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女无敌:美男杀手不好惹-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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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他现在已经是个毒人了,普通人即使触到他的皮肤,也会立刻毙命的。”温怀若一脸凝重得看着她说。
她原以为,只要牺牲了她一个人的幸福,便能顺利得平息这场干戈。她原以为,只要云麟登上了北国皇帝的宝座,便不会有人再伤得了他。她原以为,只要随楚君河去了南国,慢慢的就可以忘掉这里的一切。可她终究还是没能如愿,是她亲手将她最最心爱的男人推向了权利的顶峰,是她间接得害他落到了这步田地。
“为什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不是说会一直等着我回来的吗?你不是说会亲自把我接回来吗?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你快睁开眼睛看看我呀………”
凌韵心中满满的全是自责与悔恨,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让站在她身后的温怀若不禁有些于心不忍,最后只得默默得背过身去。
又过了一会儿,禅房内霎时变得安静了下来。温怀若回过身来,想要试着安慰她几句,却见凌韵因为情绪太过激动,以至于哭得昏倒在地面上。温怀若小心翼翼地将她扶到一旁的长椅上躺了下来。手指搭在她脉门上的一瞬间,禁不住脸色大变。
有情却似总无情 第97章 温怀若的秘密
凌韵一时间太过激动,以至不小心动了胎气,再加上连日来路途中的奔波与劳累,哭着哭着整个人彻底虚脱了。当她缓缓撑开沉重的眼皮时,正对上温怀若充满担忧的目光。
“温大人,我的孩子没事吧?”凌韵虚弱得看向面前正在为她针灸的温怀若道。此时的她,就像凛冽寒风中一片单薄娇弱的落叶,苍白的面容几乎接近于透明。由于身形偏瘦,已有六个多月身孕的她,若不仔细观察,根本发现不了身体上的异样。
“脉象平缓有力,并无大碍,安心静养些时日,自会痊愈。”温怀若静静得说着,但他深沉的目光中却分明快速闪过一抹隐忧。只是凌韵此时心里除了云麟的安危,并无多余的心思再去想其他什么事情,所以并未发现他眼中的异样情绪。
凌韵冲他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便不再说话了。其实 她的心里藏着无数个疑问等着有人来解答。她想知道,温怀若与邱祈年什么时候竟然变成了同一个人。她想知道,原本好端端的云麟,为何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还想知道,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北国朝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知不觉,她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泪光闪动,却被她强忍着不肯落下来。她觉得,云麟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被她给害得。她好想再为他做些什么,就像从前那样,不管他愿意还是不愿意,也不管他同意还是不同意,她只想再像从前一样,任性得去爱着生命里最重要的那个人。
温怀若看着凌韵溢满泪水的双眼,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沉默中,他将手中叠得四四方方的鸳鸯锦帕递给了凌韵。凌韵并未接下,只含泪看着温怀若的眼睛道:“我还能再信任你吗?”
有人说,人生本就是一次又一次的赌博。当赢得次数比输得次数明显要多的时候,这辈子便是成功的。当赢得次数明显比输得次数要少的时候,这辈子便是失败的。如今,她只想再赌一次,看看能不能在这场游戏落幕之前为她和云麟驳回这重要的一筹。
所以她选择看着他的眼睛听他说出答案,她相信人可以骗人,但眼睛是绝对不会骗人的。所以她紧紧盯着他眼中哪怕是最最细微的变化,不愿错过脸上他一丝一毫的表情。
温怀若清澈的眸子里倒影着她的影子,只见他攥着手心里的锦帕,缓缓开口道:“那日,我离开相府之后,在城里浑浑噩噩得度过了一段日子。那时,我不相信我的人生还会再有什么希望可言,我觉得这个世界抛弃了我,没有人是真正关心我,信任我,我的人生除了痛苦再无其他值得我眷恋的东西了。于是,我想到了结束自己的生命,我怀着对人生的绝望跳下了一座山崖,没想到却大难不死地挂在了一棵树上。等我醒来以后,已是几天之后的事情了。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柔儿,看到她的第一眼,我便被她深深得吸引住了。她的眼睛仿佛可以直接看到人的心底,我有什么心事,都瞒不过她的一双眼睛。在柔儿的悉心开导,还有她们全家人的精心照料之下,没过多久我便痊愈了。伤好以后,我渐渐放弃了轻生的念头,我想给柔儿一个家,一个属于我们俩的小窝,白天默默相守,夜里静静相拥。 于是我再次前往洛城参加科考,临走前,我向她承诺,待我金榜题名之时,定会用花轿将她风风光光得娶进家门。”
凌韵看着他的眼睛,发现他整个人都被一股浓重的伤感所笼罩着,包围着。他的目光里搀杂着愤怒,悔恨,自责,还有许多她无法一一读懂的情绪。每个故事的开始总是这么美好,美好的让人觉得它有些不现实。[517z小说网·。517z。]可当幻想瞬间破灭的那一刻,我们才发现,原来一切的美丽只不过是为了衬托并不美好的结局而已。
每段爱情一开始总是会让彼此相爱的人生出许多的任性来,可是,当美丽无法再接着延续下去,当一切只能用回忆的方式来深深祭奠,我们才会渐渐认识到,原本可以美丽的结局,其实却恰恰是被我们自己的任性给葬送掉了。
“她,是怎么死的?”禅房里充斥着可怕的寂静,凌韵甚至可以无比真切得感受到温怀若此刻的悲伤。而他,亦能深刻体会到凌韵心中的自责与心痛。这一刻,他们彼此用眼神默默安慰着对方,因为只有亲身经历过这种伤痛的人才更能体会对方心里的感受。
“她,是被我害死的,这一生,我的身上将永远背负着三条人命。揭榜的翌日,我与另一位同在三甲之内的考生应邀去了本届监考——御史胡大人的府上。酒过三巡之后,胡大人一时兴起邀我二人去后园赏花。倘若那日我没有去过胡大人的府中,想必后来的一切也就不会发生了。”温怀若苦涩的眉眼让凌韵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只可惜世上本没有如果,所有的遗憾,悔恨,到头来都将随着时光的流逝而化作痛苦的回忆,伴随着你所有的记忆,永不磨灭。
温怀若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凌韵并不急着想要听到从他口中说出来的结果。只因她早已深深懂得,人这一生,并非每一个结果都能尽如人意的。结果或许都是一样的令人难忘,但是这其中的过程却是各不相同,只有真正亲身经历过的人才能深刻体会这各种的滋味。所以也就注定了,每个人的一生都是独一无二的。
“后来没过两天,胡大人便派遣家仆送来一封亲笔书信给我。信上说,她的爱女自从那夜在后园中远远得瞧见我时,便对我念念不忘,并要我入赘胡府,从此与他共享富贵。看完信后,我立刻写了一封回信,让胡府的家仆带了回去。本以为这件事会就此结束,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胡大人因我信中提出拒婚而恼羞成怒,不仅派人日夜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最后还无耻得想要用钱财打发柔儿一家。柔儿的父亲不肯与他们合作,竟被胡府的恶仆给活活打死了,就连柔儿和她的母亲最终也没能逃过这场厄运。我欠他们一家的,这辈子再也还不清了。”温怀若说完,一拳打在了面前两尺多高的梨木桌面上。沉闷的响声在寂静的禅房里显得无比突兀。
有情却似总无情 第98章 高僧点化
凌韵抬头看去,此时的温怀若就像是一头濒临暴怒的野狼,眼圈里充斥着血色的光芒,仿佛随时都可能会狂性大发。紧张的气氛持续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温怀若缓缓将心中的愤怒强压了下来。
“那你又是何时从邱祈年变成了温怀若的?”凌韵缓缓问道。
温怀若猜到了她真正想问的是什么,只见他伸手从腰上所挂的香囊里拿出一张质地很薄,类似于面具一样的东西递给她道:“你可听说过人皮面具?”
凌韵将它拿在手上细细端详,面具很轻盈,手感柔滑,确实像极了传说中的人皮面具。凌韵看着它颇感疑惑道:“可我想不通的是,你为什么要用人皮面具来掩饰你的身份呢?”
温怀若缓缓收回停留在凌韵脸上的目光,道:“起初,只是为了逃避所有与我熟识的人。不过现在,它却是可以保我平安的护身符。”
见凌韵一脸的不解,温怀若继续道:“太上皇现如今正被软禁在宫中的某一处寝宫之内,多数大臣纷纷选择了依附于景王父子。如今的朝廷早已被景王府牢牢控制住了。”
听完温怀若的所说的话后,凌韵心底立时涌起一阵彻骨的寒意,瞪着一双诧异的眼睛询问道:“你说的,是哪个景王?”
温怀若心中顿时疑窦丛生,这北渊莫非还有第二个景王吗?但也只是一瞬,他便反应过来了,景王战死那是天下人皆知道的事情,她会有此一问,实属再正常不过了。
“太上皇的亲弟弟,刘景。”温怀若说完,轻轻拔出了扎在凌韵手腕上的银针。
凌韵在听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恍若五雷轰顶,整个大脑顿时停留在了半瘫痪的状态下,无法再进行下一步的思考。看来,景王当日并未战死沙场。如今,她终于能够理解太上皇当日为何会有那样的举动。 这些人,果然一个个都非等闲之辈。看来,在南国与楚君河深夜相见的神秘人,必定就是刘景本人无疑了。
“那你现在在朝中,扮演的又是怎样一个角色呢?”凌韵看向温怀若的眼神变得有些奇怪,语气中充满了试探之意。在这样紧要关头,已容不得她再像从前那样,将所有的人和事都想得那样单纯和简单。稍有不慎,断送掉的不仅仅是她和所爱之人的性命,更是整个天下的稳定与安宁。
景王的例子就是个前车之鉴,他与太上皇尚属一母同胞的嫡亲血脉,亦走到了今日这一步。何况她与温怀若眼下也只能算是平淡之交,他又有什么理由来为自己出生入死呢!
“我入朝廷,原只为替柔儿报仇雪恨之后,便从此归隐山林,再不过问这红尘俗世。但是后来,你的所作所为让我彻底明白了一件事。人生在世,并不单单是为自己而活,亦是为所爱之人,所念之人而活着。你本心系于他,却为营救家人性命,为天下百姓免受战祸之苦而前往他国和亲。若说当日的一饭之恩仅仅是让我对你心怀感激,后来发生的这些却让我对你深感敬佩。我知道,若然想要成事,光靠你一个人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怀若不才,愿助你一臂之力,拨乱反正,重振纲常。天下大定之日,亦是我隐退之时。”温怀若眼中的淡薄让凌韵不禁惭愧万份,她不知道自己此刻还能再说些什么,只是在这单薄却又坚定不移的眼神中,她仿佛已经看到了黎明前的一缕曙光正缓缓照在她的面前,给她寒冷的心带来了一丝乍然的暖意。
为避免有人发现云麟现在正藏匿在此,温怀若每次来时,并不敢多做停留。尽管他每次到来都会用银针强行为云麟打通心脉,从而替他逼出毒液,但是依然收效甚微。近几日,凌韵意外发现,随着云麟脸上笼罩的黑色渐渐加重,他的眉心也隐隐透出了一条黑线。 后来温怀若看到后,一脸沉重得告诉她,如果那条黑线一直向下延伸到了他的人中,就算大罗神仙下凡,也难以救回他的性命了。
这天夜里,凌韵忽然被一个噩梦给惊醒了。梦里的内容醒来后她全都不记得了,但是那种真实并且强烈的恐惧感让她忍不住一阵心悸。夏夜里的燥热,加上她此刻心底的慌乱,让她顿觉睡意全无。凌韵披衣来到禅房外面,澄净的月光洒在她脚下的台阶上,只见她缓缓坐在了干净的台阶上,双臂环在膝盖上,将整个脑袋深深埋了进去。她就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小鹿,在危机四伏的丛林里跌跌撞撞,心存恐惧得寻找着那遥不可及的出口。
寂静的寺院中忽然响起了清脆的木鱼声,那虔诚而又规律的木鱼声,无形中似乎有种难以抗拒的魔力,让凌韵一步步地循着这声音的源头走去。空旷的殿堂中,只有一个清瘦的背影正在那里专心致志得做着晚课。
凌韵不想打扰了面前这清修之人的宁静,正要转身离开,木鱼声却忽然停了下来。凌韵心里的诧异还来不及完全释放出来,那僧人已手执佛珠走出殿外,笑着向她施以佛礼道:“骊山一别,弹指竟已数年,施主别来无恙啊。”
凌韵起初对眼前这位僧人并无什么印象,但当他心怀感悟得念完那首凌韵当日在后山与慧明方丈探讨佛法时所提到的菩提偈时,凌韵立刻双手合十,惭愧得低下了头道:“大师,其实当日我骗了您。”
慧明却只是闭目朝她微笑,道:“再见亦是有缘,看姑娘眉宇深锁,似有无尽的烦恼,不知贫僧可否帮到姑娘什么?”
凌韵心知自己心里的烦恼即使说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