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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清穿武氏-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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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掀了掀袍角,也钻了进来,笑吟吟道:“前阵子,爷说会带你游船,怎样?爷总算是言而有信罢!”,说完,对着苏培盛抬手示意,苏培盛连忙去船头吩咐,不多时,画舫缓缓移动起来,那船尾也是阵阵丝竹曼妙,在轻烟笼罩的水色、月色中飘了过来,天地间俱是一片温柔。

四阿哥让船舱里的人都出去,又抬手斟了一杯果子露,递给武宁,道:“最近咱们哪儿也不去,就在这园子里。”,武宁本以为他只是来住上几日,听见这话,诧异道:“那王府里呢?”。

四阿哥并不答话,低头吃菜,又嘱着外面行船的小太监暂停了划桨,只将船停在湖中心。

武宁向外看去,湖面外边一片夜色深浓,偶尔有水花四溅的声音,那是鱼儿跃出了水面。

夜晚的圆明园,安静得像世外桃源。

鱼汤的浓香味飘过来,武宁回过神来,见桌案上已经摆上了浓香厚白的鱼汤锅子,鱼汤还在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里面翻滚着白生生的鱼肉片、木耳、竹笋、蛋花,四阿哥笑道:“你晚饭没用罢?一起吃。”,说着将筷子塞进她手心中。

武宁咽下了方才的问题,因为船舱里服侍的宫女全被四阿哥赶了出去,她便伸手自己舀了一碗汤,那锅子又架得高了,她够得有些费劲,四阿哥见了,便放下手里的碗筷,帮着她盛了,放在她面前,道:“小心鱼刺。”,又道:“要醋么?”,伸手拿了醋碟子给她斟了,这才开始解释为什么最近不挪回雍亲王府里去,又夹杂着他成为镶白旗旗主的事情。

武宁听着他解释,似懂非懂地点着头,忽听得外面隐隐喧闹传来,随着船行水面,越来越清晰。她挑起软烟罗帘向外看去,见不远处一片颇大的水台,上面一片灯火人影,已能听见有人在唱戏,隐隐地传来“月落……烟浓……”的极清艳的唱词,再行得近了,却见到戏班前设了几个主位,福晋正坐在那里。

武宁一怔,心想福晋不是在雍亲王府么?怎么被人接到这里来了?还特地来看戏?正想着,四阿哥伸手握住她指尖,低声道:“你再想想,过几日是什么日子?”,武宁听了这话,凝神一想,“啊”地一声捂住了嘴,连道:“我居然忘了爷的生辰!”,又顿了顿道:“怎么?爷这个生辰是提前过吗?”。

四阿哥放开她的手,道:“也算不得提前,王府里最近我是不打算回去的了,过几日又未必能拿得出时间,不若今晚把生日提前过了。”,武宁低声道:“这也可以?”,四阿哥没听清,道:“什么?”,武宁微笑着摇了摇头,道:“是我大意了,在圆明园里这些日子太快活,倒把爷的生辰都忘了,连寿礼都没备上,幸好还有几日。”。

四阿哥道:“不妨事,你身子还没全好,莫要费心力了。”,正说着,忽然船身微微一顿,两人不由自主都向前倾了一下,便听福晋的声音在外清清朗朗地道:“给王爷请安,王爷吉祥!”,苏培盛挑起帘子,四阿哥一弯腰走出船舱,见众人跪了一地,便叫起了,又回身向武宁伸了手。

武宁扶着他的手走上平台来,李氏已经在一边,见了武宁笑着向她点了点头,武宁待要行礼,赶紧被李氏扶住了,两人坐下来,武宁眼光微微溜了溜,却见耿氏的位置紧紧靠在福晋右后侧的位置上,一头乌发梳得油光水滑,露出一张秀美的脸蛋来。

武宁微微一愣,李氏见了她神情,轻轻触了触她胳膊肘,见周围没人注意,压低了嗓子道:“听说是她硬求着福晋带她来的。”,说话间,神色有些闪烁。耿氏觉察到了两人的目光,也往这边看来,待得视线落在四阿哥身上,又含羞带怯地转过头去。李氏嘴角微微挑起,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来。

那水台上湖风极大,吹得蚊虫根本站不住脚,放了红漆山水十二扇月下美人屏风,将戏班子备场和观戏台隔离开来,屏风两侧垂了暗红色的宫灯,游丝垂穗在夜风里不住晃动,宫女们排列成一队,自椅子的行列间流水一般走过来,给每位主子奉上香茶,武宁端了自己那杯茶在手,眼望着戏台子上,啜了一口却觉得不对,看了一眼碗里才发现是果子露,她向四阿哥望去,果然见四阿哥正嘴角含笑,神色温柔地看着她。

台上的这一出戏很快便演完了,苏培盛站在戏台边上高宣下一出节目,却只是普通的清乐演出,台上的戏子们撤下来,负责换场的杂役们连忙搬上几个绣墩来,不一会儿,几个宫女抱着各色乐器款款走了上来,武宁认出似乎方才画舫船尾吹奏的那几人。

她们各自调试乐器,福晋趁着这当儿,向四阿哥举起杯盏,向四阿哥贺了寿,耿氏见状,连忙亦步亦趋,也举起茶杯道:“妾身斗胆,以茶代酒,贺王爷生辰。”,说着将那茶杯里的茶一饮而尽,李氏见她居然这般不懂规矩,抢在自己和武宁的面前,一时气不过,冷冷道:“素闻耿格格精通音律,不但识得笛箫,一手七弦琴更是妙音无双。”,福晋听了这话,将杯盏放下,望向李氏,耿氏更是意识到了什么,一双妙目向李氏注视了过来。

李氏笑着向那台上指了指,道:“如此良辰,不若耿妹妹为王爷献上一曲,也不枉这一身的才情本事。”,她说得直白,福晋听在耳里,脸上青青红红,十分难看,耿氏涨红了脸,垂了头不语,微微瑟缩在福晋身后,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就在这尴尬时刻,四阿哥淡淡道:“苏培盛,怎么还不开始?”,苏培盛连连道:“是!王爷!”,赶紧对着台上示意,那几个宫女对视一眼,一起奏起乐来,这才将席面间难堪情形掩饰过去。

李氏扫了耿氏一眼,懒洋洋向身后椅子倚了去,福晋则是端坐不动,满面神色俨然。耿氏自眼角溜了一眼四阿哥,又默默低下头去捧了那茶盏在手中,只拿住茶碗盖子不住轻拍盏口,大半个身子都藏在福晋身后的暗影里。

福晋在第二日便回雍亲王府去了,顺带着将耿氏也带了回去,耿氏倒是十分想留下,奈何四阿哥似乎并无此意,李氏听闻了,只是掩嘴冷笑。

这一日,四阿哥来武宁这里的时候,武宁正张着手,由着针线嬷嬷给自己量尺寸,做夏衣。

自打四阿哥做了镶白旗旗主以后,镶白旗下也有不少供给,五光十色的料子堆了一张大桌,又把另一张长案推过来拼了,才勉强放得下。

四阿哥进门的时候,武宁正抬举着双臂,两个针线嬷嬷:一个弯了身子,在给她量腿长,一个在她身后踮起脚,量臂长,武宁站得如标杆一般,四阿哥见她不方便,摇摇手,免了她的礼,随意在一边坐下来,看着那两个嬷嬷。

两个针线嬷嬷待要放下工具给王爷请安,四阿哥抬手止住,道:“给她量,继续量。”。

那两个嬷嬷无奈,只得战战兢兢地继续给武宁量着,被看出了一身汗,一边测量着一边报数,边上另一个嬷嬷拿了纸笔在记录,听见报出的肩宽后,上前对武宁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主子,不若奴才们把尺寸放一放?做的宽松些?夏日里穿着也凉快。”。

她也只是征求一下武宁的意见,武宁还没说话,四阿哥在一旁道:“好,做宽大一些,穿着也舒服。”,那嬷嬷见王爷都发话了,连忙一叠声地应了,在那数据边上又特意加了要放宽多少余地。

第86章 乐逍遥

待得针线嬷嬷们全都收拾了物件;告退出去,武宁这才转向四阿哥;四阿哥见她发上还抿着方才测量尺寸时用的发卡;招手让她过来,他给她把发卡拿了下来放在梳妆台上;又用梳子把乱了的头发抿了抿,顺便将台上的珠花拿过来,要给她戴上。

“这还是爷当年看你做鬓花的时候;从库房挑给你的。倒没想到你到现在还戴着。”;他看着手里的珠花,微微有些惊讶。

双蝶戏珠头花上,虫禽的眼睛、触角左右摇摆,宛如活了一般。

武宁笑了笑,没说话。看着镜子里。四阿哥的手按在她肩上,左右对比了一下,才帮她把发花戴上,又拍拍她肩膀,道:“让下面人收拾收拾,咱们过几天回王府。”。

“回府?”,武宁很惊讶,下意识脱口而出道:“不是说在这里要住上好一阵子么?”。

四阿哥道:“知道你舍不得,不过最近宫里事情多,上门递帖子的人也多,搬回王府里,接旨什么的都方便些。”,见武宁面色留恋,又安慰道:“你若是喜欢,过一阵子,咱们再来,横竖这园子又没长脚。”,武宁给他最后一句话逗乐了,笑了出来。正巧这时候荷田送进来冰镇葡萄,两人对着吃了,因着葡萄性寒,又是冰镇,武宁吃了没几颗便停了嘴,不多时用膳,那席上又有鱼汤,四阿哥夹了鱼肉给武宁;忽然来了兴致,匆匆吃完了,拉上武宁便出去钓鱼了。

说是两个人钓鱼,其实浩浩荡荡一行人出来,想不惹眼都不行,四阿哥在前面一路分花拂柳,行到一大片湖面垂柳处,在那阴凉地里坐了,绿树浓荫,水面上的风凉飕飕地吹了过来。

四阿哥戴了斗笠,挽了衣袖,扬竿垂钓,不一会儿就钓上了好几条肥白的鱼儿来,最后一条个头尤大,在一边的鱼篓子里扑腾得水花四溅,银鳞生辉,苏培盛上前想要按住,反而险些被鱼尾巴闪了眼睛,直晃了一脸水花,被四阿哥指着哈哈大笑了起来。

兴致勃勃地带着半篓鱼回去,四阿哥便开始在武宁的书房里写起给康熙的请安折子来。天气晴朗,白晃晃的晴光隔着帘子照进来,苏培盛带着小太监拿着长杆子,又跑出去粘树上的知了。

武宁给四阿哥端了茶送来,轻轻在桌案边上放下,不敢放得太近——怕茶盏被碰倒了,茶水倾在折子上。

她歪着头看起折子内容来。

四阿哥笔势苍健有力,满折子的中心思想归纳起来就是四个字:归园田居。四阿哥紧紧围绕着圆明园,盛赞景色之美,是人流连忘返,又道在耕织轩勤作,才知道黎民辛苦云云,最后又附上了诗,一副飘然出尘、渔樵耕读的清闲散人模样。顺便又说了今日钓鱼之事,又道让人送去半篓鱼,请皇阿玛品尝。

四阿哥写好折子,立即便给了苏培盛,让他送去,见武宁还站在原地,便拍拍她手道:“有些乏了,我睡一会儿,你过半个时辰叫醒我。”,武宁点头应了,四阿哥径直躺在了武宁床上,没一会儿却窸窸窣窣地翻身起来,伸手挠了挠脖子,武宁一怔,道:“爷,怎么了?”。

四阿哥挠了几下,道:“痒。”。

武宁上前探头去看,见他脖子下巴上都是蚊虫叮咬的红包,便道:“是湖边的水蚊子。”,说着取了凉膏来给四阿哥涂上,四阿哥见她手腕微扬处,露出白色纱布,一怔,捉住了武宁的手道:“这怎么回事?”。

武宁将那凉膏拍开了,摊着涂抹在四阿哥颈子上,才道:“和爷一样,也是在园子里闲坐,被毒虫咬的。”。

四阿哥捉住她的手不放,解开纱布来看了,见里面果然一片红肿,骇了一跳,道:“这样严重,要找大夫!”,又道:“这几日便回王府了,到时候让宗大夫来看看。”。

武宁收回手道:“前几日还要严重,现在已经好多了,都是这个药膏,特别管用。”,说着抬手还要帮四阿哥涂,四阿哥接过来,道:“我自己来罢。”。

抹完药膏,四阿哥将瓶子递还给武宁,自己躺上武宁的床,鼻中闻着那枕上淡淡发香,不一会儿便睡着了,他果然是累得厉害了,没几分钟呼吸已经绵长起来,那里又是请安折子里说的那般闲适自得了?

武宁只觉得房中静得厉害,她轻手轻脚出门看了一眼西洋钟,在桌前坐下,拿了方才四阿哥执的笔,笔管上还留着温度。她在砚里沾了墨,拿了张纸胡乱画了起来,四下里只听得见漏网的知了还在声嘶力竭地叫着,夏天的午后,人本就是极容易困倦的,武宁不禁也慢慢趴了下去,将脸伏在手肘上。

不知过了多久,正在半梦半醒间,忽然肩上一人轻轻拍了拍,她动了动身子,赶紧转过脸来,见四阿哥正站在身后,脸上还带着竹枕痕迹,轻轻怨道:“怎么在这里睡了?”,扶住她的肩膀将她推到床前,又道:“是爷霸了你的床。”,按住武宁在床上坐下了,自挑起帘子出去,武宁目送着他的背影去了。

四阿哥行到半路,忽然见天上狂风大起,黑云压顶,风吹得四下里窗子哐哐乱响,他停下脚步,苏培盛已经让人挑起了油纸伞,接过来亲自给四阿哥撑上。四阿哥微微偏头,道:“不用。”,抬头自看天上乌云翻腾,万里奔涌,似潜龙出渊。

畅春园。

梁九功刚捧了托盘进来,那狂风呼啦一下就将桌上笔架吹倒了,他连忙放下了周凡,刚要上前扶起,天上已经下起了盆倾一般的大雨,打在房顶上腾起一阵阵烟雾。夏天的雨,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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