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悲歌:布衣王妃-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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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太大了,会被熏死的,出去吧。”秋冰月大叫。
“谁让你不会烧火的。”林诗诗正想骂,被她一把拖着就往外跑去,冰月看她一身的狼狈,大笑起来,“喂,你的脸上好脏,还有,头发被烧到了。”
“哈哈,你还有心笑我。”林诗诗指指她的鼻子,唇边也全是嘲笑,“你比我好不到哪去。”
“对了,我们的菜呢?”冰月兴奋问道。
林诗诗将她推开,伸出背在身后的手,一盘五颜六色分不清原材料的辣子鸡丁就露了出来,看着辛苦了许久的劳动成果,两人面面相觑,许久无言。
清咳两声,秋冰月打破沉默,“其实,菜不能只看外表,说不定味道很好呢,不信你尝尝?”
林诗诗眼皮跳了一下,抿了抿下唇,“嗯,也许朴实的外表下是华丽的所在,要相信自己,你先尝。”
秋冰月非常赞同的点点头:“就是,就像石榴,外表很粗,可是里面很美味。”冰月一张花猫脸上浮现出温柔的笑,将盘子往林诗诗面前一送,满怀期待的看着她。
林诗诗艰难的咽了下嗓子,“嗯,就像叫化鸡,外面那么丑,可是很好吃啊。”她也顺着举例,轻轻将盘子推回到冰月面前。
“诗诗你不用跟我客气的。”冰月又把盘子推过去。
“不客气不客气。”林诗诗说着又推,突见冰月惊恐的看向厨房,“烧,烧起来啦,快打水救火啊。。。。。。”
“走水啦。。。厨房走水了。。。”然后便是嘈杂的说话声,尖叫声。
下部卷二:黄沙莽莽,铁血丹心英雄泪95章
秋冰月狠狠拽住林诗诗,带着哭腔道:“完了,若被发现是我们做的,那就死定了啦,小枫会往死里收拾我的。”
还有那个掌门老道的狮子吼她可是还记忆犹新。
“那还不快跑?”林诗诗反应过来,这种时候不能留在这里讲义气,白杨还没到手呢,只见两条人影一边往后院飞奔一面飘飘洒洒的抖落一头鸡毛。
二人刚进屋拍着胸口喘着气,门便被撞开了,秋冰月与林诗诗低着头慢慢转过身看去。
“我一猜便知是你们做的好事。”
白杨一声大喝,“越来越能耐了,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厨房去放火,整个道观的人都被你们惊动了,很好玩是不是?”
“对。。。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 的,我们只是想做个小菜,表表爱心,结果。。。发挥有点儿失误。”秋冰月低着头小声说道。
“做菜?难道武当派饿着了你们不成。”
“够了,”林诗诗抬起头看着白杨吼得中气十足:“我们不过是想给你们做个下酒菜罢了,怪只怪手艺不精,都是我的主意,罚便罚我吧,与冰月无关,她不过是好心帮忙而已。”
“做错了事还敢吼得那么大声,”白杨一副气得吐血的模样,“你明日便给我滚下山去。”
白杨狠狠瞪了林诗诗一眼,转身拂袖而去。
“告诉你,姑奶奶长这么大还没学会滚呢。”
林诗诗气极,也没多想反身拿过那盘她一路精心呵护的辣子鸡丁力道十足的向着那个挺拔的背影狠狠扔去。
只听得“咯嚓”一声,尚未走远的白杨那身永远脱尘超俗的白衫上赫然便画上了一幅五彩缤纷的版图。
白杨慢慢将外衫脱下放在鼻下闻了闻,弦即抓成一团猛的向地上掷去,还不忘恨恨的朝上跺了两脚,手指着林诗诗半饷说不出话来,“小枫,你都看到了,你还替她说话,我不管她是你师姐还是谁,总之你以后别在我面前提起这个女人,否则别怪我不讲情面,朋友都没得做。”
白杨只穿着中衣转身走了几步,又突然回过头来,怒骂道:“泼妇。”
“他骂我。”林诗诗指着白杨的背影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秋冰月将她抱住,不停地拍着她的背道:“诗诗,白杨那是一时气话,你别当真,没事没事。”冰月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朱祐枫摇摇头,伸出手替冰月摘下头上的鸡毛,拍拍她的肩,温柔说道:“胡闹,就是这么做贤妻的?明日不许吃早饭,这是相公我对你的处罚。”
走至门边又转过头来,手指夹着一根鸡毛小声道:“日后做了错事也别留下一地的罪证,让人一路追着来,便是想包庇也不成了。”
林诗诗抬头看了冰月一眼,继续捶着桌子大哭。
好在火势不大,一会便被扑灭了,损失也不算大,第二晶不知是不是朱祐枫出面摆平了那个火气超大的掌门,总之倒是没有人再来寻她们的麻烦,不过因着一个人的到来,倒彻底让他们这一票人结束了武当山这一段鸡飞狗跳的快活日子,据说秋冰月与林诗诗下山的时候,观中弟子纷纷敲锣打鼓,击掌庆祝,只差放烟花了,老刘头仰天长叹,老泪纵横,“上天开眼,娘哎。。。终于又可以往后院放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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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划过白亮的闪电,雷声轰隆隆响起,狂风暴雨,电闪雷鸣,豆大的雨珠狠狠砸在户外行走的人身上,只见一人身影匆匆,在暴雨中狂奔而来。
“启奏皇上,江南八百里急报,江南苏松河河道淤塞,洪水泛滥,灾情波及松江、淘常州、苏州、镇江等产粮重镇,百姓流离失所,情势危急啊。”
李东阳顾不上擦去脸上雨水,急急奏道。
朱祐樘猛的一捶向书案:“又是灾,又是灾,成化二十三年,河南水灾;弘治元年,山东旱灾,江苏水灾;二年,河南水灾,华北旱灾;三年,浙江水灾;四年陕西旱灾,江西水灾,到今日弘治五年,先是苏北淮河水灾,接着又是广西瘟疫,现下又报苏松河水灾,还不算边关的侵扰,朕自登基以来,除去重肃朝纲,便是一日不宁的同这些天灾人祸斗争着,老天究竟要考验我朱祐樘到何时?咳咳。。。。。。”
“皇上,”李东阳焦急说道:“此次受灾的地方非同小可,俱是重粮区,咱们北方的粮食都是靠南方供上的,而南方的产粮及赋税主要靠江南,民间有谚语云:苏湖熟,天下足。可如今江南一片汪泽。。。。。。“
“不必再说,”朱祐樘无力的摆摆手道:“再治,朕相信,人定胜天,派人前往江南,要不惜任何代价,全力治河。”
“皇上。”李东阳犹豫着不知如何启口。
“说,还有何事?”朱祐樘暴喝道,李东阳吓了一跳,朱祐樘自登基以来,身为内阁大臣的他还是第一次见皇上如此疾严厉色。
“皇上,”李东阳咬咬牙说道:“近年天灾人祸不断,我朝国库早已空空如也,现如今治河花费好比无底之洞,如何还有能力支撑?”
朱祐樘揉揉眉心良久未能出声,国库的情形他比谁都清楚,半饷才说道:“先生认为此次前往江南治河朝中还有谁人适合?”
李东阳道:“二年河南开封黄河决堤,白昂不负重望治河归来,今年初苏北淮河水患,年近花甲的刘大夏累到河边吐血,这两次黄河水患都是历代以来留下的问题,只不过正好在皇上统治的时候暴发,经过白昂与刘大夏两位重臣的治理,肆虐数年的黄河终于消停了,中原四省恢复了安宁,他二人可谓功德无量,刘大夏年事已高,此次恐怕无法再力行,按理说白昂最为合适,可微臣以为南方水患与北方不一样,因此前去治水之人若是用在北方的那一套老办法,怕是行不能这。”
“先生说说有何不一样?”朱祐樘凝眉道。
“臣已前实地查看过,苏松洒(今苏州河)是太湖流域的一条支流,它的沿岸是苏州至松江(上海),这也是我朝最为重要的产粮及赋税地区,此次水患是河底的淤泥引起,上游冲刷而来的淤泥到了这里便会沉积,形成淤积,从而引发水灾,所以此次江南水患不仅要治河,更重要的是清淤,臣此次推荐工部侍郎徐贯前去,此人为官清正,狠绝,谨慎,大胆。”
李东阳没有将话说完,其实他知晓此次苏松河水患除了天灾外,更重要的还是人祸,苏松河沿岸的良田及河道上的庄田,因土质肥沃,被许多达官贵人盯上,他们在河道上开垦良田,修坝建圩,极大的破坏了河堤,致使水道的泄洪能力大大下降,造成严重的洪涝灾害,而这些良田则因建在坝上平安无事,可这些的受益者却不是普通百姓。
苏松河上游被占,下游也被占,李东阳深知如不整治源头,那不论是否年年挖淤,也不会解决问题,而占据这些良田的人物,当地的地方官谁都管不起,因为除了些土豪劣绅之外,他们的靠山便是皇亲国戚,而其中的风云人物便是当朝张皇后的两个弟弟,张延龄、张鹤龄兄弟为之。
这张氏兄弟所做的恶事可不是这一件,而张皇后护外戚,朝中皆知,曾有不少大臣直言进谏,朱祐樘别的事都好说,偏偏在这件事上拿不出主意,上朝时听闻也是震怒不已,可是一回宫此事便又不了了之,甚至在一次文官进谏后朱祐樘还将进谏的文官下了大狱,便借此机会再次彻底整顿,将宫中言官大批革职,连两朝老臣王恕也未能幸免,再度被打发回了老家,他怕是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将他罢官的逆时针 是一直敬重他的乖宝宝,朱祐樘。
之前被朱祐樘重用的阁老刘吉,也栽了进去,自此后百官再也不敢逮谁骂谁,直言进谏,大管皇帝闲事。
李东阳此时自是不敢多说的,可此次下江南的人选,会不会治河还在其次,他面临的首要任务便是与皇亲国戚的斗争,因此选去之人必定得有铁的手腕,若是靖亲王在世,此事怕也不会如此为难了,李东阳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准奏。”
朱祐樘冷声说道:“传朕旨意,宫中开支再减,做膳用的牲口从每年的十万减为四万,食材、香料、器皿、人员再行减半,朝中闲职官员一律裁撤,停止一切买办,宫廷宴会、接见使节一概从简,总之四个字:“能省则省。圣旨便这么写,即刻去办,朕就不信从牙缝里抠不出救灾的银子。”
朱祐樘重重一掌击向书案。
“微臣遵旨。”
李东阳心疼的看一眼高高在上的皇帝,却也无可奈何的火速退下,一番精打细算后,弘治朝的开支竟然比成化朝缩减了八成,这笔为数不小的银子,及时的发放到灾区,可以说这些银子,是朱祐樘一块一块在自己身上割下的肉。
偌大的乾清宫,空寂无比,朱祐樘瘦长的身影呆呆立在大门处,透过密密的雨帘看向灰蒙宽带的天际,喃喃自语:“枫弟,你还好么?没有你的日子,哥哥好累好累,真的好怕不能看到咱们心中所构想的中兴盛世,你快回来助为兄一臂之力吧。。。。。。”
然而朱祐樘的处境伤势初愈的朱祐枫并不知情,可苏松河水灾却已知晓,这便是源于火烧厨房的第二日,武当山来了一位江湖中久仰大名却迟迟未能见着的人物,丐帮蒙帮主。
说起来也是了了尘闭关两月后,忍耐极限已到了尽头,一出关便连夜下山寻乐子,正巧众丐帮弟子在山脚歇息,便剥了一名帮中弟子的衣服穿着上了武当,谁知那名弟子便是白杨前几回救过的王老长,回此便寻了帮主上得山来,一是感激救命恩人,二来也是要回那身污衣乞丐服,朱祐枫等人这也才知道江南发大水,灾情严重,而丐帮弟子正是要前去救灾,便不再犹豫,也立即拜别谭虚子,匆匆离去,而武当派便遣了武当七侠一同前往,秋冰月心知朱祐枫虽有避世的心愿,可并不是一心只过清闲的日子,遇上这种事他若能不闻不问,那便就不是他了。
碧波荡漾的河面上,一前一后行着两艘船,正是朱祐枫及武当丐帮弟子几十人,此次他们选择水路前往,一路上也正好可以更清楚的查看受灾情形,此时离江南尚远,因此河两岸还是一片繁荣热闹集市,雕梁重楼,一带碧水犹如映画,人在画中游,两名女子立在船头,时而对着岸边指指点点,兴奋不已。
“小月,白杨已经三日都未拿正眼瞧我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林诗诗蹲在船尾,懊恼的嘟着嘴,手不停地在水里划来划去。
“诗诗,煮食不行,咱再想点别的。”
秋冰月眨巴了两下水汪汪的大眼睛,挑眉一笑道:“有了,白杨文武双全,你武功自是不弱,可文嘛就差了些,如果你能出口成章,一定能震住白杨,说不定他自此便对你刮目相看了呢。”
“什么?出口成章?就我?成脏还差不多,你饶了吧,我大字也不识得几个,哪会做得出诗词,这明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林诗诗头摇得像拨浪鼓。
“诗诗,没试过怎知不行,事在人为,你要拿出点信心,我来教你,很简单的,自己做不出诗没关系,借用前人的也行啊,关键吧是让白杨知道你的这份心意,你看你都为他改变如此多了,他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有什么理由不接受你呢。”秋冰月信心十足的劝道。
“真的?可是前人的诗我也不懂啊。”
“没关系,我教你,当然这么短的时间内你若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