点绝望地问。
“床单啊,被罩啊!陈默哥好懒哦,还有那么多脏衣服,我一次都拿不完。”白小然说这番话的时候,皱了皱鼻子,显得很可爱。
白小然也曾有过一个哥哥,早年夭折了。也不知是真的存在那段记忆,还是出于幻想,她一直都记得小时候哥哥护在身前,不让别人欺负自己的样子。昨天陈默为了胞妹出头,跟小混混大打出手的场面,让白小然震撼不已。她向来就瞧不上那些拉帮结党的垃圾,除了仗着人多,再没有半点本事。而陈默平时的低调平凡,恰恰跟殴斗时的强横面貌形成了鲜明对比。在那一刻,白小然竟不知不觉想起,母亲曾经的感叹:“整天吵着要我把哥哥还给你,人都没了怎么还?傻丫头,等你长大了,找个能护着你的老公不就行了!”
白小然当然不依,今天却鬼使神差般留在了学校,只为多看陈默一眼。她向来敢想敢做,找来高中部宿舍楼后,发现206门开着,陈默床上又脏得可以,于是才有了之后的动作。
这是白小然生平第一次给别人洗衣服,但陈默的反应却出乎她的意料。
“你在什么地方洗的东西?洗完放哪儿了?”陈默跳了起来,几乎是大喊着在问。
白小然吓了一跳,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紧张,“还没来得及洗啊!我泡起来了,把盆端到我们女生楼水房占了个位置,就过来拿你的衣服了……”
陈默没等她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寝室,留下胖子跟白小然大眼瞪小眼。
“陈默哥是不是不喜欢别人动他的东西?”白小然有点委屈,翘起了嘴。
王伟想了半天,疑惑道:“好像没这毛病啊,他刚才一回来就古古怪怪的,大概是在找东西吧!你帮他拆被罩收床单的时候,看到床上有什么吗?”
“我什么也没看见!”白小然脱口而出,粉脸飞红。
王伟被她的娇羞神态迷得一阵头晕目眩,暗叫乖乖不得了,小娘们真要命。再细细一寻思,却不由得奇怪起来——她羞个什么劲?现在的初中生都这么早熟了吗?她难道知道床单上那些痕迹意味着什么?
眼看白小然走到陈默床边,收拾起放在无人上铺的脏衣服,胖子这才被她的一个小动作弄得恍然大悟。
原来白小然指的是一条陈默穿过的平角裤,此刻她背对着王伟,悄悄将裤头裹入其他衣服当中,抱在怀里准备拿走。
“这小子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跑来个连裤头都肯洗的童养媳?!”胖子目瞪口呆。
白小然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一下子僵住了手里动作,花容失色,“不好了,我闯祸了!”
“怎么了?”胖子心想莫非你是太过紧张,把陈默的短裤扯破了。
“我们女生楼浴室这两天改建,要洗澡都得去水房!”白小然急得连声音都变了,三步并作两步追出门去。
“你急什么啊,就算陈默一不小心看到别人光溜溜的模样,他也不吃亏!”胖子在后面大笑。这小萝莉真正担心的恐怕不是陈默长针眼,而是被别的妞抢了先吧!
女生楼是幢独立的四层楼房,每晚十点准时关闭楼下铁门,早上六点开启,戒备森严。传达室大妈更是内力深厚,隔开几百米都能听出男生脚步,有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美称。
陈默早就听说过单刷女生宿舍的传说,道行最深的一个学长甚至在某个夜黑风高的晚上,从四楼纵身跳下,以躲过传达室大妈和学生会干部组成的收割军团。据说他那天不过是惹了女友生气,才在熄灯后翻墙过去,想要求得原谅。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一个断了腿的单刷者是没有任何前途可言的。
这会儿虽然不是晚上,但对于陈默来说,却也同样惊心动魄。他还是第一次走进这幢在小四眼口中就连楼体线条都透着妩媚的建筑,传达室大妈居然趴在窗后睡着了,从鼾声响亮程度来看,距离下次狂暴还有不少时间。
陈默从一楼跑到四楼,才看到楼道拐角处的“水房”牌子。周末住校生本来就少,又是午休的当口,他一路顺利无比,直到进了水房,连个人影都没遇上。
几个脸盆一字排开占着水龙头,白小然的那个分外显眼——因为里面床单被罩泡出来的水已经成了黑色。
陈默顾不得惭愧,赶紧到盆里细细摸了起来。水房门口挂着厚厚的棉帘子,透不进半点风,里面暖气蒸腾,活像个蒸笼。没过一会儿,汗珠已从他额前滚滚而落。
总算摸到第一只手套时,陈默亢奋不已,禁不住挥了挥拳,“嘿”了一声。等到第二只出水,他才将一颗七上八下的心放回原处,出了口长气。他并没有料到,自己竟会如此紧张这副鬼东西,难道真的就像书里写的一样,每个人的本能都在渴求力量吗?
他没法确定。
“你在这里干什么?”陈默正准备开溜,水房里间走出一个人来,望着他怔怔发问。
转过头之后,陈默脑海中“嗡”的一声,顿时把嘴张成了发情的河马。事实上任何一个生理正常的男性,在此刻换到他的位置,恐怕都会有着相同表现。
眼前正是潘冬冬。
对于全身僵硬仅剩一处在勃动的陈默而言,穿了衣服跟没穿衣服的霸气妹,是完全不同的。
正文第七章温香软玉撞满怀
潘冬冬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有个男的出现在女生楼。
要是换了几天前,他跑来水房也没什么,但如今恰恰是浴室改建的当口。潘冬冬刚冲完最后一盆水,因为地上太滑,穿了文胸内裤便提着塑料小篮出来,想要在外间换衣服。
她原本还在好笑这样的洗澡方式倒是从未试过,却冷不丁撞上了陈默。
陈默很沉默,同时也显得很猥琐。
潘冬冬眨也不眨地瞪着这个似乎是在哪里见过的家伙,一双黛眉渐渐竖起,“我问你,你在这里干什么?”
“找……找东西。”陈默吞吞吐吐冒出三个字,明明不敢再看,却是无论如何也管不住自己的眼睛。
眼前佳人如玉,秀发滴水,出浴后的旖旎景象让他头晕目眩。潘冬冬穿着一套黑色的内衣裤,更是衬得全身肌肤腻白如瓷,文胸下那惊心动魄的曲线,几乎让陈默当场喷出鼻血来。而在她骤然收拢的腰身以下,神秘区域被薄薄一层纯棉遮掩着,光洁的双腿又长又直,没有半点瑕疵,就连脚趾都几乎是根根透明的。
陈默吞了一大口口水,觉得左边太阳穴有根青筋突突而跳,简直就要马上爆开了。他从没想过异性的身体可以美成这个样子,正瞠目结舌之际,忽见潘冬冬利落地穿上外衣长裤,束起马尾,冲自己嫣然一笑。
“好看吗?”霸气妹果然还是很霸气,虽然脸蛋微红,就如同抹上了一层淡淡的胭脂,但仍旧落落大方。
陈默不假思索地点头,却跟着反应过来,对方如此表现似乎有点不太对劲。
与此同时,潘冬冬已脱下印着小熊的塑料拖鞋,赤足踏上几步,连魔鬼也要嫉妒的长腿忽然抬起,在空中带出凌厉风声。陈默甚至连起码的躲闪都没能做出,就被结结实实一脚踢中下巴,脑袋里仿佛有根巨型炮仗“砰”的炸开,整个人顿时仰天栽倒。
“不要脸的偷窥狂,臭变态!”潘冬冬呸了一声,面若寒霜。学了几年女子防身术了,这还是第一次用在实战上,她恨不得能把所有的招式一次让这家伙尝个遍。
陈默倒下的时候后脑磕在墙上,撞得发昏章十一,连句辩解的话都答不上来,张开嘴哼哼几声,又被霸气妹狠狠踢了两脚。天知道这丫头的力气怎么这么大,陈默觉得下巴完全麻了,嘴里全都是血,也不知有没有掉牙。他完全没料到会莫名其妙陷入这样的境地,单刷女生楼的凶险虽说是早有耳闻,但任何攻略书上好像都没说水房是禁地,有如此恐怖的BOSS出没。
我怎么知道你在这里洗澡?陈默觉得很委屈,也很恼火。
潘冬冬却要比他更火大。
她并不是住校生,为了彩排元旦晚会的节目,今天才会来学校。排完舞出了一身汗,见时间还早,便打算先洗个澡。潘冬冬的专职司机名叫阿虎,早已把那辆奥迪停在了校门口,等着大小姐回家。此刻瞪着躺在地上的“偷窥狂”,潘冬冬很有点想把阿虎叫来的冲动,最终却还是打消了念头——阿虎的拳头简直有砂锅那么大,一拳下去这个变态哪里还有命在?
陈默好不容易才爬起身,潘冬冬却仍旧没有罢休的意思。事实上她远远没有看起来那么镇定,甚至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向来有些偏执,从不会主动跟男同学说话,课余时间也是能离多远就离多远,却没想到今天被人一次看了个光。
我该怎么办?要是被爸爸妈妈知道,岂不是会让我嫁给他?
潘冬冬咬着嘴唇,脸蛋开始发白。
“我真的是来找东西,不知道水房里会有人洗澡……”陈默捂着嘴含混不清地解释,话还没说完,又被潘冬冬一记扫踢踢中腰部,痛得倒抽凉气。潘冬冬似乎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一双长腿踢起来,好看是好看的紧,但也同样要命。
“他妈的,我是看在好男不跟女斗的份上,你还没完没了了?!”陈默大怒,骨子里那股不顾一切的狠劲开始发作。
“我没完没了?”潘冬冬被他无耻激怒了,一记高鞭腿扫出。
她的个子本来就跟陈默差不了多少,这下高鞭腿等于是侧踢对方太阳穴,要是直接命中的话,后果难以预料。延城民风尚武,郊区有不少武校,平时也常有草台班子各地跑。陈默见过练家子出手是什么模样,知道潘冬冬多半是学过两手,才会这么狂妄。他自然不会任何功夫,只不过实战经验倒是比潘冬冬丰富许多,这会儿见势不妙,便合身扑了过去。
平时教潘冬冬国术的几个老师,讲究一板一眼,见招拆招。他们当中却没有一个人提到过,当高鞭腿踢向敌人脑袋时,恶敌不闪不避,反而像疯狗一样扑来,又该如何。两人的距离一拉近,潘冬冬自然而然被逼得收势,还没来得及想好是否该退开,已经被陈默拦腰抱上,发力扛了起来。潘冬冬一下子双脚悬了空,跟着被摔倒在地。
陈默刚骑到潘冬冬身上,就被她一膝盖撞向裤裆,总算在最后关头稍微让了让,这才躲过要害位置。陈默简直快要抓狂,坐上潘冬冬踢个不停的长腿,一手摁住她的两只手,另一手捏成了拳头,高高举了起来。
“你这个疯娘们,别逼我打女人!”陈默大吼。
他小看了对方的力气,潘冬冬一下子挣脱开来,右手中食指如闪电般探出,刺向他的双眼。陈默大吃一惊,百忙当中闭眼低头,只觉得前额剧痛,跟着便有热乎乎的液体滑落。他知道是被抠破了皮,一时也管不了那么多,赶紧再去抓潘冬冬的两只手,想要将她暂时控制住。
真要打,陈默是打不下去的。自己虽然不是故意跑来偷窥,但毕竟是理亏了,人家黄花大闺女,羞恼也很正常。
但再怎么说,你也不能打死我啊?!
“你别动,你听我说,我真不是故意的……”陈默极力想要解释清楚,无奈话一出口,自己听着都有股变态味。
这次潘冬冬挣扎地更厉害了,男人都骑上身来了,还不是故意?
她拼命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