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美人夜奔-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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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若是要当死当也可以,只是这玉珏如此贵重,当了就不能赎回了,岂不是可惜?”店伙计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望了望陆小琬:“小姐,若非急着要钱,这样贵重的东西还是不要死当,以后能来赎回也有个念想。”
这当铺竟然还有这般为当户着想的伙计?看来他也该不会在价格上坑自己。想到这里,陆小琬温婉一笑:“不打紧的,你帮我估个价儿,若是合适,我便当了。”
店伙计见陆小琬说得坚决,情知她心意已决,无可挽回,对陆小琬一拱手:“小姐略等下,我进去喊朝奉来给这玉珏估价。”(朝奉本是明、清时期对当铺管事人的称呼,现在移至西汉)
不多时就见一个胖胖的中年人跟着店伙计走了出来,脸皮白净,面上蓄着几绺长长的胡须,见陆小琬站在那里,知道是要来死当的当户,客客气气的对她说:“小姐有枚贵重玉珏要死当?”
陆小琬点点头道:“正是。”说着便将那玉珏拿了出来。
那朝奉接过玉珏对着外边的阳光一看,心中暗自赞美了一句:好宝贝!再仔细看了一眼,不由得眉头皱了起来,拿着那玉珏,不住的侧看反看。
“这位朝奉,难道这玉珏有瑕疵不成?”陆小琬看那朝奉神色古怪,不由得担心的问了一句。
朝奉抬起头来,朝她笑了笑:“小姐,我们当铺最怕收假货,当然要仔细验过。”
陆小琬想想也是这个理儿,不再追问,好奇的看着那朝奉拿着玉珏看个不停,又见他拉了店伙计过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店伙计张大了嘴看着朝奉,好半天才像如梦方醒般,点着头飞奔着出去了。
陆小琬看着这架势似乎有些不对,莫非这块玉珏是什么赃物不成?可如霜分明和她说过,这玉珏是长安的一位齐公子送她的添妆礼——齐家当铺?陆小琬眼睛转了转,心里突然有所感悟,莫非这朝奉认出了这块玉珏是他东家的,所以才拿了一副看贼一般的目光瞅着她?
“这位朝奉,你是不相信这玉珏是我的?”陆小琬笑吟吟的看着他:“若是你们东家丢了块贵重的玉珏,想必这事你也多多少少会听说,既然没有半点风声,那说明这玉珏便不是他掉的。”
那朝奉正因为认出了这玉珏是齐三公子以前佩戴在身上的,所以才会让店伙计去钱庄那边给齐明珂报信,听得陆小琬大大方方指了出来,倒是拿不准了,擦着额头的汗珠子,赔着一脸笑道:“小姐不必误会,我也是怕自己看不准,所以叫人去喊个更精于此道的人过来瞧瞧。做我们这一行的,万一收错了物事,身家财产全部填了都补不起这个窟窿呢。”
陆小琬听那朝奉解释得勉强,也不想揭穿他,只是站在一旁,看着那朝奉假装在拿着那玉珏看来看去。不一会,先前那店伙计便从后边屋子走了出来,贴着朝奉的耳朵细细的说了几句话,那朝奉这才对陆小琬点点头道:“小姐,这样罢,这枚玉珏就给你当一千两银子,活当,一年之后赎回,如何?”
陆小琬愣了一下,旋即回答:“我要死当。”
朝奉和店伙计两人面面相觑了下,不知道陆小琬为何如此执拗。那店伙计机灵得很,早已又跑到后堂去问话了。
陆小琬见着店伙计钻进了后堂,心道这该是那位送添妆礼的齐公子在后边了,就是不知道是齐家哪位公子,自己拿了他送的添妆礼来他家的当铺来典当,倒也是一件挺可笑的事情。正在想着,就见那店伙计走了出来跟朝奉耳语了一番,一边说着一边还不住的看着陆小琬,似乎很是惊讶。
“小姐,你可能是急着要银子,那不如这样,先将这玉珏活当,一年为期,当一千两银子,然后去旁边钱庄再借一千两给你,一分息,你看如何?”
这齐家当铺倒是颇有些意思,为什么死活便不肯让她将这玉珏死当了?甚至还开出这般优厚的条件,帮她去旁边钱庄借一千两银子,只收一分的利息,自己今天早上起来莫非踩到了狗屎?若是自己再强着要死当,倒也显得太不领情了,于是陆小琬点点头道:“那就活当罢,银子我不用借,活当一千两,将这一千两银子帮我存到旁边钱庄里便是。”
那朝奉和店伙计听了陆小琬的话,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这位姑娘是不是脑子有毛病?本来还以为她是遇到什么急事被迫来典当这玉珏,没想到她却要他们将典当的银子存到隔壁钱庄去,这姑娘脑子有些问题罢? 。。。
☆、58翠玉珏物归原主
后室里有明媚的阳光从格子窗里透了进来;照在小几上那块玉珏上,玉珏摆在一块白色的帛缎上边,投下了疏淡的影子。
齐明珂皱眉看了看这块玉珏:“这是我送给临邛卓文君的添妆礼,为何又会在这位陆小姐手上?这陆小姐和那位名满天下的卓文君又有什么关系?”他微微闭上了双眼;回想着临邛卓府前惊鸿一瞥,微风掀起驾车的帘子,他看到了一段雪白柔嫩的脖子,珠帘下边的脸看得不是很清楚;但能看见那尖尖的小下巴。
好像和这位陆小姐有些相像呢;齐明珂想得有些出神,伸手拿起了那枚玉珏;放在手里不住的旋转着。临邛的一曲仙乐让他一直牵挂;很想再见到那位才华横溢的女子,只可惜红颜命薄,听说她嫁去荆州以后不久,夫君就因病亡故了。正在为她命运多舛而悲叹之时,却又传来她和司马相如私奔,两人当垆卖酒的香艳事儿,一时间让他错愕不已,静下心来一想,才子佳人,倒也是天生的一对,慢慢的,卓文君的影子在他心里淡去,成了一个灰白的剪影,如挂在疏桐上的一片月影,淡淡清辉寂寞冷。
现在这玉珏又突然出现在了面前,临邛的记忆又被勾勒了起来,他不禁对陆小琬的身份产生了怀疑,她到底是不是那嫁车抚琴的佳人?想到这里,他猛然站了起来,急匆匆的向外边走了过去。
陆小琬一点也不知道此时齐三公子正为她的身份坐立不安,她哼着小曲心情愉快的来到阿息的摊位上。一见到她走过来,阿息便高兴得跳了起来:“小琬姐,你回来了?事情顺利吗?”
陆小琬笑着点头道:“挺好的,都商谈好了。”一想到来长安才几天,便赚了这么多银子,陆小琬心中便充满了喜悦,低头看了看阿息的箩筐:“还有几篮子没有卖出去,今日想吃果脯的不多了?”
阿息的眉毛皱在一处,忧悒着道:“今日没有昨日那般行俏,还有五篮没有卖出去呢,而且还被那个九爷收了保护费去了,今日又收了两百个铸钱。”
“没事,这果脯又不会坏,留着慢慢卖便是了。”陆小琬拍了拍阿息的肩膀道:“这保护费的事情便算了,古往今来,哪里都是弱肉强食,至少他还只收了你两百个铸钱,没有把你的钱全部抢光,已经算是仁慈了。”
阿息撇了撇嘴,还在为那平白无故被抢去的两百个铸钱伤心,陆小琬已经把扁担拿了起来:“我们回家。”
“这剩下的呢?”阿息着急的把扁担抢了过来:“卖了再走罢?”
“没事,今日那衣裳便赚了六十两银子,我们可以歇息一会,明天多卖几篮也就是了。”陆小琬抿嘴一笑,见阿息眼中有着亮闪闪的光,拧了她一把道:“小财迷。”心里想着,若是告诉了阿息,她典当了一千两银子,恐怕阿息都会高兴得晕了过去呢。
两人笑眯眯的收拾了东西便往西市外边走去,这时就见前边来了一个人,在人群里低着头躲躲闪闪的走着,就在他和陆小琬擦肩而过的时候,身上掉下了一个荷包儿。阿息眼见,看到那个烟灰色的荷包掉在地上,于是大声的朝那人喊:“阿叔,你荷包掉了!”
谁知那人如同没听见一般,一双脚儿走得飞快,左拐右拐的就不见了。阿息把箩筐从肩膀上卸下来,蹲□子便想去拾那个荷包,陆小琬一把拉住她:“阿息,不要去捡。”
阿息奇怪的问:“小琬姐,为什么不能捡?我们捡了那荷包等那位阿叔来寻的时候便给他,要不是被贪小便宜的人捡了去,那阿叔便找不到自己荷包了。”
陆小琬把阿息拉到一旁道:“你喊的时候那人分明离我们还很近,不可能没有听到你的喊声,他不仅不停下来,反而走得更快,你不觉得蹊跷?你先别去捡,我们站远了看着,看看究竟会有什么事儿发生?”
被陆小琬这一提醒,阿息也警觉起来,两人不再理睬地上的荷包,只是挑了箩筐往旁边走,找了一棵树到下边歇息,眼睛却没闲着,直往那掉钱的地方看。
那荷包也还算醒目,虽然是烟灰色,但鼓鼓囊囊的一个包掉在地上,总会被人看见,不多时便有一位来西市买东西的老人看见,弯腰捡了起来,到处望了望,大声的吆喝了起来:“谁掉了荷包?”
陆小琬推了推阿息道:“你看到没有?那里有两个人,一个穿灰色衣裳,一个穿蓝色,两人一直就在荷包旁边,他们分明看见荷包了,一直不弯腰去捡,等到老大爷捡了荷包,他们便走上去问情况,岂不是很可疑?我怀疑他们是一个团伙,专门骗人钱财的。”
阿息留心看了下,点了点头道:“确实。”
这时先前那个丢钱包的汉子出现了,他低着头在地上不住的寻找,似乎是丢了什么东西,捡到荷包的老人看见了他,便拦住他询问:“你是不是掉了东西?”
那人惊喜交加的说:“是,我掉了个烟灰色的荷包,敢问可是老丈捡到了?”
见那人说的东西和捡到的荷包对上了号,老人拿出那个荷包道:“这可是你的?”
那人一见荷包,惊喜交加:“正是我的荷包,多谢老丈。”
老人将荷包递给他道:“以后务必小心些。”
那人点头谢过,一面打开了荷包,突然之间便惊叫了起来:“我这荷包里原先有两个银锭子,为何现在只有一个了?”他望了望老人,口气不悦说:“老丈,你这就不对了,你捡了我的荷包若是想要点酬谢银子,直说便是了,何必到里面偷拿了一个银锭子?这个银锭子有五两重,也是大数目了,还请老丈退还给我。”
听得那人如此说,陆小琬将这事儿看了个通透,这不是讹诈吗?难怪阿息喊他掉了荷包的时候,那人溜得这么快,原来是不想回来捡荷包,这个是一个诱饵用来钓鱼的。
阿息看了眼前这一幕,也是气愤得要跳了起来:“卑鄙、无耻!”陆小琬都没有来得及拉住她,她便一溜烟儿似的跑到了那几个人面前,伸手指着那汉子道:“你这人甚是奸猾,分明是设了个圈套在这里!开始你掉荷包的时候我喊了你,你故意装作没听见,等这位阿公捡了荷包,你便来讹诈他!”
那汉子见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小姑娘,竟然对他指手画脚说他奸猾,不由得凶狠的瞅了阿息一眼道:“他就是偷拿了我五两银子!我这荷包里原有两个五两的银锭子,现在只有一个了,不是他拿了,又是谁拿了?”
周围的人见有热闹可看,都乱哄哄的围了拢来,那老人站在人堆里,看着那汉子一个劲的要他赔银子,只是笑笑,也不说话。
陆小琬见阿息拦在老人面前和那汉子理论,生怕她吃亏,也赶紧拨开看热闹的人走了过去,哭丧了一张脸道:“谁看见我的荷包了?我掉了个烟灰色的荷包,里面有一个五两的银锭子,这可是我们家一个多月的开销啊……”
那汉子没想到半路跑来个抢荷包的,呆呆的看了陆小琬一眼:“这位姑娘……”
话还没说完,那荷包便被阿息抢了过去,拿在手里翻着给众人看:“大家看好了,这荷包里就一个五两的银锭子,还有一块碎布条儿。既然这阿叔说他的荷包里有十两银子,这便肯定不是他的了。”
陆小琬心里暗暗赞叹阿息机灵,这个小鬼头,竟然闻弦歌而知雅意,还手脚灵活的把她们扎果脯篮子的一块小碎布条给塞到荷包里边去了。她望了一眼周围看热闹的,抹着眼泪道:“我那荷包里就放了一个五两的银锭子,还有一块碎布,是抽纱绣丝绸,绣的是春兰秋菊,若是不相信,请一位德高望重的阿公或者阿娘看看便知。”
旁边有个老人拿过那块碎布条儿,眯着眼睛看了看,点点头道:“确实如此。”说罢又将那碎布条儿递给周围的人都看了一下,大家纷纷说道:“原来这荷包竟是这姑娘的。”皆拿眼睛瞟了瞟那个汉子,一脸鄙夷之色,似乎都知道他是在讹诈。
那汉子气得脸涨得通红,狂叫一声,招呼了那两个同伙,举起拳头便向阿息和陆小琬招呼了过来。阿息看着一个碗口大的拳头奔向面门而来,吓得缩了缩脖子闭上了眼睛,但闭了半天眼睛,也没见拳头落在自己身上,她有些奇怪的睁眼一看,就见那个收保护费的九爷正抓住一个汉子的手,把他扔到了一旁:“你们是从哪里来的,敢到西市来撒野?难道不知道这里是我九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