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作妃为:暴王休想碰我-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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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一直盯向门口,怯怯地看着太子,他脸上漠然,眼神冰冷,我心下一沉,觉得难受,要是他如容渊这般恼怒我还好些,但这副表情,却是最可怕的,令人心里发寒。
三王爷嘴角一扬,皮笑肉不笑,对太子请了个安,道:“没曾想到皇兄、七弟也来了。”
他俩都不作答,他便对我道:“药我送了,便回去了。”
只见三王爷拂袖离开,我看着太子想上前解释,他却并不看我,从我身边擦身而过。
心中一阵凄凉,容渊关切道:“没事吧?”我勉强一笑,摇摇头。
容渊扶着我往屋里去,嘴上又道:“三哥风流,以后尽量躲着他点。”
我望着他,心中不免有些苍凉,怎么才能让他理解我们俩间的友谊呢。
心中寻思,但最后还是罢了,这世间又有几人能真正理解,男女间无关风月的快乐呢。
但仍旧不愿被误解,高声道:“三王爷只是来送药的,没有别的意思。”
虽是向着容渊解释,但却更多的却是希望太子理解。
容渊见我如此,也不愿多说,转开话题关切道:“膝盖还好吗?”
我斜睨着太子出神,便未听清他的话,直到他轻轻推我,我才回过神。
他急道:“很疼吗?怎么都不啃声。”
我忙笑道:“并无大碍,太子已经让太医来替我瞧了,”
遂又回头看着太子,问道:“是吧?”
他坐在榻上,依旧漠然,淡淡地回句:“无碍便好。”便站起身子,道:“那我回了。”
我急忙拉住他衣袖,见容渊一旁表情惊讶,又立刻放了手。
只能扯出笑脸,敷衍道:“太子才来,奴婢去给你俩泡壶茶尝尝吧。”
容渊笑道:“不错,皇兄,现在夕颜的茶艺可是比过去精湛多了,尝尝再走也无妨。”说着,容渊已坐入榻上,等着我奉茶。
太子看看我,又看看容渊,眼里更是冰冷,想来是刚刚气我和三王爷,现在又气我和容渊,看来他还真是一个醋坛子,但容渊在我也不好解释。
都说盛情难却,但是施在太子身上是永远无用的。
他冷声道:“七弟,你同我一道走吧,我有事吩咐。”
容渊只是坐着,道:“喝完茶再吩咐也不迟。”
☆、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上)
太子道:“随你。”
便迈着步子阔步而去,容渊见势头不好,便立马站起,又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几本书递与我手中,小声道:“这几日,已替你告了假,休息好了再去领值。”
说完一边追着太子而去,一边回头对我无耐一笑。
我心头郁闷,这人怎么就这么小气啊,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随手抓起盘里的花生,一个使劲朝他扔去,正中他后脑勺,他却毫无反应,径直走了。
心中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一屁股坐回榻上,取下镯子放到手上,想扔远些出出气,但刚扬起手又怕摔坏了,遂又乖乖地套上。
找不到撒气的,便又抓起盘中的花生米,一颗颗地捏到粉碎,嘴里骂道:“小气鬼、醋坛子、坏蛋、无赖、蛮横、没良心、凶神恶煞、狼心狗肺……”
“谁招惹姑娘了啊,竟被骂成这样。”
一太监满脸堆笑道,刚刚骂得太尽兴,竟都没有发现屋中进了人。
我站起身子,笑道:“不过是说一只不懂事的猫罢了,不知公公……”
太监笑道:“近日姑娘虽说告假,但反正也无大碍,还有半月便是娘娘寿辰,所以让你在屋中多练几首曲子,待那日为众人表演。”
我福福身子,道:“请公公转告皇后娘娘,奴婢自会尽心。”
太监抿嘴一笑,便下去了。
刚刚坐下,便又有人进来,心想今日是怎么了,我这也会门庭若市,大家都急得往我这钻。
微微侧头,见是徐昭仪宫中的侍女,心中纳闷,但仍是笑道:“不知姑娘怎会到我这来?”
侍女恭敬地站着,看着竟是有些怕我。
低声道:“主子说前日姑娘受惊了,特送些补品来。”
说着便把满满一碗燕窝粥放我桌上,看着这质地便知是上等货,宫中想来也不多,这个昭仪何故对我这般好。
心中不解,觉得蹊跷,但也不敢显露在脸上,便扯出笑脸道:“我现在脚上不方便,就劳你替我谢谢昭仪娘娘了。”
侍女点点头,“不劳烦。”便缓缓转身离开。
盯着这碗燕窝,活了一千年,还没有真正吃上一顿特地为我做的燕窝,通常只是偷吃别个的。
嘴上是真馋了,但却不敢动,谁知这狐狸里到底卖了什么药。
直到傍晚,菊香才终于回来,见我还坐在榻上,便笑道:“姐姐腿不便时也有个好处。”
我问道:“什么好处?”
她只是抿着嘴瞅着我笑,偏头又是打量我一番,才道:“人文静了,看着也更像大家闺秀。”
我往她头上一敲,嗔道:“你就知道取笑我。”
她笑嘻嘻地摸着头,看到眼前的燕窝,问道:“都凉了,姐姐怎不吃啊,真是浪费。”
我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道:“吃人嘴软,还是算了,你喜欢便把它吃了吧。”
菊香满脸欣喜,嘴上却道:“是姐姐的,我不吃。”
我笑道:“竟然叫我姐姐,那也便是你的,我没有胃口,你吃吧。”
☆、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下)
她眉开眼笑,道:“那我不客气了。”
端起碗就往嘴里送。心中莫名闪过一个念头,有毒!手一挥,燕窝打翻在地。
菊香愣愣地看着地上的燕窝,怨道:“姐姐这是怎么了,明明是说给我吃,怎么又打翻了,你要我还你便是,怎这般浪费吧。”
我才意识太过情急,忙实话说:“这是徐昭仪送来的,我那日得罪了她,现如今却对我这般好,让我刚刚不免心生怀疑,害怕有毒,才一时情急。”
菊香大笑,笑得我是一脸迷惑,她道:“姐姐想多了。”
我道:“以防万一啊,要是你因我而死,我会愧疚上千年的。”
菊香憋着嘴道:“哪有人能活上千年啊,姐姐竟说大话,还对我愧疚一千年。”
我吐吐舌头,这话说得确实没有经过考虑。
菊香坐到我旁边,问道:“姐姐你没有听说吗?”
我摇摇头,她便又道:“我今早无意间听到四公主和太子对话,大概是说太子去找了徐昭仪的茬,冷嘲热讽地说昭仪对下人太过苛刻。”
“昭仪也是个明白人,知虽名义上是太子额娘,但却真真没有权势。加上她怕事,又想着这以后的天上还不是太子的,大概才弄了这碗燕窝粥示好。”
心中琢磨,确实我想的太简单,若昭仪真想下毒,也不用做得这般明显,杀我大可随便找个光明正大的理由。
菊香轻声笑着,我问:“你又在笑啥?”
菊香道:“不告诉你,谁叫你打翻我的燕窝粥。”
我忙许诺:“以后赔你一碗便是了。”
她道:“那也不行,若等你当上皇后许我个女官当当那还可以考虑。”
我忙掩了她的嘴,责怪道:“你这是说哪门子的话,有几个脑袋啊,而且我怎会当皇后。”
菊香意识到说错了话,忙往门外瞧瞧。
我道:“现在知道害怕了吧。”
她笑笑,往我身子挪了些,紧紧靠近我道:“姐姐,我说的是以后等太子做了皇帝,你便是皇后了。”
心中一愣,看着菊香,无奈一笑,道:“你太天真了,太子不还有太子妃吗,我算哪门子人物。”
菊香道:“才不,太子对太子妃只是表面上好,在我看来,与对姐姐相差十万八千里。但看这次,若非太子爱你心切,怎会直接对徐昭仪施压了,不是明摆着说你是他的人吗?”
我一惊,不敢置信地看着菊香,这天真的丫头何时也这般多的想法,竟把这些事情看得如此透彻。
心中也是一番思索,他这般待我对我是真的好吗,会否引起风大风波。
上个问题我没法得到答案,又问自己若让他在我与太子妃中做选择,最后他会选谁,在他心中到底孰重孰轻。
脑中闪过无数画面,却仍寻不到答案。
不愿再去想,终是没有答案的。当初选择爱他时,便就已知我俩间有太多太多不可能,但最后我仍选择爱他,我便应该珍惜,不奢望朝朝暮暮,只期望心中挂着彼此。
☆、人情翻覆似波澜,倒是无情却有情
后面几日,腿上不方便,我也只能继续呆在屋中,闲暇时便翻翻乐谱找几支曲子试弹着,毕竟皇后的寿辰马虎不得。
这几日,容渊倒是天天都来,但只是看看便走,并不在屋中逗留。
每每留他坐时,他便笑道:“见你没事我便安心了,我还有事要忙。”
心中是感激容渊的,虽然不能给他爱,却是真真正正地喜欢他,愿他好的。
太子这几日倒是没来了,我想着多半是生我的气,现在气消了却近乡情更怯。
今日,觉得腿已无大碍,能到处走动走动,便想着太子,还是自己先认错,俩人不能一直这么干气着,遂拾掇完毕出门等他去。
此时应该快上完朝了,想必他会过来给皇后请安。
站在门口久久看不到来人,仍是按耐不住性子,遂慢慢地沿着朝堂的方向行去。
行至御花园时,我远远地望见前方一群人阔步而来。
细细一看,太子走在最前方,后面跟着容渊、三王爷、六王爷。
四人表情截然不同,太子漠然不语但并不冷俊,容渊喜笑颜看地正在谈论什么,三王爷勾起嘴角皮笑肉不笑地听着,而这位六王爷却满脸阴沉,一人自顾自地往前走着。
见来人越来越近,寻思着不能就这么站在他们面前,遂转身藏到假山后去。
只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悄悄地探出头,蹲着身子捡起一块石子。
见已刚刚走过假山,位置正好,便把手中的石子对着太子扔去,这功夫没得说,又正中后脑勺。
他摸摸头愤怒地回头,我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盯着他。
他看看周围人,声音平平道:“你们先回吧,我还有事。”
待众人离开,他才朝我这而来。
我忙迎上前,他依旧漠然,我却嬉皮笑脸道:“好了,别生气了,”举起右手发誓道:“我发誓我只爱你,只喜欢你,就不要因三王爷和容渊再生我气好不。”
他淡淡道:“知道错了。”
我拉着他胳膊道:“恩,知错了。”
他轻轻一笑,刮着我鼻子道:“对你真是无奈。”
见他不再生气了,我便挽起他胳膊,小心翼翼道:“三王爷风流不羁,但是人挺好的,”
看着他并没生气,便壮起胆子继续道:“虽然他沾花惹草,也老爱调戏人,但却也是大丈夫,常常仗义执言,替我排忧解难。”
他道:“说完了?”
我点点头,他眉头紧锁,眼神一冷,厉声质问:“你在这等侯的目的,就是为了在我面前告知他有多好?”
我愣愣地看着他,刚刚还温柔的脸此时怎么就愤怒了,他使劲甩开我的手,我气道:“你怎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怒道:“好,我便是小人,他在你眼里是大丈夫,你何不跟了他。”
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道:“此话当真?”他道:“当真!”
被这话气得打颤,觉得简直不可理喻,遂道:“好,我如你愿便是,今后都不再打扰你。”便转身头也不回地大踏步而去。
☆、几人欢笑,几人愁
转眼已是皇后的寿辰,我坐在大殿中,轻轻抚着琴。
曲子选了很多,挑来拣去最后还是决定献上《金缕衣》。
随着琴声,我轻声唱到:“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
在皇宫呆了些时日,自然也不比过去紧张,嗓子也放得更开。
瞟过眼前的皇孙贵族,心境竟异常的平静,不喜不忧,不惊不畏。
宴会上人人都喜笑颜开,听歌饮酒,谈天论地,一派喜气。
我却怎么也笑不起,与这氛围格格不入,仿若夏日里的冰雪,嘴里仍是幽幽唱着:“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一曲唱完,低头俯身退下,本不愿对视任何人的眼睛,但是却还是没能忍住,偷偷环视一周,寻找那双熟悉的眼。
微微一愣,他也正看着我,心头说不出的酸,遂别过头不愿瞧他。→文·冇·人·冇·书·冇·屋←
他嘴角冷冷一笑,顺手搂过太子妃,俩人举杯对饮。
匆忙地退下,脑子拼命的转,努力地回忆过去的种种与他无关快乐,只有这样我才能不去想他,才能不至于难受得想哭。
退出大殿,静静地望着眼前的灯火,红绫漫天,竟感觉不到其中的喜气,反倒觉得更是落寞了,想着这里的一切本就与我无关。
徐徐往前走着,渐渐地看不到红绫,灯火也少了些,也听不到殿中的喧闹,心里却觉得舒坦许多,我本就该属于这样的夜。
望着天空的残月,看着树枝上栖息着双双对对的鸟儿,心里才觉孤寂,不禁雾气湿了眼,嘴里道出:“最恨多才情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