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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踏歌行-第23章

小说: 踏歌行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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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她捶捶背,竟看到地上有一滩鲜血,惊得叫起来:“快来人,阿拓咳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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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放开方拓的手,摇摇头:“她身体里有很强的毒素,要想清除干净,只能靠时间了!不过中了这么剧烈的毒竟然能到现在,真是奇迹!”



众人听他所言,惊骇异常,柳长风等人更是着急:“真的治不好了么?”



那大夫叹口气:“老夫是没什么法子了,只能开几贴清热去毒的药,若要根治,就另请高明吧!”说完就走出了房间,只留下面面相觑的几人。



“没事情的!”方拓笑了笑:“当初为了恢复功力我特意吃的毒草,它们不会要我性命,只是身体会虚弱些罢了!”看他们不信,又说道:“真的!要不然我为什么活到现在?因为我的真气性质与毒素相克,所以我的内力越高,毒素也就越没危险,直至排除干净!”



“真的?”柳长风上前探了探脉搏,发现她的脉像虽弱,却很有规律,显然同方拓讲的一样,这才稍微放下心来:“你简直拿生命开玩笑!”



方拓苦笑着摇摇头,她不想失去辛苦得来的武功,再危险也要尝试。



这时候余老夫人潘氏领着顾文宇进来了,看到床上方拓憔悴的样子说道:“怎么才听说你咳血了?要不要紧?怎么会这样?”



方拓经她这么一问,又想起柳长风在房间里的话来,当下便笑着说起当时的情景,惹得众人一阵大笑。



柳长风困窘地搔搔头:“当时老夫人到外面只是叹气,我们很担心哩!”



“我只感觉很累,睡了一觉而已!”方拓笑了笑:“不知道老夫人来过了!”



潘氏叹口气:“你死了丈夫,又一下午没了动静,他们自然担心!”



“丈夫?”方拓愣了一下,突然想起之前的误会,苦笑起来。倒是一边的顾文宇不依的大声说道:“我师兄才没有死丈夫呢!”我不活得好好的么?他小心地看了眼方拓,聪明的没有将下面的话说出来。



“裴冷不是你师兄的丈夫么?”余文杰好奇道。



“那个讨厌的家伙才不是我师兄的丈夫!”顾文宇撇撇嘴。



“没成亲?”冷幕白问道,看顾文宇点头,又喃喃说道:“连孩子都有了竟然没成亲?小孩子不要胡说。”



“孩子也不是我师兄的!我才没有胡说!”顾文宇几乎咆哮的说出来。



方拓看他急得脖子都红了却说不出个所以然,连忙解围道:“我是十几天前遇见的裴冷,怎么会这么快有孩子?”将真实的情况说出来。



潘氏松了口气,之前她对方拓的印象非常不好,认为她刚死了丈夫还能安心的睡觉一定不是什么好人,没想到是这样的情景,知道方拓竟然无私的照顾一个对自己有敌意的人,不由心生敬佩,对她的好感立时提高到极点。



“没想到,当时真的疏忽大意了!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余文杰叹口气,缓缓说道。



“现在他们都死了,在讨论这些也无济于事!”柳长风开心地笑道,他现在觉得一切都特别美好!



方拓冷冷的看着嘴上说着可惜,却面带兴奋的众人,撇了撇嘴,真的是疏忽吗?但她并不想在这种话题上纠缠下去。也就不再多言!



“孩子怎么办?你们都没成婚,照料个孩子确实不妥!”潘氏细心地提醒道。



“把他送走吧!最好是送一个无儿无女的好人家!”方拓沉吟片刻,她真的不想再看到那个孩子了!



“也好!”几人不想违背方拓的意思,连忙点头答应道。



“不过现在还是让他留在这里陪陪我这个老太婆吧!”潘氏笑道,没有那个老人不喜欢小孩的!



“也好!反正他还小,就让奶奶先玩几年!”余文杰讨好道。



“该打!小孩子是玩的吗?”潘氏瞪了他一眼:“你也不早点成亲,让我抱重孙子!”说完又看向方拓,越看越喜欢,这要是自己的孙媳妇该多好!



“泸州要开武林大会?”方拓拿着茶杯的手停下来,看向宣布消息的余文杰那眼神满是兴奋。



“是啊!这是给武林四公子的请柬!”余文杰扬了扬手中的红贴。



“为什么?最近江湖上发生什么大事了么?”柳长风皱眉道,自己的消息还没闭塞到那种程度吧?出了大事也不知道?



“那倒没听说!”余文杰摇摇头:“不过听送信的人说泸州的百刀门捉了一个妖怪,好像是什么除魔大会!具体的情况只有到那里才会清楚!”



“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完全能够打探清楚!五十多年未曾举办的除魔大会再次召开,内幕一定不简单!”冷幕白点点头。



“现在就得准备,这几天就离开!路可不近啊!”余文杰笑道,总算不用在家里困着,他自然高兴!



“等等,咱们怎么去?”方拓举起手。按她的想法,反正天魔珠只能感觉到一定距离以内的轩辕宝玉,不如同朋友四处走走,运气好也许能很快寻找到也说不定。



“当然是骑马去!”柳长风奇怪道,这算什么问题?



“我要求坐车!”方拓摇摇头:“就当是游山玩水吧!坐车舒服一些?”



“也可以!”冷幕白点点头,又问:“为什么非得坐车呢?咱们坐马,到了大河乘船也方便啊!再说那样也能游玩啊!”他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我知道!”吃着糕点的顾文宇也参和进来,学着方拓的样子举起了手:“我师兄不会骑马!而且怎么学也学不会!”



“真的?”柳长风不敢置信道,江湖中人平衡感很强,不会骑马的实在是,很,很少见。



“是的!”方拓被他们看的不自在,红着脸低下头!一坐到马背上就头晕恶心,一点办法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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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下,余文杰操控着一辆超大型的豪华马车行驶在土道上,一身白色男装的方拓坐在他旁边,开心的将脚悬在车外,随着车辆的起伏不停的前后摆动。柳长风和冷幕白起着马紧紧跟在后面,他们那一黑一白两匹骏马尤为醒目。



“为什么我苦命要当车夫?”余文杰满头大汗地抱怨道。他可是睦州余府的少爷,如今竟沦落到这步田地。



“是你说不要车夫跟来的!”方拓扬了扬眉,幸灾乐祸道:“你也别抱怨啦,说好一人一天,明天就该我了!”有钱人家就是会享受,这马车里被铺上厚厚的几层棉被,后方还放置了糕点水酒,也难怪顾文宇要赖在车里不出来了!



“我哪有抱怨!我是心疼我的马!”余文杰叹口气,他的爱马流星啊!这西域有名的千里马,现在被拴在前面拉车呢!



“哈哈!谁让你倒霉呢?抽签的运气不好!”冷幕白在旁边调笑道。



“你不用笑话我!总有轮到你的一天!”余文杰瞪着眼,反驳道。



“那这样好了!到前面的城镇雇个车夫,你就可以骑马了!”方拓拍拍他的肩,奸笑这提议道。



“那我都拉了一天车了!不行,一定要轮完一圈再说!”余文杰才不会让别人好过呢!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牺牲一点就不行?”柳长风也加入调笑的行列!就这样,几个人说说笑笑,一路上非常轻松!



绕过一道山梁,突然听见前方不远处传来的打斗声,加速上前,远远瞧见一大帮手持武器的武士正围攻一个高壮的汉子。



“好一个英雄人物!”浓密的宽眉;方正的额头;上面横流着的一片黑发;使额头显得更加方正,高挺的鼻梁,微薄的嘴唇布在黝黑的满是棱角的脸上是那样的自然悦目。那比余文杰还要魁梧的身段,傲然挺立在人群当中,显得鹤立鸡群,卓尔不凡。一举一动都散发着浩然正气。方拓见了,自然会忍不住称赞。那群武士虽然各个彪勇凶悍,状若拼命,但那汉子手中的黑色长棍势如飓风,快似流星,在他身边飞快的舞动,根本没有人能靠上前去,只看的人眼花缭乱,只觉得精彩异常。



“这群人支持不了多久的!”柳长风靠过来,对方拓轻声的说道。



方拓点点头,以他现在的修为,自然也能看出目前局势的导向:“这是什么棍法?耍起来这么犀利好看?”这棍法只能用正,快,狠来形容。正,大开大合,满是浩然之气;快,迅捷如电,让人反映不及;狠,每每都能打向敌人的关键,而且一击必中,中者必定会受损伤。



“这是军中的棍法,虽然招式简单,但能体会其中意味的少之又少,在战场上最为实用!”余文杰也插口说,顿了一顿不由感慨:“这才是真正的功夫,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和敌人血肉碰撞得来的真髓,最是让人热血沸腾!”



“说得好!”这声音响彻山道,听在人耳中却丝毫感觉不到刺耳,只见那汉子哈哈大笑间,围攻他的武士已经全部倒在地上:“好一句血肉碰撞得来的真髓!没想到兄弟如此年轻竟有这般见识!”他竟然不再理会地上的人,直接向方拓等人走来。



“哪里!大哥过奖了!”余文杰跳下车来,抱拳行礼道,语气特别恭敬!



“现在的人都认为军中的武学粗鄙难看,能用正眼瞧的,实在是少啊!”那汉子微微一笑,露出满口白牙。



“没有战场上军人的奋力拼杀,哪来和平安定的局面?毕竟,谁的拳头硬,谁说的话就有分量啊!”方拓也下了车,深有感悟的说道:“国家要是没有一个能打的军队,终是要受欺负的!”说到这里,她也不禁想起今后中国那充满血泪无奈,屈辱和悔恨的历史。



那汉子闻言动容道:“兄弟的见识,比那些只会放屁的官员要强上百倍,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说完又深深看了她一眼!



“大哥太厚此薄彼了吧?我们是一起的,怎么也要算我一份!”冷幕白笑道。



“哈哈!对不住,老曹不会说话,你们都是年轻俊杰,是要交个朋友!”那汉子脸色微红,不好意思道。



“这小白脸只会胡说,大哥不要理他!”柳长风跳下马,揣了冷幕白一脚。



“我只是开玩笑的,大哥不要见怪!”冷幕白尴尬地搔搔头!



“等我处理完了,咱们好好聊聊!”那汉子说完转头对地上的武士喝道:“尔等若再在此地为非作歹抢劫商旅,老曹必定收拾你们!今天结识几位兄弟,我不愿杀生,你们快滚吧!”说完不理那些人,径直走到马车上坐下,没有丝毫客气。



方拓等人为他那毫不做作的坦率言行心折,也就放弃了一切客套,痛快的聊了起来!



那大汉叫曹天道,在北方的军队中当个小统领,这次奉将军之命去泸州执行一次军务,没想到在这路上遇到山匪,更和方拓等人结识。



虽然几人觉得曹天道绝没有如此简单,但交友贵在交心,他们也不想探究什么!很快,在经过一个小镇之后,他们已经称兄道弟了!



“曹大哥!”方拓看了看路边的酒肆,突然一个打发时间的主意涌上心头:“咱们比酒如何?”



“阿拓要比酒?”曹天道眼前一亮,显然也是好酒之人。



“是啊!大哥敢不敢?”方拓点点头,早就对小说中那斗酒的情节神往不已,可惜一直没有机会,如今遇到曹天道这真正当兵的人,自然不肯放过!



“小瞧你大哥?说!怎么比?”曹天道应承下来,征战沙场的人,有几个不是酒精考验?



“暂时保密!”方拓神秘地眨眨眼,转头对余文杰他们说道:“你们帮帮忙。把这里的酒斗买下来装到车上!”



“阿拓!你行不行?”柳长风不放心,方拓现在可谓病毒缠身呐!



“帮帮忙,就算了却我的一桩心愿吧!”方拓说着走进车里,一脚将顾文宇踹了出来,将棉被卷起来,好放置酒坛。



而经她这么一说,众人自然没法反驳,只好照着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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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拓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将几张宣纸铺在车顶上,率先坐了上去:“坐在这里,挪动了算输,喝酒的时候,洒出来沾到纸上算输!这一车的酒,会在沿路上补满,先醉的算输!不过可以用内功逼出酒气!怎么样,大哥敢不敢?”



“好!”曹天道也坐了下去:“不过,人坐在这里不动地方会出汗的,那纸湿了该怎么办?”



“那不一样!”方拓抿嘴笑道:“汗渍是荫上去的,酒渍是滴上去的!怎么能一样?”



“不错!这样的比法倒是新鲜有趣!那我们就当见证!两位!准备好了么?”冷幕白点点头,觉得这样颇有意思,也来了兴致!



于是,这场奇特的赛酒大会就在马车上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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