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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清穿武氏-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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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格格心里既然有四阿哥,女人的心思终归是缜密的,琢磨琢磨,倒是懵懵懂懂悟出了大概的影子。

她不确定。

这一日,四阿哥从书房出来,抬腿往李格格院子里去了,刚走到小院外面,四阿哥就闻到一阵香气,是李格格准备了火锅。四阿哥前几日在福晋和宋氏那里吃的都是清淡膳食,现下闻到香辣气味倒是暗合心意。

“四爷吉祥!”,李格格欢欢喜喜地迎接着,因着有了上次的教训,她多了份小心,揣摩着四阿哥的脸色,不敢太表露自己的情绪。

四阿哥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脸上也微微带着笑。

李格格心里松了松,给四阿哥蹲了身,四阿哥挥手让她起来,又道:“你有了身子,以后就免了吧。”,李格格扶着锦画的手站了起来,刚想活活泼泼地应声,想了想,又收敛了笑意,规规矩矩道:“谢四爷。”。

四阿哥没理会她,自己在桌边坐下,看桌上布着的是两个清汤火锅,汤汁里翻滚着粉条、冻豆腐、红白圆子、海带紫菜、鱿鱼丝、山药、蘑菇、蟹子肉等,另一边张罗了十几个小碟子,都是调料。

李格格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敢坐得离他太近,留了点距离,微微伸着脖子道:“四爷,要是嫌这锅子味道淡,可是试试这些酱料,四爷别小看了这酱料,这个……”,她伸手轻轻将面前的一只小碟子往四阿哥面前推了推,道:“是膳房新出来的品种,看着颜色清淡,其实可辣了,爷千万当心。”。

正说着,边上锦画递上了银筷,四阿哥举筷子尝了一口,微微皱了眉,道:“你现在有孕在身,还吃这么辣?”,李格格挑挑眉,正想辩解自己是没胃口,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起身道:“妾身知错,妾身以后定当注意。”。

四阿哥见李格格这幅模样,知道是因着前几日书房里的事情。

他喜欢来李格格这里,就是觉得她这里气氛不一样。

李格格从前那种口直心快、毫不拘束的性子让他觉得很自在。

虽然他与李格格心意不通,但他已经满足了——在宫里、在书房劳碌了一天,有人给他备了吃喝,伺候洗澡、伺候躺下好好睡一觉,这也就行了。

他只想找个“自在”的地方偷偷懒,养养神。

福晋太端着,恨不得把“嫡妻”两个字刻在额头上,他面对着她,觉得压抑而无趣。

宋氏呢,又太恭谨柔顺。成天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他不管说什么,宋氏都是一味地道:“四爷说的是。”,初时还觉得楚楚可人,时日久了难免便觉得这姑娘太没主见。

四阿哥看了眼面前的李格格,收回目光,漫不经心地道:“现在这是怎么了?说一句话倒是有十句谢恩?坐下吧。”,说着送了一块冻豆腐进了嘴里

李格格动了动嘴角,脑子里骨碌碌地转过来,立即起了身,又道:“是。”,很识相地站在一边,闭了嘴不说话。

四阿哥转头对边上锦画道:“你主子有了身子,以后饮食一律清淡。”,锦画诚惶诚恐地一叠声应了。

李格格吃火锅的时候不慎脏污了衣裳,一大块粉条夹着酱汁正落在她旗装前襟上,锦画连忙服侍着她进了寝室,帮着解了衣裳扣子又去开衣箱,李格格垂眼瞥见箱底露出一抹淡淡粉色,倒是有些陌生,便对锦画道:“那压箱底的是什么衣裳?倒没见过,拿出来给我瞧瞧!”。

锦画道:“是,主子您且等等。”,因着怕打乱了上面旗装,她吃力地把厚厚一叠旗装移到了床沿上,这才捧出最下面一件淡粉色的旗装,笑道:“主子,原来是这件!您还记得么?是武格格送给您的,您当时回来试了试,说腰身有些不合适,便让奴才先收起来了。”。

李格格凝神想了想,道:“是有这么回事!”,她想到武宁,心念一动,抬手指着对锦画道:“便换这件?”。

锦画诧异了一下,道:“这个天穿这件?主子!这件料子多单薄!当心着凉。”,李格格有些不耐烦,跺脚道:“你还管到我头上来了?我就要这件!”。

锦画一听就明白了。

明白归明白,她一个奴才,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做。否则便是戳了主子的面子,让主子下不了台。

锦画苦着脸帮李格格换上了。

四阿哥已经用完了膳,边上人送上热茶来,他接了茶靠在小桌上,揭了盖子,轻轻啜了一口,见热茶中,嫩绿茶叶上下缓缓浮动,杯壁洁白如雪。他脑中想着今日入宫,康熙说到的黄河水患一事,有些心不在焉。一抬眼,却见李格格换了一身新装,娉娉婷婷地走了出来。

四阿哥一愣,道:“这件衣服不是……”,他见衣裳布料甚是眼熟,一时却想不起来根由。

李格格低头扯了扯自己旗装衣襟边侧,笑道:“是武姐姐的!她之前见妾身喜欢,便送给了妾身。”,她说到这里,顿了顿,抬眼见四阿哥脸上隔着茶水烟气,表情漠漠,一时也摸不清,便收尾道:“放了好一阵子,倒是都快忘了。”。

四阿哥眉毛挺了挺,眼光转射到李格格身上,那股无名的憋闷又从胸间涌起。

这憋闷便似酒意一般,开始并不如何凶猛,然而虽是时间的推移,却越发显得后劲十足,来势汹汹。

四阿哥向上移了目光,去看李格格。

李格格大胆而定定地看着他,捕捉着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就这么短短一些时日,李格格瘦了许多,那双最灵活的大眼睛也不似往日滴溜溜地转,而变得有些呆滞,然而却越发固执。这变化是慢慢来的。四阿哥从来没有留意,即使有时候有所察觉,他也立刻就忘了。

李格格看着四阿哥,抿着嘴,带了点微微的笑,倔强又勉强。

她的脸还是带着笑的,心却扑通扑通地跳得很快。满脑子的念想、满心的猜测、推断都在这一瞬间活络起来,似乎有一架马车辘辘地从她脑海里驶过,四个轮子骨碌碌地转得飞快。

她在试探他。

她的试探证实了她的猜想。

锦画在身后默默注视着自己的主子,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宋格格从下午三点多后就没怎么吃东西了,捧了杯热茶在手里,慢慢一口口咽着。

自从诞下小格格以后,身姿却再也没恢复到往日轻盈的样子,肚子虽然是空了,然而走动起来,身上那些不易察觉的赘肉却在一遍遍对她叫嚣着。照着镜子,居然隐隐还见到了双下巴。

宋格格很清楚:自己并不是什么沉鱼落雁、花容月貌之姿。如果再失去弱柳扶风、弱质纤纤的身姿,实在是没有什么竞争力了。

脾性固然重要,皮囊亦不可忽视。

宋格格对着镜子细心地抹上了一层厚厚的润面香膏。

福晋院里。

“福晋……”,朔雪跪在矮榻前,揉捏着福晋的腿,仰了脸去看福晋的脸,福晋的头发全打散了,墨色长发显得脸特素白,一张脸卸了妆后反而显得年轻柔和了几分。

朔雪咽了口唾沫,犹犹豫豫道:“奴才这几日听闻……听闻……”。

福晋没睁眼,懒洋洋道:“吞吞吐吐就别说了!”,说着打开朔雪的手,准备卧下。

朔雪凑上前去,凑在福晋耳边,压低了嗓子急促道:“书意……她闹鬼了!”。

第44章 鬼影

福晋正要躺下;听见这话;动作一滞;像是没听明白似的;侧头扫了朔雪一眼,语气诧异地道:“你说什么?”。

朔雪咽了口唾沫;垂下眼帘;不敢正视福晋:“奴才也是听闻闹鬼了……有人远远地见了书意的影子,也没看清楚……”,她不敢再说下去。

房外夜色深浓;有夜枭突兀地叫了一声,音调凄怆;朔雪浑身一抖,立即上前膝行了两步,抓住福晋的床沿。

福晋缓缓向边上拨了拨被子,若无其事地抬了头,盯着朔雪看了看,道:“跪在院门口,两个时辰后起来。”。

朔雪手还抓着床沿:“福晋……”。

福晋平静地道:“去。”,声音不大,然而自有一股威严,只有微颤的尾音泄露了她的情绪。

朔雪慢慢站起身,垂头弓腰地道:“奴才知错,奴才这就去了。”,福晋并没看她,躺下了,翻转了身体,对着里面的墙壁,注视着海棠红色牡丹图案缎绣床帐——牡丹底纹上有儿童身着彩衣、虎头鞋嬉戏的图案,是百子千孙的寓意。她孤身一人躺在床上,满眼富贵锦绣。

福晋慢悠悠道:“别人身边的奴才嚼舌根,那是不懂规矩。你是我院子里的人,怎么?也想跟书意学?”。

朔雪扑通一声跪下来,立即道:“福晋!”,不敢再说什么,起了身,静悄悄地贴着墙根出去了。

待到房门关上,福晋听着朔雪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后,忽然沉下脸来,猛地坐起身,随手抓住身边一个方枕便向地上狠狠掼去。枕头轻软,掼在地上轻飘飘地没什么动静。福晋凝眸了半晌,坐起身来,下了床,自桌上拿了一卷刚抄好的佛经,放在枕边,心烦意乱地翻了翻,眼睛却不自禁向门口瞄了瞄。

陈德诺在院门口对着朔雪瞪了瞪眼,又比划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朔雪跪在院门口,挺直了身子,微微仰了头对他诉苦道:“府里下人们都议论翻天了,福晋这里还什么都不知道,我哪里是嚼舌根?”,陈德诺转头向厢房望了望,又对着朔雪一瞪眼,道:“偏你要做好人!还说?”。

朔雪压了嗓子,几乎是用气流在说话,道:“府里传得这么凶,你多多少少总是该听闻的,是不?”,陈德诺干笑了两声,一挥手干脆利落地道:“没有的事!别说了!”。话音刚落,里面厢房却出来个小宫女,给朔雪行了礼,道:“福晋请姐姐进去。”。

朔雪一怔,道:“福晋让我在这里跪满两个时辰,这才多久?”,陈德诺在边上一听就明白了,当即上前拉起朔雪,又赶鸡轰鸭地道:“赶快进去!”。

朔雪在福晋床前蜷缩着睡了一夜。

府里越发人心惶惶,虽然福晋严禁大家讨论鬼神一说,但是毕竟纸包不住火。况且当时书意撞在了福晋的气头上,平心而论,死得也确实是惨了些。

武宁也听闻了风声。

“爷知道么?”,她问珠棋。

“应该是不知道,没有一点动静。”,珠棋想了想,回答道。

四阿哥没什么动静,福晋却绷不住了。

尽管成日抄经念佛,可她对鬼神之说深信不疑,这段时日轮流请着几位格格们到自己院子里来,也不说些什么要紧事,只是东拉西扯地说些家常话,又安排晚膳,常常是能留人多晚就多晚。

武宁初时没看懂,以为福晋要改走亲民路线,后来猛地醒悟过来。

福晋心虚。

她在害怕。

这一日,她被福晋留得晚了,从福晋房里出来,往自己院子里走,因着怕麻烦,只带了珠棋一个人。

两人走到那干涸池塘边,忽然鼻中闻到一股烟火气,又听见花草中窸窸窣窣一点动静。珠棋立即绷紧了身子,一把攥住武宁的手,惶惶然地圆睁了一双眼,四下看着,手心里布满了冷汗,牙关打颤,说出的话都断不成句:“主……主子……快走!是不是那东西来了……”。

俗话说,人吓人,吓死人。武宁本还算镇定,被珠棋这句话的语气一感染,脑海中立时浮想联翩地出现了许多恐怖画面,她反手握住了珠棋的手,也有些结巴了,只道:“咱们绕……绕个路,不走这儿。”。

珠棋哪还用她说,立即转身。走了几步,武宁心虚地回了头,只见背后草丛安然静伏,哪里有什么异常景象?武宁略略定了定心,对珠棋安慰道:“别自己吓自己了,什么都没有,不信你回头看看。”。

珠棋紧闭着双眼,拨浪鼓似地摇着头道:“不能回头!主子别看!赶紧走罢!”,又合拢了手掌在胸前,一气儿地道:“阿弥陀佛,冤有头债有主,书意姐,你找福晋去……不关我家主子的事……不关我家主子的事……”。

她说得又快又急促,一口气重复了六七遍,倒是不带一点喘气。武宁又回头望了一眼,天上浓云正散开,银辉月光洒在地上,月色淡如霜。武宁握住珠棋的手道:“没事,没事,什么都没有。”。

珠棋慢慢转过头去,见池塘边一片静谧景象,武宁也转过身去对她宽慰道:“没准方才是什么鸟儿耗子之类的。”,珠棋惊魂未定地点了点头,两人一齐转过调回头来,却赫然见正前方,不过十数步开外,一个白衣女人身姿娇小,长发披散,耷拉着脑袋飘然走过!并看不清脸庞。

武宁和珠棋愣怔了一瞬间,珠棋当场嚎了一嗓子“娘啊!”,撕心裂肺地尖叫起来,抬脚就往边上小道狂奔而去,跑了几步,又折回来,拖住武宁的手没命地逃命。

武宁穿的是花盆底,平日里行动并不迅捷,这时却如有神助,跑得飞快,夜色中,森森树枝越发显得鬼影重重,珠棋又哭又喊地打开挡路的树枝,有些没顾得及挡开的枝桠便抽在两人发鬓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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