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殇 (虐文 不喜者慎入)-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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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止尽蔓延的血腥。无止尽蔓延的情欲,混杂的气味充溢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我麻木地看着这个在我身上纵欲的男人,还有远处陵夷冰冷冷的尸体,气力越来越弱,意识也越来越模糊。直到小腹里传来的一阵绞痛唤回了我的神智,我才突然的惊觉,我还有孩子,一个鲜活的生命,仿佛捉住了最后的一丝希望,我想要开始挣扎,可是我虚弱得发不出声音,下体无尽的抽动中,我感到什么正在我的体内一点一滴的流逝,那样的流逝让我害怕。几乎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我伸手抓住了身上男人的手臂,喃喃的,我听到自己说:“孩子……求你救我的孩子……”
然后,再也没有知觉的,我坠入了一片深沉的黑暗之中,深沉的,无穷无尽的黑暗,仿佛永远无法逃离的桎梏的深渊。
聂啸鸣,亲手拔掉我的羽翼,我心中所有的情感,爱情,温情,都被你一一毁灭,剩下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你要来做什么呢?
番外 绝望的爱之 陵夷
一个人的一生之中,可以有多少的磨难和幸福,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命运之于我,仿佛永远都不曾眷顾。
十二岁那一年,我爱上了一个女孩,那是我此生唯一怀有的希望和憧憬,可是三个月后,她离开了我,我站在人群背后看着那个渐远的小小身影,第一次感到了不舍和心痛。
思念静静地流淌,而她走后的两个星期,院长去世了。接着,孤儿院也被强行的购买拆除,我和一群孩子成了无家可归的乞丐,每天讨得的钱不够买到足够的食物,但我们从不为争夺食物而打架,很公平的分配,却使我们越来越饥饿,我会把自己仅存的那一份再分出一些来递给陵轹,但她还是吃不饱,我的身体也越来越差。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一个月,开始有人生病,然后死去。我们象是这个城市里卑微蠕动的虫豸般,每一天都活在绝望之中,那一抹小小的身影成了支撑我的唯一希望。
后来,生活一夜之间发生了巨大的改变,两个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带走了我们,我们被丢进了封闭的卡车内,黑暗中,可以感觉到车辆在静静地行驶,前方,是不知名的未来。
下车后我们被按性别分开,那一个月的残酷生活后,原来的十八个人只剩下了十五个,另外的两个女孩和一个男孩因为饥饿和疾病而死去。陵轹和剩下的四个女孩先被一个黑衣男人所带走,然后另一个黑衣人来到我们面前,领着我们去了浴室,我们被清洗干净,给予了整洁的衣服,还有丰盛的食物。那一刻,我们都为从困苦中摆脱了而高兴,没想到的是,却陷入了另一个地狱。
我们开始接受极其残酷的训练,生不如死的,和我们一样的还有两百多个男孩,每训练两个月,便要举办一次对垒,先是刀术后是枪击,各种样式的任我们选择,抽到的两个人被关进一个暗房内,只有一个人可以活着出来。有人受不了的试图逃跑,却被抓了回来,活生生的被打死。这样的生活下,友情变成了可笑的奢侈品,你不知道现在与你谈笑玩闹的伙伴会不会成为下一个与你对垒的对象,在那样的困苦条件下始终团结并将食物平均分配的我们,终于开始自相残杀。我不知道陵轹现在面临的又是什么,而我脑海中的那张清秀面庞,也终于越来越模糊。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去,第二天的训练中或是下一次的对垒里,每一天都仿佛一个沉沦的噩梦般可怕。
这样的生活没有尽头的延续着,终于半年过后,原来的两百多个男孩只剩下二十多个,与我同来的十个伙伴里仅存的只有我一人,其中有一个,在第二次对垒时死在我的手中。
现在活着的一共有二十三个男孩,最大的不过十五岁,最小的才十一岁。我们漠无表情地站立着,各自的脸上,都有着不该属于我们这个年龄的麻木和冷酷。
接着,一个大约十三岁左右的男孩被带到了我们面前,这是一个异常俊美的男孩,和我们一样的冷酷和森然,不同的是,他的身上有一股桀骜的气息,仿佛天生的王者。训练我们的十来个黑衣男子必恭必敬地站在他面前,其中一个开口对我们说道:“以后,他就是你们的主上,你们要发誓,必须尊崇他,效忠他,有不服或背叛者,杀无赦。”得益于平日里严格的训练,没有任何犹豫和迟疑的,我们迅速而敏捷地单膝跪下,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我们齐声道:“是。”然后转头向那个男孩,唤道:“主上!”
后来我知道,那个比我大一岁的男孩,名为聂啸鸣。是亚洲最大势力的黑帮“幽盟”的少主,而我们,是训练而出的杀手,被分配到“幽盟”在各地的杀手组织当中,开始执行任务。开始时,都是一些极简单的暗杀和情报搜集,更多的仍是训练,我开始熟悉各种枪支,并灵活地运用它们,漂亮而干净地完成一次又一次的行动。后来,在第一次因任务而受伤时,我见到了陵轹,她成为了一名出色的药剂师,我们的相见感慨万千,她已经出落成一个漂亮的女孩,我们没有询问彼此这些年来都经历了什么,那是一段太过窒息的黑暗,从死亡里的逃解和重逢让我们惺惺相惜,我开始利用每一次空余的机会去看望她,同时,也不断地查询辰砂的下落。直到,二十一岁时,我成为了“幽杀”中最出色的杀手,拥有最快并且最准的枪法,还有一次也不曾失手的优秀记录。那一年起,我成为了“幽杀”的副主事,相对的,也获得了更多的自由与权利。
“幽杀”的情报网帮助我顺利地找到了那些在孤儿院工作过的人,我也终于得知了收养辰砂的那家人的住址,然而,当我找过去时,才得知辰砂已于一个月前离开,当从她养母口中知道辰砂离开的原因是因为她差点被这个满身横肉的个体户强奸时,我的子弹毫不犹豫地穿过了这个中年男人的太阳穴,留下震惊中的的中年女人,我迅速地离去,消失在弄巷的时候,我听到了纷杂的喧闹和哭喊。
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她站在破旧的房层顶楼的小棚帐前,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色T恤,阳光照射在她绝丽的面颊上,她紧拧的眉投射着淡淡的倔强和忧郁。我知道她正在为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发愁,想要靠近去帮助她,可是我害怕这双沾满了鲜血的手会亵渎了她的纯净和美好,而九年的分离,又使我一时间难以接近,我不知道这样的见面下自己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终于,我还是缓缓地转过身离去,未曾出现在她面前。
只是我不知道,这一次的离开,竟是我错过的最后一次机会。
回到“幽杀”后,我交代好手下去办理了辰砂的事情,得知辰砂曾去“尘寰”面试找过工作,虽然不放心“尘寰”那种风月场所,但这样的交代下应该不会再出什么差错了,我给了“尘寰”的老板陈姨一笔钱,让她先预付给辰砂好交了学费,然后再三强调了若辰砂遇到什么困难一定要解决,并且不得强迫她出台,只做纯意义上的唱歌。如果无法站在她身边,就默默的在她身后守护吧,我想,至少让她远离噩梦和伤害。
只是刚刚办理好这件事,我便被调派到了美国,处理北美方面的事情。再次回国时,已经是六年之后,而我也已从副主事升为了“幽杀”的统领。现在的我,已是世界上排名前三的杀手——影刃。
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回国后“幽杀”的手下报给我的第一件事,竟是调查一个女人的调查资料,而这个女人,竟是她。
命运的格轮轻轻旋转,终是错向万劫不复。
我小心翼翼地通知了她逃走,可是聂啸鸣还是抓住了她,“幽色”狰狞的空气里,时光静静地流逝,我跪立在地上,心痛得无以复加却依旧是无能为力。两个小时,封闭的石室内的一切我都不敢想象,酸痛得终向麻木的膝盖,每分每秒都是煎熬。然后,我看到了她,躺在猩红的血泊之中,那两只猎犬被她杀死,换回她满身的伤痕,当下,心中不知是庆幸还是怜惜,我抱住她,轻轻的附上了她的唇。辰砂,再也不要让你受到伤害了,此生此世,再也不要。
可是,聂啸鸣走了过来,这个罪魁祸首,他从我手中抱走了她,然后他说,“以后她是我的女人。”震惊,愤怒,然而,我却无力反抗。
无力反抗,那一刻,我痛恨自己的软弱和无能为力。
直到聂啸鸣的订婚,她的逃走,我才终于下定了背抗的勇气,如果,不能守侯此生这唯一的美好,那么,即使我生存着,又有什么意义。
我不曾料到的是,鲁德,这个我曾经救下的欧洲男人有如此惊人的能力,整整半个月来,聂啸鸣都不曾找到我们。当我和她行走在荷兰清澈的天空下时,那样的安宁和纯净让我眷恋,这半个月,是我一生之中最为美好的时光。她说,如果可以在这里生活一辈子该有多好。那一刻,我的心中盛满了温馨的憧憬,一辈子。我笑着看向她,阳光下纯美的容颜让我心醉,倾身跪下,带着惟恐亵渎了她却又渴望的慌张和期盼,我说,嫁给我吧,辰砂,请嫁给我。
她拒绝了,可是我不甘心的又拉住了她,辰砂,即使你不再是你,然而那个梦依旧如十六年前般清晰,请原谅我的固执和坚持,请不要觉得亏欠,只要你能在我身边,即是我此生最大的恩赐,如果你真的觉得亏欠,就请不要再拒绝。
唯美圣洁的教堂里,我聆听着神甫庄严的颂词,第一次觉得幸福离我如此之近,是命运终于的眷顾吗,那一刻,我由心的感到快乐,无数的情感漫漫地滋生在我心底,那以往的噩梦都不再重要。
可是纠错间,一切皆如虚幻的泡沫般粉碎了。无数的枪支对准了我和她,这是我在欧洲唯一一次没有带枪,却终于成了无法弥补的失误。
“幽护”森然的暗室里,我被束在冰冷的石床上,体内被注射了迷药,特殊的迷药,无力挣扎却意识清醒,下身传来的无止尽的抽动夹杂着无止尽屈辱让我绝望,疼痛的,我象没有生命的玩偶般任人践踏着,没有了尊严,卑微如地底的蜉蝣。可是,聂啸鸣,无论你如何惩罚我,请你放过她。
不知过了多久,耻辱的凌虐才终于地停止下来,可是我却被带到了她的面前,我最不堪的样子,终是让她看到了,而更让我恼怒的是,她被吊在那里,满身的伤痕。枪响,左腿被子弹穿过,还无法顾及疼痛,凌厉的鞭声响起,他说,即使有下一次,你要如何救她。我笑了,艰难地撑起身体,也许我救不了,可是我会,拼尽全力。又一枚子弹传过了我的右腿,我支撑不住的倒下了,体内有残余的迷药,鲜血从我的腿际涌出,带着无止尽的疼痛,我依旧微笑着,向她的方向匍匐。她慌乱地向我摇头,想要制止我,可是辰砂,即使生命还剩下最后一秒,我也不愿放弃,对你的追逐。枪声依旧地持续着,这次是右手,我听到她说“不要”,然后她以自己为条件,要换回我的生命。我抗拒地看向她,想要制止,辰砂,我不要成为桎梏你的羁绊,我的生命,在刚刚的凌虐里就已失去了生存的必要,不值得你用来交换。只有你的幸福,才是我唯一想要的慰藉,才是我此生唯一的追逐。
当最后一枚子弹穿过我的胸膛时,我笑了,安详的,幸福的笑。
聂啸鸣,其实你嫉妒的并不是我在她心中的位置,而是我可以你却不能的,不留余地的追寻。
不留余地的追寻,直至生命的最后一秒。
我微笑地看向她,轻轻的,我说,我爱你。
我爱你。
辰砂,是你让我有了温暖的笑容,是你让我黑色的生命有了阳光的照耀,是你让我拥有信念和意志在绝望中支撑。
你的幸福,是我今生唯一的执著。
对不起,辰砂,我不能再继续追逐下去了,对不起。
请原谅我固执的坚持,请不要为我的离去而悲伤,请你,一定要幸福。
我爱你。辰砂。
我爱你。
第 27 章
聂啸鸣
我看着她伤痕累累地倒在地上,大量的鲜血不断的从她的下体涌出,心中惊震骇然,她离开前所说的话清晰的浮现在脑海里,她说想要一个孩子。辰砂,这就是你离开的原因吗?一时间,悔恨,慌乱纠错在心头,我看着浑身伤痕的她,不敢相信自己所做的一切,鲜血不断的流淌着,我开始疯狂地朝门外撕吼,“叫影一,快叫影一!”
可是,一切终究还是来不及。
病房寂静的白色中,我抱着她,不停地说“对不起,对不起”,哽咽的,愧欠的,那一刻,我看到泪水从她的脸颊上划过,仿佛锐利的刀刃般刺入我的心中,她哭了,这是她在我面前,第一次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