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倾天下-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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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鬼梦突然的改变话题，让她没有反应过来，最后忆起了他刚刚的最后一句话，他说，他叫郑畅？郑字这个姓，咦？那不是海域国的皇家姓氏吗？
秦菲怔忡的样子，鬼梦都看在眼里，淡然说道：“是不是在想我的身世呢？”
“是的。郑这个姓氏，是海域国的皇族，而你又恰恰是姓郑……”
秦菲也不掩饰自己的狐疑，坦然道：“你放心吧，你愿意告诉我，已经代表你愿意相信我。而你为什么会是一个江湖自由的大夫，这个中的原由直到你愿意和我说的那一天起，我也不会去探究的，更不会让人去打听你的往事。每个人心里都会有他自己的秘密，当太清楚一些事的时候，相反会生疏，慢慢的越行越远，这不是我想看到的结果。”
她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还有一点，我也是自私的。因为这个时代的女人，一女不侍二夫，当今皇上还活着，并没有死，我即便是活着，也理应回去皇宫中，做皇贵妃。但是，你看过了我的身体，而我也不能回去皇宫中，所以要你做我的夫，坦白说，是我让你无所选择了，只能是陪在我身边了。”
鬼梦摇了摇头，低下头，声音低沉了很多，但能让她听见他说的话，只听得他一字一顿的说道：“若我不想被人束缚的话，这世间没人能束缚我。”
“嗯？”
秦菲看着他低垂下头，莞尔一笑，不再言语，两个人就这么的安静的站在那船头，风吹得更加凛冽了，寒意也欲加欲深重了，而鬼梦的手也坚定的牵起了她的柔夷。
两个人相视一笑，许多话，都不需要再说了。
秦菲心中也觉得莫明的心安，心中也升起一种莫名的想法：也许，没有誓言的喜欢，会走得更长久吧。前世与张卓的一切，都忘记了，她不想再给任何人爱情的誓言。
鬼梦牵着她的手，手中传来了她有些冰凉的指尖，微微低头，侧目而视在他身边的她，她那出色的五官中，莫明的勾起了笑意，心中也在想着，她的笑，可是为他而笑吗？若是这样的话，他真的愿意为她而停留住自己，他愿意放弃家仇国恨，不再去想复仇的事了。
第052章 封地之王
这是今天第二更。晚上还有一更。庆祝收藏突破200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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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菲乘船离开了靖州城前往南蛮国。
这头，皇宫里，上官月自那天在织院里向皇上说了请求带着小太子楚恒前往封地，但是当时的皇上半天没有反应，只是痴迷的望着那书房里的位置，痴想着那个已经‘逝世’的皇贵妃。
过了将近半个月，小喜子带着一道圣旨就到了雪苑，大意也是就给撤去楚恒的太子身份，并让他前往封地，封为恒王。其母妃上官月随之而往，封为月嫔。两人若没有皇上的召令，不得擅自回京。三天后前往封地，不得有误。
上官月喜出望外，连忙带着楚恒跪下接旨。
待公公离开后，上官月抱着楚恒，喃喃低语道，“恒儿啊，也许真的是主子在上天保佑你，望你真的能好好的长大成人，待你长大之时，也就是母妃要为主子报仇之时了。凌嫔，你等着吧，终有一天，我会回来的。”
楚恒回给他的母妃一个天真灿烂的笑容，“母妃，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恒儿，你想到外面去吗？”
“想啊！”小脸充满了新奇，但是下一刻又垂头丧气的，“母妃，父皇不是说，没有他的旨意，我们都不能离开皇宫半步的。”
“恒儿乖，你父皇已经同意了，我们过几天就可以出去了，你开心吗？”上官月慈爱的看着他，抚摸着他的小脸，笑着问道。
“好哇！好哇！我想出去哎！”楚恒开心的道。
上官月带着楚恒准备好出行的装备的时候，突然有个婢女上前说道：“娘娘，秦国公大人在雪苑外求见。”
“秦国公？”
上官月清秀的脸上带着疑惑，微微点头，“嗯。让大人到大殿去等候，奉上好茶，我这就来。”
“是，娘娘。”婢女赶紧应诺，前去招待秦国公了。
对于这位在朝前的秦国公秦歌是什么来历，上官月心中更是明了，这个人是南宫冰玉的外公，只是平素时间里，这位秦大人却不曾与后宫的哪一位娘娘有相识的机会，为何他会找上自己呢？难道说是有什么事情吗？
不敢怠慢，稍整理了一下仪容，带着楚恒走去大殿。
一走进大殿里，便看见秦国公端坐在那里，满头白发，眉宇间的忧伤却是一眼就能所见的，上官月上前，给这位两朝重臣行礼道：“本宫给秦大人请安。”
秦歌站起身来，拱手道：“娘娘言重了，理应是臣给娘娘请安才对。”
“大人客气了，大人请上座。”
上官月客气生疏有礼的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然后自己坐上主位，抱着楚恒，端坐在一旁，轻启红唇问道：“不知道大人今天造访，所谓何事？”
“娘娘，今天听皇上旨意，将太子楚恒的太子之位去除，变为封地之王，封号为恒。而娘娘也随着恒王前去封地，臣已向皇上请旨，愿与恒王前去封地，为恒王分解烦忧，还望娘娘恩准。”秦歌人虽老，但是吐字清晰，而且说起话来，掷地有声，那种身为将相的威严，那可是无法掩盖的。
上官月轻轻一笑，“大人为何会愿去一个贫困之地呢？”
“保命。”秦歌淡然一笑。
“哦？”
“后宫已经蠢蠢欲动，大乱将即，而为人臣者，也该是择良木而栖。”
“大人说笑了，这后宫风平浪静，岂有大人说的那般吓人呢？”
上官月深知在皇宫中有些话可言，有些话不能言，而且这雪苑看似是自己的寝宫，却也有三宫六院的那些妃嫔的眼线，秦国公可以说这等大逆不道的话，她却身为帝妾，却不能说这等话，若是说错一句话，那么随之而来的那可是满门抄斩的罪孽了。
“是风平浪静，还是暴风雨的前夕，娘娘心中有数，今天臣前来，还望娘娘恩准臣随之前往封地。”
“若是大人不怕跟着我们母子俩吃苦的话，那就随大人选择罢。”
上官月也不许诺，也不拒绝，只是指明了，去了封地，那个地方可不像是在靖州城吃香喝辣的。至于大人愿去不去，那也是他自己的事。虽然他是主子的外公，但是现在在后宫中，帝妾与朝中大臣之间，也是不得有任何过于亲密的关系存在，以免让人给她冠上一个拉拢朝臣，与大臣们勾结，有意干涉朝政，这罪名可不小啊！
秦歌对于上官月这个女子所说的话，也不得不佩服一下，好一个聪明伶俐的妃子，谈话圆滑，即不得罪人，也不拒绝人，反正一切都是随对方决定，而她却是置身事外，难怪她会在这个时候选择离京，请求前往封地。
也难怪，玉儿会与这个女子在后宫中，会相处的那般愉快，可惜玉儿已逝。
这靖州城里，他也无可恋，还不如跟着恒王前往封地，远离这纷争的前夕，也可以安享他自己的晚年。
一想到玉儿，秦歌脸上布满了忧伤，若是没有他的使计，也许玉儿就不会进宫，更不会死在嫔妃争宠之下，她莫名的中毒暴毙这件事，他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是谁下的毒呢？正因为知道，但是他却不能轻举妄动，因为那个人是皇太后的外甥女，而他又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害死自己孙女的人就是凌嫔！没有人证物证，他又怎么可以将她定罪呢？
忍字头上一把刀，现在他可以做的就是忍，今天一听闻皇上下旨让上官月和恒王前往封地的消息，他立即就向皇上请旨的，但是皇上却让他去问上官月，于是才有了刚刚那一幕。
得到了上官月的答复后，秦歌也不再久留，起向拱手告辞道：“臣三天后，会在华南门等候娘娘和恒王的出现，也将会由臣亲自护送主子安全前往封地。”
“有劳大人了。”上官月宠辱不惊，淡然道。
看着秦国公离去的身影后，她牵着楚恒的手，莫名的说了一句话，“命数已定啊。”说完后，也不再说什么，只是牵起楚恒，前往祥云宫，她要去给太后辞行。
第053章 封地：冰雪城
今天第三更
祥云宫
上官月来到这里的时候，发现太后身边的侍女早已经换过了人，而那熟识的紫云，却不知所踪了。心下觉得疑惑，这紫云可是太后的右臂啊，可是她的离去，却没有多少人知道的呢？难道说，也是紫云已经被太后给秘密、处理了？
对于紫云的消失，却没有引起太多的人询问，而整个后宫中，也没有关于紫云不见了的传闻出来。
想来，应该是皇太后下了口令不得宣扬吧。才会让自己现在才知道紫云已经消失不见了吧，这后宫之中，东宫不在，最大的人那可就是皇太后了，皇太后身边的婢女消失不见了，太后自己都不声张了，难不成她们非得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不成？又不是嫌命长了。
上官月脸色平静的牵着楚恒站在祥云宫外，静候着太后的宣见。
只是等候了一会儿，便看见刚刚进去的宫女前来回报，“娘娘，太后正在讼经，不便见客。知道娘娘有心来看她老人家，太后让奴婢转告娘娘：一路小心，莫多管闲事。”
宫女将太后的话原字原句的传达给了上官月后，便垂首站在一旁，等着她的指示。
而上官月听见了这话后，脸色微变，但还是整了整神色，轻声说道：“臣妾定遵太后教导，不敢有逾越之心。”
“娘娘，请回吧。奴婢还需要回去侍候太后娘娘，不便在此久留。”宫女温和的下着逐客令。
对于这奴婢下的逐客令，上官月没有发脾气，相反只是莞尔一笑，“好，本宫这就回去，有劳您的通告了。恒儿，走，我们回宫吧。”
只是在她转身之后，清秀的脸上那温和的笑意却消失不见，化做了凌厉的狠杀之意。
宫女看着上官月离开后，赶紧回去祥云宫回复。
宫女小碎步的急走着，走进了那莞纱重重的祥云宫里，大厅里，太后凌彩离正坐在主位上，悠闲的正在品手中的清茶，而窗边站着那一个贵气逼人的妃嫔，正是当今怀孕了的凌零儿。
宫女低着头，启口回道：“太后娘娘，奴婢已将您的意思转告了月嫔主子。”
半晌之后，太后轻啜了一口清茶后，才缓缓的询问道：“她怎么回答的？”
宫女恭谨道：“月嫔主子说‘臣妾定遵太后教导，不敢有逾越之心。’”
“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
“是。”
原本站在大殿里的宫女们纷纷行礼，退下了。
待宫女们离开后，凌零儿这才轻声启口道：“姑姑，你为何要同意皇上的封地之举呢？”
“同意，并不代表着什么，因为你腹子的孩子还未知道是男还是女，所以，为了避免恒儿受到伤害，我认为封地之举并没有什么不好。”太后凌彩离搁下手中的白玉杯，幽幽的叹息一声，眸光转向她处，继续说道：“而且，这个时候，我们更不能出什么叉子，多一敌人，还不如先解决了他们。”
“姑姑的意思是？”
太后淡淡一笑，“封地之名，又名：圈禁。将一个皇子圈禁在皇城外，没有皇上的召令，他是不得回京的，这样，你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呢？而且，选择的封地地方是距离北冰国的边境内外——冰雪城。冰雪城，那可是一个暴风雪经常肆虐的地方，穷乡僻壤的一个辖区城，我倒不认为，月嫔带着一个小皇子去那里能做出什么威胁我大靖王朝的事呢！”
凌零儿闻言，心中悬挂的心终于微微的放了一下，但一想起今天在朝上的消息，不免又皱起眉头，“可是，姑姑，这次同往的人，秦国公也与她同去。”
“秦国公已经老了，虽然他是两朝的将臣，已经四十好几了，但哀家不得不说，他此举是聪明之举，看得出这皇城的风云变化，也聪明的选择了远离这些是非。其实，就算他在靖州城里，对我们影响也不大，现在兵权也慢慢的落在了庞大将军手上，只要一年后你诞下的是皇子……”后面的话，两个妇人不言而笑。
而太后凌彩离在此时竟伸手撕开了自己的脸皮，让人大吃一惊，原本高贵无比的太后娘娘，脸皮下露出来的是一个男性那阴柔的脸蛋，眉宇间全是阴毒的神色，但是凌零儿对他却是亲密无间的任由他抱着她的娇躯。
阴柔的男子薄薄的唇边带着笑意，轻抚着凌嫔那娇滴滴的脸颊，说道：“若不是那个深不可测的宫女紫云离开的话，我想，我是没有办法混进来的，还把这太后杀死。看来，这大靖王朝的命脉已经尽了。”
“夜，你会放过我表哥吗？”凌零儿眼中带着乞求，不管如何，表哥待她不薄。
对于凌零儿柔情的乞求，那个叫夜的男子却毫不怜惜的掐着她的双颈，不理会凌零儿双脸通红的挣扎着，他寒声说道：“杀与不杀，不是你能决定的！而我，我才是这大靖王朝的主人！而你比我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