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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陈-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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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别无选择,当初狠心离开的是他,说要独立的也是她,怎么会走到这般田地。

回忆至此,梁肆捂着脸,只剩下缄默。

正如gary所说,那么应该就是在她的那通电话打出不久,陈励深就匆匆办了退学手续,回国了。

☆、第43章 愿无岁月可回头(2)

【“励深,有时候太偏执,就是自私。”】

元旦这天,一大清早,乔寒就拖家带口的来到了陈励深家。

陈励深的保姆准备了一桌子饭菜,乔寒一进门,没看见陈励深,就问保姆他人在哪里,保姆指了指楼上,说他正在浇花。

乔寒也是服了。没见过出国四年照旧给保姆发薪水的,为的只是帮他喂狗和浇花。

上了楼,乔寒一推门,就看见陈励深着一身纯白色的v领毛衣,单手插着兜,另一只手拿着水壶给一盆茉莉花浇水。

乔寒走过去,真是羡慕死他单身自在的生活了,便嫉妒的说:“唉,你说这同样是男人,同样的年纪,我他妈怎么就活的拖家带口的呢?”

陈励深看了看他,继续浇花:“你把你儿子也带来了?”

“这不是你回国的第一个元旦嘛,我带着我儿子给他干爹你来拜年收红包。”

陈励深把一枝花的枯枝剪了下来,说:“红包有的是,别让他碰我的花瓶就行。”

乔寒早已习惯他嫌弃小孩子的模样,却看不惯他悠哉悠哉的自在日子,于是不服气的说:“你也没两年清闲日子了,三十了吧?没准明年就结婚生个娃。”

陈励深不以为意的笑了:“结婚是一定的,孩子就算了。”

在陈励深的眼里,小孩子是全世界最脏的生物。他们会吃擦过鼻涕的手指,还会舔他的花瓶。

说话间,乔寒的儿子乔小寒就跑上了楼,看着满屋子的花兴奋的抱住陈励深的裤腿,撒娇道:“陈叔叔,你能给我摘一朵花尝尝么?”

陈励深低下头,看着他:“你知道吃了花会怎样么?”

乔小寒摇摇头。

陈励深黑白分明的眼睛,无比镇静看着乔小寒,冷冷的回答:“嘴巴会长出一万条毒蛇。”

乔小寒看着他严肃的面容,又想想了一下嘴里长出蛇的惊悚样子,立刻吓得想后退了一步,迅速抱住他爸的大腿。

乔寒轻轻地踹了踹儿子:“去去去,没出息的臭小子,瞧把你给吓的!”

乔小寒警惕的望着陈励深,仰头大喊:“陈叔叔总是吓我!我再也不喜欢陈叔叔了!”

说完,一溜烟跑了。

陈励深无所谓的继续给花施肥,顿时觉得整个世界都清静了。

乔寒叹了口气,有苦难言的样子:“唉,老婆也有了,儿子也有了,你说我怎么就老是想起婷婷呢?”

陈励深拿着剪子,瞥了他一眼,剪断花枝,给他忠告:“想什么?管不住下面就管住心。”

乔寒说:“管得住倒是管得住,可是心里边儿吧,总是痒痒的。我一看见人家小姑娘对我笑,就总是想,你说我怎么就这么早把自己给埋进了坟墓呢?”

陈励深说:“你和倩倩结婚之前不也说一看见她心就痒?”

“是倒是,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别让我瞧不起你,对你女人好点。你以为结了婚被套牢了就你自己委屈?”

“你说得轻巧!你试试天天定时上班定时下班不泡吧不搓麻搂着一个女人睡着同一张床?”乔寒说。

陈励深道:“我倒想试,你身在福中不知福。”

“你想结婚?”乔寒惊讶的看着他:“跟谁啊?”

“我是说想而已。”陈励深回答。

“跟谁?我怎么不知道!”

“你觉得还能有谁?”陈励深淡淡的说,仿佛在回答一道单选题。

乔寒一愣,也就只能想到一个人:“不会是梁同学吧?你们不是早分了吗?”

陈励深忽然很认真的看着他,唇线绷得紧紧的,手里的剪刀停了下来,看着他。

“连你也这样觉得?”

乔寒一头雾水:“难道不是吗?”

陈励深看着手里的花,沉默了,乔寒觉得他有些不对劲,便说道:“昨天我还见到她了,变得太有女人味儿了,看来她离开你活的还挺滋润,不知道有对象没。”

陈励深转过身来,擦了擦沾染上花泥的手,抽出根烟来。

放在唇边点燃,长长的吐出一串烟雾,眯起眼睛。

“有又怎样。”陈励深说。

乔寒也抽了根烟,看着他,深深的叹了口气:“励深,有时候太偏执,就是自私。”

乔寒见他低着头不说话,便又继续说:“女人我最了解,要哄着陪着,哪个女人会像你这些花花草草一样,长在根上晒着太阳,一等就是四年?我看的出来,梁肆她变了。”

陈励深把烟头的火星碾碎在瓷碟里,想说什么,却嫌太煽情,没脱口。

乔寒什么都不知道,他什么都不懂。

他哪里体会过多年以来陈励深的无可挽回?

年少时犯下的罪过,他何尝未曾弥补?可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伤害已然变成了疤痕。

当他说爱她,当她与他忘情缠绵的那一刻,他以为他们可以好好的在一起,可是最终陈励深才发现,就算他迁就她弥补她,也终究是消除不了她心中的噩梦。

那日在空旷的停车场,她依靠在别人怀里讲述着他的罪过时,每一分,每一秒,都像凌迟,一刀一刀,剜着他的心。

他也试过紧紧的抱住她,说他爱她,他也计划干脆结婚,套牢她,可他深知,梁肆心里有道墙,专门为他而设。

所以在陈励深心里,不是陈励深让梁肆等这四年,而是他,在等她。

这一点,乔寒不懂。

谁都不懂。



元旦的这一天,梁肆家总是很热闹。

“为什么今天要买蛋糕还要买蜡烛呢小耳朵?”梁肆与女儿交流着。

小耳朵举手,说道:“我知道我知道,因为有一个叫顾年末的天使要过生日了!”

“回答得非常标准!提出表扬!”顾年末头上戴着庆生皇冠,鼓鼓掌,一口气吹灭了所有蜡烛。

梁肆又问:“那请问,朵朵小朋友,你知道为什么顾年末阿姨在年初的时候过生日,却叫年末吗?”

小耳朵心不在焉的摇摇头,全部注意力都在蛋糕中间的那颗奶油小花上。

“小耳朵同学,请认真回答问题!”梁肆故作严肃的抓住她正要伸向蛋糕的肉乎乎的小手。

顾年末也微笑着,期待的看向小耳朵。

“因为…因为…”小耳朵记得妈妈说过的,可是蛋糕的味道实在香甜,她的小脑子完全运转不起来。

“阿姨…我想吃那朵小花…”

小耳朵可怜巴巴的望着顾年末,她知道温柔善良的顾阿姨一定会满足她的。

没想到顾年末阿姨竟然跟妈妈是一伙的——

“小耳朵想吃我的蛋糕呀,那你得拿什么跟我交换呢?”顾年末故意把脸凑过去,等着一个小小的香吻。

梁肆也期待的看着女儿。

小耳朵想了想:“唔…我什么都没有,不过…昨天我们的小美老师送给我一张微笑卡,我可以借给你…妈妈,把我的微笑卡给我…”

小耳朵双手伸过去,看着梁肆。

梁肆一愣:“你的微笑卡?没在我这里呀?”

小耳朵一听,表情立刻不对了,嘟起嘴来:“妈妈,就在你那里。”

梁肆一看女儿急了,赶紧安抚道:“你别急别急,让我好好想想啊!”

放在哪儿了呢?小耳朵的玩具和零碎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什么漂亮的糖纸,沙滩的贝壳,她都闹着要留下,搞的家里乱糟糟的,想要找个什么都非常难。

梁肆想了想,昨天她和小耳朵拿着微笑卡在车上玩闹来着,难道卡片落在了陈励深的车上?

一时间,心乱如麻。

就在此时,一个没有署名的号码发来一条简讯——

“我是陈励深,今天是元旦,祝新年快乐。”

梁肆看着电话,犹豫着要不要回一条,她转头看看小耳朵,看着她身上新买的,喜庆的小棉衣,心头没来由的一暖,思虑再三,还是回复道——

“谢谢你,也祝你新的一年事业有成,平平安安。”

陈励深站在窗边,看着手机,按亮,又按灭。

嘴角忽然勾起一抹温暖的微笑。

“陈叔叔,”乔小寒趴在门口怯怯的望着他:“我爸叫你下楼吃饭。”

陈励深看了看他,走到门口去,拉起他的手。

保姆做了八菜一汤,香气扑鼻,母亲的电话打来,说是正在与教会的姐妹彩排新年的唱诗会,乔寒正一勺一勺的给儿子喂饭,电视里热闹的放着元旦晚会的重播。

一切仿佛都是新的,没有过去,只于现在。

梁肆握着电话,正犹豫着打还是不打,手机却再一次响了。

她望着那串没注名字的电话号码,心跳忽然失去了平衡。

按下接听键,刚放在耳边,小耳朵就远远的叫了声“妈妈”,梁肆下意识的捂住电话,走进卧室去,关上了门。

“喂?”她小心翼翼的,听着他的声音。

电话那头传来陈励深深沉而磁性的声响:“是我。”

“我知道…”梁肆紧紧的攥着电话,心跳好快。

“今晚有空么?”他问。

“我…约了季辉吃饭。”

“哦。”陈励深顿了顿,接着说:“不好意思,我临时有点事,你等等。”

“好。”梁肆挂断了电话。

大概两分钟左右,季辉的电话打过来。

“喂,季辉,怎么了?”

“干嘛呢?”

“在家呢,给朋友过生日。”

“哦,这样啊,我今晚,可能不能请你吃饭了。这次真的是没办法,东乔印象突然找我,下午要谈一笔大单,可能到很晚。”

梁肆没反应过来,只能善解人意的答应着:“没关系的,你的生意重要,去忙吧!”

挂了他的电话,没几分钟,陈励深的电话又打来,只响了一声,梁肆就接了起来。

“喂?”她实在不知说些什么,只能等他找话题。

“晚上有空么?”奇怪的他又问了一次。

“我说了啊,要和季辉…”她话说到一半,忽然想到了什么,停了下来。

季辉说东乔印象要和他谈一笔订单?难道是,陈励深刚刚叫人给季辉打了电话?

陈励深见她久久不言语,唤了声:“梁肆?”

梁肆反应过来,应下:“好,我有时间,我们在哪儿见?正好…我有东西落在了你车里。”

☆、第44章 愿无岁月可回头(3)

【没有谁能一直爱得血气方刚,我只知道,路遥马亡。】

梁肆说,我知道一家餐馆,口味不错,我们在那儿见吧。

陈励深说,我去接你,天太黑了,不要自己走。

梁肆说,没事,你都不知道我现在胆子有多大。

可是到最后陈励深还是坚持把车开到了她家楼下。

他今天穿着一身白色千鸟格毛呢大衣,里衬纯黑高领羊毛衫,挺拔时尚。

梁肆穿的是纯黑色的修身收腰风衣,身材凹凸有致,误打误撞的,与他黑白相搭。

陈励深看了看她的着装,随即提醒她系好安全带,便将车子开出了小区。

“那条路是单行,走不了。”梁肆抻着脖子做他的导航。

“哎?不对,走这条路。”她又忽然改了方向。

陈励深耐心的听着她混乱的指挥,认真的看着前方,手上的动作迅速又稳重,车子调了个头,终于走对了路。

“你快老了。”陈励深微笑着打趣她。

梁肆有些懊恼,人说一孕傻三年,可她这傻得也未免太长了点,脑子总是浑浑噩噩的。

“你都三十了?还嫌我老?”梁肆瞪了他一眼,竟有娇柔显露。

陈励深看得心动,不禁想起从前她总是和自己作对的情景,沉浸其中。

梁肆偏头看他,陈励深是个心思很重的男人,这四年来似是比之前的性格更闷了些,总是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于是梁肆捡起话题和他聊,打发着路上的时间。

“最近看了几场青春有关的电影,忽然觉得,我的青春让狗吃了。”

陈励深闻言挑挑眉:“不带骂人的。”

“啊?”

“你的青春都是我的,可以换个比喻么?”

梁肆一想,倒也是:“想当年我血气方刚,大好的青春全都用来跟你扯不清了,真是…”

陈励深感叹她的用词:“血气方刚,呵,现在也一样可以血气方刚。”

梁肆问:“你是说爱情么?”

陈励深点点头。

梁肆忽然笑了:“陈励深,没有谁能一直爱得血气方刚,我只知道,路遥马亡。”

陈励深收起嘴角的浅笑,偏头看了看她,仿佛意会了她话中所指,心里隐隐泛起愧疚来。

车子没开出多远,那家叫做“徐二姐私房菜”的小餐馆就到了。

下了车,梁肆并没有先进去,她在门口站着,等他停好了车,走过来,方才一起进到餐馆里。

叫徐二姐的小餐馆里,自然有个叫二姐的老板娘,二姐五十岁出头,为人热情实在,见梁肆过来,拿起菜单递给她,熟络的招呼着。

“来啦?”

“嗯,带朋友来尝尝您的手艺。”梁肆微笑着,顺手拿起桌子上,被钢丝球洗刷得发亮的水壶,给陈励深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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