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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田园灵妃-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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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的儿子也果然体现了什么叫做庶出的子弟——即使是天家贵胄的血脉,如果生母血脉太过普通,儿子的表现终究不那么理想。

黎贵嫔所出的皇六子凤轻云自小就是个闯祸坯子,也不见得他和哪位兄弟玩儿得好,倒是和自己的婢女宫娥们常常混在一处,还常给宫女们出蔫坏的主意,或者替被欺负了的贴身宫女们找回场子。他的父亲皇帝大人对他也有一种放任自流之感,所谓的“养不教父之过”这样的教诲在这个大周世界也有,却套不到尊敬的万岁爷身上来,只因为他要操心的是整个大周天下,而且——他的儿子女儿们也实在是太、多、了!

此刻,瞧着黎贵嫔不见多少岁月痕迹,仍然如二十出头芳华女子的绝美面容,皇帝心头恍惚掠过了一张和眼前这位佳人约有五成相似的面容,自己的皇六子。

“也不知这会儿那小子在哪里,做些什么?唉,好好一个小子偏生成那个模样,也过于妖孽了些,再加个性也着实颇爱胡闹……”

他心里的念头一闪而过,便抛了开去,摆了摆手,示意身后四名俏丽宫女将赏赐的物品交给清宁宫的宫女内侍们,却发现那四名俏丽宫女竟还在呆呆地瞧着黎贵嫔,不由皱了皱眉头,轻咳了一声,掩去他的不悦:

“只顾在那边睁着眼睛做什么,都忘了正事了?”

为首的宫娥猛醒过来,不由唬了一跳,赶紧乖乖地低眉顺眼,将物品交给了清宁宫里头的宫女,行礼后退去。

她们刚一退出清宁宫门外,就听大门“咣当”一声重重关闭,门缝间却又响起了一片欢笑声,其中最强劲有力的男人笑声分明来自于万岁爷本人,万万想不到,万岁爷在这里竟然如此快活……

怀着复杂的心情,她们抬头瞧着紧闭的院门,发了好一会儿怔,才慢慢地转头离去。

清宁宫的院墙之内,屋檐角下的风铃仍然在吹送着细弱清脆的铃音,如同洗却铅华、最平淡而纯真的一首民间歌谣。

……………………

日近正午,阳光渐渐给这座占地博大因而显得宽阔苍凉的禁宫增加了些许温度。禁宫中的许多植物在这样的光线照耀下好像离绽放也已经不远了,桃花林中,绢质的桃花在阳光与微风中轻轻抖颤着,让人难以分辨这一片“满园春色”的真假。

紫仪宫的紫仪台上,皇后仍然披着那一身盛装华服站立在最高处的平台之上,顶着那顶少说也有七八斤重的、珠子簌簌轻颤着的凤冠,妆容与发髻仍是一丝不苟,表情淡漠而平静,身旁仅仅剩下了那名叫作修仪的女官。

皇后的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和疲惫,她沉默地瞧着高台下那片不辨真假的桃花林,忽然自嘲地轻笑了一声:

“……就算是假的,也比没有好,是这样吗?”

修仪怔了怔,思索了片刻,苦笑着摇头道:

“娘娘,您过虑了……您乃大周国母,一国之尊,至于那个……那个女人,她怎么可能和您相提并论呢?和她计较……”

“和她计较,是自降身份,是吧?你,你等,以及你们身后的众位世家名门,其实都是这么想的吧?”

皇后平静地接过了她的话,缓缓抬起了袖子,伸出一只略显圆润的手掌,轻触着自己多少显露出岁月痕迹的脸庞,唇角向上弯曲了一个小到看不清的弧度:

“……曾经,哀家还和你等一般年少的时候,也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呢……但你等可知,这一身金线绣制的锦绣礼服有多沉,有多重吗?哀家头上这顶珠冠,又有多沉,多重吗?冬天若是要主持所谓的祭祀大礼,这珠冠又有多么冰凉刺骨吗?不,你等自然不知晓,你等只看到了这身礼服的华贵明艳,看到了礼服的光辉夺目……”

她的声音极轻极轻,像是在诉说,又像是在喃喃自语,显然并不指望有人能够给与回答。

女官修仪看着目光中透出茫然的皇后,抿了抿嘴唇,耐心而平静地道:

“皇后娘娘,您乃是礼仪天下的万金之体……”

“嗯,哀家也猜到了,必然是这句。”

皇后的嘴唇再次向上扬了下,随即深吸了一口气,就像是全身再次穿上了一层新的盔甲,面色重新变得端庄和威严,转眼便从一个微现软弱和迷茫的贵妇人重新进入了所谓“母仪天下”这个角色当中。

她,大约尽其一生都不会承认,自己站在这高台之上,天天、月月、年年岁岁眺望的那个方向,就是那座独立于禁宫全体系之外的清宁宫。虽然她很清楚,那座清宁宫远比自己居住的地方要狭窄,更不可能耸立起这样一座高大壮丽的、象征着至高无上身份的禁宫观景台。当然,最重要的是,无论是自己还是自己所代表的势力,都决定了那座高台绝对不可能出现!

看见皇后恢复了平静,女官修仪也松了口气,她呼唤其他人重新回到皇后身旁,替她整理这套华贵已极、沉重已极的礼服,准备搀扶她离开紫仪台。

扶着宫女们伸过来的手,皇后默然望着清宁宫的方向,忽然吩咐道:

“宣太子进宫,哀家想见他一面。”

女官修仪听得这一句,目光忽然闪过了一丝羞涩和欣喜,她迅速地掩去这一丝情绪波动,尽量平静地回答道:

“是,奴婢这就去办。”

……………………

吼!吼声震天!当啷啷!铁器撞击的清脆声音里,一头斑斓猛虎骤然扑向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形势万分危急!

就见那道身影倏忽一转,手臂一翻,一杆铁枪骤然出现在他腕间,就听一声青年男子的朗笑之声响起,啪!铁枪枪尖爆发出大朵枪花,“啪”地痛击在猛虎的胸腹之间!

嗷呜!啪啦!

就听那巨大的老虎痛得发出一声嘶吼,毛茸茸又带着腥臭的身子往一旁一闪,却又被什么东西一下拽了回来,再次发出了“当当”的阵阵铁器撞击之声。

仔细看去,这却是一座巨大的铁质牢笼,一根儿臂粗细的铁链拴在这猛虎的脖子上,每当它想要做出更强大攻击动作的时候就会被这铁链所牵制,致使动作走形或落空。

铁笼那一头,那名使铁枪的男子此时也露出了正脸,却是一个方形面庞,表情严肃中带着狂放的英俊青年,年约二十五岁左右,正是体力、精力和心力都位于巅峰之时。

严格来说,他谈不上极致俊美,然而深黑飞扬的浓密俊眉和他深邃的五官轮廓却使得这人有着一种有别于凤轻云的英姿勃发之气。而且,他的眼神之中有一份坚决的信心,无论任何人看见他,都会相信他想要做的事一定能获得最终的成功。

男子裸着上半身,露出肌肉虬结的精干躯体,黑发随意地在脑后束成一把,脸上、身上流淌着道道汗水的痕迹。

就在他打得兴起,准备再次向笼中猛虎发起攻击的时候,就听笼外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属下拜见主上,主上可安好?”RS( )

第一百二十一章 逆鳞(二更)

正在巨大铁笼内对着猛虎练枪的青年男子听得这话音,身子略停了停,手中长铁枪瞬间“呜”的一声砸在了猛虎身上,直抽得那老虎“嗷呜”一声倒摔出去,虎目中几乎要飚出泪来。

青年男子随意地将铁枪往地面一扔,随即甩了一下已经披散开来的黑发,一层细密的汗珠顿时洒向四周,数量之多,令地面都溅湿了一小片。并不需要他示意,一旁早有人过来替他打开了笼子门,他大步流星地走出了笼子,瞧了一眼跪伏在青石地面上向他行礼的黑衣蒙面男子——那分明是一位影卫:

“你们的事办得如何?另外,小六那个家伙还用得么?”

影卫继续保持着跪拜的姿势,语气和姿势一样恭敬:

“回禀主上,文王殿下果然如您所料,并非无能之辈。此次在贤德城,文王殿下主持的问政会深获贤德城显贵阶层的好评……”

“嗤!区区一座以商立业的贤德小城而已,谈得上有什么显贵阶层?真是笑话!”

被称为主上的青年男子嗤笑了一声,接过了身旁一位近侍递来的巾帕,随意地擦了擦身上的汗迹,将帕子一丢,又接过一盅茶,一饮而尽。

早有另一名近侍上前,向他低头行礼道:

“主上,热汤已然备好,主上现在用么?”

“自然!你也过来吧。”

男子昂昂然迈步向前方行去,全然不在意自己衣着不整。他身后则如影随形地跟上了三四名模样娇美的妙龄女侍,手里托着沐浴所需要的物事,毕恭毕敬地随着他亦步亦趋。

那跪拜的影卫也随着他向前走去,继续着他的汇报:

“文王殿下已经将贤德城中的富户做了明察暗访,列出了名单,其中的首富于晟求官心切,愿意给主上捐银万两……”

“贤德城首富只有银万两之数吗?哼,不尽不实!”

男子毫不为意,反而微微皱起了眉头。他此刻已经一脚踏进了摆放铁笼的房间之外,与那座墙壁都被漆成青黑之色的房间截然不同,门外的院落明显经过精心的设置安排,青石铺就的平整地面主路径两侧,砌着两方水池,清可见底的池水中,隐约可见尚未长成的红色锦鲤正自悠然游动,而池边又种植有摇曳的纤细青竹,竹影摇动,发出阵阵令人心静的沙沙声。

随着主路径向前望去,可以看到一个圆圆的月亮门,月亮门旁摆放着几块极为珍贵罕见的灵璧石,无论大小和形态都是上上之选。

男子此时已经漫步穿过了月亮门,走向前方一间宽大的屋舍,屋舍前种着一片月季,此时尚未开放,房门敞开着,帷幕飘动,溢出阵阵蒸汽形成的白雾,透过帷幕掀动的缝隙,可以看见里面有汉白玉围栏砌就的一池碧水,却原来是一所宽大的浴殿。

早有四名衣着极为简洁、似乎腰带一抽便会整件脱落而又模样娇美的妙龄少女候在门前两侧,极尽恭敬地向着青年男子屈身下拜:

“恭迎太子殿下。”

太子闻声停了一下,眼中不带任何情绪地瞟过几名少女,淡声道:

“下去吧,今儿不用你们。”

“遵命。”

少女们立刻屏息静气,垂首敛眉地碎步离开了浴殿,太子自掀帷幕,一步跨进了浴殿,极其随意地将身上剩余不多的衣物全部丢弃在池边地面上,随即长腿一迈,整个人都浸入了浴殿的热水之中。

随着水花拍击声,太子的询问也还在传来:

“阮方的伤势如何?你等可弄明白了,他究竟因何而受的伤?”

“此事属下已询问多次,阮大人均语焉不详,而文王殿下也每每顾左右而言他……若想知道此事的究竟,大约还要从当初的目击者身上着手。”

太子沉默了一刹,淡声道:

“阮家对孤意义重大,切不可因为小六行事有误,而令孤的大事受损,你等需谨记!”

“属下省得!”

“另外,孤在贤德城另外的一批人手莫让小六子知晓,直到确定小六子对孤的绝对忠心之后,孤的那些暗棋他才可沾手,你等该遮掩的时候,便要替孤遮掩!”

“属下牢记殿下的教诲!”

“你说的那位目击者是什么人?”

“阮大人被一名女子所救,那女子乃是之前的户部侍郎李沧岚之女,属下怀疑她实际上乃是阮大人受伤的目击者!”

“既是怀疑,便去问个清楚吧!对了,李沧岚李老头……”

太子的眉头再次蹙起,口气忽然变得森寒起来:

“孤若是没记错的话,李沧岚可是老大景王的人?!”

“正是,年前西北雪灾,李沧岚曾为景王出谋划策,给皇上递了赈灾的万言书,景王因此得蒙嘉奖,还作为赈灾御使出行西北方……”

“哼!原来是他!”

太子的眼神彻底冷漠下来,冷笑道:

“这老匹夫的女儿是阮方受伤的目击证人?或许,这女子才是令阮方受伤的真正原因也说不定呢,依孤看来,这样的罪臣之女,还是莫留着了吧!你等自该为孤分忧,怎的连这点都想不到?”

说到后来,他的口气已经有些严厉。那影卫垂头回答:

“属下不敢隐瞒,此女子名李筱曼,除了被阮大人称为救命恩人之外,与文王殿下也十分相熟。且英王殿下曾经与她有一面之缘,虽是对她的身份来历一清二楚,英王殿下也没有嘱咐我等拿下这名女子,还答应为其寻找入狱的李沧岚……”

“啧,这点,孤倒真是意外了……英王性格稳妥仔细,照理不可能允许如此荒谬之事发生……还是他觉得此女有何异常之处,值得他花费精力?”

太子诧异的问话声并没有得到答案,片刻后,就听浴殿内水花翻腾,太子忽然异常坚决地道:

“不知为何,孤对这个女子有异样之感,你等还是抽个机会,引开小六……哦,不必,孤已经宣老六回京都议事了,待得他回来,你等直接将那个什么李筱曼抹了吧!”

“属下遵命!”

太子还要继续说些什么,就见方才离开的一名美丽宫女又急匆匆地迈着小碎步回到了浴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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