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茶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倦寻芳:香散舞衣凉 >

第80章

倦寻芳:香散舞衣凉-第80章

小说: 倦寻芳:香散舞衣凉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醉了,或许,根本就是这么多日子的幽禁生活,耗光了他的精神。他的手上毫无力道,由着我连酒壶都抢了下来。

失了酒壶,他才似惊慌起来,双手慌乱地四处乱抓着,呻吟着低唤:“来人,来人……”

我慌忙倒了一杯茶来,送到他唇边。

萧宝溶喝了两口,皱了皱眉,又喝了一口,便搁下来,颤着嗓音问道:“酒……酒呢!”

我跪在他跟前,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低声道:“三哥,我是阿墨。阿墨来看你了,你先别喝酒,好么?”

“阿墨……阿墨……”

他喃喃地念了两声,终于睁开了眼睛。

有着水晶的透明底色的眸子,已被蒙着的深浓雾气完全掩住了,除了迷离的忧郁甚至呆滞,我看不到其他。

“三哥!三哥!”

我压抑不住地呜咽,将头埋到他的胸前,抚摸着他历历突出的肋骨,伤心道,“我虽不来看你,可你也不该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

不觉地又委屈,又后悔。

他那般清贵的人,沦落到这样不堪的地步,无非是受不住这样长期的幽禁生活,又是个不肯失了风度轻易将情绪发作出来的人,将桩桩件件的心事都闷在心底,不得不以酒消愁,让自己在醉乡中度日。

真不晓得我派来服侍他的侍女到底在想什么。这样的状况居然也不告诉我!

我若知道了,早些找机会过来安慰他,只怕他会舒心些吧?

正哭得将他前襟湿了一片时,萧宝溶迷离的低吟不知不觉间消失了。我的后背,慢慢环上了一只手,温柔地轻轻拍打着我。

就如,小时候我每次受了委屈哭泣时,他亲昵唤着我的名字安慰我一般。

我抬起泪汪汪的眼望他时,他看来已经清醒了不少,眸中终于焕出了温柔的神采,眉宇沉静地凝望着我。

“阿墨,怎么了?”

他微微地笑一笑,凉凉的手指拭着我的泪水,温和熟稔的动作,仿佛我们依旧是住在惠王府中最相亲相爱的一对兄妹,从不曾分开过这许多个日夜,更不会因为分开而有所隔膜。

我不觉便止了泪,低声咕哝道:“你醒了?”

“醒……我醒着么?”

他似在问我,又似在自问,勉强要撑起身时,我忙扶了一把,才坐了起来,扶了额,哑着嗓子又问了一遍:“我醒着么?”

===================

下面会有些小暧昧的情节~~~~

··连他扶着额的雪白手腕都在抖动着,我看得到上面无力跳动的淡青的筋,和清雅却也清瘦到极致的腕骨。

他……怕还是没醒吧?

我将茶端了,扶抱住他,柔声道:“三哥,喝点茶,就会醒了!陪阿墨说说话罢!阿墨总不来看三哥,是阿墨不好。三哥若不高兴了,把阿墨骂一顿也行。”懒

萧宝溶在我手中饮了几口茶,扶着我的肩,喘了两口气,渐渐恢复了那种极好听的清醇带磁性的声音:“阿墨,我怎会骂阿墨?”

他的臂膀有了点力道,缓缓地将我收束在怀中,低低叹道:“阿墨是三哥最心疼的丫头,一直都是。三哥若有几天见不着阿墨,心里便堵得慌……可阿墨……大约只在三哥有能力帮她时,才会记得三哥吧?”

“不,不是……”我忙搂紧他的腰,哽咽道,“阿墨一直记挂着三哥啊……阿墨日日夜夜只盼着你好,只盼着我们……能和以前那般开开心心地活着……”

“以前……在……我还是惠王的时候么?那时,我们很开心?”

他神思明显恍惚着,含糊不清地问着。虫

他现在……还是惠王。

可如果不是我这个安平公主在,早已成了不知流落在哪里的一推枯骨。

让他一直有着从云端跌落地狱的失落感,甚至觉得我已弃他而去,总是我思虑不周。

纵然萧彦不喜欢我和萧宝溶走得太近,但他对我尚算信任宠爱,若一两月间来探望萧宝溶一回,也未必就会引起萧彦疑心。

一直不来探他,到底是因为怕萧彦的疑心,还因为是我自己有些心病,托辞不想来见他?

我的生父夺走了他的家国,让他成为阶下之囚;他因我而一无所有,而我并不是他的亲妹妹,甚至不得不在他最困窘的时候弃他而去,保住自己的地位。

其实……我根本就无颜面对他,宁可说服自己,他有着上好的吃穿用度,就可以活得开开心心。

原来,开心已经离我很远,也离他很远。

所有最美好快乐的记忆,都已在一刀一刀刻下去的岁月中渐渐遥不可及。

“在三哥身边的日子,是我一生最快乐的日子。”我偎在他身畔,低低地告诉他,“大约在三哥身边过得太开心了,将命里的幸福用尽了,后来才会受那么多苦吧?”

萧宝溶笑得虚浮缥缈,细弱的叹息依旧是一贯的温柔:“怎么会呢?我十五岁时,你胖嘟嘟地才学着走路,第一次从你母妃怀中下来,就晓得笑嘻嘻地走来拉我的衣角。你和你母妃……一大一小,两人笑得都开开心心,像天上走入凡间的精灵,天生便该一直这么笑着,笑着……”

他抚着我的面庞,眸光清亮莹洁,好一会儿又黯淡下去,慢慢放开了环着我腰的手,自语般说道:“我又在做梦了!玉妃早已去相山出家了;阿墨……阿墨已离开我,再也不会过来见我了……也好,也好,她是我养大的,便……替我活着罢!”

蒙了雾气的眼睛从我的脸上转过,居然没有看到般忽略过去,半支起身,伸出颤巍巍的的白净手指,一把捏住了我放在一边的酒壶,也不再往酒杯中倒,仰起脖子,直接往喉中灌去。

我一时惊呆了。

敢情他和我说了半天的话,一直以为自己是在梦里?

他以为如今站在他跟前的,只是梦里虚幻的影子么?

能做到将一个活生生的人当成梦境视若无睹,那么,平日里他的醉里梦里,多少次出现过我?

神智清醒时,又有多少的时间在记挂着我?

见他喉间滚动,正将大口大口的冷酒咽下,我才醒悟过来,扑上前又去抢他的酒壶。

这次他正在喝着,好容易夺过来时,他的身体被我压得一倾,喝得便呛了,伏在榻上咳得耳红耳赤。

我眼见他泪水都咳了出来,又是着急,又是心疼,顾不得立起身,便用袖子给他拭泪,呜咽道:“三哥,你若再喝,我真的一直不理你了!”

“不理我……连梦里也不理我了么?”他惨淡一笑,白皙的肌肤没有了以往如玉的清逸流光,呈现着寒冰的半透明,“是……你再不是我的阿墨了,我也已不是……你的三哥……”

那破碎而凌乱的话语,顿时将我愧得泪如泉涌。

正要寻出话来劝慰他时,他已手一带,迅速将我揽到怀里,激烈的心跳和呻吟般的话语一起漾到了耳边:“三哥一直记得,那个大祸小祸一起闯完的小丫头,淘气地钻我怀里,等我一桩一桩替她摆平,还不知天高地厚地笑着……她的眼睛,比春日里的天空还要明净清爽。我只瞧着她那双眼睛……便觉得好开怀,就是将整个惠王府都送了她玩也不妨事。”

他的手指轻轻拂过我的眼睫,唇边的笑意清澈如水,依然是往日的恬淡蕴藉,令人见之忘俗。

但下一刻,他的目光已经揪痛,声音如被钢针扎过来流溢着惨痛而尖锐起来:“可如今,连你也弃了我!”

我忙摇头,正要否认时,后脑勺一紧,头部已被压下,微微启开的唇正被压在他的唇上。

··惊讶地木讷片刻,才意识到这种亲密接触对兄妹也是极不妥当的。

三哥必定醉得厉害了。

正要挣开时,口中蓦地一热,他那带了酒香的舌尖已灵巧的探入,小心地卷住我的舌尖,温柔地轻轻舔舐着,以很舒缓的节奏,慢慢地打着圈儿。懒

我睁大眼,只看到萧宝溶紧闭双眸,苍白秀逸的面容迷离恍惚,似完全沉醉于目前的动作中。

他……他当真醉得厉害了!

我是阿墨,不是他那些围着他打转的姬妾啊!

挣扎着想摆脱紧压着我后脑勺的那只手时,他似感觉出了我的抗拒,手上的力道立时加大,一个侧身,便已将我翻转过去,压在他身下,继续着他痴迷的索取。

我虽是慌乱,知他醉了,并不害怕,也不敢高声了惊动外面的宫人看他的笑话,只是努力别过脸,透出一口气,急急地低声提醒道:“三哥,快醒醒,我是阿墨,我是你妹妹阿墨!”

话未了,唇又被堵住,萧宝溶那微带颤抖的柔软微凉的唇,仿佛有着某种磁力,牢牢地吸附住我的唇瓣,不像拓跋轲那样霸道掠夺,也不像拓跋顼那样生涩含情,就和萧宝溶本人一样,在暖阳般的亲昵包容中缓缓浸润人心,不让你离开分毫,也渐渐让你留连不舍。虫

即便闭着眼,他的眉眼口鼻依旧完美得无可挑剔,加上醉梦中盈出的属于风雅名士的放涎不羁,组合出令人沉溺的奇异风情,连周身都懒洋洋起来,手足间的推拒越来越无力。

我的三哥,本就是天底下最清美的男子,即便拓跋顼比他年轻了十岁不止,依旧敌不过他那种沉淀了诗书岁月的风华绝代。

明知不妥,可我竟已说不出话,由着他纯熟地与我交/缠着,一点点地推/送,滑/动,越来越热烈地深/入。

我从不曾经历过这样悠长而舒缓地亲吻,嗅着周身越来越浓冽的杜蘅芳香,一时竟晕了头,居然试探着回吻他。

只是幅度极小的回应,他的呼吸却蓦地粗重,忍耐不住地低低呻/吟一声,松开压着我手腕的臂膀,腾出手来抚上我前胸。微凉的触感透衣而入,极有技巧的轻推慢揉,看似从容,却在顷刻间让我在悸动中颤抖起来。

不对,不对,他是我三哥,这时醉得不省人事,哪里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而我明明清醒着,怎可由着他犯下错事?

当他试图将手指探入我衣襟时,指尖的凉意终于让我清醒过来,忍不住地低叫起来:“三哥,住手!”

狠了心肠,不管他是不是醉得虚弱,我将他猛地一推,连带用脚踹了两下他的腿部,已将他推得滚落榻去,一头摔在地上。

他痛楚地呻/吟一声,雪色的裘衣铺展了一地,清俊的面庞尚带着溺于情/欲中的绯/红,半启不启的星眸已在迷惑地转动,分明是从不曾见过的焦虑和委屈。

一手扶着额,一手努力地撑着身,只听他低低地唤道:“云容,绣儿……怎可这样对本王?”

云容和绣儿,原是惠王较受宠的两名姬妾。

萧宝溶出事后,他的姬妾大多被囚禁于惠王府中。不想萧宝溶身畔有太亲近的侍妾被萧彦猜疑,加上萧宝溶当时的身体状况也不容乐观,我便将这些人都遣散了,放了他们自由,也不曾想起过再去给萧宝溶寻些美人相伴。

他方才如此失态动/情,看来是将我当成他素来侍/寝的姬妾们了。

还是我考虑不周。想他少年时便以风/流倜傥闻名,侍/寝的舞姬歌/妓到底有过多少,只怕他自己也记不清了。如今让他床帏孤寂这许久,还真将他当成圣人了。

我将窗户推开,用力吸了口气,身/体莫名给勾起的躁/热才消退了些。

无法责怪萧宝溶无礼,也不想责怪自己经不住他醉梦里的挑/逗。萧宝溶在这方面只怕比拓跋轲还要经验丰富,加上风华绝世,性情温柔,又是我最亲近的人,叫我抵敌得住?

理好散乱的衣襟,我上前小心地将他扶回到榻上卧了,柔声在他耳边道:“三哥,我先走了,改日再来瞧你吧!”

此时他却似有点恢复了神智,居然拉了我的手,又喃喃地唤着:“阿墨,阿墨,陪陪三哥罢!”

见他眉峰紧蹙,我早又心软下来,叫了侍女们进来服侍宽衣,扶到床/上去睡。

看侍女们这时倒也经心,床畔的暖盆,衾中的脚炉,一色都是齐全的,收拾得干净整洁。

我只压下性子,坐在床边看她们喂他喝了醒酒汤,擦洗了手脚,又眼看着他睡熟了,这才出了门,却把那从惠王府派来的侍女叫了出去。

“王爷这么着饮酒无度,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想着这临风玉立的哥哥今日大失体统的酒鬼模样,又是心疼,又是恼怒,不觉对着这两个从小在惠王府长大的侍女发飚。

侍女们忙跪倒在地,急急回道:“王爷以前虽也饮酒,但喝得并不多,顶多薄醉而已,从不曾像今日这般烂醉过。”

“是么?”

“奴婢不敢隐瞒!王爷一向有节制,顶多一壶酒而已,并不会醉。”

======================

这两天收到了海量的蛋,愿意支持皎的亲们如果还有花,送些花给偶匀一匀罢!一只蛋扣五十朵花的积分,估计最近这篇文的积分在负着涨啦!嗯,偶相信大部分并不是读者在扔,只怪皎性情太耿直,上回得罪了小人哦!

··也不知是不是怕我责怪,才以这样的借口推托了责任。

“罢了,如果明日王爷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