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朕的奸臣-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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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问你。刘骥,真正你想要的是皇权?还是董婉?"董卿抬眸看着刘骥,紧咬着下唇道:"若你要的是董婉。我立刻跟你走!若你要的是皇权,那么我们从此便是敌人了!"
"皇权!"
刘骥冷声道。他不再迟疑,再度迈开脚步,甩下她,偕同沈慕秋大步离去。
*
树林里,只余她一道纤弱的身影。映着晨曦,更显得孤弱。
"皇上……"董卿清澈的眸光遥望着河边的营区,眼底闪动着深深的忧虑。低唤了几声。
原来,太后身边的亲信竟然已经被收买了,她得赶紧去通知皇上啊。
看来,宁王很快便会有所动作了,恨只恨她病了这几日。终日沉睡,没能加以提防……。现在只怕已经晚了。
她得赶紧去弄清楚,太后身边的人得逐一清查……不!没时间了,就算得罪了太后,她身边侍候的人也必需撤掉,那怕是她所带进宫的陪嫁阿秀,抑或是侍候她多年的弭总管。
她愈想愈是担心,于是加快了脚步,却觉得头部一阵晕眩,她咬一咬牙道:"这该死的风寒……。"
蓦地,她的头部遭受重击,一片黑暗袭来,她的身躯突然一软,便不知人事了。
***
天空再度飘起了细雪,迎风飞扬,天地之间白茫茫的一片。一阵朔风吹过,树枝上的积雪纷纷崩落,发出沙沙沙微弱的声响。
皇上及太后的车队正打算起行。
这时,却突然传来一声凄烈的尖叫声,那尖锐的声音,几乎冲破了云霄,吸引了众人。
"来人哪!快来人哪!太后跌落河里了!"
现场,顿时一片慌乱。
刘陵听闻太后坠河,脸色骤变,立刻丢下所有的一切,快速的飞奔过去。
便在这同时,皇太叔、武太妃、刘骥、刘歆皆已抵达。
河水极浅,清澈见底,河面上尚结着薄冰,河边覆着冰寒白雪。
在这冷冽的酷寒之中,浅河是淹不死人的,却能冻死人。
当他抵达现场时,太后已被一群仆从给扶上岸,却冷得直打哆嗦,双唇泛紫。
"母后,您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跌进河里了?"刘陵又是担忧又是着急,大步的挨近太后跟前,连忙问道。
太后浑身湿透,一付狼狈样,她冷得直发颤,全身哆嗦,一时之间竟开不了口,只是瞪着她身边的侍女阿秀。
这时,却见武太妃道:"快!快扶太后回马车啊,没见太后全身都湿透了吗?得尽快换上干净的衣裳,千万别冷着了………"
于是,在一片忙乱之中,太后被搀着上了马车,武太妃假意担心,连忙道:"姐姐你可千万别出事啊!"
"快!去拿几个暖炉过来,太后要更衣了!"武太妃殷勤的对着弭总管吩咐道。
弭总管担心太后因此而着凉,"喏"了一声,便迅速的退下了。
这时,武太妃未经召唤,她竟也一头钻进马车里,动作快得令人措手不及。
蓦地,车内却传来她刻意拉开八度的声音,道:"咦,太后,你背后的胎记,怎么掉色了?"
太后的贴身侍女阿秀立刻附和道:"胡说,太后背后那里来的胎记啊,一向以来,干净得很,连颗志也没有!"
闻声,候在马车外的皇太叔转头愕然的看着皇帝刘陵,张了张嘴……。
*
"董大人!董大人!你快醒醒啊,出大事了!"
一阵阵急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病弱的身子被粗鲁的晃动着,董卿睁开沉重的眼皮,但见小安子神色怆惶,不停的摇动着她。
定是出大事了!
董卿猛地一惊,吓得立刻从软榻上起身,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她只记得自己去了树林里,正在赶回来当中,却遭到了袭击,然后便不知人事了。
肯定是沈慕秋下的手,担心她警告皇上,于是将她给打晕了。
小安子噙着泪,带着哭音道:"皇上的身世被揭穿了,他不是太后亲生的啊!"
闻言,董卿怒斥道:"你在胡说什么?皇上是太后所亲生的无误,你把话说清楚,究竟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太后跌进冰冷的河里,回到马车里更衣时,被武太妃跟她自己的贴身侍女阿秀给揭穿了,太后背后的胎记是假造的。。。。。。。。,不!太后背后根本没有什么胎记,她骗了所有人啊……。"
董卿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她所担心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
太后不会无缘无故的跌入河里,定是被推下水的。
原来,阿秀竟然被收买了……,她可是跟了太后廿几年了啊,还是她从娘家带进宫的陪嫁丫头,她最亲近之人啊,人心之薄弱,竟是如此之可怕。
只是,她弄不明白,太后为何要假造胎记?
董卿忙不迭问道:"那么,现在太后跟皇上呢?"
"太后被酷寒的河水冻着了,昏迷不醒……。。"
话还没说完,立刻被董卿给打断了,"胡说,那么浅的河,太后根本不会被真正的淹着,根本呛不着她,她怎会昏迷不醒,你不也曾被丢进湖里吗?怎还会不明白?"
太后定是被下了迷药了。
在这个重要的时刻,只有太后才能彻底的证明皇上的身世。
卫崇文那般的肯定,太后跟皇上是亲母子,他肯定是曾经见过什么,或者是得知什么。太后不肯在诸王跟前表示,定是有难言之隐。
武太妃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会故意迷昏太后的吧?
董卿忙不迭吩咐道:"你立刻去找弭总管,撤换掉太后身边所有的人,尤其是阿秀,别再让她接近太后了,请他找个可信任的大夫,务必尽快的让太后醒过来!"
小安子挘粧{眼泪道:"我那里有时间管太后啊?魏王、岑王、北王、伟王都来了,跟着皇太叔还有皇上及宁王、英王一起到这附近的太伯庙去了!他们去太伯庙做什么?是不是想逼迫皇上啊?"
魏王、岑王、北王、伟王怎会来得这么快?
他们定是私下留在清河屯了,并未返回封地。
太伯是周太王的儿子,周太王想传位于贤名在外的小儿子季历,身为长子及首位继承人的太伯,为了不让父亲太王为难,于是便带着二弟仲雍,奔至荆蛮,文身断发,从此不再回到故土。。。。。。。
太伯让国之事,因此名流千古,备受后人所传颂。
他们去了太伯庙,意图极为明显。看来为了先帝的颜面,诸王并不打算对外公开皇上的身世,而是打算让皇上主动退位。
皇上当然绝对不会同意,一旦同意了,岂不是承认了自己非先帝的血脉?
那么,他将来何以立足?
董卿匆忙的从软榻上起身,披上裘衣,便急忙下了马车,奔至车前,速快的解下马匹,轻骑而行,策马前去太伯庙。
189 朕的心里坦荡荡
太伯庙。史册上那个为了让出王位,而从此不再回到故里的太伯塑像,如同百年以来般,一动也不动的坐在大堂上,案前的香炉里香烟缭绕,白色的轻烟袅袅,散发出阵阵的香火味儿。
庙里,几位刘氏皇族齐聚在内,却是各个面色沉重。
董卿匆匆忙忙的奔进太伯庙,扰了一室的沉闷。
见她突然冲进来,刘陵脸色登时一沉,怒道:"放肆!妳进来这里做什么?"
董卿无视于他的怒气,低声唤道:"皇上……。。"
"丫头啊。。。。。。。。不!董司马啊!"皇太叔皱着灰白的老眉,看着她道:"在此太庙之内,正在商论我皇族之隐讳,妳不是皇族,妳只是个外臣,以妳的身份不该来此,还是快点儿退下吧。"
董卿抬眸,缓缓地掠过在场的众人,屏气凝神道:"既然是皇族之隐讳,既然武太妃也来了,为何独不见皇太后?论理,是不是得等太后来了,所有的事情,再做决议?"
武太妃快速的瞥了刘陵一眼,冷笑道:"皇太后?她可是个罪人哪?来这里做什么?受审吗?"
闻言,刘歆勃然大怒,拍桌怒骂道:"妳胡说,我母后不是什么罪人!"
武太妃冷笑道:"那么,她为何会在背部造假胎记?莫不是心虚,她为什么会这么做呢?"
董卿抬眸对着武太妃,沉声道:"皇太后定然有难言之隐,何不恭请太后到太伯庙,将话彻底说个明白?"
"董司马维护皇上之心,真是令本宫感动不已啊!"武太妃冷声道:"恭请太后来太伯庙?何必多此一举呢?太后造假胎记,其目的是为了什么,还不明白吗?眼见自己十九年前所干下混乱皇族血统的丑事。即将东窗事发,她情急之下,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别忘了,事实铁睁睁的摆在那里呢,皇帝的生母金氏身上有着跟皇帝一模一样的胎记,那可是亲母子的凭证啊,她这个母后怎能没有胎记,只好鱼目混珠,再弄个假的来混肴诸王的观感了。"
武太妃说得洋洋洒洒,颇为道理。刘歆的脸色,却愈发的惨白。
诸王们面面相觑,脸色着实沉重……。
"太后定有难言之隐。董卿恳请诸王等太后到了庙里,再商议此事。"董卿坚持道。
刘骥一脸的冷峻,徐俆的开口道:"太后跌入酷寒的河水之中,正昏迷不醒,难道她一日不醒。便得等她一日吗?更何况,就算她来了,又能如何?自度扒光自己身上穿的衣物来吓唬诸王吗?"
话犹未落,但见刘陵怒吼一声道:"刘骥,不许你污辱朕之母后!"
看来,此次宁王是势在必得了。
董卿抬眸瞪着刘骥道:"魏王、岑王、北王、伟王不是早该返回封地了吗?怎么还会待在此地。莫不是被你给留下来的吧?"
宁王将几位王候给找了过来,分明是打算上演一场诸王联合逼宫的戏码。
看来,男人终究都是极好权势的。
她总算是彻底弄明白了。
刘骥冷冷说道:"皇上的身世。仍存有疑虑,除非妳大司马能够证明金氏背后的胎记也是假造的,不然………如何服众?"
魏王点点头,颇为认同他的话,徐徐开口道:"非我刘氏。不得为帝王,事关皇族血统。吾等不得不慎啊!"
"难道诸位不相信太后,也不相信亲手替太后接生的产婆了吗?"董卿正色道:"难道,还要将她们请回来,在诸王跟前再详述一遍吗?"
魏王面有难色道:"卫太后生下皇帝的过程,还有生下来便拥有的胎记,产婆已经叙述得很清楚了,不过………董司马可知道太后的侍女阿秀说了些什么吗?她说她根本不认识那二位产婆啊!"
阿秀,早就被宁王收买了。
"喔!"董卿将眸光冷冷的移到阿秀的身上,严正问道:"那么,董卿敢问阿秀姑姑,太后生产那日,身上穿什么衣裳,吃了什么食物,召见了那些人?还有金氏的丈夫是何模样,她的儿子们长相又如何,身上又穿着什么样的服饰?"
面对她一连串的逼问,阿秀的脸色白了一白,吱吱鸣鸣道:"事隔十几年,我那里能记得那么多事啊?!"
董卿接着问道:"那么,我只问妳一件事,妳当着金氏的面来说说,她的丈夫长得什么样子?"
闻言,阿秀的脸色陡变,低声道:"事隔多年,对方的长相已经模糊了,我只是个寻常人,并无过人的记忆力,那里能将一个普通的百姓记得那么久啊?"
这时,董卿眼露慧黠,冷笑道:"这样好了,我立刻去找来卅个男人,站在妳跟前,让妳来辩认,记忆中的长相就算已经模糊了,大概的样貌,也该有几分的印象吧?妳只要挑出长得最像金氏丈夫的男人就可以了。"
阿秀面露难色道:"都快廿年了………,我那里能记得这个人啊?"
董卿嘴角扬着冷笑,咄咄逼问道:"这倒奇怪了,妳跟随着太后,在人家的农舍里住了一些时日,天天见面的男主人竟然完全不记得了,偏只记得那二位出现不到一日的产婆模样?还能一口断定府衙里那二个是假冒的,这事妳不觉得奇怪,我倒是挺讶异呢。阿秀姑姑,那么我得请妳来详述,当时那二位产婆是何等的模样?长相如何?身穿何种服饰?董卿相信应该跟当年弭总管所见到的一样才是啊?!"
阿秀原本就心虚,被董司马这一盘问,怀疑自己似乎是露了馅,心里一慌,吓得立刻跪了下来,连忙道:"阿秀只是感觉她们不太像啊!所以……。。才会说出,自己不识得那二位婆子。"
"喔,原来竟然只是『凭感觉』啊?!"董卿瞪着她,怒斥道:"胡涂,这么重大的事,岂能信口开河!在诸王的面前胡说八道!别忘了,太后待妳可不薄啊!"
阿秀红着脸,垂下眸,不敢再言语。
刘陵痛心疾首的瞪着阿秀,沉声道:"阿秀啊,母后一向拿妳当自己人,何时亏待过妳了?妳怎忍得下心来,下手毒害朕之母后啊?难道妳跟其他的人一样,都被追求权势与财富之心,给蒙蔽了吗?"
闻言,阿秀落下泪来,朝着皇上伏下身子,重重的往青石砖上连忙磕了几响头,哭道:"阿秀不敢!阿秀绝无害太后之心哪。"
董卿厉声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