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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陈-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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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起,是微信的提示音,陈励深把刀子放在大理石台面上,拿出手机点开。

乔寒人模人样的自拍头像浮了上来,内容却是一张照片。

陈励深以为他有公事要谈,便又一边握起刀子一边点开大图,却在图片忽然被放大的时候,脸色一变…

照片里,梁肆正挎着高崎楠的胳膊,站在酒店的前台,准备开房。

第二张,第三张,乔寒不停的在照。

她亲密的挽着他,贴面说着什么,而高崎楠也正低头,笑看着她。

陈励深忽然有一种前所未有感觉…

嫉妒…

还有急切…

仿佛再犹豫一秒,他就会失去什么一样…

这种想法越来越强烈,强烈到以千军万马破竹之势占领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是怎么了…

为什么心,会嫉妒得发疼…

他紧紧的握住手机,坚硬的金属将手心硌进皮肉里,一股无名火随着血液冲进脑子。

陈励深猛地转身靠着,有些烦躁,却不想手臂不小心碰到了台面上的水果刀…

。。。

梁肆插上门卡,步入卧室,看看房间布局,满意的点点头。

高崎楠跟在后面,随手关上了门。

她坐在床上,用专业的眼光仔细感受着被单与枕头的舒适度,高崎楠则走到窗边,望进那斑斓夜色…

“这里的夜景还不错。”他说。

梁肆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你有心事就早点回家吧?”

高崎楠转过身来,眼底的阴郁已经退散了:“你今天就住在这里吧,我要回家了,我爸…还得我来照顾。”

梁肆宠爱的捏了捏他的俊脸:“真乖,你走吧,今天谢谢你了!”

高崎楠深深的看着她,忽然又微笑起来,什么都没说,出了酒店的门。



只剩梁肆一个人了,她无聊的坐到床上去,靠着舒适的床头,开始刷微信朋友圈。

今天的心情太复杂了,要不要发个状态抒发一下?

还是不要了,抒发有什么用,被裴叶琪看到了,指不定心里怎么得意呢…

刚打开朋友圈,就看到裴叶琪秀的一条秀恩爱的状态,配着她一张自拍照,上面写道:“不乱于心,不困于己,放手去爱。”

梁肆撇了撇嘴,心想:死丫头,上学的时候写作文比杀了你都费劲,现在倒是装的挺文艺…

不过梁肆看了她的这句话,忽然觉得像是在对自己说。

不乱于心,她何尝不乱?不困于己,她一直困在自己,放手去爱…如何去爱?

陈励深就要结婚了,他低头在别人脸颊印下一吻的时候,她恍惚间听到了自己脑海中那如死寂一般的空默…

她爱他,从始至终,丝毫改变。

那种爱从最初的单纯,到后来的憎恨,俨然畸形,又在争来斗去的时光中,渐渐加深。

是否要眼睁睁看着他娶别的女人,从此默默退场,再无瓜葛?

梁肆做不到。

说她偏执也好,说她腹黑也好,但她总要去做,留在陈励深身边,看着他笑,看着他恼。

即使他,爱着别人…

梁肆失神的将朋友圈往下拉,刷新的状态便被显现出来,她定睛一看,愣了一下,以为自己看错了。因为她发现千百年不发一条状态的陈励深,竟然发了一条朋友圈!

他的微信头像是一朵蓝色鸢尾花。

“太晚了,还是不要去医院了。”

一句简单的话,他的状态下配了一张脚在流血的图。

梁肆微微担心,找到他的微信,语气焦急的发了一条语音过去:“你脚怎么流血了呢?严不严重啊?怎么能不去医院呢?”

陈励深那里很久没有回复她。

梁肆从床上坐起来,心里像是长了草一样,再也坐不住。她拿起包迅速下楼,办理了退房手续。

在24小时营业的大药房,买了一些药品和纱布,梁肆打车回了陈励深的家。

推开他卧室的房门,站在门口看着他。

陈励深此时正用药水清理着脚上的伤口,见她回来,竟然理都不理,继续低头,自顾自的处理着伤口。

梁肆赶紧走过去,坐在床边:“你怎么回事?受了伤不去医院你发朋友圈?你脑残么?”

陈励深将食指竖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他不想让陈母知道自己受伤。

梁肆皱着眉头,向他右脚的侧面看去,一道半指长的刀口正随着他手里的棉签按压,渗出血珠来。

梁肆的心狠狠的揪了一下,那鲜红的血浆使她头晕目眩,她的手脚开始发凉,胃里剧烈的翻涌着,无论怎样克制,都抵挡不了那样恐惧又恶心的感觉…

她晕血…

非常严重…

梁肆干呕一声!扔下手里的医药袋子快步冲向洗手间去,抱着马桶开始呕吐起来!

洗手间里充斥着她痛苦的声音。

胃里的东西吐了出来,那味道让她感到恶心,反胃的感觉再次汹涌,她死命的闭上眼睛,仿佛又闻到了,那热乎乎的,腥气的血浆味道…

那些血,自耳根流淌开来,像是疯长起来的暗红玫瑰,蔓延进她的鼻孔,她的嘴巴,她的嗓子里,脸颊的四周占满了灰尘,她剧烈的喘息着,以为自己马上就快死了…

梁肆甩了甩头,清醒片刻,撑着身体站起来,拿起陈励深的牙刷杯,接上水,漱口。

她擦擦自己的嘴脸,又用漱口水漱了一遍,才觉得清爽了些,转身准备走出洗手间,却发现门口立了一个人…

陈励深被包着白色纱布的脚上,踩着拖鞋,他的身影,如同鬼魅一样,吓得她浑身一震。

梁肆捂着胸口,看看他的刷牙杯,有些尴尬:

“不好意思…我见到血就想吐…”

陈励深面色阴沉的望着她,并不说话。眉眼如深不见底的千丈悬崖,看不出在想什么。

梁肆以为,惯有洁癖的他因为自己用了他的刷牙杯而生气了,又说:“我明天给你买个一模一样的…行了吧…”

她说完,有些无辜,又有些征求似的望着他,却见他忽然走上来,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梁肆心里一沉,下一秒,他一下子揽住她的腰身,头一低,封住了她软糯的唇!

梁肆的脑袋嗡的一声炸开了,仿佛脑子里什么都不剩,唯有一片空白!

他紧紧的搂着她的腰,梁肆觉得,他的手臂力道太大,自己就快要折成两段了,他在吻她,她躲闪着向后仰去,他便按着她的脖子,又扣住她的脑袋,一点余地都不留。

他不是在吻她,这简直就是一场战役!

狭小的洗手间里,她被他辗转堵在了墙上,和着她的反抗生,他愈演愈烈,梁肆感觉到他的呼吸异常的灼热,像是要把她融化掉。

头脑天昏地暗之间,梁肆不停的反抗着,却人小力微,他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心理,用大手攥住她的手腕,狠狠的背到后面去,疯狂的亲吻着她,吸取着她的一切,包括灵魂。

梁肆的唇,脖子,腰,手腕,被他弄的疼痛不堪,眼角几乎要渗出泪滴来,可是无论怎样反抗,他都霸道又自私的占有着她的唇,紧紧的贴在她的身体,坚硬,固执。

梁肆不知他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只觉得那股子出自他身体里的,杀伤力极强的占有欲,化成千万条黑色蛟龙,将她紧紧缠绕,睁着幽暗的眼,吐着信子。

陈励深像是着了魔一样,身体里沉睡着的,积压着的*蠢蠢欲动,他揉碎着她温暖而又绵软的身体,浑身的血液瞬间集中到某个地方…

渐渐的,她由坚冰,被他融化成一滩春水,像是被征服洗脑的奴隶,一点一寸,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陈励深…”她残存的机智垂死挣扎着,手插/进他锋利的发丝,虚弱的唤着他…

而此时,他的唇以难以抑制的由嘴唇辗转移到了她的脖颈…

“陈励深…陈励深!”她的眸子慢慢恢复一丝冷静,狠狠的揪住他的头发,用手扣住他性感的下颌,强迫他停下来,与自己对视。

陈励深粗喘着,望进她的眼睛,那种目光,掺杂着无助,疑惑,渴望,和占有欲,那是她从未见过的炽烈,他的手掌抚弄着她的发,癫狂到心脏都开始发颤…

“我…”

他踟蹰着,又像被下了蛊一样吻上她的脖颈,厮磨着,啃噬着,声音带着歉疚也带着魅惑:

“对不起…”他欲/望难耐的说。

梁肆没来由的打了个寒战,身子一僵。

后来她才知道,他的这句对不起,并不是在道歉…

像是在…

祭奠。

如同侵略者,屠杀之前的虔诚祷告。

☆、第22章 爱你是一场逆行

【如果你来就没再打算走,如果沧海终将变成桑田;那又何苦千般流转;百般试探?

最终躲也躲不过,不如自己跟自己倒戈。

陈励深,如在你侧;让我做一方青石也好。

一季花开,一季花落;一直在这里,等你停歇。】

那是梁肆初次体会到;什么叫做亲密无间。

像一条小船;台风来临之际却被禁锢在港口;细弱的锁链拴住了她的腰身,阴云密布,风起云涌;她没有退路也没有选择。

波浪迭起;那浪潮一波一波;令人恐惧,又喜悦的颤栗。

她陷入了他沉重的身躯之中,历尽所有勇敢去承受。

风浪降至,梁肆死死地闭上眼睛。

他的呼吸就在耳畔,带着浓烈的情潮,燃烧着每一寸肌肤,星星点点,豁然又以燎原之势肆意轻薄。

狂浪如期而至,那疯狂,那猛烈,轻易的击碎了她的船,顷刻间,海浪声空,粉身碎骨。

一时间风云变幻,云涌诡谲,巨浪滔天,残忍的冲撞着港口,将她折磨得连席渣骨都不剩。

她像是痴狂的赌徒,眼红心热的闹了他这么些年,最终还是免不了倾身荡产,输得彻底。

此时此刻,她忽然想要测知,这一次战役中,她与陈励深究竟谁输谁赢。

她被他狠狠地向上一送,猛然张开眼,黑暗中,她重重的跌入某一年的暴风雨,似梦似幻的回忆。

那次,她又惹怒了陈励深。

空荡荡的体育馆里,他就站在她的对面,穿着印有A大校徽的篮球衣。双手紧紧地攒着拳,仿佛下一秒就能挥舞到她的脸上去。

“梁肆!你到底有完没完?嗯?”他语气中的平静和隐忍,极致阴险狠厉。

梁肆望着刚刚打在陈励深头上,这会儿弹落在地的篮球,无辜的摊了摊手。

“我不是故意的,况且。。。”她越过他的身体看到裴叶琪惊慌的身影,说:“体育馆是公共场所,不是男男女女乱搞的地方!”

“乱搞?”他眉心怒聚,气她言之过重:“这就是你用球打我的理由?”

真他妈莫名其妙!

他只不过,是想低头吻一下裴叶琪而已,这也算乱搞?

梁肆义正言辞的昂起头,用手指头戳了戳他健壮的胸肌:“你,是大三的学生会主席,而我,还有那边那位,都是大一刚刚入你们社的新成员,你假公济私骗取小学妹的初吻,就不怕造成不好的影响么?”

陈励深冷冷嗤笑,上前一步,敌视的看着她:“我最不好的影响,就是你。”

“荣幸荣幸。”她大言不惭。

陈励深点了点头:“很好,不过梁肆,你爸爸的医药费就快没了吧?”

梁肆的脸色一变,气势上立刻矮了一截,倔强的别过头去。

。。。

晚上放学的时候,梁肆又赖在陈励深的后车座上,陈励深也没赶她下去,像是早就习以为常。

他慢慢的蹬着脚踏板,身后的夜景向后倒退着,清凉的夜风吹起来,撩动他坚硬的的发丝,曼妙的在英气的眉间舞动。

梁肆侧坐在他的身后,心事沉沉。

陈励深微微回头,又转过来,将车子骑入一片长满蓝色鸢尾花的林间小道上。

这条路上开满了鸢尾花,芳香沁人,每至于此,陈励深的车都会慢下来一些。

鸢尾花有粗大的根,宽阔如刀的叶,非常强韧的生命力,有时候梁肆就希望,自己能做一株鸢尾花,花开一季,活一回在他怜爱纯洁的目光下。

梁肆正陷入自我中,却听见骑车的人开口对她讲:

“要不然,我们打个赌。”

“什么?”

“随便赌点什么,你赌输了,我给你惩罚,你赌赢了,你给我惩罚,怎么样?”

梁肆有些奇怪,陈励深从不是这么无聊的人,没来由的打什么赌呢?

“赌什么?”

“你说。”他像是在计算着什么。

梁肆眼睛一亮:“这可是你说的!你输了的话,答应我提什么要求都可以么?”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过,你得保证你的赌局合理。”

“当然,你先停车,停车。”

那天的风异常大,梁肆从车子上跳下来,头发被刮得飞舞起来。

陈励深将车子停下,立在了白色小路上,一转身,一阵带着香气的风刮过来,吹动了她的长发,她仰着头,满眼自信的看着他,露出嫌少的友好笑容。

陈励深等着,看着,听她讲。

“看到这条路没?你骑车,我跑步,如果我能比你先到家,那就算我赢!”

陈励深一拧眉:“你确定?”

从这里,到陈家,起码还有十分钟的车程,她又怎会夸下海口徒步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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