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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焚心之城-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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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卢米的衣服塞进洗衣机,加入水和洗衣粉,然后转将起来。很快洗干净,甩去水份,一件件拿出来晾在阳台上。

回到卧室,看到她用双手拢着穿在身上的我的衬衣的两襟坐在我刚才坐的椅子上吃我的蔬菜饼干。有些嫌短的头发被盘在头顶,是冲天的一束,像天线宝宝的天线。

“内裤也一起借穿。”她撩起肥大衬衣的下摆,果然。卢米的腿修长而匀净,盘在那里非常的好看,是难得一见的风景。

“谢谢你送我回来。”我拿过一只杯子为她冲炭烧黑咖啡,故意多放一些。

“嗯。”她低着头,翻着眼睛看我片刻,脸上有不必客气的冷淡。我将咖啡放在她手边,她先试试温度,然后端起喝下一大口。

“啊??苦死了??”她将咖啡吐在地上,惹得我哈哈大笑。她向我怒目而视。

“你故意的??”卢米噘起嘴,过一会,眼睛里竟然有泪水。我才知道她还是个承担不起伤害的小女孩。

“对不起。”我忍住笑,拿过面巾纸递给她。

“没有糖和牛奶了,我的也一样。”卢米自然不肯信,拿过我的杯子尝一口,又要吐出来。想想,咽下去了。

“干嘛不早说?”她的脸色平和一些。

接下来的时间里卢米一直在看电视,一遍又一遍地按着遥控器,每个台只停留五分钟,并不时伴着夸张的表情,或者咧嘴、或者皱眉、或者挤眼睛,不一而足,丰富多彩,好像在和画面里的人互动一样有趣。

卢米讨厌被捉弄,所以有点伤心。但她没有想到自己在君的面前那么容易流泪,感觉自己很傻。

卢米知道来自君的伤害会是最尖锐的。对在他的面前毫不设防的自己来说,来自君的伤害将被自己对他的爱放大一万倍,所以最俱杀伤力。

但卢米没有心思退缩,就像爱上屠夫的小鹿,明知道待宰的命运,也还是渴望从自己的肉里切割而过的利刃是掌握在他手里的刀才甘心。

中午只有一盘炒土豆丝下饭。卢米只是吃,什么也不说,发出的声音很小,有女孩子应有的端庄。我有时停下嘴看她,她知觉,也看我。

“怎么?有什么不对?”她一脸的无辜。我摇摇头,低下头继续开动嘴巴工作。

吃完饭她主动帮我洗碗,但不说话。

好像没什么要说的。

说什么呢?卢米自从蕊儿不在后经历过一段时间的沉默,让她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忘记了语言似的,至少忘记了语言的丰富性,只剩下简单的,但卢米觉得已经够用。

和君坐在一起吃第一顿饭,卢米在心里一遍遍默念今天的日期,希望记得深刻,因为值得纪念,值得自己在老去时一再地想起。她偷偷看君,君仍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让卢米觉得恼火。

想要告诉他今天对我们两个很重要,又想想,算了。

下午衣服统统干透,包括她晾在卫生间的内裤,我一并拿给仍旧坐在那里看电视的卢米。她只呶呶嘴,让我放在床上。我想问她何时离开,但还是忍住,拿起一本书倒在床上慢慢地翻。卢米看我一眼,自觉地收小电视的音量。

过一会,她啪地关掉。从椅子上滑下来,站在地上想一会,还是走过来坐在我的旁边。我以为她有欲望,抬头看她,只见透过薄薄的衬衫显露出来的粉红色乳晕和嵌在上面樱桃一样可爱的乳头。我慌忙低下头,觉得脸颊有些热。

卢米就坐在那,脊背靠着白墙。

我知道她的眼睛一定盯着我的某个地方,但不确定是哪里,心中胡乱地猜。卢米轻轻地嗯一声,将身体缓缓地放倒,片刻之后就睡着了,呼吸轻得好像停止了似的,让我十分惊讶。我拉过布单为她盖好,起身出去买菜。

欲望是什么?

是那个在心里蹦跳着不肯安歇的小东西吗?是一次次搅扰着自己去看那个倒在床上安闲地看书的家伙的厌烦吗?是将风声都放大的安静吗?是为所有气味都填入芬芳的贪婪吗?是让泪水在心里翻涌的感动吗?是忍了又忍才按捺下去的燥热吗?

卢米已经分辨不清,只能顺着自己本能的引导一点点滑下,希望能轻轻地降落,不要让自己摔得太狼狈。

但君这个木头一样麻木的家伙!

卢米知道自己渴望的也是自己惧怕的,所以她在希望着的同时又失望着,并希望自己失望。

君满足她,没有理她,任由她在身边安睡。卢米真的疲倦了,是那种寻找到之后的轻松,以为远足千里,目的地已经到达,从此可以无忧,所以她睡的心安理得,没有一点牵挂在。

梦里卢米感觉到君的抚摸,温暖又温柔,让卢米满足,以为一直以来的等待值得。醒来之后发现其实没有,觉得失望。

第三十九章  梦境和现实之间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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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略微丰富一些,有鱼罐头和红肠,含有丰富防腐剂和食品添加剂,能够让常吃的人死后尸体千年不朽,是防腐的好办法。

卢米仍和中午一样只是吃,没有一句言语,饭量也没有变化。

“你??怎么不回家?”我假装随意地问。

“吵架了??我被赶出来??”卢米停下咀嚼的嘴,说完又继续。

“哦?”这个回答大出我的意料。

“被谁赶出来?”

“我爸爸??他是个酒鬼??”卢米低着头,眼睛盯在桌子的某个地方上停留,只有嘴在动。

“你妈妈??”

“不在了??都不在了??我姥姥??她最疼我??”卢米的嘴也不再动,半天,抽咽一下,又继续嚼起来。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安慰她还是说点别的什么,所以不再说话。

卢米一直以为自己不善于欺骗,但今天她才知道低估自己。原来谎言在需要时可以那么自然地顺嘴说出,毫不费力,还能搭配上绝妙的表情,卢米以为自己也许有演戏的天份。

“去酒吧吗?”卢米独自洗碗,像在自己的家里一样随意地使用着各样东西,并问我。

“想去吗?”我坐在餐桌旁抽着烟,问她。卢米迟疑片刻,摇摇头。

“不去了吧?”她抬起目光瞥我一眼。

“不想去?。”我追问。

“嗯。那里没什么意思,你不觉得?”卢米的口气非常肯定。

“嗯,是没什么意思。可我不愿一个人宅在家里,觉得很傻。”我大口地吸着烟。

“不是有我陪你吗?”卢米不看我,径直说。擦干手,抹一把脸孔,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点燃,深吸一口,然后大声地咳嗽。

“好。”我轻轻地舒一口气,感觉因为敏的离去而造成的痛虽然还清晰地在那里跳动,但似乎轻许多,到可以忍受的程度,不知为什么。而我一直以为自己不是个容易忘记的人,尤其是如此深刻的事情。

“还吸这个?这么冲??”她皱着眉瞪视我,但不肯放弃手里的烟,又吸一口,还是咳嗽,剧烈到要把肺叶吐出来。

“习惯就好了。”我轻轻地说。

一直要过下去的就是这样的日子吗?如果就是这样的如何?其实也就是这样的吧?卢米不确定。

但她知道自己不再需要去酒吧买醉。

君也不再需要,因为卢米从他的眼神里看到泥沙沉落后的澄清,是不再烦躁的安静。卢米很想问他曾经发生过什么,也想告诉他自己曾经发生过什么,就像老朋友那样把记忆里的伤痕都坦白地拿出来放在对方的目光里晾晒一下,然后挑拣一番,留下值得纪念的,扔掉没有意义的,这样多好!但他不肯,卢米觉得失望。

又想起君说过的‘对自我的复印’,卢米出神地想,觉得里面没有什么值得回味的东西在,以为其实都是不着边际的屁话,遂放弃。

“你打算怎么办呢?”我问正在和遥控器战斗得激烈的卢米。

“不知道。”卢米神情漠然地回答。

过一会又说:“回家呗,但总要等几天,不然老爸又要将我赶出来。”我听得出这好像是他们父女经常玩的一个游戏,卢米习以为常,不以为然。

“你每次离开家都能找到住处吗?”我有了探寻她的兴趣。

“上一次睡在水泥管子里,和一个流浪儿因为几张破报纸打架。我赢了,但报纸都撕烂,不能用。”卢米的眼睛仍旧盯着电视上闪烁不停的画面,但她的心思显然不在那上面。

“破报纸?干嘛?”我觉得奇怪。

“用来盖在身上取暖,笨蛋。”卢米斜我一眼,噘噘嘴来表示轻蔑。

他的眼睛里有欲望的痕迹吗?卢米仔细地寻找,但找不到。

卢米不知道哪里不对,于是很小心地站到穿衣镜前审视自己。

镜子里站着一个容貌秀美,但表情纠结的傻丫头。细瘦的身体套在肥大的男式衬衫里,衬衫薄得几乎透明,任什么都看得到。下面的黑色内裤只兜得住半个屁股,还有半个经常露在外面。卢米向上提一下,看见一颗钻石,再提一下,看见第二颗。卢米不知道该怎样好了,难道要自己把君打倒然后强奸他吗?

卢米想起‘勾引’这个自己一直以为龌龊的字眼。她知道自己现在干的就是勾引,所以觉得自己很龌龊,有些看不起自己。

我睡着时她仍在看无聊的电视。

半夜醒来时她依然坐在那里,好像连姿势都没有改变,所以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睡的。

早晨醒来见她就趴在我的旁边,穿着我的肥大衬衣和我的深色内裤。她的脸孔朝向我,粉嫩的脸颊沐浴在刚刚照射进来的阳光里,显得分外地新鲜和好看。

我仔细地端详她,以为是个美丽又有趣的事实,并感觉不到敏曾经的存在和如今的不存在给我造成的痛在哪里。

后来还是枕着胳膊想起敏,想起她种种不如意的个性和不相容的脾气,并觉得分开不见得是件坏事,反正最后也是这个结果,没有区别。

卢米安静得像只怀孕的小仓鼠,终日蜷缩在那张椅子上用极小的音量看电视,不见一点厌烦的意思。

她也不在意我打量她,有时会报以微笑,或者扮个鬼脸。我看着这个有家不能归的同性恋少女,心里总是酸酸的。

“恨你爸爸吗?”吃饭时我问她。

“不恨。”卢米态度坚决地摇摇头。

“他很可怜的,除了我,没人肯和他在一起。”卢米一边用力地嚼着五香牛肉一边说。听到这一句,我的心里象被刺入一刀,有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这世界上有多少人愿意和哪个人在一起?又有多少人知道哪个人愿意和自己在一起呢?总是因为那个人不愿意和自己在一起而痛苦,其实是不是在为难自己?总是想和那个人在一起,其实是不是也在为难那个人呢?我不确定。

梦见和蕊儿在一起,一切都清晰真实,是一整天的过程,从早晨醒来开始。

卢米看到自己穿着那双印有米奇图案的拖鞋从床上下来,低着头走入卫生间。蕊儿正坐在那里方便,手里拿着最新一期的时尚杂志,封面的女郎是金色头发的卷毛狗,笑得好像正在性高潮上那样迷人。卢米坐入蕊儿的怀里,惹得蕊儿笑着搂住她,将杂志仍在一边,把两只还有些湿的手摸上卢米的乳,然后向下,在小腹停留稍许,然后滑入阴毛稀疏的下面,摸到已经溢出的湿润。蕊儿的笑声戛然而止,像被掐断一样生硬。

“我怎么就不行呢?”蕊儿将发烫的脸颊贴上卢米的后背,嗫嚅着说。卢米转过身搂过蕊儿的头,小心地放在胸前。

“你会行的??没有问题,你会比我还行??”卢米说着惯常的话。蕊儿不言语,只将脸颊在卢米的乳上轻轻地摩挲着,那么细嫩和柔软的感觉惹得卢米的心里泛起一阵阵悸动。

卢米一边刷牙一边和洗头发的蕊儿有一句没一句地瞎聊,虽然吐出的每个字都不清楚,但蕊儿却都能毫不犹豫地理解,让卢米觉得惊讶。

两个人坐在桌子边吃早餐,卢米是热牛奶和用鸡蛋煎过的面包,金黄色恰好,只有用心如蕊儿才能做到。蕊儿是永远吃不厌的罐装八宝粥倒在青瓷小碗里,上面撒一层炒熟的黑芝麻,就着酱八宝。卢米曾经尝试过,然后奇怪甜的和咸的这两种冲突得如此厉害的滋味怎么能同时吃进一张嘴里去?蕊儿笑着说就喜欢这么矛盾的滋味,让卢米不理解,以为蕊儿心里的冲突和由冲突造成的矛盾一定也不会少。

蕊儿坐在穿衣镜前的凳子上,抱着坐在自己怀里给自己化妆的卢米。卢米的钻石偶尔会硌痛蕊儿,但蕊儿忍着不言语。她喜欢两个人的皮肤如此紧贴的归属感,好像两颗灵魂也这样紧紧地挨在一起,彼此都不孤单。卢米也喜欢这样,喜欢蕊儿仰着脸孔闭着眼睛的模样,化过妆后像芭比娃娃一样精致的眉眼,呵出的气都带着八宝粥的甜。卢米常常忍不住低下头去吻抹过唇膏的那双猩红色的薄薄的唇,忘情地凶猛,然后两个人在一起纠缠很久,直到都虚脱似地躺在那里不能动。

因为不屑使用外来的什么,其实她们亲热的内容单调得可怜,更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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