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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腹黑皇帝恋上俏厨娘:满朝凤华之保护皇上-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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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因此,孙合万手中的那枚海西珠才会落入上官凛的手中。

凌亦秋听着吐了吐舌头,“行了,别折腾了,洗洗睡吧。这么大的血海深仇,我看是没指望了!”

是啊,若不是这样大的血海深仇,又怎么会令唐羿耘完全变了个人?曾经几百年屹立不倒的吴国如摧枯拉朽般毁灭,孙戊一脉几乎死绝,这一切,若不是轩辕季率楚兵南下,便不会发生。如今轩辕季已逝,楚国也由上官凛继承皇位,这不共戴天之仇,自然只有转嫁到凌亦秋和上官凛头上了。

“莫非他是孙合万的后代?”凌书南仔细一想,吴末帝唯一的太子早死,而孙合塞当时也不过十几岁的少年。有可能有后代的便是孙合万抑或是公主孙合缇。是了,他口口声声说要亲手拿回海西珠,而孙合万又是十分惨烈地死在了楚国,唐羿耘若是他的后代,自然仇恨也要更强烈一些。她愈想愈是肯定,忍不住就告诉凌亦秋,自己的推测。

哪知道凌亦秋好半天没有说话,突然间表情凝重地说道:“我发现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凌书南于是屏息看着她。

“你没发现孙氏的名字很诡异吗?孙聚堂、孙聚吉、孙聚诃和孙聚德。孙合塞、孙合万、孙合缇?那个吴末帝是后来因名讳改了名吧,他以前八成是叫孙合司吧?”

凌书南连起来一念,顿时雷翻了,“堂吉诃德?塞万提斯!”

“快告诉我,吴末帝的太子叫什么?”凌亦秋苦中作乐道。

“我哪里知道!”凌书南翻了翻白眼,见凌亦秋不信,凌书南哭笑不得道,“那太子两三岁就死了,估计没人记得他的名。好了,哪怕人家叫孙悟空,也救不了你啊!”

孙悟空,七十二变?

凌书南忽然间心中一动,一个李代桃僵的念头闪过。

第五十五章 李代桃受过 (1)

夜里的时候,凌书南突然哀号不止,唐羿耘虽然对凌亦秋恨之入骨,却并不想伤害凌书南,知道她身体不适,连忙将她的穴道也解了。然而,凌书南仍然是痛得到处打滚。

她揪着唐羿耘的胳膊,“唐大哥,难道……难道你真的也要杀了我吗?”

唐羿耘只当凌书南在缓草谷中所中的毒还没有全好,心里头愧疚无比,却也只能说道:“你再忍耐两天,就两天,只要这边事情一了,我就放你回去,到时候,神医定能救你的。”

凌书南气喘如牛道:“真要是等到两日后,我必定是毒发身亡了吧!”唐羿耘皱着眉,心里正在挣扎着,要不要去寻个大夫进来替她看病,凌书南看出他的纠结,退而求其次道:“黄昏教我个压制毒性的法子,你去帮我弄些牛骨头牛筋,还有土豆、绿豆、白糖……”她说了一箩筐的食物,末了最后来一句,“再来一口大锅,我要在房里面熬药。”

唐羿耘听了半晌,凌书南至少说了十几样东西,“可是,这些真的是药?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这些东西能解毒?”他犹疑地看着凌书南,总觉得这女人有些古怪,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打什么鬼主意,“你是故意诓我的吧?”

凌书南一怔,捂着肚子就把身子往床里头藏,“是啊,我都是骗你的!反正,你现在眼里就只有仇恨,就算其他人是多无辜,你都铁石心肠。唐大哥,你几时变成这副模样?你还是在山谷里陪我看日落,要我留下来的那个唐大哥吗?”

凌书南的话让唐羿耘一下子想起在山谷时的情形,心里头一软,忍不住解释道:“书南,我不是怀疑你。只是,只是你不知道这一次,我等了有多久……”

凌书南仍旧侧向里边,不理会他。唐羿耘到底还是关心着她,“那些东西真的能压制你的毒性?”

凌书南捂着肚子,委屈地转过脸道,“你没有听说过香氛疗法?有时候食物的香气也能够治病的。就算不能,让我闻闻饭香,也不行吗?难道我还能闻着闻着就飞天了不成?”

唐羿耘见凌书南气得一张脸涨得通红,稍稍思忖了下,终于还是点头答应下来。她所要求的也的确不过是再平常无奇的食物,外边防守严密,谅她也不可能逃出去通风报信。

于是,很快房间里头就架起了一口锅,凌书南在病中,又央求唐羿耘替凌亦秋松了绑,由她来熬各种食材。唐羿耘带来的弟兄都是武林高手,魁梧大汉。将凌书南掳来本就是意外,自然也没为她预备下丫鬟服侍。反正已经迁就了凌书南,也不差再多加一桩。虽有万般不情愿,却也还是暂时替凌亦秋松了绑,只在门外多加了看守的力量。

接连两日,房间里头的香气四溢,在外边看守的大汉唾液分泌量愣是比平时多了十倍。唐羿耘虽然觉得凌书南有些古怪,但每次偷窥时,凌书南都乖乖地躺在床上,而那个轩辕皇后则一直在锅里面扒拉着各种吃食。于是,唐羿耘犯了嘀咕,莫非凌书南这丫头知道那女人死到临头了,想方设法要让她做个饱死鬼?

楚京城外,天早已黑了,眼看就要到冬至了,外头气温极低。所有人都已经精疲力竭,却仍旧不肯放弃,尽管他们每个人心里头都知道,这样地毯式的搜索,也不过是徒劳。

气氛已然凝结到了冰点。

一身玄衫的上官凛忽然一跃而起,抄起一侍卫的长剑就直奔燕月生而去。燕月生正暗然神伤,冷不防却觉身后风疾,扭转头却见上官凛杀到,他侧身躲过,却是瞪圆了眼睛,“你做什么?”

第五十五章 李代桃受过 (2)

上官凛怒道:“说!是不是你把她藏起来了?”

“你发什么疯,若是我藏的她,我还留在这里做什么?!”燕月生冷泠泠地看着他,“再说了,我若真想把小清秋带走,就凭你能挡得住吗?”他固然不想见上官凛,可关系到凌亦秋安危,再不情愿,也只好和上官凛再度联手。

上官凛也知道燕月生所言不假,但一口恶气却出不去,“你说你毒发,才会让她被人捉走的。谁不知道你我身上的茜妃玛瑙是解毒圣药,你能中什么毒?”

燕月生一时语塞,懊恼道:“我也不知怎么,就突然间觉得意识模糊,好像没办法支配自己的身体……”

一旁闷不做声的郦天霄却突然说道:“也许不是毒,而是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茜妃玛瑙不仅能解毒,更能将一般药物的药性扩大成百上千倍。倘若有人故意向你释放可以提神或者是凝气的药雾,那么茜妃玛墙就会将药效无限扩大,使得人的神经根本就无法负荷那药性,从而短暂失控。”

燕月生面色凝重,“这么说来,他们不止知道我有茜妃玛瑙护体,甚至利用这一点而设计我,目的就是要掳走小清秋,如此缜密,究竟是谁?”

郦天霄也费解地看着面无血色的黄昏,“既然那伙人只是冲着楚皇后去的,为何要留下先生和燕主,独独把凌书南掳走?”

正百思不得其解,却有一楚兵急急地赶来汇报,“启禀皇上,有人在树上发现一支羽箭,箭上有封信。”

四个男人齐齐聚了上来,差点没撞个满怀。却原来信上只有一行字,“欲见轩辕女,上官凛独往。”另外指了一个方向,画了路径,时间定为三日后。

上官凛冷笑道;“原来是冲着我来的。朕只好跑一趟了。”

郦天霄将那封信前前后后看了个遍,再没找到任何痕迹,听上官凛这样说,他立马就补充道;“我也去!”

上官凛抖了抖那封信,道:“人家指名我一个人去呢!”

郦天霄不耐烦道:“我又不打算见你的皇后”我是去见我那个蠢护卫!”

“我也去。”燕月生也道:“你真一个人去,恐怕把你自己搭进去了,小清秋也没有救出来。你想寻死也别拉着清秋垫背!”

“不错!他们这么处心积虑地绑走楚皇后,无非是想引你出来。只要他们奈何不了你,皇后就安全。一旦你落入他们手中,我只怕……”郦天霄心里头有些烦乱,斜睨了黄昏一眼,忽然意识到黄昏一直都没有吭声,“先生有何高见?”

黄昏的目光停留在那封信上,沉吟片刻道:“这封信上所指的地方,离这里只有五百步,这里绝不可能是他们的老巢。歹徒恐怕会在确定楚皇一人独往之后,才会把真实的约见地址透露出来。”

果不其然,上官凛派人按图索骥,图上所标位置,不过是一片树林,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上官凛自是命人继续搜查,更让人留心那片树林,凡有任何可疑人物统统不能放过。燕月生也顾不得许多,转而命散留在楚京中的门人暗中打探消息。此时此刻,上官凛也顾不上清除燕党,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上官凛将这封信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倘若这两日还没有任何进展,便只有按照信中所说,独自前往了。

两日后,有乞儿通过京兆尹向上官凛送信。不但比约定时间早了一日,还改了地点,声东击西,混淆视听,可见对方的处心积虑。不到两天的时间,即便全城**,郦天霄、燕月生把驿馆里里外外的所有人都审问一遍,上官凛将所有可能的敌人都审核一遍,却也并没有什么收获。

第五十五章 李代桃受过 (3)

想来对方人数不多,否则不可能这么隐秘。也正因此,才会要上官凛独自一人赴约。

上官凛按照约定出了城,他身上携带着萤先粉,一炷香的时间过后.洒在地上的萤光痕迹才会显露出来。郦天霄、燕月生几人再尾随跟上。可当几人到湖边时,萤光已是尽头。

黄昏道:“他们还真是缜密,竟然换了水路。”

楚京周围多湖泊,放眼望去.水际茫茫,燕月生已是心底一沉,一旦没了上官凛的踪迹,便只有做好大海捞针的准备,他转而命后边的门人道;“回去通知京兆尹,准备搜山。”

“不必了!”郦天霄已掏出一竹筒,一只有着鲜红甲克的飞虫挣着翅膀从中钻了出来,只见那小飞虫在郦天霄的头顶盘旋了片刻,便已循着一个方向嗡嗡地飞去。

“米拉雌虫,方圆十里之内,若有雄虫的气味,便会不顾一切地赶去与之**。”

原来他还留有一手。

凌书南和凌亦秋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唐羿耘忽然冲了进来。两女子吓了一跳,睁着惺忪的睡眼看着他,唐羿耘已是一把捞起凌亦秋,拽着她就要出去。

凌书南伸手拉住,双目已不自觉地盈满了泪,唐羿耘则因为激动和紧张而满面红光,“书南,你放心吧。一会儿,你就能走了。”

凌亦秋只是鼓励似地拍了拍凌书南的手,凌书南终于松开手,唐羿耘拎着凌亦秋就走,却听背后凌书南传来一声哀嚎,一扭头,只见她已捂着肚子打起滚来。唐羿耘只好扭转头来去瞧她,只见凌书南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像是疼得受不了了。

唐羿耘虽然心疼,但目前有更紧迫的事在身,且是箭在弦上,见凌书南病情忽然加重,心想反正大事将成,索性对外边人道:“一会儿,你带姑娘先撤,送她去找个大夫。”这便头也不回地扛起凌亦秋就往外直奔。

这两天,她们因在房中,并不知外边究竟是什么情形。凌亦秋一出来,便只觉寒风如刀,禁不住浑身瑟瑟发抖。不过.她很快就不冷了,因为她瞧见屋外的空地上堆着一摞酒坛子,每一个酒坛子的盖子都被打开,酒香四溢,她一瞬间还有种错觉,怀疑马上是不是要开饭了。但当唐羿耘不由分说把她绑在酒坛正中央的一根木桩上时,又拎起一壶酒从她头顶往下浇,把她冻得哆嗦不说,更关键的是让她一下子就明白他的意图了。

他要烧死自己!她心里发毛。可眼见大汉已经将凌书南背了出来,就要将她送走时,她终于还是闭上了嘴。

恰此时,东边驼铃声响起,一汉子过来道;“他已经到了!不过,后面还跟着人,也快要进阵了。”却原来这小院的外边还以怪石树墩布下了奇阵。

刚刚把她绑好的唐羿耘眼中划过一丝狠戾,“把上官凛放进来!其他人,还够他们困一阵子,准备放箭,速战速决!”凌亦秋心下一抖,她知道唐羿耘苦大仇深,处心积虑不过是要报父仇,可没想到他是这样直接!连与上官凛当面对质的机会也不愿给他。

只听东边的驼铃声再度响起,这一次声响却是更近了。

唐羿耘匆忙退开,隐在一旁的树影里,凌亦秋见他双眼的瞳孔突然放大,他抬起的手臂坚定地向下一挥,而与此同时,她也在瞬间看见了朝自己奋力冲过来的上官凛。

凌亦秋急道;“别过来!我不是楚后,我是凌书南!”

在那两秒钟内,本已经拔腿上前的上官凛顿时一滞,而正雀跃紧张地等待着验收成果的唐羿耘却是猛地将头转向酒坛上的女人,到这声音的确是凌书南的,可是这副面孔?方才太过匆忙,只匆匆一瞥就将凌亦秋捉来了,此时再看,虽然仍是楚国皇后的面孔,却又有那么些不同,尤其是被酒水一泼,下颌处竟有皮被卷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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