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归来:吸血魔君请小心-第3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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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体摔爬在地上,霎时力量被橡木吸纳,尚未痊愈的肋骨,又遭重创姿。
“你们不是喜欢同生共死么?哀家就把你惦念的美人儿也给你了。”
御蓝斯缓了缓劲儿,才抬起头,却见洛清绝和锦璃都躺在地上。
两人与他一样,脖颈上的伤口被橡木屋侵蚀,无法痊愈,血流不止。
洛清绝的血淌在地板上,直接化成灰色的粉末。
锦璃脖颈上,却是有两个血洞。
显然,她被莲央吸过血,血淌下去,浸透了紫袍,成了一片红泊桀。
他慌得爬过去,将握住锦璃手的洛清绝踹到一边去,小心翼翼地把她拥在怀里,紧按住她脖颈上的伤口。
“璃儿?璃儿?”
锦璃的易容面具早已被莲央死掉,脸颊上还有三道深可见骨的伤痕,是被撕下面具时,被尖利的护甲套划伤的。
他不敢想象,那片刻时间里,她经历了什么,恐慌地生怕她下一刻会消失。
“对不起,璃儿,都是我的错!一得机会,我就该杀了她……”
锦璃听得到他说话,却在他怀里睁不开眼睛,手脚不停地颤抖。
“溟,好冷……冷……”
她不怪他没能杀了太后,也明白他心底的挣扎,更不愿他负伤去与那老妖婆厮杀。
怕他顾念往昔的祖孙情,她在布下四个假尸之毒时,才掌控了力度,没有用速度极快的烈毒。
那女子,毕竟是扶养他长大的祖母,曾救过他无数次,曾护他于危难,曾成全了他们的爱情,纵是利用与伤害,某些事,回忆起来,亦是美好动人的。
他在她耳边承诺,“我会亲手杀了她,你放心,我一定杀了她。”
“溟,我们在一起……就好!”
这一刻,她不愿他执着于其他。
“我们马上离开……”他忙撑着力气抱起她,“我带你离开这里。”
洛清绝忙道,“她被老妖婆吸了很多血,快不行了,我们出不去的。”
御蓝斯拼力抱住怀中的女子,走到白骨坑的方向,怒声咆哮,“一剑,云端,开门!云端……”
没有等到回应,他愤然一脚,悍然踹在门板上。
强大的力道,狂狮一般,拼尽全力。
整个橡木屋,嗡嗡的震颤,连带着整个皇后寝宫,都在隐隐晃动。
殿顶的尘土飞落,凤椅旁,一个四脚高几突然歪倒,上面摆放多年的牡丹花瓶落在地上,突然爆碎……
坐在凤椅上歇息的莲央,突然咯咯地冷笑出声。
“死到临头,还不安分?!哀家当初真该趁你在襁褓里时,一把掐死你!”
弥里和凌一,在院子里挣扎站起,两人缓过劲儿,同时抽剑,冲向殿门,却被强大的结界弹射,又摔回去。
所幸,这次两人没有再撞在什么东西上。
御风一手一个,迅速捞住他们。
“你们去白骨坑救溟儿和锦璃!”
弥里和凌一相视,迅速赶去白骨坑。
一剑和云端则闻声,先一步赶至,按下橡木屋的机关。
门板里,喀拉喀拉的声响,姗姗来迟,却总算是有了动静。
御蓝斯粗重呼出一口气。
洛清绝不可置信地从地上抬起头,忙跟着往前爬。
厚重的门板完全滑上去,门外出现一对儿身着铠甲的孪生男子。
同样苍白的皮肤,同样的黑发红眸,同样的身型,同样的容貌,同样深不可测的力量,难分彼此。
两人忙跪下来,“殿下息怒,臣等救驾来迟。”
御蓝斯来不及理会他们,抱着锦璃放在地上,忙咬破手腕,便喂到唇边,他周身的血脉,却又开始刺痛。
一剑和云端看出他不对劲儿,忙布下结界防护四周,阻隔莲央对他的牵引。
他不能再等下去,“撤了!本王叫你们撤了!”
一剑云端相视,只得撤除结界。
御蓝斯见锦璃呼吸恢复平稳,方才盘膝坐下,专注运功,掌中凝聚真气,猛然打在地面上。
真气自地底,快如腾龙,穿越黑沉的土,攀爬上皇后寝宫的地基,墙壁,袭向凤椅……
御风入了寝宫结界,推开门。
正见凤椅被一股突然冒出的真气凝灌,而坐在上面的莲央,四肢心口,砰砰砰砰……暴出一个个血窟窿,浑身上下,无一完好。
她瘫在凤椅上,无力唤出来人的名字。
“风……”
御风
tang拾阶而上,打量着她的样子,已然不必再多动手。
“莲央,你培养出来的孙儿,果然本事过人。他看了两次,竟偷学了本王的功夫。”
“他……像你!”
御风坐下来,把她揽在怀里,似闲话家常。
“所以,你才这么疼他?”
“是!”
他从袖中取出送了数次,都没有送出去的短剑,拔出来,亲手刺进她的心口。
“这把剑,还是该你收着。”
她身体因心口剧痛,说话的力气也散了,全凭他的手臂,拥着身体,才坐稳。
她忽然忍不住贪婪这怀抱,也因心口的短剑,莫名欢喜。
“风,我以为,你把它……给了苏锦璃!”
她一字一句,没了声音,只剩了气息在支撑。
御风淡然莞尔,抬手,温柔帮她抚了抚鬓边的碎发,“是,我爱上她了。所以,你要为这件事,永生永世,难以瞑目么?”
“你爱她什么?”
“善良!我告诉过你,只这一点就够所有人爱她。”
善良……这是吸血鬼骨子里天生就没有的。
“风,来世,我会当一个善良的女子,认认真真,等你来娶我。”
“来世,我们不会再相见。”
“所以,不管我是否善良,你都不爱我……”
“是你先不爱我。”
“我爱你呀!”
御风失望地笑道,“莲央,你宁死,也不肯对我说句实话?!”
她不愿自己死的难看,咽下所有的不甘,生生闭上了眼睛,头一低,就靠在了御风的下颌上。
他痛苦地皱起眉峰,深吸一口气,想忍住泪,眼底却还是有鲜红的液体滚出来……
他曾为她,戎马征战,颠覆天下。
他曾为她,甘心赴死,枯骨万年。
他曾为她,沧海桑田,痴情不悔。
此一醒来,本想重叙旧缘。
这女子,却自始至终,都不曾爱他。
她用一场血淋淋的事实,告诉他,她爱得,是身下这金雕凤椅。
*
辰时,天刚蒙蒙亮。
百官剧毒尚未尽解,便匆匆入宫,赶着早朝,却长跪阶下,自请死罪。
宽仁的血族王陛下,一身艳红的金丝龙袍,端坐在龙椅上,怔然良久,始终无言。
一旁,护法云端,轻声提醒,“陛下……”
御穹这才回过神来,就见官员们正跪趴在地上,有人支撑不住地揉捏膝盖。
“这些时日,朕给你们捣药熬药,累得手都酸了。朕的两个孙儿们,还有刚出生的孪生孙女,因为你们的愚蠢,大半个月,都被困在橡木粉的衣袍里。既然爱卿们也自认有罪,便长跪着吧,朕不叫你们起,都不准起!”
满殿官员,顿时噤若寒蝉。
事实上,他们本想客气一下的,没想到,皇上竟算起总账来。
御穹自龙椅上起身,径直下了丹陛,穿过冗长的红毯,走向殿门。
却有人异常地不识抬举,偏在皇上怒火中烧时,拦在了殿门外。
“皇上留步!太后娘娘下过懿旨,臣女已当选为未来皇后,赐婚于溟王殿下……”
御穹疑惑打量着她,却对这女子无半点印象。
他却清楚地嗅到,她身上有一股熟悉的气息——他的亲生母亲,莲央太后的气息。
不知这女子,服用过多少太后的血液。而这血液里,流淌着可怕的贪婪。
“你是何人?”
“臣女洛清露。”
御穹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却反手从跟在左后方的一剑腰间抽了长剑。
寒光迸射,洛清露转瞬身首异处。
“把这女子的头颅挂在刑场上,所有惦记着皇后之位的女子,便是这个下场!”
“皇上,洛丞相还在里面。”
“那就先给他过目,让他自己闻一闻,他的女儿,还是不是他的女儿。”
“是!”
御穹说完,便疾步赶去溟王寝宫。
*
时间尚早,忙碌疲累的人,都未起。
为方便上药照顾,御之煌和南宫恪都被安顿在了西配殿,而康悦蓉住进东配殿。
怕引起不必要的流言蜚语,御蓝斯不准任何宫人伺候。
锦璃听到砰砰地砸门声,按着御蓝斯的肩,不准他起。
她迅速穿好袍子,奔出院子打开大门。
见站在门外的是御穹,慌得忙捂住头和脸行礼。
“儿臣不知父皇驾到,仪容邋遢……实在罪该万死!”
“她呢?”
锦璃故意装傻地反问,“父皇指谁?阿溟么?他昨晚腿疼,
一整晚没睡着……肋骨也有点受挫严重,您说他也是,总是不听话,身体不好,还要拼命打打杀杀的……”
御穹不耐烦地打断她,“朕说的是悦蓉。”
“哦,原来父皇说得是母妃呀!”
锦璃见他摆手,忙站起身来,朝着东配殿那边,故意恍然大悟地嚷道……
“母妃昨晚又噩梦,儿臣给她炖了两碗安神汤,喝了才睡着的,怕是还要多睡一会儿呢!父皇需要儿臣去通传一声么?”
“你这丫头,怎和之煌一样,变得话这么多?”
锦璃就忙让到一边去,对一剑和云端也颔首笑了笑,忽然想到什么,忙朝着正殿那边大声说道,“夫君呀!父皇来看母妃,快出来迎驾!”
御穹嗔怒叹了口气,“你不是说他腿疼肋骨么?不必迎驾了。”
“那个……要儿臣准备早膳吧?”
御穹不再理她,大步流星朝着东配殿那边去,命一剑和云端退后,自己亲自敲门,抬起手,却又没敲,就坐在廊下的长凳上等着。
锦璃就好奇地勾着袍袖,在那边伸着脖子瞧,见御穹看过来,她忙低下头。
“璃儿,你过来。”
她从容上前,恭顺俯首,不禁看了眼殿内的动静,只看到床榻上的女子面朝床里侧躺着。
“你母妃的病,可有医好的把握?”
锦璃忙正襟站好,清浅笑道,“叫另一个父皇来,见一见她,自然就好了。”
“另一个父皇?”
“就是轩辕博。”
“他?”御穹俊颜顿时铁青,他正巴不得轩辕博早早去见阎王,怎会允许他来见自己的女人?!
“狼王这些年有心疼的旧疾,因为相思过度所致。所以,他若知道母妃还活着,定然就不药而愈了,母妃与他心脉相通,自然也就可以痊愈。”
“可还有别的法子?”
“有。”
“什么法子?”
锦璃后退两步,故意贴近了窗口,大声嚷道,“最好的法子就是,父皇和母妃重修旧好。心病还要心药医……母妃您若醒了,就别装睡了!”
说完,她狡黠一笑,咻——一溜烟地入了正殿,直钻进了夫君的怀抱里。
☆、第343章 新帝,一毛不拔
纱影天光,帐帘轻动,丝袍如大朵白色蔷薇,滑下床沿,无声委地。
御蓝斯宠溺拥住了娇躯在怀,尽享肌肤厮磨的惬意与甜蜜。
锦璃则闷在他宽阔的怀抱里,抿着唇角,忍不住得逞的笑刀。
深邃剔透的鹰眸,锁住她柔媚姣俏的笑颜,忍不住贪看她眼底闪烁的美丽星芒。
清甜的芬芳入了肺腑,粗犷的喉结不自然地微跳。
他略凑近,自然而然,轻轻地温柔啄吻她粉润的唇瓣……蛊惑,诱哄,不疾不徐。
她伸手拥过他的脊背,心不在焉地嘟着唇,凤眸眨动不停,耳朵竖着,正忙于倾听外面的动静。
他顿生不满,霸道捏住她的下颌,本是轻柔的举动,亦变得邪肆狂野,大掌一挥,流光闪烁,一道结界布设在纱帐外,隔绝了所有的动静。
“阿溟,我要听……恍”
“非礼勿听!”
“偷听一下下!唔……”她的话音,都成了含混的轻吟。
却不只是锦璃偷听。
西配殿里,南宫恪也躺在床榻上竖直了耳朵。
他双腿被吊悬在棺床上,安睡一晚,精神好了,身体却躺得有点僵。
东配殿,吱呀——殿门轻轻打开。
细微的,几不可辨的脚步声,轻柔踏上宫廊。
一剑和云端相视,却是为皇上呼出一口气,然后两人默默退开。
康悦蓉一身素雅的淡蓝无袖丝袍,束腰蝶袖,清雅如水。发髻上也仅仅是一只白玉茶花簪。
她刚洗了脸,肌肤愈加白如雪。
这不透丝毫血色的病容,与眉眼里的愁色,为单薄婀娜的身姿,更添几分我见犹怜的娇弱。
然而,淡漠如冰的气韵,却又隐隐慑人,令人莫名觉得,她坚不可摧。
从前为为公主,为妃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