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无邪-第5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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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神解释道：“神有悠久的生命，但不代表能与天地同寿。这说的是我们神界空间，神界可以说是最稳定的空间。大千世界有无数的位面，这些位面也都是有寿限的，位面亡。里面的生灵也就跟着死亡。就如距今最近的一个灭亡的空间一样。其内的生灵就跟此面一起化为虚无，除非早一步离开此位面。”
林子欣道：“说的是虚冥界吗？”
龙神点头，“幸好虚冥界灭亡之时，有我族血脉的一鸣及时逃了出来。唉！要不然我族又少一人。虽然他身上的龙之血脉不多。但好歹也是我龙族一员啊。”
林子欣蹙眉。对他这话没来由的不开心，既然你能接受一个血脉不多的族人，为何当初自己的亲子受难都不伸出一分援助？
“哼！真是好命的一鸣。可怜的紫，可怜的母亲。”林子欣小声嘀咕，对于龙神说的那个一鸣也没了好感。
龙神闻言瞬间又老了几分，轻轻了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我可怜的紫！
月璃暗中拉了拉林子欣的衣袖，摇了摇头，将话题再次拉了回来，“不知，神的归路是指……什么？”
龙神赞赏地看了他一眼，接着说道：“在那一刻每一个还活着的至高神都会感受到天的呼唤。我们从何处来便再回归何处。”
林子欣跟月璃对这话并不懂，龙神也没打算给他们解释，“我们日常修行所需的各类元气还有某些仙葩是怎么来的？不是天无偿赐予的吗，那我们这些得到天赐予最多的人，难道不应该回报些什么吗？”
一席话，让两人茅塞顿开，原来如此。眼前的迷惑似乎一下子清了，修行原来是这样子的啊。
不，原本就应该是这样子的。
“奉献！”林子欣轻声道。
她记起第一次在家乡森林中吸收灵气时的情景，山中灵气通过草木散发出来，吸收到人的体内，增加了人体内的能量。而人若是将这些能量分出一部分回馈自然的话，大自然会给你的更多。
所以紫说青帝留下的玉牌是宇宙的本源，因为里面是生之力，也是众生灵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而一直困扰林子欣的天道问题也迎刃而解了，那就是奉献跟包容！这是她理解的天道。
林子欣觉得老天就是这个样子的，可人类的自私自利却衍生出了死亡。明明怕得要死的死亡竟然是自己的招惹来的，这难道不是无声的讽刺吗？
她看向龙神，认真地说道：“我明白何为天道了。无论是人还是谁都无法永生，能够永生的只有天道，这是一种法则，一种智慧，也可以说是真的神。站在宇宙中最高阶的至高神也有一天会被天道收回去，那也是一种奉献，他的离去，让天道更加完善了。是这样吗？”
龙神听到她的回话，异常欣慰，“没错。我们虽然已经不存在，但宇宙中的法则有我们的一部分，因为已经化身为某种规则了。因为我们的奉献，让宇宙万界更加协调。”
月璃也喃喃道：“原来天劫真的不是毁灭，而是在挑选，在成就。”
听到他们的回答，龙神更加觉得能找回自己的孙女真是太好了。
林子欣跟月璃微笑着互看着对方，他们的前路已经很明确了。
三人满脸挂笑的互看了一会，林子欣又问：“然后呢？这虽然是真正的天道，可一定还有人不服气。既然人类制造了死亡跟恐怖，那么定会有人破坏这一切，想方设法与天地同寿。”
“没错！”龙神眼神开颌，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林子欣二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他，想知道真相。
龙神深深地看了一眼林子欣，说道：“紫的离去也与此相关。”
“请讲！”林子欣口齿清晰道，她迫切想知道当年的事。
龙神娓娓道来：“原本的至尊神器也就是天道的代表，是最公正最无私的。也不知从哪届帝尊开始，至尊神器变了，变成了两面。也有人说，至尊神器跟器灵产生了分歧，但具体如何却不得而知。也因为如此，我们龙族跟天界都得到了原本至尊神器的一部分。”
“天界得到的是镶嵌在手柄上面的菱形扣，我们龙族得到的是量天尺身上的龙纹符。而留在神界的至尊神器得到的是本体，也是威力最强的一部分。具体是怎么分开的，已不得而知。也因此本来一体的天地也成了万界，有了阶别。”
林子欣问：“然后呢？”
其实她心中实在着急呢，这龙神怎么每每说到关键时候就打住呀，能不能一口气讲完。
龙神看着她期盼的眼神，心中暗自一喜，只要自家孙女喜欢听，他就愿意讲，哪怕是最最隐秘的事，最不愿意提及的事也愿意。
随之，他轻叹一口气道：“当年，老帝尊前往宇宙深处后，有两人有接管至尊神器的资格。第一个就是紫，他也是第一个跟至尊神器相处的人；第二个就是现在帝尊‘敖’。他们分别跟至尊神器相处了极长时间，这其间发生了什么外人不得而知。”
“不知为什么，紫落败了，至尊神器选择了敖。再然后紫便为了散心去了一个凡人世界，这才有了你的母亲。待他们成亲回到神界后，却被凤嫉恨上了。什么‘祸乱的源泉’、‘破坏神界秩序’等等一系列抹黑他们的话都出现了。”
听到这里，林子欣一言不发，只是淡淡地看着龙神道：“我母亲身为一介凡人怎么能入神界呢？你们没想过吗，她是靠自己的修为进入神界的吧，那怎么还能称之为一介凡人呢！”
龙神道：“是，这也是我以后才明白过来的事。当时凤说，你母亲只所以能入神界是靠紫的力量，所以至尊神器没有选他，因为他心中的天道与至尊神器不符，罔顾天道，坏了神界的平衡。”
“然后呢？”林子欣又问道。
“然后就是你的出生，我也被这些大道理迷惑了。在处理一个即将毁灭的位面时，帝尊出手了。待我跟司夜之王回到神界后，一切都已定局，帝尊也站稳了脚。”龙神心痛地说。
林子欣嘴角抽抽地冷笑，多么可笑的理由啊，竟然会有人信。
谁说神聪明来着，他所看到的神要吗就是恶毒得不行，要吗就是迂腐得不行。
龙神这时看向林子欣道：“后来我们龙族脱离了神界，自成一界。也慢慢地明白了紫的决定，至尊神器变了，改变它的是敖，或者是至尊神器改变了敖。所以老龙很希望能再次看到你，紫不会白白牺牲的。”
林子欣眉头一挑，这是什么意思。
“请问，您是想跟神界决斗吗？”她懵懂地问。
龙神忽然笑了，说道：“你不想吗？在紫离去后，他的神兽也受到了灭顶之灾。你可知那是怎样的神兽？”
林子欣茫然地摇头。
龙神自问自答道：“那是黑白双羽，据说他们的由来也跟至尊神器一样悠久，从未有人收服过他们。可是紫成功了，这说明什么？”
第730章 族内并非一根绳
“这说明什么？”林子欣茫然道。
心中却是震惊无比，那黑白双羽不会是黑羽跟龙羽吧。这俩不靠谱的家伙真的有那么变态吗？她深表怀疑。
龙神自顾地说下去：“黑羽被司夜之王无意中救下，成为司夜府的一份子。而那白羽却彻底消失了，虽然知道它没那么容易就此消失，却也不知道掉入哪个位面，实在是可惜。”
“龙神大人，您就快点说为什么吧，急死人了。”林子欣撅着嘴巴不满道。
龙神却因她这一句话，嘴角又翘了起来，他是越来越喜欢跟这个刚见面不久的孙女讲话了呢。
林子欣不满地撇了撇嘴，那样子真的很可爱。
龙神笑道：“黑白双羽代表的是光明与黑暗，既然紫能够得到他们的认可，至尊神器就不会不认可紫。所以这里面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这些年我思来想去觉得至尊神器已不是原本的至尊神器了，完全成了帝尊手中的杀器。”
林子欣低头沉思，如果是这样的话，紫就成了帝尊一统万界的挡路石，必须得除掉。正在这时凤又心生嫉妒，所以他们一家就悲剧了。
“可恶的帝尊！那至尊神器不是公平的吗？难道是老天打盹了。”林子欣怒道。
“或许吧。”龙神叹道：“自此以后帝尊就闭了关，想来他跟紫的最后一战也不好过。神界就有一半的权利落到了凤的手中，要不是有司夜之王从中制衡。说不定还有更多无辜的界面消失呢。唉，虚冥界就是例子，那一鸣也因此成了无家的人。”
林子欣听到后一句又不舒服了，问道：“那叫一鸣的是什么人？能劳龙神如此惦记？”
龙神脸上露出了尴尬，解释道：“他叫夙一鸣，父亲就是虚鸣界人，母亲是我龙族之人。其血脉也不是很好，故此，他身上的血脉不足以化身为龙。紫的事让我后悔莫及，所以哪怕他只有一点血脉也不想放弃。就让青冥找了回来。谁知没过多久。虚鸣界就彻底消失的了。”
月璃道：“他没亲人了吗？”
龙神摇头：“他的母亲生下他不久就去了，父亲也跟着虚鸣界化为虚无。不过，此子确实继紫之后，我族诞生的又一个修炼天才。他修行不足万载。却已凝聚神格。可惜的是身上的龙族血脉少了点。要不然……。”
听到这里，林子欣莫然的心痛，起身道：“要不然怎样？您想让他代替紫吗？告诉你。没人可以代替紫。不要以为有了紫的教训，碰到这样类事的人后代就可以将紫取而代之。如果是这样，那我算什么？”
她越说越气，为紫也为自己。
一个跟龙神没有多大关系的人竟然可以保护的这么好，还想让他成为第二个紫，休想！
不是她小气，就是心中特别的不舒服。
说完，不给龙神任何解释的机会，拉起月璃就走。
“璃，我们走！我在这里没有一点归属感。龙族能对一个近乎外人的人这样的待遇，那紫呢？现在还有几人记得他？”
龙神怔愣了一会，马上道：“我这不是还没说完吗？子欣回来了他自然不是。就算子欣没回来，也不会……。”
就在这一怔愣的时间，林子欣跟月璃已经离开了龙神的小院。至于龙神说的那些话，有没有听到，还是两说。
“唉！”龙神长叹，“到底怎么做才能弥补跟孙女的隔阂呢？”
龙神有点自说自话，他现在是真的很想听到孙女叫自己一声祖父啊。虽然他可以收个族内子弟作为自己半个孙子，可血脉中的那种联系是骗不了人。
哪怕她只是个女子，龙神也愿意只有这么一个真正孙女。同时心中也在庆幸，幸好没有听族内那两个老不死的劝，没有收夙一鸣为名义上的孙子。
要不然自己的孙女还指不定怎么骂他呢？龙神想想就觉得不舒服，现在就是听孙女骂他也是开心的，只希望孙女不要不理他。
龙神话毕，在他周围出现了一道青影，这人正是青冥。
他安慰龙神道：“龙神大人请放心，龙女虽然嘴上不饶人，其实她的心比谁都软，说不定现在就后悔那么跟您讲话呢。”
龙神摆摆手，笑道：“好了，好了，青冥就不要再说好话了。她怎样说都好，只要能时时看到孙女就行。”
青冥看着龙神挨骂还笑嘻嘻的样子，心中惊得不行。这还是那个始终绷着脸，天天一身寒气的龙神吗？
青冥似乎看到了久远前，龙神跟紫相互切磋的情景。
“青冥，你去看看他们去哪了。他们初来此地不熟悉族中的人和事，你去给他们讲解一下吧。”龙神吩咐道。
青冥躬身道：“是！”他的身子慢慢消散。
再说林子欣跟月璃，离开龙神的院子后，就漫无目的地走着。
林子欣还在不断地说着说那，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那个叫一鸣的一定不安好心，别让我看到他，要不然……，哼哼，吃不了兜着走。”
月璃则是在紧紧地拉着她的手，一言不发，只是嘴角的笑总是止不住。这样唠唠叨叨的子欣，他也是喜欢的不得了。
两人一个说一个安静地听，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龙族的生活区，各式各样的房子不拘于形地摆放在山涧或是溪水边。
到这会林子欣才觉得心情好了一些，口中的话也少了。
但是眼前的少年是怎么回事？看到少年的嘴来回动着，林子欣连眉心都在跳。
这个混账小子！
黑冥从一棵树上跳下来后，就问东问西，问这问那，恨不得让林子欣把所有做的事一一说明。
“那个谁，啊！龙女，你都来我们龙族这么久了，也不出来跟大家见见面，这是什么意思？”
“就算你是龙女，是曾经的公主也不用摆这么大的谱吧？连族内小辈们修为最高的一鸣大哥，每次回来都跟我们讲讲他都去过哪儿呢！”
……
黑冥梗着脖子在那里喋喋不休，一副看谁，谁不顺眼的样子。
月璃拉着林子欣的手用上了几分力道，他怕她一个不小心，给这小子一个永久的教训。
谁知林子欣却扭头道：“璃，轻点，手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