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仙府种田纪事-第2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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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猴和憨牛一见木艾点头,立刻拉着任白衣退出了门,惜花孔喜几人也鱼贯有序的退到了厨房门口,以备夫人不时传唤。
金瑶听着耳边的人声渐渐退去了,就伸出双手,五指成梳简单理了鬓发,露出她那张娇俏柔美的脸庞,然后望向侧坐在眼前的木艾,微微一笑,“夫人还认得小女子吗?”
木艾见她如此,眉毛一挑,努力在记忆里寻找这张似成相识的脸孔,随即定格在那个孙府的夜晚,对了,这个女子是那个伪装成阑儿坐在闺房里的赏金猎人,当时还有个男子同她一起,自己当时询问他们头领之事,她还很是警惕。头领?难道…
金瑶看着对面女子的脸色开始一点点发白,心里就舒坦了许多,你是亲王有什么了不起,你先识得头领又怎么样,现在不还是栽在我手里,心里疼吧?恨吧?
她死命的掩了得意,狠狠掐了大腿,逼迫得自己淌下眼泪来。
“小女子对不起夫人,当初,夫人对我和叶拓有大恩,可是,小女子在回去的路上,才发现已经怀了头领的骨肉,生怕头领去赴夫人的约,舍弃我们母子不顾,于是…于是,就撕掉了夫人的字条。夫人…请恕罪,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夫人杀了我们母子,我也没有怨言,只求夫人千万要救救首领性命,只有六日了,首领不能死啊。”
木艾死死攥了不知何时出现在手里的两方小印,那印前小小的篆字,分外清晰,“靓女木艾,酷男欧阳”。这是当初酒醉微醺的一时游戏之作,她还曾准备要把这两方印,当做他们两人的信物,可惜,相处时总想着不急,等到突然事发,他远走时却还是没有送出去。此时再拿在手里看,字字都变成了笑脸,那般肆意的嘲笑着她的一厢情愿…
金瑶偷眼看着木艾青筋暴起的双手,眼里闪过一抹得意,嘴角也翘了起来,她连忙低下头掩饰,却没发现木艾的双手突然颤了一下。
她又爬上前两步,开始不停磕头哀求,“夫人,求求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救救头…欧阳吧,夫人如果心中气恨,你就杀了我们母子,我们母子绝对没有怨言。夫人…夫人,如果您发了善心,留下我们母子性命,小女子愿意做牛做马,为婢为妾伺候您和欧阳,只求夫人救救欧阳,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母子也不活了…”
正文 第三百八十九章 勘破
第三百八十九章 勘破
三百八十九章
说着,她当真是勾起了心里的焦急担忧,放声大哭了起来,配上脏乱的模样,怎是一个凄惨了得,此时如果有外人在场,木艾但凡说一个不字,都会被冠上见死不救,假仁假义之类的名词,毕竟这般为了夫君活命,甘愿带着肚子里的骨血千里奔波,面对情敌,又甘愿退居婢妾的女子,再是铁石心肠的人都要感动三分,伸手帮上一帮。
“如果救活了他,你当真甘愿做婢妾?”木艾收起了手里的小印,一脸淡然的问了出口。
金瑶微微一愣,随即又哭泣道,“谢夫人饶过我们母子性命,只要夫人能救活欧阳,小女子一定甘守为妾的本分,绝对不与夫人争宠,哪怕欧阳心中不愿,小女子也定会尽力劝慰,求他多陪夫人。”这话不可谓不毒了,任何一个心里还有一丝骄傲的女子,怎么可能忍受,自己心爱的人还要别的女子劝慰,才会接受自己做妻,才会留在自己身边。
果然,木艾淡淡一笑,“我,木仙氏,木仙府主母,百花国亲王之尊,怎么可能沦落到与人共夫的田地,这百花国什么样的男子没有,我居然需要他施舍感情?”
“不,不,夫人误会了,小女子是说,欧阳和您分开太久了,感情淡薄也是常事,只要您与他长久相处,定会回复到当初恩爱之时。”
“不要说了,放心,都说强扭的瓜不甜,看在当初的情分上,我会救他一命,但是,与人共夫,我却不屑为之,待他清醒之日,你别忘替我告诉他一句,我们以前的恩怨了了。”
“是,是,夫人,谢夫人出手相救,谢夫人大恩大德。”金瑶心里喜得简直都要炸裂开来,如此轻易的让这女人答应救治头领,而且甘心退走,简直是天神相助一般,只要彻底断了这个威胁,她再日日守在首领身边悉心照料,总会盼到首领感动生情的一日…
木艾望着窗外的眼里闪过一道冷光,半晌说道,“你起来吧,一会儿喝了参汤,如果身子好受一些,就上路奔赴蓉城吧。”
“谢夫人,谢夫人”金瑶装作感激涕零的模样,又磕了一个头才爬了起来,双手抚着肚子,‘虚弱’的斜靠在沙发上。
“来人”惜福和孔喜应声走出厨房,躬身应道,“在,夫人”
“惜福,照料金姑娘用参汤。孔喜吩咐下去,收拾行礼,半个时辰后奔赴蓉城”
孔喜和惜福对视一眼,猜测夫人是答应这女子奔赴蓉城救人了,若不然也不会在这样的午后吩咐赶路,两人应下分别去忙碌不提。
木艾再也没有说话,转身慢慢上了楼,期间双腿好似无力般差点蹬空跌倒,又让金瑶心里得意了两分,也忘了憋着的那口内力,脸色渐渐就恢复了红润,让端着参汤过来的惜花好奇的多看了两眼,江湖人身体底子就是硬朗,差点‘小产’的女子,脸色居然比她这健康之人还好?
大禹守在楼梯口,上前搀了妈妈进房间坐在床边,然后就低头沉默着跪在了地上,幸儿本来撒谎装病骗妈妈,就有些心虚,一见哥哥跪下,以为是露了馅儿,连忙也跪下了,想要开口撒娇求情,却又不清楚为何早晨哥哥要她装病,只得老老实实低了头。
木艾看着倔强的大儿子和懵懂的小女儿,长叹一声,“大禹,你早晨就知道他们是谁的手下吧?”
“是。”大禹简单答了一个字,却还是没有抬头。
“那你也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事来求救?”
“是。”
木艾叹气,她不明白为何大儿子这般仇视欧阳,就连他性命危急之时,都不肯让自己知道,“大禹,你告诉妈妈,为什么要拦下他们,欧阳师傅毕竟教授了你们几年,如果因此没了性命,你心里会好过吗?”
大禹猛然抬起头,眼睛渐渐发红,满满都是恨意,“他丢了性命,我愿意受天神惩罚,可是,我不能允许他欺负我妈妈我妈妈这些年吃苦受累,担惊受怕,连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哪一夜不为他掉眼泪,那一日不盼着他回来,可是他人呢?一走三年多没有音讯我妈妈一听说他生死不明,就扔下一切,举家南下,说是周游天下,可是到了哪一城,我妈妈不是四处打探他的消息?平日里我妈妈深居简出,就是在别人面前,也都装的和普通妇人一样,生恐别人对我们家的种子和财力起了贪心,为难我们一家,可是现在呢,我妈妈一进花都就大张旗鼓的施展神迹,受封亲王,大宴宾客,好似生恐有人不知一般,不就是要引着他来,要让他知道有人等在花都半月山,可是,他来了吗,我妈妈在房顶等了一夜,我妈妈在流眼泪,在伤心!他在干什么,快意江湖!如今他受伤了,性命危急了,想起找我妈妈求救了,当我妈妈是什么!!”
木艾看着泪流满面,恨得咬牙切齿的儿子,想起这么多年的想念,想起那个女子抚着肚子说怀了那人孩子的骄傲模样,心里一酸,眼泪也掉了下来,上前抱了儿子女子哭出了声。
幸儿听不懂哥哥在说什么,只是知道有人要欺负妈妈,她抱了妈**胳膊,“妈妈不哭,谁欺负妈妈,幸儿去打他,让卫舅舅带兵抓他扔到大牢里,让肖舅舅把他送去当太监…”小丫头平日里被妈妈和几个哥哥宠爱着,很少接触到阴暗的东西,哪里知道什么酷刑,偶尔听辛巴说到宫里的太监,就觉得十分残忍,所以,把当太监当成了最惨烈的惩罚,今日见妈妈哭了,一时心疼就统统搬了出来。
木艾忍不住被小女儿的幼稚话语逗得破涕为笑,伸手擦了眼泪,点了点她的小鼻子,“傻丫头,你知道什么是太监啊,这可不是好女孩应该说的话,以后可不要随便对外人说。”
幸儿见妈妈笑了,就放下了一颗小心肝儿,连忙保证,“除了妈妈,幸儿对谁也不说。”
木艾叹了口气,给儿子女儿都擦了眼泪,然后拉了他们坐到床上,认真说道,“大禹,幸儿,妈妈和欧阳师傅当初有些误会,所以才分开这几年。严格一些说,甚至当年妈**错误更多一些。但是感情这东西很自私,除了当事的两个人,别人都不会理解,也说不清。妈妈希望大禹多看看,多听听,不要轻易的怨恨欧阳师傅。妈妈知道大禹是心疼妈妈,但是,大禹,我们不可以再没有见到真相之前就下了定论,毕竟这么多年我们不在欧阳师傅身边,我们不知道他是真的忘记了妈妈,还是…一直在为回到妈妈身边努力?”
大禹低了头不说话,但是心里却有些松动。妈妈以前也常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自己确实有些鲁莽了。
木艾拍了拍儿子肩,又说道,“刚才妈妈见到一事,所以,反倒更加相信,欧阳师傅一定还没有忘记妈妈,之所以有这些误会,是有小人从中作梗。”
大禹抬起头,“小人?是谁?”
木艾指指楼下,“今日来的四个人,三男一女,都是欧阳的手下,那三个男子倒是没什么,对欧阳忠心不二,唯有那女子,不能说她不忠心,只是她的忠心里还有一些私心,而且很重。她刚才避了旁人单独与我说话,说当初我给欧阳的字条被她私自给毁了,因为她那时怀了欧阳的孩子,不想他来赴约。现在欧阳生命危急,她甘愿做妾,绝对不与我争宠,只求我去救欧阳的性命。可惜,谁家小产的女子精神这般好,谁家小产的女子还笑得那般得意,她还真把我当傻子了。我刚才已经稳住了她,只待到时欧阳清醒问个清楚明白。不过,我猜,欧阳是不喜这女子的,否则她也不会如此耗费心机的想要逼走我。”
大禹皱了眉头,细思片刻,说道,“妈**意思,是要赶去蓉城,救醒欧阳师傅,听他亲口说清楚,如果…”
木艾知道儿子在担心什么,淡淡一笑,“如果一切都是误会,那自然最好不过,如果他当真爱上了这女子,或者哪怕不爱,但也与这女子有了孩子,那妈妈救活他算是全了以前的情谊,从此以后就当他是…陌路人了。”
大禹看着妈妈强装笑脸,眼里闪过一抹心疼,连忙说道,“妈妈不必担忧,欧阳师傅重情重义,定是不会做那负心人。”
木艾扑哧笑出来,揶揄儿子,“哦,现在又相信欧阳师傅的为人了,刚才不知道是谁还恨得咬牙切齿的?”
大禹微红了脸,“他对妈妈好,我们自然奉他为父,他对妈妈不好,我们就当他是仇人。”
木艾听儿子说的如此直白,也有些脸红,连忙起身,吩咐道,“你们赶紧收拾东西,恐怕要一连赶几日的路,要准备的东西很多。”边说着话边出了门。
大禹和幸儿难得看见妈妈脸红,都笑了起来,心里长长松了口气,但愿欧阳师傅能对得起妈**这份信任。
正文 第三百九十章 农庄?梵天宫?
第三百九十章 农庄?梵天宫?
第三百九十章
“幸儿去后山叫辛巴他们回来,就说哥哥有事要说,既然那女子有了‘身孕’,咱们也要多多‘照料’一下才是。”幸儿看见大哥眼里精光闪闪,立刻兴奋起来,开门跑了出去…
三辆马车,十几匹马的庞大队伍在午后上了官道,昼夜不停的向着六百里外的蓉城赶去,除了偶尔停下休息一个时辰,做些吃食之外,其余所有时间都在不停赶路。
第一辆马车是木艾和几个孩子的休息之处,第二辆马车原本坐了几个不会武的丫鬟,如今又加了一位身怀‘有孕’的金瑶,第三辆马车就用来给任白衣几人和一种护卫小厮们轮流歇息。
每次队伍停下打尖儿,几个丫鬟都会迅速做好可口的白米饭、色香味俱全的菜色,吃得所有人都极饱,每日又能轮换着在车里小睡一个时辰,所以,一路虽然赶得急,但是,众人并不觉得多么疲累,当然这众人一词里,不包括一个人,金瑶。
金瑶狠狠灌下一碗冷茶,心里愤恨的差点撕碎手里的帕子,眼角扫了一眼旁边几个明显笑得别具意义的丫鬟,如果说没有人整她,恐怕连路边的兔子都不会相信。
从那日上了路开始,她刚要上马就有丫鬟说,“哎呀,金姑娘,我们夫人说,你有孕在身,孩子又有些不稳,不能骑马,还是跟我们上车歇息吧。”她一想,坐车自然是比骑马舒服,就随着那丫鬟上了马车,结果,这苦难就开始了,也不知道这些丫鬟们都是未嫁过人的,怎么就对孕事如此了解,她刚要吃块点心,就有人说,点心里面放了什么山楂,活血化瘀,会流掉孩子的,她刚要闭眼歇息一会,又有人说,哎呀,这车这么颠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