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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大明悲歌:布衣王妃-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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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言重了,王爷的事下官已知晓,在广西之时王爷也曾对臣多有关照,如今受奸人陷害,竟遭此大劫,委实让人愤恨不已。”刘文山一手握拳咂于桌面上。

“刘大人,王爷他如今可还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冰月急急问道。

刘文山面色沉重,犹豫好一会才垂首道:“皇上已下旨,靖王爷私通外敌,恐吓后宫,两罪并罚,已被收入大牢,不日。。。问斩。”

“爹,可是实情?”刘莺惊叫道。

天边一声炸雷滚过,大雨,倾盆而下,墨色天空电闪雷鸣,豆大的雨点砸到瓦上声响颇大,直砸得屋内的人心惊不已,风凄厉的呜咽着,在为谁伤逝的情怀哭泣?冰月胸口剧烈的疼痛起来,那撕心裂肺的痛楚几乎让她窒息,像有把尖刀突然插入心脏,转瞬间,鲜血淋漓。

她目光呆滞地定定看着前方,良久忽的抓住刘莺的手放声大笑道:“私通外敌?谋逆之罪?靖王谋逆?那个龙椅他看都不会多看一眼,可皇上,他的亲爹,他最敬爱的人,居然会相信,你们说,这是不是很可笑?”

她突然很想笑,便真的——笑了,“你怎么不笑?不觉得好笑么?哈哈,你们不笑,我来笑,我笑皇帝昏庸,笑苍天无眼,笑是非不分,笑奸臣当道。。。。。”

“王妃你别笑了,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你哭出来,哭出来。”刘莺哭着紧紧拥着滑坐在地上的秋冰月。

心,悲伤成一大片一大片,如潮水般涌来,是谁说过,伤心的尽头,只剩麻木。可她的心却还疼得仿佛窒息一般,胸口,好痛好痛,冰月无力的瘫坐在地上,浑身像被抽干了力气,泪水渐渐模糊了眼眶,却只喃喃问道:“何时问斩?”

“秋后。”冰冷二字从刘文山口中吐出,他转过脸去不愿再多看一眼那强忍心中悲痛,而将唇瓣咬出点点腥红的女子。

冰月扶着刘莺颤抖着缓缓起身,转过身,看向窗外的大雨如注,“已经入夏了,时间,不多了。”垂下眼眸,她狠狠咬住下唇,阻挡住那脆弱的呜咽,任眼泪肆无忌惮的流出眼眶,流过冰冷的面颊,滴落在衣襟上,无声无息。

这个女子,笑,如昙花绽放,如牡丹盛开;哭,如梨花带雨,如海棠含露。无怪乎那个英俊尊贵的男子会惜若珍宝。这一刻她的脑海中一定浮现出许多过去的景象,那些他们在一起时的快乐与幸福。

可上天好捉弄人,“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栏,难、难、难。”刘莺轻叹一口气,扶着她爹轻步离去,留下一室凝重。

作者题外话:四更咯,潜水的亲们,出来透透气哈。

☆、215 下扬州

扬州城自古以来就是繁华胜地,有语云:“人生乐事,莫过于腰缠十万,骑鹤下扬州。”自运河开通以来,扬州地居运河之中,为苏浙漕运必经之地,又为大盐商所聚集,富甲于天下。

长堤春柳,四桥烟雨,石壁流淙,行人远在春山外,却又长驻清景中,看那浮云舒卷飘逸,如漫步在秀美长卷里。

瘦西湖画舫林立,只因万贵妃病薨,举国不许歌舞喧哗,这才让昔日“西湖歌舞几时休”的江面上,安静了许多。

微风吹过,轻拂绿柳梢头,风中传来些许茶香,江面正中的一艘小船上,一位年青公子长身玉立,潇洒俊美的伫立于船头。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快又重返扬州,相较于上次的轻松游玩不同,这次他可是被强逼来的,而那个强逼他的人,正一脸无事的坐在船仓里玩茶道,自己何时如此失败过,那毒女人竟然只给了他半粒解药,真不知她把他困在这到底要干什么,想到此白杨不顾形象的恨恨朝湖中吐了口唾沫,返身走回仓内。

林诗诗懒洋洋地倚在软榻上,软榻旁边还放着个小几,几上放着茶具,真不知是在游湖还是在摆谱。

“你不是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么?难道就是来游湖喝茶?”白杨没好眼色的看着她。

林诗诗娇俏一笑道:“着什么急啊,江南烟雨如梦境,既来之,岂能辜负了如此美境,从前范大夫功成身退,载西施泛舟太湖之上,想来真是聪明,总比为皇亲国戚卖命老死一生强多了,可惜某人放着好好的逍遥日子不过,却总是记挂着个劳什子的官。”

白杨白了她一眼,冷哼道:“妇人之见。”

林诗诗也不以为意,只见她执壶在手,取茶、洗茶、泡茶、封香信手拈来,不一会儿,碧螺春的清香便在空气中隐隐浮动,“白少侠近来火气颇大,要不要来杯清茶降降火?”

白杨胡乱抓起桌上的扇子狂扇了几下,又啪的一声合上,扔回桌上,整个人烦燥不安,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抓起茶碗,一口便将茶水吞下。

林诗诗笑着摇摇头,“茶要一品为三口,观其色,闻其香,品其味。真是可惜了这上好的茶,竟喂到了狗嘴里。”

白杨愤愤瞪了她一眼,要死不活的瘫在椅子里,他决定不接话,耳中自动过滤掉不洁的声音,哼,奸诈的女人,泼妇,看着她便越发的想念起温柔可爱的烟儿来。

可惜的是身在江南美景中的白杨,丝毫也没料到靖王府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而林诗诗此时也不会知道,她的一番好意,竟会让眼前这个男子用了将近半生的时间来恨她。

白杨与她一路结伴而来,两个人便顺路大大小小打了不少架,吵架那就更是挂在嘴边的事了,恐怕这一路回京,他俩也是要顺路打着回去的。

二人各想心事,终得消停片刻,良久,林诗诗向外瞟了一眼,天边的夕阳已染红了湖面,她轻叹了口气,不舍道:“这里真好,只可惜要走啦。”

“又去哪?”白杨冷声问道。

林诗诗看了他一眼,笑而不答,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和他在一起吵架也好打架也罢,总是觉得好开心,特别是看着他被自己气得头顶冒烟的样子,便想抚掌大笑。

两人将小船划到岸边,上岸离去,林诗诗却东看西看,不紧不慢的逛起街来。

你到底有事没事,我可没功夫陪你。白杨实在气闷不已。

林诗诗淡淡瞥了一眼白杨,眼底渐渐漾起点点笑意。“小白羊,你知道今儿是什么日子么?”

看到白杨一脸茫然的样,林诗诗埋头闷笑,“七夕啊,真是只笨羊。”

“七夕?”白杨若有所思,眼底深色一闪而过。这是女子的节日,每一年的这天晚上,女子们都会穿针乞巧,求赐美满姻缘,有的也会与心上人一起,去庙里祈神求福。可今日与他一起过七夕的人儿,居然不是烟儿,不能不说是他最大的遗憾,烟儿她,还好么?可也会如他这般思念着彼此。

想到此,白杨更是烦闷不已,恨不得像鸟儿般飞到那个可人儿身边。

☆、216 七夕

七月初七,七巧节。

华灯初上,细月如钩。深蓝色的天幕上,缀满了点点繁星,熠熠亮眼。整条临水街上,挂起了各式彩灯,山水人物,花鸟虫鱼,枚不胜举。

今晚的扬州城特别热闹,摊贩子们将手里最好最有趣的玩竟儿都拿了出来,个个脸上洋溢的都是极其真诚愉悦的笑容。

各家的公子们都穿的人模人样,连歪脖子斜眼的都故作潇洒的拿着把折扇,一见有长相好的女子便忧郁望月吟春秋。

妙龄少女们则是绫罗在身,身姿优美,白嫩的脸儿被路上晃亮的烛火映的格外娇美,她们美目楚楚动人,碰到俊俏的公子就侧过脸,好一副羞涩姿态。

“小白羊,这个灯好看不?”

“不好看。”某人眼皮都没抬,回答得十分干脆。

说话的女子戴着面纱,眉如清黛,长发轻垂,环佩幽香,端的一个绝色佳人。而女子的身后,走着白衣如雪,丰神俊朗的翩翩少年郎。

“姑娘,今天是七夕,买个灯去放吧,放在河上许个愿,说不定就能成真了。”小贩喊住林诗诗。

林诗诗回头看着那支莲花灯,笑笑接了过去,付了铜子,道:“若是愿望成了真,我定年年来放。”

“放什么灯?这么多人,你掉河里去了我可不会救你的。”白杨不远不近的跟着,保持着距离,一脸勉强之色,他可不想明日江湖上听到什么莫明其妙的传闻,传闻这种东西,无中可以生有,有就可以生出无限来。。。。。。

身边不时有细言娇语的女子相携走过,面上都带着含羞之色。而路上不时走来的清秀少年,也都带着喜悦之色,想必也是想要在佳节能遇到个有缘之人。

看到有不少闺阁少女不时地向白杨悄悄投去羞涩的一瞥,林诗诗只觉得心情大好,“啊。。。这个我喜欢,这个也好看。”林诗诗一路乍乍呼呼,样样都喜欢,样样都不买。

路过一个卖着细碎玩物的小摊前林诗诗站定,回头叫道:“喂,小白羊,你不送些东西给你的小美人吗?来挑挑。”

小贩乐呵呵的说道:“瞧您二位郎才女貌,多恩爱啊。”

林诗诗倒没什么,白杨恨不得扑上去掐死那大嘴的小贩。

“你到底挑不挑啊?”林诗诗看着他那张臭脸,不禁抿唇一乐。

白杨面上一红,他与烟儿虽有订情信物,却从未送过任何女子喜爱的小东西给她,烟儿若是知道他为她挑了礼物,一定会乐得合不拢嘴的。

“好啊,女子之物,我也不甚懂,你来替我挑挑吧。”

“今日是七巧,我看这个七巧娘娘的玉坠子不错,你送给她,也好给她保个平安。”林诗诗杏眼闪闪,一派天真。

白杨点点头,笑道:“眼光不错。”

“喂,小白羊,本姑娘陪你走了这般久,你是不是也该送送本姑娘?”林诗诗狡猾的笑笑。

“送你?不合适吧,找你师兄要去。”白杨摇摇头。

“我偏要你送。”

白杨忸怩着凑了过来,眼光在一把折扇上停住,坏笑着道:“小姐,这扇子怎样?”

“不好。”林诗诗嘟着嘴,怒其不争地抬手敲了下他的脑门,“哪有送扇子的,不吉利,想和我散啊,想得美,天涯海角本姑娘都不会放过你的,你忘了?”

白杨摇摇头,哪个少年不多情,哪个少女不怀春,这话,还真是不错,连这大大咧咧的小毒妇也爱红妆了,将来不知是哪个倒霉蛋要被她荼毒了,他真要替那人洒一把同情泪。

林诗诗却兴奋地挑了半天,终于看中了一个精致的梨花形指环,指环这东西可不多见。

“小白羊,你替我戴上好不好。”林诗诗柳眉轻挑。

白杨皱了皱眉,伸手接过,“这什么破东西,还卖这么贵,依我看,还不如扇子合用呢。”

“你懂什么?”林诗诗淡淡一笑。

白杨扔下一块碎银,走了老远还看到林诗诗抚着指环一脸幸福的傻笑。

二人走到桥上,两人放眼望去,两岸放灯的人挤成了灯火点点的一串,像是给河水镶了个闪亮温暖的边儿,河上也是依稀的灯火朵朵,花样各不同,在河水上随波飘荡着,场面说不出的灿烂,就如同是天上的星河落到了人间一般。

林诗诗兴奋地冲向人群中,位倒是挤出了个好位,只可惜手中的灯却被挤掉进了水里,这愿都还没来得及许呢。看着小灯越漂越远,林诗诗气得直跺脚,白杨则以手环胸靠在桥柱上笑得乐不可支。

“你真讨厌,幸灾乐祸什么,再笑我抽你啊。”林诗诗很不满地埋怨一句,突然从身旁一对年青男女手上强行夺下两支灯,随手掏出一张银票道:“这灯归我,你们再去买。”

小年青愣愣地看着她,又看看手中几乎可以买一百支灯的银票,突然挥舞着双手边跑边叫道:“显灵了,愿望显灵了,天下掉银票啦,哈哈哈。。。。。”

白杨一脸无奈的笑着摇摇头,也走到了河边。

林诗诗递给白杨一支灯,笑道:“许个愿吧。”

白杨莞尔一笑,也被这样的氛围感染,接过灯,一本正经的闭眼许起愿来。

“小白羊,你许的什么愿?”

“有情人终成眷属,天下太平,你呢?”白杨侧头看向林诗诗,却只看到林诗诗调皮一笑。

“我的愿可不能告诉你,愿望一说出来可就不灵了。”

“那你又问我?”

“我只是问你啊,又没让你说,小白羊,你真是只可爱的小笨羊,哈哈哈。”林诗诗大笑着跑远了。

“好你个河东狮,你别跑,竟敢戏弄你杨大爷,我要你好看。”白杨装腔作势的一路吼着,二人穿花蝴蝶般一前一后笑闹着追逐,一个黄衣耀眼,一个白衫飘飘,淡淡的月辉闪着跳跃的光折射四散,洒在他们身上,旁边的人不经意间就会被它灼伤了眼睛。

☆、217 当年初见

司徒玉站在酒楼楼上,月光下的这一幕让他想起当年初见到她的情景,那一日,扬州城春阳艳艳,蝴蝶翩飞,酒楼之中坐着一个白衣女子,面覆轻纱,简单绾了个双髻,用两根银簪子束住,任由长发直泻及腰。她只坐在那里,偶尔抬眼轻扫,天下女子在他玉面郎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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