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若晨曦-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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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点头哈腰的,又换上一副嬉皮笑脸的的神气,说道:“老爷子见笑了,想我这三十好几的年龄,也没有过女人。怪只怪那丫头长得实在太过惹人心痒,所以忍不住就……”
刀疤想了想,又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对楚云汉说道:“老爷子,若是二小姐怪罪下来。您可得替我说说好话。”
楚云汉乐道:“放心,这点小事,不用放在心上。”说完。又顿了顿,深深的吸了一口雪茄。面色凝重的说道:“比起这个,我近日里,倒更是在为一件事情忧心。”
“哦?”刀疤的脸上立刻浮现出关切地神情,问道:“老爷子在烦什么?”
“我常常觉得我老了,”楚云汉叹息一声。靠在了身后的沙发上,吐出口中的烟雾,慢慢地说道:“我越来越觉得力不从心了,这地下的生意,想来,也该找个人接替我地位子了……”
一丝喜悦,夹着期待一并闪过了刀疤那张满是疤痕的脸上,一双小眼睛,也立刻闪出兴奋的光芒。是呢。这一天,他等了多久啊。从他被楚老爷子救起过的那一天起,他跟着他在枪林弹雨里摸爬滚打。有好几次都险点送了命,为了这老爷子的江山。刀疤几乎废尽了心血。他像是楚云汉地影子,时时刻刻的跟随在他的左右。替他办事,替他杀人,替他挡住向他射过来的子弹。
如果说楚云汉现在在地下黑道上的地位和江山如此稳固和壮大的话,那有一大半的功劳,是要归功于刀疤的。
楚云汉不止一次暗示过刀疤,他绝对不会亏待他,刀疤为他所做的一切,都会在日后获得回报。
今儿,莫不是情场失了意,全在生意场上补回来了?
一丝窈喜,袭上刀疤地心头。
“刀疤,你觉得伯雅怎么样?”楚云汉坐直了身子,一双精芒四射的眼睛,直视着刀疤。
“什么?”刀疤愣住了,这老爷子刚才说了什么?莫不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吗?
“我地意思是,你觉得伯雅有没有可能会挑起这一摊生意?”楚云汉直视着刀疤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
刀疤完全愣住了。
他没有想到楚老爷子会这样问他,一股子愤懑与不平慢慢地袭上心头,这老爷子难道老糊涂了吗?不记得他从前是怎样答应要给自己一个令自己满意的回馈地吗?不记得他刀疤是怎样出生入死的跟随着他的吗?
他以为他的江山,是谁帮他打下来的?难道就凭他这一匹老掉丢的老马,可以一脚踏出个天下来?
“大少爷……”刀疤沉吟着说道:“大少爷为人是不错,办事又牢靠,又能面面俱到,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材。”
“嗯,”楚云汉微笑着点了点头,道:“果然是我的左膀右臂,刀疤,你放心,我是不会亏待你的。江南一带的生意,全部都会划到你的名下。”
“多谢老爷子,刀疤哪里敢当呢。”刀疤勉强自己在脸上挤出一丝谦卑的笑容,使自己看上去很是感恩戴德,他点着头,哈着腰,牙齿却在暗地里咬得咯咯做响。
“哈哈,刀疤,这只是小意思,只要你好好辅佐伯雅把这摊生意打理好,帮着他步入正轨,以后我更加的不会亏待你!”楚云汉大着噪门哈哈的笑着,掐着雪茄的手,在修长而又光洁的桌面上有节奏的敲着,一下接着一下。
刀疤言不由衷的表着忠心,尽量让自己笑得开心。
从楚云汉的书房走出来,刀疤的脸色,便一下子阴沉下来。
真是可笑,自己卖了这么多年的命,到最后,却只给他一片江南的地介儿。虽说这江南的生意确实不赖,可是,这些整桩生意区比起来,却只是九牛一毛罢了。
***,这老不死的,还真是黑……
哼,难道他忘记了楚伯雅这小兔崽子是怎么来到的楚家,忘记了他的身世了吗?
想到这,刀疤的嘴角浮上了一丝冷笑。
“很好,”刀疤狠狠的咬着牙,一张满是可怕伤痕的脸上,因为露出了一丝阴毒的微笑而显得格外的狰狞,像是一条毒蛇,在咝咝的吐着信子,“那我就让你们两个情深如海的父子尝尝反目成仇的滋味!”
沈清弦收拾好了行李,准备出发了。
她的东西并不多,只是几件衣服而已,阿来和楚星朔送给她的礼物,她也只是带了一、两样。
“带多了,也是拿不动的,就留在这里罢。”沈清弦依依不舍的看着楚星朔和自己的这间温馨的小房间,声音又有些哽咽了。
楚星朔的鼻子又一阵酸楚,她用力的眨眨眼睛,脸上露出微笑,笑着说:“那就不必带那么多了,这个房间,我会给你留着,空下来,就回来住住,也好……”楚星朔说到这里顿了顿,强行克制住阵阵涌上来的悲伤,又笑着说下去,“也好回来看看我。”
沈清弦点着头,眼睛又一次的湿润了,她强忍住即将流下来的眼泪,笑着,拎起了自己的行李。
沈清弦坚持不要楚星朔告诉阿来自己即将离开,她不想再次重演上一次分别时的痛苦。离别总是让人伤感的,她受不了一次又一次的悲伤惜别。
她更不想,让她唯一一个有如亲人般的阿来,看着她离开。
楚星朔看着沈清弦上了车,她嘱咐老陈将沈清弦送上火车,然后,她就站在楚府的门口,在梧桐树影摇曳下,望着载着沈清弦的汽车渐行渐远。
又一个人离开了楚府了。
楚星朔的眼睛,第一次因离别而湿润起来,她的心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了。
又一次,她又一次的感觉到了孤独和别离的悲伤,而这一次,却是那样的疼,让她疼得有种想要哭的欲望。
只希望你,能过得幸福罢。
楚星朔喃喃的说道。
第一百七十八章 刀疤之死
入夜。
刀疤隐藏在黑暗里,抬起头,望着楚伯雅的房间。房间里并没有拉上窗帘,站在院子里,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楚伯雅正坐在桌前看书,灯光将他的身影投在窗子上,仿佛预示着刀疤可以进行他的下一步行动。
刀疤蹑手蹑脚的走上楼,还好,这一路上并没有遇见哪个不开眼的下人,走廊很安静。
一抹成竹在胸的微笑浮上刀疤的脸,可不是,也只有这个书呆子楚伯雅才会在这么晚看书解闷。这楚伯雅好歹也是二十好几的年龄了,也没有找个女人在身边,更没见过他对哪个女人示过好,对谁都是永远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保不准是身子有什么毛病吧?
想到这儿,刀疤的脸上又出现了几许坏笑。
他轻手轻脚的来到了楚伯雅的房间门外,左右看了看,然后伸出一只皮包着骨头的手,轻轻的敲了敲。
“进来。”
房间里传出楚伯雅温和的声音,刀疤想像着当他把一切都告诉楚伯雅时的样子,和他即将造成的震惊后果,心里很是得意,一张伤痕累累的脸上带着狞笑,推开了房门。
“刀疤?”楚伯雅从打开的书本里抬起头,看到了闪进门来的刀疤,眉头轻轻的皱了皱,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刀疤对楚伯雅用这样的态度对待自己很是不爽,不过,想到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对自己另一番态度,心里便略略的好受了些。
“大少爷,”刀疤嘿嘿的笑道:“我当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来找你,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
“哦?”楚伯雅看了看刀疤,淡淡地说道:“如果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那就不必了。”
说罢,楚伯雅又低下头来。将注意力转移到自己的书上去了。
刀疤讨了个没趣,瞧着楚伯雅地样子,是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似的,真是令人觉得气愤。
刀疤也不走,只是站在那瞪眼瞧着楚伯雅。见楚伯雅一袭青色长衫,坐在桌前,灯光照着他地短发,和他英俊的五官,像是画儿上的人似的。
***,这老天八成是眼瞎了,怎么把这些个好看地眉眼都捏合到他脸上去了?
刀疤愤愤不平的想着,一边把手放在了口袋里,一对小眼睛紧盯着楚伯雅瞧。他自己倒是没有这身好皮襄的。若是有,还怕那些个女人不上赶着扑向自己么?
楚伯雅抬起头,见刀疤没有走。一双浓眉,不由得又微微的颦了颦。将书合上。问刀疤道:“有事么?”
“当然!”刀疤扬了扬他的大脑袋壳,晃晃荡荡的走进来。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楚伯雅对面的椅子上,眨巴着一双小眼睛故做神秘的盯着楚伯雅,笑着说道:“大少爷,我今儿来,是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秘密?”楚伯雅地眉头锁得更深些了,他微侧着头,毫无信任的看了刀疤一会,一抹微笑便若有若无的浮上楚伯雅地嘴角,“已经很晚了,我要休息了,你回吧。”
说罢,竟然又重新将书打开,低下头,看起书来。
好家伙!这果然是个书呆子来的!老子冒着这么大地危险跑到这儿来,你还不领情!
刀疤见楚伯雅这样不识好歹,气得“呼”地一下站了起来,一只大手“啪”的拍了一下桌面,怒道:“楚伯雅,你别不识抬举,你还当你是楚家地当家吗?我告诉你,你不过是个认贼作父的大傻蛋!今儿就让你刀疤爷爷给你指条明路,也不妄你活这一回!”
说罢手便要伸到衣服的口袋里去。
“哪条明路啊?”刀疤的身后,突然传出一个含着笑的声音。
与此同时,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抵住了刀疤的太阳穴。
刀疤的眼珠子,顿时瞪圆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
刀疤的脑袋有点蒙,一时之间,还没有搞清楚状况。这声音,这声音明明是楚云汉楚老爷子的声音啊。他怎么会在这里?
就在刀疤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的时候,刀疤的两条胳膊立刻便扭到后面去了,他也就没有机会将他口袋里的东西掏出来。
“好你个刀疤啊,”楚云汉从门后闪了出来,慢慢的走到刀疤的面前,他的脸上挂着笑,一副乐呵呵的样子。
“真没想到,你是个吃里扒外的主儿,难道不给你坐头把交椅,你就想对伯雅下手吗?”楚云汉眯起眼睛看着刀疤,眼睛里迸射出的,是阴狠的光芒,“真是妄费我一番心血来栽培你。”
“呸!”刀疤这个时候,才真正的反应过来了,敢情!这老糊涂根本就不糊涂,他定是早就料到自己会来找楚伯雅,怕是早早儿的就在这里守着了,只待将自己抓住呢。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楚云汉这条老狐狸,还真是毒啊!
“老爷子,你该不是想卸磨杀驴吧?”刀疤恨恨的盯着楚云汉,心里早就凉了半截儿,他心里清楚,这肯定是楚云汉给他下的套,在这老狐狸的心里,铁定了是想要楚伯雅做他的继承人的,想必他也很清楚,一山不容二虎,自己是绝对不会心甘情愿的铺佐楚伯雅的,所以他就设下了这个套,等着自己去钻呢!
刀疤呀刀疤,你跟了这老狐狸一辈子了,难道还不了解他?怎么就又着了他的套了呢?“呵呵,”楚云汉冷冷的哼了一声,道:“我杀的,只是一些恩将仇报的人。”
“呀,呸!”刀疤啐道,“我恩将仇报?你这老糊涂,你养了一匹狼你知不知道?迟早,你会让这头狼把你啃的一根骨头也剩不下!”
说罢,又转回头向着楚伯雅说道:“你这傻蛋,还在这里认贼作父!你……”
刀疤的话音还末落,便早就有楚云汉的手下猛的向他挥出了一掌,这一掌不偏不倚,正打在刀疤的脖颈上,刀疤连哼都没哼,两眼一黑,身子一软,便晕倒过去。
“哈哈,伯雅,”楚云汉看上去颇为开心,他走到楚伯雅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朱元璋当年以带刺的棍棒教太子,说他为了巩固明朝的江山,只能将那些硬刺全部拨除。今天义父为了你的位子坐得更稳,也把这些能够威胁到你的人全部拨除了,日后,你就可以稳稳的坐在这汉口地下生意的第一把交椅上了!”
楚伯雅的唇边微微的泛上了一缕微笑,他还是那样的成熟与稳重,既没有大喜,也没有大悲,只是淡淡的笑着,说道:“多谢义父。”
楚云汉看着楚伯雅,连连点头,他的眼神里,既有欣慰,也有着慈父般的慈祥,他看着楚伯雅,就像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
第一百七十九章 偶遇三小姐
楚伯雅站在后院,满树的茶花在步步紧逼的冬风下纷纷下落,落满一地的花雨。
这片片的落花,凋零一地的芬芳,就像是一场关于离别的叹息,让人悲伤。
楚伯雅静静的站在那,多年前的那一幕又浮现在眼前,那个柔柔弱弱、清清秀秀的小姑娘第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的时候,那一双如水般清澈的眼眸,漾开了他心中那一池永远平静的湖水,婉如一瓣馨香,轻轻的飘落于千年不动的水面,竟然,也能激起层层的涟漪。
差一点,他差一点就想为了她放弃他穷尽一生的计划。
好在,她现在离开了。
她……离开了……
楚伯雅那双温和平静的双眸,笼上了一层淡淡的悲伤,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