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仙府种田纪事-第2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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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喜看了一眼别墅四周的火把和屋子里的灯笼,略微犹豫一下,木艾猜到他的意思,笑道,“不必熄了,路人肯定已经看到灯火了,再者说,咱们府上现在也不用像原来那般谨慎了。”
孔喜低头行礼,带了闫立等人出去。果然那马蹄声离自家这个方向越来越近了,木艾回身吩咐涛儿,“时辰不早了,先送弟弟妹妹们上楼洗漱睡下,大禹留下待客。”
“是,妈妈(姑姑)。”几个孩子应了,依序上楼去,脸上只有好奇,却没有半点担忧之色,妈妈(姑姑)在他们心里就是无所不能的人,不管来人是谁,对自家有无恶意,有妈妈在,就不需要担心。
大禹上前扶了妈妈坐在沙发上,抬手倒了杯蜂蜜水递给妈妈,尚未说话,孔喜就赶进来回报,“夫人,外面来了七位路人,说是雨夜难行,一时找不到避雨之处,想要咱们行个方便,给个歇脚之处。”
木艾点头,“出门不易,请客人进来吧,不要慢怠了。”
孔喜应声出去了,惜福几人听夫人说请字,就分了两人去厨房备茶水点心,两人绕过屏风走到门口,在小柜子里拿了块厚厚的油毡铺好,又拿了几双轻便的鞋子出来。
刚刚准备好这些,孔喜就引了几个稍显狼狈的陌生人进来,当先的男子不过三十岁左右的年纪,眉黑密,眼清明,鼻梁高挺,嘴唇紧抿,满头黑发用一只银箍规规矩矩的束在头顶,一身石青色衣衫,墨色腰带,脚上踩了双褚色短靴。这般普通的容貌和衣着,却偏偏给人一种正直高洁之感,不敢轻易低看。
他身后五人也都是普通衣着打扮,但是,那腰上的长刀却表明了他们护卫的身份,最后一人却明显不同,黑衣黑裤,虎背熊腰,眉宇间隐隐有一分戾气,身上虽然没有兵器,但是怎么瞧都有几分江湖人的味道。
惜福两人不过稍稍打量几眼,就微笑上前见了礼,“奴婢们给几位客人见礼,外面路途泥泞,奴婢们备了些干爽的鞋子,还请几位客人先行换上。”说完,轻巧的接过几人拿在手里的蓑衣,然后低头伺候几人坐在一边的松木凳子上脱下湿透的靴子,换上软木垫了棉花底儿,又用上好羊皮做面儿的拖鞋。
那领头的青衣人微微低头道了谢,坐下从容的换了鞋子,然后又吩咐几位随从把腰侧的长刀解下放到一旁的桌案上,其中一人好似有些不赞同,被他瞪了一眼,立刻照做了。
惜福孔喜对视一眼,这才引着他们转过屏风,进了大厅。
几人见到厅中明显不同于平日所见的摆设都是一愣,那青衣人脸上却有些了悟,再见到木艾一身水蓝衣裙,斜挽鬓发,站在厅中迎客,心里又笃定了三分,开口问道,“请恕在下唐突,夫人尊号可是护国仙夫人?”
木艾心里暗赞了一声,这人眼光倒是够犀利,面上却微笑点头,“客人猜的不错,正是本王。”
那青衣人立刻掀了衣衫跪地磕头,口称,“工部下辖水利司巡查使池云涛见过亲王殿下。”
他身后那几人也连忙跟着跪下,木艾上前几步虚扶他们起来,笑道,“池大人不必多礼,出门在外,本王只当自己是商贾,池大人也做回路人可好?”
池云涛知道这位,在他回花都只两日里就听了满耳传奇之事的夫人,如此说话定是不喜时时把亲王爵位摆与人前,于是立刻从善如流的再次拱手行礼,“雨夜难行,打扰夫人清静,还望夫人见谅。”
“先生客气了,与人方便,与己方便,请安坐奉茶。”
迟云涛刚欲抬步走向那罩了雪白锦缎绣的怪模样座椅,突然想起自己几人沾染了泥浆的衣摆裤腿,微微有些尴尬的说道,“请问,夫人可有空房,容我等换套干净衣衫。”
木艾立刻吩咐惜福等人引着他们去了旁边一间,冬日里用来给家里人烘烤衣衫的空房,不到片刻,池云涛等人就一身清爽的走了出来,重新宾主落座,除了那黑衣大汉坐在迟云涛下手,其余五人都是坐在他们身后的锦凳上。
迟云涛解释道,“这位壮士非在下的仆从,乃是出城时巧遇同路之人,所以一起结伴前行。”
木艾点头表示不介意,笑道,“诸位怎么会在如此雨夜冒雨前行?”
迟云涛眉宇间闪过一抹暗淡,斟酌半晌说道,“在下急着赶去蓉城,本以为这雨片刻就停,没想到因此错过了村镇借宿。”
木艾知道他没有说真话,但是本就萍水相逢,也不打算深问,笑道,“诸位一定还没有用晚饭吧,如果不嫌弃,就在我这里将就一顿,可好?”
迟云涛刚要答话,他身侧的大汉肚子里就发出了一声极响亮的咕噜声,惹得众人都向他看去,那大汉脸孔立刻红透,吭哧了半晌,憋出一句话,“牛某腹中实在饥饿,让…嗯…夫人见笑了。”
这人明显是个憨实的性子,却天生长了一副让人见之就先惧怕三分的脸孔,此时说话又尽力文绉绉,让他羞窘的脖子都红透了。
正文 第三百八十五章 求救
第三百八十五章 求救
木艾心里好笑,瞪了旁边偷笑的惜花几人一眼,示意她们把手里的茶点摆上来,说道,“人食五谷而活,总有腹中饥饿之时,人之常情,这位壮士不必客套,这都是丫鬟们白日里现烤的点心,如果不嫌弃滋味平常,就先垫垫肚子吧。”
那大汉没想到木艾如此善解人意,几句话就解了他的尴尬,心下感激连忙起身行礼道谢,木艾微笑点头,看他拿起一块小酥饼大口吃起来,又示意惜福给他倒了一杯苹果汁儿放到手边,那大汉抬头看着惜福眼里含着的笑意,连忙又低了下来。
木艾又指了大禹说道,“池先生,我身为女子,深夜待客,多有不便,这是我那大儿大禹,一会儿让他陪着几位吃顿便饭,可好?”
池云涛连忙站起行礼,道,“夫人客气了,深夜打扰,本就是我们鲁莽,怎能再耽搁大公子歇息?”
“池先生不必客套,诸位先吃些茶点,酒菜马上就好。恕我少陪了。”木艾笑笑,留下大禹,在池云涛几人站起恭送中,去了后厨。
惜花惜缘正在揉面,见到夫人进来,就问道,“夫人要做几等席面?主食做什么?”
木艾看了看食材架子,又从空间里拿了些新鲜菜蔬出来,吩咐道,“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这般深夜赶路多半又是为了百姓,咱们也不能慢待了,八个菜一个汤,主食除了米饭再多烙些馅儿饼,看着都是食量大的人,别让客人吃不饱。”
“是,夫人。”几个丫头应了,就开始分工有序的忙了起来,小安又问道,“夫人,客人的住处怎么安排?”
木艾思虑片刻,因为这次南下多了卫夺卫康肖方肖圆四个小厮,所以出发前又多建了一栋三小间的木屋,自家人住着倒是宽敞许多,但是如果安排客人就有些挤了。
“把暖衣房的地热烧上,除了给客人烤衣服,也让肖方他们在那儿打地铺将就一晚,他们那栋木屋让出来招待客人。”
“是,夫人。我这就去安排。”小安喊了追月一起去帮手,木艾左右转转见没什么疏漏,就从另一条楼梯上了二楼,安慰几句尚未安睡的孩子们,然后回了卧房,拿了本书静静看着,直到一个时辰后,大禹来禀告说,客人已经吃饱喝足去就寝了,这才夸赞大儿几句,让他也去睡,聚起灵力到耳上,凝神听那木屋里的动静。
好似是随从中的一人说道,“那道香酥鱼真是太香了,入口即化,这家的厨子,真是手艺太高了。”
他刚说完就被旁人打断,“王二,你真是傻了,你没听大人说吗,这是哪里,这是木仙府是那女亲王的住处,仙客楼的菜色名扬天下,但也都是从这府里学的,你说这里做菜能不好吃吗?”
“可不是,本来还以为今晚不过就是找个破庙饿上一晚呢,没想到大开眼界不说,还吃到这等美味,可真是走运了,等回了府衙要好好跟兄弟们说说,一定羡慕得他们眼睛发红”
另外几人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甚至还有吧嗒着嘴,好似努力回味刚才那些鲜香饭菜的,让木艾好笑。
另一个房间里,池云涛正坐在桌边喝茶,笑着看那啃着苹果的大汉,说道,“牛兄弟,刚才吃了那么多美味菜色,现在还能吃进这水果,真是好胃口。”
那大汉和他相处一日,知道这人虽是个官,但是却没有半点看不起自己草莽出身的意思,这也是他愿意与他同路的原因,想着能顺手护他一些时日也好,毕竟南去的路上也有两处山林常有匪盗出没。
他憨憨一笑,“池大哥,这果子真是香甜,兄弟天生食量大,小时候因此差点没被饿死,今日虽然吃的饱足,但是想着以后怕是吃不到这等好吃食,就总想着再吃几个。”
池云涛被他的大实话逗得笑了起来,“那兄弟也要注意不要积了食,咱们明早还要赶路呢,为兄那边确实有些紧急公事要办。”
“池大哥放心,兄弟不会误事的。”大汉说完,两口解决了手里的苹果,随手在衣襟上抹了抹汁水,就上了木床,扯了松软的薄被盖在身上,不到几息间就打起了呼噜。
池云涛哭笑不得的熄了灯,也上床睡了。
木艾收回心神,彻底放了心,也就睡下了。
第二日一早,迟云涛几人收了丫鬟们送来的干净衣衫,道了谢,又在大禹的陪同下,吃了早饭,背上了一大包易于存放的点心,向木艾郑重道了谢,就继续赶路了。
牛大福笑呵呵骑着一匹同样比常马健壮许多的高头大马上,不时伸手拍拍身后的包裹,心里欢喜,那仙夫人真是好人,自己一个莽汉子,还能得她如此关照,特意让那些娇滴滴的小丫鬟们,给他装了这许多的点心和水果,如果他省着点吃,还能拿回去几个给瘦子他们尝尝。
池云涛看他这般样子,忍不住心里暗赞,现在才知为何天下皆言,仙夫人仁善。他只是个五品小官,在亲王之尊跟前甚至连个座位都没有,可是却能得她如此厚待。甚至,连牛兄弟这样的草莽之人,也丝毫没有看轻的意思,可见其心地有多宽厚。如果百花多几个这样的亲王,百姓的日子定是会好过许多。
想到这里,他脑子里突然一激灵,也许这次自己为之奔波的危机,可以借助仙夫人之力…随即他又甩去了这想法,先不说朝廷那里得了急报,陛下一定会有应对,就是仙夫人一行人里有五殿下在,也定是不会冒然涉险的。
就这样犹豫着,六人一路快马奔波,傍晚之时就到了兰城北门下,尚未入城,突然听到一女子喊道,“前面可是牛大哥?”
牛大福左右扭头寻找半晌,才在路边茶棚里找到问话之人,鹅黄色的衣衫,水绿的百褶裙,容颜娇美,腰侧悬着一把长剑,不是自己谷中的金姑娘,还能有谁?再看旁边两人,都是熟人,一个白先生,一个老搭档瘦猴。
他连忙跳下马跑过去,哈哈笑道,“候哥,白先生,金姑娘,你们是来接我的吗?”说完,有些脸红的摸摸身后干瘪的包裹,嘟囔了一句,“早知道就不贪嘴,多留几个苹果给你们了。”
那瘦猴儿跟他一起搭档两年,早熟悉他的脾气,知道这憨人定是又想到吃食上去了,此时他们三人心里正是焦躁的时候,哪有心思理他,当下跳起来说道,“我们不是来接你的,谷里出事了,我们要赶去花都,你跟我们一起走。”
牛大福一听谷里出事了,眼睛立刻瞪圆了,回身就往城门处跑,跑到近前一把拉过迟云涛的袖子,“池大哥,我碰到了熟人了,有事要再回花都去,不能跟你同路了。”
迟云涛虽然疑惑,但是萍水相逢,也不好细问,只得嘱咐两句路上小心,以后再会之类,就放他与几个同伴上马返回了。
牛大福心粗,但是也看出同伴脸色不好,特别是白先生,什么时候都是一身锦缎白衫,摇着描金扇子,潇洒俊美,每次进城都引得好多小媳妇儿追看,现在衣衫都脏得变成灰色,扇子也没拿不说,嘴唇都裂了口子。
他拼命催了马跑到前面,大声问道,“白先生,谷里出了什么事,你快告诉我啊。”
任白衣听了这声白先生,眉角忍不住一抖,这个憨牛,无论告诉他多少次都没用,从来都不记得他姓任,不姓白。但是现在也不是计较的时候,他刚从花都出来,也许能知道些什么消息也不一定。
“头领中了毒,金神医说需要两种至阴至阳的奇药,否则头领性命不保。”
“什么谁伤了头领,我去杀了他。”
那瘦猴见路上无人也赶上前,叱骂道,“你个笨牛,头领都受了伤,你去了不就是送死,不要说废话。金神医以为头领没救了,设法让头领醒了一刻钟交代遗言,结果头领让咱们去花都找一个人,说那人有办法。金神医下药只能给首领续命半月,如果那人赶不到,首领就没救了。”
牛大福赶紧追问,“找谁,找谁,我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