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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女谋天下:帝王劫-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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婷芳不禁皱眉,拉着我的手问:“磬谣,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太子哥哥啊?”

我面色一僵,知道这时若是不回答她,她又会疑心别的去,才真真切切地说道:“我是真心喜欢他的。”

婷芳笑着拍手:“这不就结了!他喜欢你,你也喜欢他,就再好不过了!这事终归还得问太子哥哥的意思,皇上若是让他娶了自己不喜欢的,他肯定不会依。到时将心意说明,以磬谣你的才貌,难不成还配不上太子哥哥么?”

真是越说越没谱了。我只得无奈笑笑,不再与她争论。

五日后,太子回宫,皇上的病竟出奇好了。而后颁下圣旨,召谢婷芳入宫,封太子妃,择日完婚。

听到这个消息后,我宛若梦中。

为什么会是她?怎么会是她呢?

婷芳不是不愿成为太子妃么?殿下喜欢的人不是我么?为何最后定下来的人选会是她呢?

爹爹叫了我去询问,我却答不出个所以然来。他气得摔桌子砸椅:“说让他们两派相争,可这什么都还没做,大局就定下来了!”

我忍痛回道:“磬谣的确不知这其中出了什么变故,但以皇后之意定下婷芳为太子妃,也不是不可能的。”

爹爹拂袖道:“谁说这是皇后的主意?太子原是选的你!连皇上皇后都说动了,太后也依了他!偏长公主不同意,说今日的你便如昨日的她,轻则兄弟相残,重则祸国殃民!这么重的话,全加在你一人身上。呵!做什么太子妃?我看你这辈子都别想嫁人了!”

我浑身一怔,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我道曲江茶会上长公主怎么会用那般奇怪的眼神看我,还想收回所投之签,竟是想到了这一层!

那日太子和六皇子就因我起了纷争,只怕寒食节的事,皇后也告诉了她,所以更加肯定我是红颜祸水,如何都不会让我卷入宫廷的是是非非中去。

这一招,就如同她当年久居深宫,不再露面一般。可长公主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我学她淡忘红尘,隐身世外?

不!我岳罄瑶绝不会这么做的!就算不能留在太子身边,就算仍是会被爹爹当做棋子利用,不管日后我究竟处于何种地位,能让我奋不顾身的也只有太子一人!我是万不会弃他不顾的!

☆、物是人非泪沾襟 (1)

第十二章物是人非泪沾襟

再次与太子相见之时,已是三日后。

圣旨已下,佳期已定。鲁安城内热热闹闹地说着轻舟和婷芳的喜事,只有我终日以泪洗面。

太子为我定制的裘衣也送来了。此番相思非彼番,他又何尝料到我今日睹物思人,会是如何的牵肠挂肚呢?

直到张掌管的传话来,说太子约我紫竹林相见。见我双眼通红,也不免安慰道:“主子的心意姑娘是知道的,还是请姑娘见过主子这一回,再做打算吧。”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就算不如他的意,不随我心又如何?大局已定,就算见面又能改变什么?

我理了理妆,戴着斗笠出门。

鲁安三月,细雨纷飞。紫竹林内弥漫着泥香水汽,遮天蔽日,阴气沉沉。

周围的世界仿佛都如我的心一般湿润起来。

我低着头,慢慢走着。想见,又不敢见。见了,又不知该与他说些什么。劝他莫要忧心也罢,说自己毫不在意也罢,我已经分不清自己想要骗得人究竟是他,还是自己。

以前还想,最坏的结果无非是婷芳当上太子妃,我亦可做妾留在轻舟身边。哪知长公主的一番话,逼得我无路可退。别说轻舟,怕是连宋祁那边我也别想再亲近半分。

如今的我,就像是没了双翅的鸟儿,如何能展翅高飞?连成为爹爹的棋子的资格都没了,只怕娘亲又会跟着我受累。

想着想着,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顷刻而下。一双手慢慢从身后拥住我,被雨水打湿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温柔的气息流连在耳畔,一遍一遍地叫着我的名字:“磬谣,磬谣……”

“殿下!”我再也忍不住,转身投入宋轻舟怀中,任由泪水席卷而来。

他也哽咽着道:“磬谣,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执意要娶你,皇姑姑万不会说出那番狠话来。”

二十年前的事我们是不知道,宫里的人和天下百姓却记忆犹新。

两国交战,死伤无数,南国更是称长公主为红颜祸水,会使媚术的妖精。

轻舟紧拥着我,双眼积满了水光:“你别恨她,她也是为着你好。六弟趁我不在,竟做出这么多事来,硬是把你推上了锋尖浪口。我父皇母后自然会联想到二十年前的事,这才决定让我娶婷芳。我若不依,他们又会寻你的不是。若依了,又怕负了你。”

说着,他便从衣中取出一封信来,自我眼前慢慢展开:“这是你上次写给我的,可惜还没送出去我就已经回来了。磬谣,我如今知道你的心意了,万不该让你一人背负这么多苦楚,可是……”

我连忙捂住他的唇,努力点着头,笑着抹干眼泪:“殿下的意思磬谣明白,磬谣还是那句话,君在哪里,磬谣的心就在哪里。殿下这次若不遵循旨意,必定会惹出更多是非。磬谣不要殿下为了我而遭人污蔑,更不会让六皇子的奸计得逞!”

☆、物是人非泪沾襟 (2)

轻舟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不解地问我:“磬谣这话是何意?”

“难道殿下还不明白么?六殿下根本就无心于我,只不过是做做样子想逼殿下与他相争罢了。殿下若中计,皇上肯定会勃然大怒,到时候宫中一乱,后宫之人再旁敲侧击,殿下之位就不保了。”

宋轻舟浑身一怔,拉着我的手感激道:“幸亏你想得如此周到,我竟没料到这一层。那宋祁的胆子真是越发大了,居然敢算计到我头上!磬谣放心,就算我今日迎娶婷芳为太子妃,他朝登上帝位,我一定接你入宫,再不与你分开!”

我福身下拜,摇头回道:“殿下,此事谈何容易?长公主的话也不是毫无依据,磬谣已被定为不祥之身,不敢伴殿下左右,只求殿下偶尔能记起磬谣,磬谣就已心满意足。”

他一把抱住我,急急说道:“谁说的?谁说你是不祥之身的?就算你才貌出众,倾城绝代,也不见得就会祸国殃民!我就不信,我执意要和你在一起,他们还不许了!”

我见他怒气冲天,又好言相劝了一番才将他劝下。

“殿下,万事切莫太过心急,更不要顾及磬谣的事。磬谣再不济,也还有我外公爹爹照料,而您必须得顾着宫里的事。不知为何,磬谣总有种不祥的预感,这宫里,怕是要出大事了。”

宋轻舟微微皱眉:“我心里亦是如此作想,就是不知将来究竟会有何变故。”

他轻轻拨开我额上湿漉漉的碎发,蜻蜓点水地落下一吻。我察觉到他的颤抖,只觉无奈难安。

“磬谣,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你明白吗?”

我明白。我什么都明白。

可是轻舟,此刻我已经被逼得无路可退,唯有帮你分析形势,助你一臂之力。

除此之外,磬谣还能为你做什么呢?

离开紫竹林后,雨势减小,鲁安城内熙熙攘攘。

我无心旁事,独自走着,突然被人抓住了手,不觉一怔,抬头却见婷芳,着实吓了一跳。

她拉着我急急说道:“磬谣,我是绝不会嫁给太子哥哥的,绝不会!”

说完,她就一把甩开我的手跑远了。

我远远看见谢夫人领着家奴在胭脂铺锦缎坊来回寻了个遍,想来这是在为婷芳选嫁妆了。

我心里一时酸楚,一时忧。忽地想起婷芳的话来。她说她不会嫁给太子,但又能如何呢?终是圣上定下的事,所谓君无戏言,她就是再不想,也没有不嫁的道理。除非……

我募地一怔,难道婷芳她是想……

☆、他乡避祸但求福 (1)

第十三章他乡避祸但求福

昔日的长安双绝,一位成了太子妃,一位被传祸国殃民。一时间,鲁安城热闹非凡,茶馆里更是坐满了人,从二十年前长公主一事说到我,还平白添了不少话。

爹爹知道后气得吹胡子瞪眼,直说要去将这些人杀得一干二净,看谁还敢胡言乱语。

娘亲未防他迁怒于我,便借三月三上巳节将我送往外公天策上将府上。伶泠连夜收拾衣装,次日一早便与我上了马车,南行而去。

我外公顾无极,官居一品,先后跟过三位皇上打江山,立下战功无数。

他原与岳老将军是世交,便请先皇赐婚,定下了爹娘间的婚事。但成亲后,娘亲备受冷落,外公便十分不待见我爹。哪怕是在战场上共同对敌,外公也只拿他当下将,不存留半点儿情面。

出了鲁安城,林华碧道满落桃花,飞霞如幕。我掀开车帘儿一瞧,不禁心情大好,让马夫停车,携伶泠下车观赏。

伶泠道:“如此美景,小姐何不抚琴一曲呢?”

我点头称好,她便取了琴来。二人席地而坐,我便笑问伶泠:“说吧,想听什么曲子?”

伶泠想了一会儿:“前些日子古先生不是做了一曲《叹佳人》么?”

“你倒是知道得清楚,”我一笑,“就听你的吧。”说着,便拨动琴弦,弹一曲《叹佳人》。

此曲由鲁安乐师古云特定为我所做,他曾指点过我的琴技,也算是我的师父。

“娇花染透香舞袖,新叶添梢头。冷弦拨尽曲中愁,暖歌唱罢梦里忧。叹佳人,宛如梦,面若桃花红。风无影,丹青墨,只留香如旧。叹佳人,宛如梦,眼似清粼波。云无踪,华灯重,惟剩人玲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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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弹唱着,忽闻远处传来一阵笛音,只见枝绿花红中走出一位蓝衣人。花图繁复,长衫飘洒,手中擒着一支青笛,自唇边缓缓放下,一双含水黑眸径直朝我探来,无处可躲。

我和伶泠一愣,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却是那人呆呆傻傻地看着我,高鼻薄唇,剑眉星目,身后桃花飞舞,仿佛融成了一幅画。

他走近问我:“这位姑娘,你……”

我见他反复审视我,像是遇见故人,又不敢相认似的,不禁莞尔:“公子有话请讲。”

☆、他乡避祸但求福 (2)

他穿着讲究,谈吐不俗,约莫二十出头。我料他不是寻常人家出身,便也拉着伶泠起身,以示尊敬之意。

那公子仍是打量着我,半晌后拱手相道:“姑娘长得很像在下一位故人,方才,唐突了,望姑娘见谅。”

我捂嘴一笑:“公子看了我这么久,想必我与公子的故人真真是极其相像了。敢问公子是哪里人,那位故人如今又身在何方呢?”

那人施礼,声音却带着几分清冷:“在下殷远扬,是南方人士,因省亲来鲁安。至于那位故人,那位故人在下也有十多年未见,只是家中留有她的画像,所以见姑娘方才觉二位相像。如今,只怕她……”

我见殷远扬欲言又止,想来是提起了他的伤心事便不再多提。只是见他年纪轻轻,十多年未见的故人还如此上心,可见那位故人对他何其重要了。

我自腰带上取下清宁玉递到他手里:“今日与殷公子相见也是有缘。小女岳罄瑶,这块玉佩原来小女家中之物,进了鲁安后,公子若有不便之处,拿着它倒也方便,还望公子不弃。”

殷远扬怔了怔,接过那玉佩握在掌心,微微笑道:“原来是鲁安双绝的岳小姐,难怪,难怪……”说着,他似乎想起什么,继而问我,“敢问岳小姐方才弹的是什么曲子,为何在下从未听过?”

伶泠在旁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这是鲁安琴师新作的曲子,单送给我家小姐的。别说公子不是鲁安人没听过,就是城里的人也不见得能听得着呢!”

殷远扬点点头,我便扶裙坐下,缓缓拨动琴弦:“既然公子喜欢,那磬谣再弹一次给公子听吧。”

说罢,就又弹唱了起来。

那殷远扬音律极好,听了一遍就会了大半,之后便能与我合奏了。

我听他笛音清澈,心道是上品,可一时又想不到南方有哪户殷姓人家中有如此善知音律,且气度不凡的公子。一时有些疑惑,一曲过后,殷远扬将青笛上的吊坠儿摘下来送我。上面雕着碎桃花,漂亮至极。

他道:“今日能与岳小姐引为知音,实在是在下三生有幸。就留此物送给岳小姐作为见面之礼,他日有缘再见,在下必与岳小姐琴笛和鸣。”

我笑道:“那磬谣就谢过殷公子了。”说着就接过那吊坠儿挂在腰间,他亦将我送他的玉佩悬在了青笛上。至此与他别过,后事暂且不提。

上了马车后,伶泠忍不住拉着我的衣袖说:“小姐,方才那么殷公子生的可真好看!又与你是知音,你怎么不多问他几句,日后也好与他……”

☆、他乡避祸但求福 (3)

“瞧你都说到哪儿去了!”我一手指着她的额头嗔道,“我是那么随便的人么?送人东西还是头一回,你竟然还越想越离谱了!”

伶泠仍跟我争论:“这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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