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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宫闱血-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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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瑶!”完颜宇心口一震,忙寻了地方让她坐下,抚着背替她顺气。是他逼得急了,怎的就忘了她尚在病中!

匕首也跟着掉落在地上,靖儿伸手推开他,喘着气道:“你根本不爱我!”

他若是爱她,如何会说这些话?他若爱她,就该知道什么对她重要!

“孙全!”不等完颜宇开口,靖儿扯开嗓子便叫。

远远候着的太监闻得这样一句,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慌忙就施展了轻功上前:“皇上!”

空气里,夹杂着花香,还有一抹淡淡的血腥味儿。孙全的神经紧绷,冲上前道:“怎的弄成了这样?”对完颜宇,孙全素来就没有好感,这次若不是太上皇的决定,他也不会放他们单独在一块。此刻瞧见这样的情形,孙全整张老脸都扭曲了。

忽又闻得靖儿咬牙道:“杀了他!”

完颜宇的心仿若被狠狠一刺,他怔怔地瞧着她,忽而又有些想笑。他方才提醒她,不要因此日后来后悔,她倒是聪明,便叫孙全来动手。

孙全起初来的时候心中气愤,此刻闻得靖儿如此说,他自然也是狠狠地吃了一惊。

本能地回头看了完颜宇一眼,见他的脸色也不好,胸前竟还有伤,鲜血此刻还在微微地渗透出来。孙全越发地震惊,太上皇让他来劝人,怎的就劝成了这样!

“替朕杀了他!孙全你是听不懂么?”

太监紧张地开口:“皇上……”

“不杀他,朕就杀了你!”靖儿急促喘息着,“他都要灭了西凉了,你还想手下留情?”

孙全被“灭了西凉”几个字震得脑子“嗡嗡”地响,此刻见完颜宇还不否认,心下想着也许就是真的了。莫非是太上皇错信了人,此番反倒是引狼入室了?

这样想着,他还未及动手,便瞧见徐一晟匆匆赶来,挺身就将完颜宇护在身后。他阴沉着脸:“皇上何苦听信西凉人的话来这一趟!”他推了完颜宇一把,“您先走!”徐一晟的目光定定地落在孙全的身上,他是见识过这个太监的功夫的,就怕孙全趁他不注意突然进攻。

完颜宇的目光依旧落在靖儿的身上,他淡淡地开口:“这次来,就是想你知道,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做得出来。”

打斗到底是没有爆发,完颜宇与徐一晟已经离开许久,空气里再闻不出他的味道。孙全忙弯腰去扶靖儿:“奴才先送皇上回去。”

她浑身没有力气,只由着他扶起来。

方才的事,孙全一句都没有再提。

怜羽瞧见靖儿这番模样,惊愕极了,本想着问什么,可是看见她和孙全的样子,怜羽也不敢问了。在马车里,靠着软垫闭了眼睛,靖儿心下忍不住便想,这一次,他该对她失望了吧。

她竟在他的面前,亲口要孙全杀了他。

手微微攥紧了衣袍,她像是舒了口气。这次既是父皇要他来的,靖儿谅孙全也没这个胆子就真的动手杀了他。是以她的口气不管如何硬,她都敢说。因为她确信孙全不敢动手!

那么,他真的会挥军西进么?

靖儿霍地睁开了眼睛,以往她会肯定地说他不会,但是今时今日,她竟然也恍惚了。

倘若真有那么一日,她与他对敌沙场之时,那可真是你死我活了!

……

远远地看着那辆马车缓缓消失于视野中,完颜宇才悠悠开口:“一晟,你也瞧见了么?她的气色那样不好,我若不来,她当真就真的不管不顾自己的身子。”可是他来一趟,句句直刺她心中最重要的西凉江山,再如何,她也该好生待自己了吧。

徐一晟的脸色依旧不佳,盯着马车行去的方向冷声道:“属下不知皇上究竟想要如何!他一次次这般对您,您怎还巴巴地来?方才您也听到了,他竟要杀您!”那是怎样的狼子野心,简直是恩将仇报!

完颜宇却淡淡地笑:“可终究也没杀成。”她不过是要逼他回去罢了。

“皇上!”徐一晟气愤地回眸,再欲开口,目光落在完颜宇的胸前,他大吃一惊,“您受伤了?”他大步上前,取了随身带的金疮药出来。

完颜宇不以为然道:“不碍事,一点小伤而已。”

徐一晟急得不行:“您到底想要如何?那一个也是男子,您当真不要江山社稷了么?难道皇上忘了当初登上皇位的艰辛了?忘了那些人都是怎么对您的?您如今为了这样一个根本不把您放在心上的人,什么都不顾了么?”这一趟,他自打听皇上说要来西凉开始,心里就千万个不情愿。不过是皇上非要来,他又担忧着他的安危才迫不得已跟了来的。此刻又见皇上这样,徐一晟再好的脾气也是忍不住了。

那一个却是无端端地又笑了。

徐一晟不觉问:“皇上怎还笑得出来?”

完颜宇不答,只他自个知道,她心里若是没他,若是不爱他,那也便不会是今时今日这般地步了。正因为如此,他更加确定她也如他爱她一般地爱着他,那么,他为她做的一切,更加值得了。

…………

六月初,西凉皇帝应下鄢姜的联姻提议。鄢姜的送嫁队伍从苍都出发。

六月中旬,已经距靖儿回宫半月有余了。这一日,乾承宫外脚步声急促,孙全出去查探,回来之时他的神色异常。

怜羽问了句发生了何事。

孙全脱口便道:“皇上,八百里加急,说是鄢姜和亲公主在半路被劫了!”

“你说什么?”靖儿惊得站了起来,她的心思一沉,蓦地就想起了一个人。

六月二十,东越与鄢姜在边界开始大动干戈,战争一触即发。

侍卫才回禀了出去,孙全便见皇上的脸色煞白。

靖儿的手指颤抖着,原来这才是他说的为了她什么都做得出来!他哪里会真的伤她的心来灭西凉?

完颜宇,完颜宇,他当真疯了么!

第九章 绝不放手

趁着东越与鄢姜开战,靖儿派遣了精锐侍卫偷偷潜入鄢姜营救夏玉与兴平公主。

营救的侍卫已经去了多日,边疆的战事也是每日都会有消息传来,靖儿整日心不在焉,精神恍惚着。时不时总要想起那日在丁香花园里,完颜宇对她说的那些话。

她……她怎就真的信了?

哪里是他不够爱她,根本是她对他信任的不够!

怜羽沏了茶入内,见靖儿静静地坐在榻上。宫女上前将杯子小心搁在她的面前,见她端起了杯子轻呷了一口,怜羽才小声道:“皇上,奴婢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话便说。”靖儿心烦意乱着,最讨厌在她跟前的人还说话吞吞吐吐的。

闻言,怜羽才舒了口气道:“奴婢知道孙公公不怎么喜欢越皇陛下,可奴婢瞧着,越皇陛下待皇上的情分实属难得。前朝的事奴婢也不懂什么,只是越皇陛下将皇上看得那样重,为了皇上肯孤身入西凉来探望……”她悄然打量着靖儿的脸色,见她的眼底没有怒,怜羽才继续道,“奴婢知道鄢姜公主的事也与他有关,那也都是为了皇上。”怜羽和湘寻是一直服侍靖儿的宫女,怜羽相信皇上的终身大事湘寻必然也与自己一样在私底下想过。不过是碍于这天大的秘密,谁也不敢说出来罢了。只是完颜宇这般,饶是她这个旁人都要被感动了。

茶杯被重重地搁在桌上,怜羽惊得欲要跪下,却闻得靖儿开口道:“那你说要朕如何?”

她每日每日都在想这个问题,可实在是想不出来啊!

两全其美的法子,真当有么?

她不会弃江山与不顾,否则这么多年的心血白费,母后也白死了!可她亦不会逼着完颜宇放弃他的江山,一年前东越的宫变她虽不曾亲临,可也猜了个七七八八。她要他放弃皇位,又怎对得起那些为他出生入死的将士?

有时候想得悲哀了,她倒宁愿自己从未遇见过这个人,从未认识他,今日也便不会这样的痛苦了。

怜羽原还以为她要生气,却不想竟不是。不过皇上这样问,她又如何答得上来?

怜羽正咬着唇想着该如何缓解这种气氛,忽而听的外头人说孟宁来了。怜羽像是瞧见了救星,忙道:“皇上今儿可要见孟小姐?”

靖儿想了想,终是点了头。

孟宁欢喜地入内,她来过好几次了,每次都叫皇上拒之门外。孟宁也知道是皇上心情不好,只能不厌其烦地一次次地来。

靖儿看着她行礼,忙道:“此处没有外人,你还同朕那么多礼?快起来坐吧。”

孟宁落了座,眼底全是担忧:“皇上果真消瘦了好多。江山之大,皇上却只有一个,自个的身子自个要注意着。若不然,就选秀吧,皇上身边儿有了人,大家也好放心。”

靖儿却是指着怜羽道:“听听,她这是说你们伺候不好呢。”

孟宁局促道:“我哪是这个意思?”

靖儿笑了笑:“不过开个玩笑而已。怜羽,你便下去,朕和宁儿说会儿话。”

宫女退了下去,靖儿才道:“朕这段时间病着,倒是苦了苏大人。听说前儿还累病了,不过有你照料,朕也就放心了。”

谁知孟宁的脸色微变,忙起了身道:“皇上生气了么?”

靖儿一怔:“谁说朕生气了?”

孟宁突然跪下,咬着唇道:“宁儿之前还心仪皇上,原不该与苏大人走得这般近。”之前虽是她自己要跟着苏赢外出巡察,可那也是为了赌气。她也不曾想到最近竟真的慢慢有了别样的情愫在里头。皇上病后,孟宁来了几次,她不过是想告诉自己,她喜欢的人是皇上,根本就不是苏赢,只是都没机会见着皇上。今日来了,她更是觉得心中有愧似的,心里头说不出的慌张。

同是女儿身,靖儿又怎会不明白孟宁心中所想?她也是动过情的,更加了解孟宁的心思。若是可以,靖儿也很想告诉孟宁她真是的身份,只是那也关系到父皇的安危,靖儿不得不三思而后行。

亲自扶了孟宁起身,靖儿才笑道:“你是该多接触接触别的人,好让你知晓,这个世界上好男儿多得是。苏大人是个不得多得的好人,朕看着你开心,朕也开心。”

“皇上……不怪我?”

“开心都来不及。苏赢怎么说?”

“他……他一心在朝政上。”

话虽是这般说着,可靖儿看她的样子亦是知道,苏赢必然也是有感觉的。她随即又笑了笑:“他的忠心像极了丞相,有如此忠臣,是西凉之福。”

二人在内室轻悠地聊着,孟宁突然问道:“此次若是没有东越的拦截,皇上真的要娶鄢姜公主么?”

靖儿的笑容微敛,低声开口:“这个就你就不必管了。”

孟宁知她不爱听这个,她也听父亲说,为此皇上还与太上皇吵架了呢。孟宁识趣地转了口:“倒是奇怪东越的人怎的就插手上了?我听说那战事激烈得很,东越兴许还抵不住鄢姜的进攻。”

靖儿的心下一沉,立马问:“你听谁说?”

“我爹啊。一来东越不久前就与我西凉战过,兵力多少会有亏损的。再者鄢姜人曾偷袭过东越营地,想来也不会空手而归。”

孟宁的话音才落,便瞧见面前之人猛地站了起来。

孟宁吃惊道:“皇上?”

靖儿没有说话,径直出了卧室。外头一众宫人见她出来,忙都跟上她的步子。众人跟着她出到外头,又瞧见孟宁追着出来:“皇上去哪里?”

一句话又把靖儿的思绪唤回,她呆呆地停下了步子。是啊,她要去哪里?

这一日,孟宁回去后,皇上明显越发沉默寡言了。

宫人们只管小心翼翼地伺候着,谁也不敢多有言辞。

翌日倒是苏贺来了。

“父皇有什么要说的?”

苏贺恭敬地答:“主子说,皇上若是愿意见他了,他才来。”

靖儿清冷一笑:“父皇料事如神,早该等着朕找他了!还是朕去见父皇,孙全,摆驾吧!”

孙全吃了一惊,朝苏贺瞧了一眼,却见苏公公谨慎的老脸上却是扬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这段时间靖儿还未亲理朝政,少煊一直都住在宫中。

圣驾过去时,瞧见太上皇卧室的灯光依旧,守门的宫女见靖儿过去,忙替她开了门。也不曾让人通传,靖儿就这般悄然入内。

琉璃青灯下,少煊才合上一本折子就听见了细碎的脚步声。抬眸之际见了她,他又如寻常般柔和的笑笑,平静地开口:“终于肯来见父皇了。”

靖儿心中不忍,却依旧是倔强道:“您故意让宁儿来说那些与我听的!”

将手中的折子搁下,少煊的脸色不变,示意靖儿坐下,他才开口:“父皇想通了,之前是父皇不对。往后,再不逼你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

任凭靖儿的口气再硬,听他这般绵绵的话语入耳,再硬的心也该化了。连着几日,父皇都悄悄地去母后的墓前待着,其实靖儿都知道,她只是故作不知。

这么多年,也算是任性了一把。

低头攥着自个的衣角,她又显出了小女儿家的姿态来,咬着唇道:“那又为何要宁儿来与我说那些话!”

少煊瞧见她如此,不免又笑了笑,过去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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