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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残影断魂劫-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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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黔喜道:“是呀,他得在众人面前露脸,借机挽回些当盟主的尊严来啊。原来我说过的话,你这么放在心上。”南宫雪不理他风言挑逗,续道:“我想拜托你帮我多照应着他,别让他太冲动,做出傻事,否则产生的后果,就将是不可挽回的。千万切记。”陆黔奇道:“咦?你说让我帮忙照顾李亦杰?我的情敌?我没听错罢!这是个玩笑么?”

南宫雪听他仍是满口油滑之词,脸上也是一副不在乎的笑脸,知道再与他多说也是无用,只能惹些晦气上身,脸色瞬间转冷,道:“你这样想,也就不用在意什么,权当那只是一个玩笑,听过就算了。”觉得还不如自己多作考量,或许还能在最后时刻里想到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聊胜于同他闲扯。想过了这一节,连一丁点时间都不愿给他浪费,加快了脚步,只一会功夫就超过了不少人,抢至队伍的前几位。陆黔急追着她奔行,叫道:“雪儿,咱们有话好商量,你……你别生气呀!我也没说不肯帮你……”

两人正一路纠缠着,眼前猛然全黑。南宫雪从小到大,不是没见过黑暗,却从没哪一回有这次黑的彻底。眼前连一丝光线也见不到,仓猝之间,只怕还要以为自己瞎了。她心里的弦早已绷得太紧,始终无处宣泄,再遭这突来恐惧,再难承受,忍不住尖叫出声。她这一叫,四周立时响起了一片此起彼伏的尖叫。原来每个人先都怀疑是失明所致,又不想因一己之故引起旁人恐慌,故都忍了没叫。直到第一声尖叫响起,才猜想旁人或许也遇到相同情况,这次却没能互相壮胆,反是更促进恐惧。还有些人大骂魔教歹毒,不声不响的就下了黑手。

暗夜殒冷冷道:“都给我闭嘴,吵死人了!我要是真打算做什么,直接杀了你们岂不更便当?难道神教还稀罕一群瞎子?”有人怒道:“你做保证又有何用?大伙儿眼睛看不见了,你总承认罢?”暗夜殒道:“你们看不见,与我有什么相干?”众人听他推卸责任,更是骂声大作。

李亦杰此时倒冷静下来,他想自己作为盟主,便是众人表率,总不能过于失态,想了想道:“这是你说的那条不能点灯的小路?就是脚底画着梅花图案的?”暗夜殒道:“废话。”李亦杰松一口气,道:“那你怎不早说?”暗夜殒道:“安抚下属是你李盟主的事。我没有这个职责。”众人一听两人对答,跳个不停的心顿时安定不少。还有些人笑骂:“刚才是哪个娘们先叫的?害咱们平白担心一场!”南宫雪脸上红了红,只盼没人听出自己声音。

李亦杰朗声道:“进了这条路,脚底就得分外谨慎。座椅底面覆压太广,不宜再乘。几位前辈就由弟子分别照应着。”摸索着走到孟安英身前蹲下,道:“师父,徒儿背您。”孟安英含糊的嗯了一声,伏在他背上。李亦杰又问:“丐帮的俞老英雄,可有人看顾么?”刚问了一声,便有人应道:“在这儿呢!丐帮弟子张大义,誓死保护俞长老!”李亦杰想到他待师之孝,稍感欣慰。梁越的担架早有弟子抬着,陆黔两手空空,悠闲自在。李亦杰又道:“各位对分布线路都记熟没有?这不仅涉及此行成败,更是关系到在场全体的大事,千万马虎不得。”众人纵然桀骜,对自身性命也不敢轻忽,都是各找无人时偷偷进厅,将地图背熟了的。南宫雪当时怀揣心事,始终没看过地图。自是一踏步便错,但她不想再有麻烦因己而起,只会令暗夜殒对她印象一跌再跌,更为讨厌她,也不敢提。好在李亦杰话音刚落,就有人怯生生地道:“盟主,我看得半生不熟,对记过的也不大有信心,唯恐出错,那可怎么办好?”李亦杰道:“真是这样,你就去寻别人搭伴,让他搀着你走。”那人没再应声,人群中却传来了窸蔌声。这一句话却提醒了李亦杰,想到南宫雪也必不识,只是气性高傲,不愿明说,叫道:“雪儿,雪儿,你在哪里?来,师兄搀着你。”半天没等到南宫雪回答,却有个尖细的声音道:“李盟主,你一心三用,不大好啊。南宫弟妹由我搀着就是。”

李亦杰听那声音有些耳熟,是在华山议事时听到过的,一时却又想不起来。陆黔一听那“南宫师妹”的称呼,立知此人身份,心道:“小畜牲又在捣什么鬼?”

南宫雪正举棋不定,忽感手上一凉,已被人握住,那人手掌极寒,与他相触,倒似在手心里塞入了一块冰,不由微微颤栗。她原想就算搀扶,男女间最多只宜拉扯衣袖,没想程嘉华竟大胆到直接牵着她手。本想用力甩脱,又及时克制,心想反正周围一片漆黑,谁也瞧不见谁,自是看不到两人情形,此时黑暗倒成了种保护。于是没再抗拒,顺从的给他握着。只听李亦杰仍在唤着自己名字,暗夜殒冷冷道:“李盟主还是如此风流多情,满脑子只想着你那师妹。有意保护她的可不止你一个。”他本意是指陆黔,李亦杰却以为他借指自身,气塞胸臆,对南宫雪的事也不想管了。叫道:“出发!”

南宫雪被程嘉华搀着行走,两人呈前后队列,南宫雪脚尖分别抵着他脚跟,随他带动的方向挪着脚步。只感心脏越跳越快,对这种走法实在不适应。胸口就像被什么东西紧紧堵住,连呼吸也愈发不顺畅起来。总觉脚底空虚无着,似乎下一步就将踏错方位。程嘉华走得极快,南宫雪几次差点给拖得趴了下去。好在她记着后果严重,没真瘫倒。大张着双眼却不能见物的感觉更是折磨人,喉咙就像被一根细线紧勒着,再不能叫出来,犹欲窒息。潜意识中还在给自己下着死命令,丢一次脸也就够了,绝不能再叫嚷丢人,勉力压制,吐出的喘息声却越来越粗重,喉咙里发出些断断续续、或长或短的呻吟。在她听来也是丢人不已,最恼的却是无法遏止。细听女弟子中只有她一人的声音,想来倒也没错,其余的师姊妹又哪一个有她此时尴尬?

又走了几步,脑门冷不防“咚”的一震,撞上程嘉华后背。不敢大声抱怨,低语道:“干什么突然停下?”程嘉华道:“你要是难受,可以把眼睛闭上,就会舒服许多。前边也没多远了,再坚持一下。”同是低语,声音却很是温柔,或是南宫雪认识他以来,听他说过最和善的一句话。同时耳中喷入一股热气,在寒冷小道中,倒使耳膜感到分外温暖,耳垂也是麻酥酥的,脸一下子胀得通红,小声道:“是……多……多谢你了……”依言闭上眼。说也奇怪,这次再走时,果然没了先前的紧张。双眼一合,周身感官都变得灵敏起来,对各种变化感知更显细致,这走路方式好似也持续已久,亘古以来就该如此似的。整个身子变得轻飘飘的,像在云端飘行,又像在水中踏浪而行,甚是惬意。一时间竟将脑中烦恼统统抛开,专心只享受着这一种新奇体验。

通常凡是煎熬之事,往往苦不堪言,持续许久也不到尽头。而令人身心愉悦的却最是短暂。迷迷糊糊的没过多久,尚觉意犹未尽,眼皮就已感到些光亮洒入,而这光芒又不似先前通道中的幽暗。南宫雪也还理智,忙睁眼时,见自己已穿出了那条暗道,置身在一片开阔地。眼前星空白云,虽是笼罩在一片夜色下,看来沉沉如墨,然比之方才情景,真像新一重天地。再加细看,立身处并不算宽广,只能算作山崖间的突出一角,直对的就是另一座高峰峭壁,边缘都像刀削斧劈过的一般险峻,两座山峰相隔迢遥,即令是轻功再好,也难以飞渡。而当中间隔就如浮动着缥缈的云烟,可说是美不胜收。崖边伫立着一座半人高的黑色石台,顶端有个细长的把手。前一刻还分明是在一座宫殿之中,怎会再重见天日之后,到了此处绝壁?有些人已禁不住怀疑那通道有扭转时空之力。程嘉华与南宫雪看着面前风景,都是大为震撼。

程嘉华道:“撇开别的不谈,这里景色是当真不错。如果跟心爱的人前来游玩,想必痛快。”南宫雪笑道:“我说不够,你看这崖壁光秃秃的,若是种植些鲜花草木,绿草如茵,才能更增胜景。还可惜面积太小,否则的话,倒很适合闲人隐居于此。”程嘉华笑道:“你要求可也真高。这是天然景致,哪能处处衬你的意?睹一时之快,也就差不多了。没想到魔教还有这种地方。”南宫雪道:“那又怎样?再美的环境,也净化不了他们肮脏的心灵。”程嘉华笑道:“好,有见识。我喜欢啊!”南宫雪吓了一跳,刚想询问,程嘉华又贴近她身前,笑道:“听你说话这么有才学,真难和刚才那个失声惨叫的小女人联系在一起。你就说罢,要是别人都知道了美貌的南宫女侠当众失仪,还是因为胆小怕黑,他们会怎么看?我只要想想,就激动万分了。”

第二十五章(25)

南宫雪惊道:“你……你都听见了?你怎能确知是我?”程嘉华笑道:“你是我的弟妹啊,这样还听不出,那我这哥哥是怎么当的?”南宫雪板起脸,佯怒道:“你再说弟妹什么的,我就要生气了!老实说!”程嘉华笑:“好,我招,你的声音有如天籁,令人过耳不忘。”南宫雪啐了一口,但听得有人称赞自己,毕竟还是喜欢。忙央求道:“你别告诉其他人,就算是咱们之间的秘密,好不好?”程嘉华故做沉思,道:“这个么……我向来喜欢看刺激的戏码,要我放弃这个好机会,就要看你给我的好处能不能填饱我的胃口了……”

南宫雪还没回答,就感腕上一震,不由得松开了手。只见陆黔怒气冲冲的奔到两人面前,喝道:“程嘉华,你胆子可不小哇!连我都只能在后边长吁短叹,借假想自我安慰,倒给你小子有机会一亲芳泽?”程嘉华笑道:“一亲芳泽么?哦,这次时间太短,还不及有甚表露。不过没事,来日方长,总能得着机会的,不急,不急。”说话时语气轻佻,也不知是安慰陆黔不要急,还是说他自己不急。陆黔怒道:“臭小子,别忘了你的身份!她可是你的弟妹,不准你动什么歪心思!”程嘉华拍拍他肩,笑道:“我当然记得。这回是你亲口承认了,小弟。”

李亦杰一见光明,立刻四顾寻找南宫雪踪影,就怕她因自己一时疏忽,在通道内出了意外。但见她与程嘉华谈论不止,接着又与陆黔纠缠,只道一别经年,她当真已成了如此不检点的女人,心都凉透了,再没心思管她,走到石台边。暗夜殒冷眼望着对面山峰,不忘冷嘲道:“还知道过来啊?我还以为你给那女人迷住,什么都不管了。”李亦杰干咳一声,道:“这就是传说中那块……须得用铁链相通之处?”暗夜殒道:“你觉得不像?”李亦杰不耐与他斗口,道:“那还不开机关?你不是最看重时间了?”此时各派弟子已从通道中陆续涌出。暗夜殒道:“慢点。”李亦杰一时好奇,就看他转身回向来路,更是猜不透他心思。

南宫雪避开仍自争论不休的陆黔和程嘉华,忽见暗夜殒向自己大步走了过来,猛然间心脏加速,就像要从胸腔里跳了出来,还不知该向他说些什么,暗夜殒早已从面前经过,竟对她视而不见。南宫雪一阵悲哀,又恨起自己先前的自作多情来。

暗夜殒直走到队伍最后,劈手捏住一个干瘦弟子脖子,将他揪了出来,手掌狠狠加力,冷冷道:“我忍过很久了,你真的以为自己伪装有那么高明,能骗得过我?说,谁派你来的?”

那弟子喉头作响,脸上泛起暗紫,嘴唇迅速全失血色,蠕动几次唇角,仍然发不出声音来。李亦杰仍视暗夜殒为外人,同时作为敌方一类排斥,见他为难正派弟子,连忙冲上前,喝道:“你做什么?还不快放开他!”暗夜殒冷笑道:“我做什么?李亦杰,你这个蠢货,自己队伍里混进了敌方奸细,还浑然不知,只顾着自得其乐。将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李亦杰讶道:“奸细?那怎可能?”但想暗夜殒行事虽毒,却也不会无缘无故的诬赖人,假如那弟子不是奸细,他是魔教中人,看走眼不足为奇。自己却是正派掌门,如说对下属连个脸熟都没混到,不仅让别人失望,本身也是大失颜面,因此是极力想将此事遮掩过去。暗夜殒手指在那弟子喉头勒紧,随即将他甩下,冷冷道:“以为装哑巴就没事了?就算你不说,我也不是查不出来。你是新近入教的么?没听过我的名号?”

那弟子颈上现出三条血痕,鲜血仍在从豁裂处源源渗出,惧于暗夜殒威势,不敢动手给自己稍加医治。那伤口算不得极深,只因颈部柔弱,又是人身一处关键要害。稍一破皮,立刻疼得钻心。艰难答道:“不……不是……属下入教已久。殒堂主,我……我当然认得您,没想到还能这样……在这里……再见到您……”暗夜殒道:“那你还敢在我面前挑衅,真是活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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