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女无敌:美男杀手不好惹-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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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别后,忆相逢 第19章 太子之怒
往日充满欢声笑语的相府,此时笼罩在一片浓重的愁云惨雾之下。本是该一家团聚,共享天伦的好日子,却突闻如此噩耗。凌相国在得知女儿被刺客挟持,生死不明之后,老泪纵横得望着苍天明月道:“老天真是不睁眼啊,老夫一生为官清廉,没想到今日却遭此横祸,冤孽哪!”
凌夫人一时受不了这个打击,当场便昏厥了。想她早年膝下曾有一女,可惜福薄,十岁那年无故生了一场重病,便夭折了。凌夫人为此肝肠寸断,险些撒手人寰。幸得神医出手相救,才得性命无忧,在半年之后,又喜得一女。对于身心重创的凌相国与夫人来说,这个孩子的降生无疑是给他们最好的安慰,从此二人更是将双倍的疼爱赋予了这个孩子。
刘珣遇刺,朝野上下一片震惊。景王乃是当今皇上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当年曾在助皇上夺位时立下赫赫战功。且不说刘珣乃是皇上的亲侄子,身份是何等尊贵,就冲着他乃是景王膝下唯一的孩儿,此事便不容轻视。
景王常年驻守边城,保卫北渊国不受他国所欺凌,多年来立下不朽之功劳。若是此时得知自己的嫡亲血脉在洛城中天子脚下遇刺,后果不堪设想。联想到这一层面,太子立刻请奏道:“儿臣恳请父皇立刻下旨,在城中张贴告示,速速缉拿凶手到案。否则,此事一旦传到边城王叔的耳中,后果可大可小啊!”
皇上眼中闪过一抹锐利的光芒,当即下旨,命守卫皇城的禁卫军全城搜捕,势必要将凶手缉拿归案。九门提督领命而去,皇上正打算退朝,忽听殿外传来一声:“皇上请留步。”
众臣循声转身凝望,只见刘珣身着青色战甲,单膝跪请道:“皇上,相府千金乃是臣尚未过门的妻子,此番不幸落入贼人之手,于情于理,臣都该亲自将其救出,否则怎配再立于这堂堂天地之间!”
刘珣一番话说的朝堂之上的百官无不为之动容,再加上凌相国的关系,皇上不得不再次下旨:“传朕旨意,刘珣即刻接手洛城步兵统帅一职,九门提督从旁协助,务必及早将凌小姐救出。”
退朝之后,皇上在太监宫娥的簇拥之下,移驾去了别处。刘珣虽已极力向他保证,会将凌韵毫发无损的得带回,但凌相国心中仍是满心忧虑,片刻也难安。
太子回到东宫,立刻脸色大变,先是暴躁得打碎了一只年前外邦进贡的巨型花瓶,接着盛怒之下一脚便将上前劝慰的小太监踢成了重伤。就在雷霆之怒正欲爆发之际,一个身着金黄色曳地望仙裙,满头青丝盘成坠马垂鬓,头戴点翠凤凰金簪,蛾眉薄扫的美貌妇人出现在宫殿之内。只见她身姿窈窕,眉眼带笑,观之一派大方得体,让人顿生亲切之意。
“都下去吧。”妇人扫了眼这满地狼藉,立刻挥手屏退了殿中所有伺候的人。转过身时,瞧见太子眼中仍有不快,便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母后知道皇儿心有不快,皇儿是否在心中埋怨你父皇迟迟不肯将权利交于你手?”
见母后说中了他的心事,太子也干脆大大方方的承认:“父皇真的是老了,居然宁可相信外人,也不肯相信自己的亲生儿子。”
皇后拉起太子走到书案旁边坐下道:“皇儿你错了,你父皇并不是不愿相信于你。只是眼下局势动荡,变幻莫测,你父皇他是怕你支撑不起这么重的担子,所以才………”
太子眼中充满了不屑,怒然截断皇后口中尚未说完的话语:“母后以为儿臣还是三岁的孩童吗?父皇因为当年有愧于皇叔,所以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想要弥补他们父子。儿臣如今算是明白了,父皇这些年,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用心良苦”这四个字,太子说的极为用力,言语中更是带着**裸的讽刺之味。皇后本是前来劝慰儿子,应理解皇上的一片苦心,可是万万没想到太子竟然当着她的面说出如此忤逆不孝的话来,一气之下,挥手照着儿子的左边脸颊打了下去。气急之下,下手难免失去了控制,不消片刻,太子左边的脸上便现出了五个清晰的手指头印。
“母后从未动手打过儿臣,今日儿臣总算是亲眼见识到母后的慈母心肠了!”太子一字一句说得极为缓慢,这番话听在皇后耳中,却仿佛有千万只虫蚁正一口一口得啃食着她的心,咬的她痛不欲生。当年那样艰难的处境都未能将她打到,如今儿子的一句话,却叫她愈合多年的心,再次变得支离破碎。
望着眼前被愤恨蒙蔽了心智的儿子,皇后身子一晃,险些栽倒。看来太子心中的这口气已是憋了许多年了,想着她曾经手把手得教着儿子蹒跚学步,幼时的太子曾是那般依赖于她,皇后心中说不出的辛酸难过。
太子看了一眼此刻略显憔悴的皇后,冷笑着说道:“这里又没有外人,母后大可不必再在儿臣面前演戏了。”
皇后无奈地苦笑一声:“看来皇儿什么都已经知道了。”
太子转过身,背对着她道:“母后心中一定觉得很失望吧,儿臣心中又何尝不是?原以为自己虽生在了帝王家,却拥有着和平常人一样的父慈母爱,宝贵亲情。可是令儿臣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原来这一切都是母后费尽心机营造出的假象。这么多年来,父王从未踏进过母后的寝宫半步。而母后却依然能在人前,装出一副与父皇伉俪情深的恩爱模样。敢问在母后心中,究竟是更在乎儿臣?还是更在乎你的皇后之位?”
皇后无言以对,她知道此时再说什么已是于事无补了。这么多年的用心良苦,到最后却什么也没能留住。她生命中最最在乎的两个男人全都无情得抛弃了她,拖着虚浮无力的步伐走出了太子东宫。多年前的往事,一幕幕清晰得浮现在她眼前,一切都好像是昨天才发生过的一样。原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要恨要怨也早就已经该结束了。但是她错了,而且大错特错,时间并不一定能将所有的事情都淡忘掉。相反的,随着回忆的不断加深,那份刻骨铭心的记忆只会成为这一生都无法弥补的缺憾。
从别后,忆相逢 第20章 与黑无常谈判
“喂,你要去哪儿,等等我啊。”凌韵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生怕前面一身黑衣,健步如飞的男子走的太快,自己一不小心就给跟丢了。
云麟头也不回地往前走着,丝毫没有要放慢速度的打算。以至于凌韵几乎要艰难地小跑着,才能勉强跟上他的速度。由于长时间都在赶路,凌韵本来已经快要好的脚伤,变得愈加严重了。额头上顶着豆大的汗珠,凌韵只觉体内忽冷忽热的,难受之极。不多时,脚下一个趔趄,紧接着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
潜意识里,她好像闻到了消毒药水的味道,还有耳边进进出出的脚步声。凌韵以为自己生病了,正躺在医院里的病床上。想起护士手中针头又细又长的注射器,全身的汗毛都在此刻竖了起来。
“我不要打针,走开啊………”昏睡中的凌韵,脸上突然呈现出极度的恐惧,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一些奇怪的话语。
在这荒郊野外,云麟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找到了这几味驱寒的草药。原以为喂她喝下了就会没事,可是没想到,凌韵刚把药喝完,一眨眼的功夫,又一滴不剩得吐了出来。
如此反反复复得折腾了不知道多少次,凌韵才勉强喝进去了小半碗汤药。看着碗中还余下的那大半碗药汁,云麟的眉心蹙成了一个隐约的川字,眼底却有着沉淀下来的一抹安心。
凌韵醒来时,已是第二日的清晨。睁眼环顾四周,身边除了一个残留着药汁的瓷碗,再无其他了。昨夜昏迷时,她明明还听到耳边传来的脚步声,难道是她产生幻觉了吗?不,她不相信他会如此冷漠地丢下正在生着病的她不管不顾,凌韵暗下决心,一定要找到他问个清楚。
可是他就这样不声不响的离开,连个招呼都不打,不就是为了不让自己找到他吗?凌韵心中没由来的一阵失落,在城郊破庙相处的那几日,她明明能够感觉到他并不像外表所见到的那样。也许他是有什么难处,或是苦衷呢!
“诶,小兔子,怎么是你啊?你是来找我们的吗?”凌韵正想着,一声不大的响动将她的思绪瞬间拉了回来。望着小兔子腿上包裹着的黑色的棉布,凌韵一眼便认出了这只兔子就是云麟前几天从树林里救回来的那只。
那天,她脚肿的站也站不起来,更别提出去找东西吃了。后来云麟拿着把剑走了出去,凌韵当时还以为他是出去找吃得去了。等了一个上午,人是回来了,却只打到了一只野兔子。
以她当时饥饿的程度来看,这样的兔子,她一个人就能吃掉好几只。可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她大跌眼镜。云麟不是在将那只带回来的兔子剥皮拔毛,而是给它包扎起了伤口。和他比起来,自己倒显得残忍了。
最后,兔子肉是怎么也没能吃到的。小兔子却围在她的身边,像看巨型大怪物似得陪了她好几天。昨天离开破庙时,凌韵还以为它伤好了,也会回到树林里去。没想到它倒一路都跟在他们身边。
凌韵用手一下一下得捋着小兔子头顶上的那撮毛,不禁想,一个对待小动物都如此有爱心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人们口中所传的那个冷血无情的杀手呢!她想,这中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要想帮他洗去不白之冤,眼下首先的要做的就是趁官府的人还没抓到他之前,先设法找到他再说。
小镜湖依旧美丽,平静的湖面仿佛一匹上好的绸缎铺展开来,金色的光芒射向湖中心,将原本碧绿的湖水染成了醒目的荧光色。 凌韵走着走着,竟觉得眼前这条路无比的熟悉,好像曾经走过似得。直到她远远望见那片好似镜面一样的湖水时,终于想起这里她确实曾经来过,而且还意外得又被他救了一次。
凌韵还未走到跟前,便见一抹黑色的影子像是一颗从天际陨落的星辰,直直得坠入了湖底。凌韵心中突然像是漏跳了几拍,下一秒钟,她便毫不犹豫得一头扎进了湖底。 起伏摇曳的水平面,在凌韵纵身跳下的一瞬间,溅起巨大的水花。
冰冷的湖水大口大口得灌进了她的耳鼻,口腔之内,凌韵恍惚中觉得自己像是来到了一个色彩斑斓的水底王国。这里遍布着红色的珊瑚,传说这些珊瑚是有灵性的,专为守护寄主的生命而存在。
如墨般的青丝与生长在湖中的水草纠缠在一起,凌韵只觉正一点点往下沉的身子似乎被一股极强的漩涡给吸住了,不由自主得飘向鲜红似血的珊瑚礁旁边。
“咳咳………”凌韵咳出了积在肺部的最后一口湖水后,渐渐转醒。
“我,不会是死了吧?”凌韵醒来之后的第一感觉就是痛,像被虫蚁啃噬一样的痛。人死了不是不会再有任何感觉的吗?为什么她会觉得痛呢?
“喝药。”一双修长的手臂突然伸到了她的眼前,凌韵以为是黑白无常押她来喝孟婆汤了,登时吓得跳开了好几步远,扭头拔腿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叫:“不要抓我,我不想死,我不喝孟婆汤。”
云麟眉梢微微上扬,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狭长的丹凤眼眯成了一条细小的缝隙,目视着面前女子略显夸张,又带着点滑稽可笑的表情和反应。
“不对呀,怎么跑了这么久,他还没有追上来。该不会他就在前面等着自己吧!”想到这儿,凌韵忙掉头往回跑。
“啊,鬼呀!”凌韵刚掉头跑了两步,便瞧见一抹黑色的影子朝这边飞了过来。
一丝凉意快速从颈上划过,下一刻,她便全身僵在了原地不能动弹。眼前忽地闪过一抹黑影,像是一阵恶风,让她心底徒然升出一丝冷寒。
凌韵双肩颤抖得说:“黑无常大哥,求你放过我吧。我上有高堂需要照顾,下有心愿还未实现,你就让我再多活几天,不,几个月,好像太少了,要不就干脆让我多活几年吧。反正地府收入有限,一下子也养活不了那么多闲人。黑无常大哥,你就当是做件好事,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如果放我一命,那么也就等于间接造了二十八座佛塔。绝对是只赚不赔!”
“是吗?”云麟忍住想要笑出声来的冲动,奇怪得问了一句。
凌韵突然觉得哪里不对,电视里的黑白无常都是咬着很长很长的舌头说话的,不可能吐字吐得这么清晰啊!借着月光,凌韵低头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投在地上,被拉得又细又长。
可是马上她又意识到了另一个问题,没有人见过鬼,那么也就是说,鬼也可能会有影子喽,不然也不可能会有鬼影这个词语。凌韵心中不停得念叨着:“完了,完了,我怎么会死呢?我死了,他可怎么办呀?万一他被官府的人抓到,然后屈打成招,那不是要做个冤死鬼吗?”
她曾听人说过,冤死的鬼魂因为身上所带的怨气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