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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庶女策-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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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国公府,如今虽然看上去依旧是白氏当家,虽然大权依旧还在钱夫人手中,只是碍于钱谦益的面子,钱夫人也不好做的太过分,也就是说,白氏好歹也有了一点点自己的小势力,钱夫人自然是不肯坐看白氏壮大的,于是乎,就把让周氏出来,掌管了厨房这一块。

周氏的心性,原本就是有些好事的,现如今看着钱夫人好歹是虎老雄威在,再加上也不愿让二房踩在自己的头上,大家都是庶子,凭什么就凭空矮了白氏一头去,因此上,欢天喜地的接了厨房的差事,又把钱夫人奉承了起来,把厨房的差事干的有声有色的。

采月自从跟了钱谦益之后,因着原本就已经与钱夫人撕破了脸皮,自然处处给钱夫人下绊子,而周氏如今却是捧着钱夫人大腿的,自然也把采月当成了眼中钉。

今日里,采月跟厨房要了一个鸡蛋羹。说起来鸡蛋羹只是小事而已,厨房定然是有准备的,可是却因着是采月要的,厨房得了周氏的叮嘱,自然推三阻四的,说了许多的废话,归结为一句话:如今物价飞涨,鸡蛋也贵了,以后必须要提前预订才行,今儿个却是没有了。

原以为采月会知难而退,却不曾想,采月竟然带着人去厨房,搜出了一箩筐的鸡蛋来,当着周氏的脸,全都砸在了地上,然后抛下了一两银子,便扬长而去了,把周氏气的差点吐血。

于是周氏便去了钱夫人,把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钱夫人抓着了采月的把柄,自然不肯放过,遣人去书房找采月,谁曾想,派去的人却被钱谦益一顿棍子打了出来,因为谁也想不到,这鸡蛋羹竟然是钱谦益要的……

堂堂的国公爷想要吃一个鸡蛋羹,谁知道竟然被儿媳以物价飞涨给挡了……,而国公夫人竟然还维护儿媳……这让钱谦益怎么能够放得下脸来,不怒气冲天才怪!

于是,府内自然又是一番鸡飞狗跳……

“好了,笑过就好了,这话就到这里为止,不能再拿到外面去说去。”秦云卿假意的板着脸,瞪了春水一眼。

春水自然不会怕这样的秦云卿,吐了吐舌头。

“你们都闲着没事干吗?”春花进来,正好看见这热闹的一幕,原本围在一起的丫鬟们,倏的便散开了。

“春花,想不到你竟然比我有气势多了。”秦云卿看着强势的春花,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这两个月来,春花在林嬷嬷的指点下,做事情越发的有条理起来,这内院的丫鬟们,见了春花就如老鼠见了猫一般。

“姑娘,你就是太好脾气了。”春花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这姑娘原本看着倒也是气势凌人的,想当初在宫中的时候,言辞凌厉的威逼自己就范,可是现在……,春花打量了一下秦云卿那随意的妆扮,就是想不明白了,这人,怎么就能变化这么的大。

“有你在,有林嬷嬷在,我不好好的躲懒享受,难道还累死累活的调教丫头们去?”秦云卿翻了翻眼睛,看了春花一眼。

春花没有想到秦云卿的理由竟然是这样的,顿时满头的黑线,却也说不出理由来,只得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姑娘就是太过清闲了,有人看不下去了,想要给姑娘生些事情出来。”

秦云卿的心头微微一跳,脸色顿时凝重起来:“春花,你听说了什么?”

“水月庵,净月禅师,姑娘可曾听说过?”春花站在一边,从石桌上拿了一只梨,慢慢的削着,状似无心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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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策》 第4卷 净月禅师

“水月庵?净月禅师?”秦云卿的眉心倏的拧了起来,沉吟了良久,最终还是缓缓的摇了摇头,“不曾听说过。”

春花把梨削好了,递给秦云卿:“这个水月庵是原本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尼庵,只是在四年前,不知怎么的突然香火鼎盛起来,据说那里的主持净月禅师能通阴阳两届,最是灵光……”

“能通阴阳两界?”秦云卿的眉已经拧成了结,“难道说……不是人?”

春花摇头道:“姑娘想到哪里去了?自然是人,只是佛法高深,能看见凡人所不能看见的。”

“嗯?”秦云卿的眉心锁得的更深了,“怎么说?”

“四年前王御史家的姑娘,不知怎么的,竟然突然之间失去了呼吸,而那个净月禅师刚好从王御史家门口经过,掐指一算,说是这家姑娘有危险,冲进王家姑娘的闺房,硬生生的把王家从阎王爷手里拉了回来。还有一次,礼部侍郎张大人家的二姑娘,落水之后,再次苏醒过来,便言行十分的奇怪,不但不认识张府所有的人,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穿越而来的,还说她原先的世界有会跑的房子,还有,还有会飞的房子……,总之与常人不一样,家里人请净月禅师瞧了,净月禅师说是被人吸了魂魄去,便带了张家二姑娘回了水月庵,在佛祖面前替张家二姑娘足足诵了两天两夜的佛,这才把张家二姑娘的魂魄唤了回来……”

春花的声音还在继续,可是秦云卿的脸却渐渐的发白起来,这些别人不信,可是她却是信的,她不就是借了别人的身子,重活一世的吗?

“姑娘,你怎么了?”春花终于发现了秦云卿的不对劲,“姑娘,你身子不舒服吗?”

“啊,不,没有。”秦云卿努力的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装出一副无事的模样来,“你好端端的说起这些事情做什么?”

春花看着秦云卿的模样,还以为她被自己的说的事情吓住了,便笑着道:“姑娘,这些事情,奴婢也没有亲眼见过,只是道听途说罢了,也不知是不是真假,只是这个净月禅师的名声,却真的是很大的。”

“她名声再大,也与我们无关,不是吗?”秦云卿努力的让自己狂跳的心平复下来,“有这些闲扯的时间,不如去干些正事来,我让你买的药材,可是买来了?”

“自然是买来了。”春花又看了秦云卿一眼,见她强作镇定的模样,心中不禁有些奇怪,想了想,还是开口了,“姑娘,你可知夫人已经遣人去水月庵,联系了净月禅师帮着胡姨娘做法事?”春花的声音里有些微微的憧憬,“若是净月禅师答应就好了,我就可以看看,这个净月禅师到底是怎生模样的一个人。”

“啪”秦云卿的手中的茶盏,突然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脆响,摔得四分五裂。

“姑娘,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病了?”茶盏碎裂的声音,吓了春花一跳,扭头却又看见秦云卿脸色灰白,吓了一跳,“姑娘,奴婢扶着你去躺一会儿。”

“啊?好。”此刻秦云卿还是有些晕晕然的,想着春花的话,若是这个人净月禅师真的有这种神通,岂不是说……她能看出自己的身世……。秦云卿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春花扶着秦云卿往屋内走,秦云卿就如提线木偶一般,任有春花折腾着,许久没有说一句话,可是脑中却开始不住的翻腾起来,她该怎么办?

春花服侍着秦云卿在床上躺了,虽然奇怪秦云卿的反应,但是却没有想到别处去,只当是当作秦云卿被吓住了,摇摇头,正要退出去,却被秦云卿猛地拽住了衣袖。

“姑娘,什么事?”春花诧异的转身,看着秦云卿。

“你可知时间定在何时?”秦云卿的声音冷冷的,却带着一股下定决心的决然。

春花摇摇头:“这个奴婢倒是不知。”

“你去一趟秦府,请佑哥儿过来一趟。”良久,秦云卿终于吐出了一句话。

“是。”春花心中的怪异感越来越强烈,可是想了想,却没有问为什么。

“你即刻就去。”秦云卿又加了一句,却像是突然之间下了什么决心一般。

春花点点头:“姑娘好生歇着,奴婢这就去。”

秦云卿看着春花转身出去了,从床上支撑着,坐了起来,静静的想着春花刚才的话,这个净月禅师……,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当初一笑大师也曾认出了自己的身世,难保这世上没有第二个能认得出自己的!

听着春花的话,这个净月禅师也像是有些本事的,若是她认出了自己……,那岂不是不但前功尽弃还将死于非命?!找个借口不去?不行!秦云卿摇头自己否决了,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反而生生引起钱夫人的怀疑。这个水月庵,定然是要去的,可是怎么去……

秦云卿心中烦闷无比,狠狠的咬着牙,轻轻的吐出两个字来:白氏……

看来那天白氏的一番话,终究还是让钱夫人起了疑心!白氏的原意想必只是想离间自己跟钱夫人,只是想不到钱夫人竟然想出这么狠毒的一招来!

“姑娘,可在里面?”突然门口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硬生生的把秦云卿飘散的神思拉了回来。

“嗯。”秦云卿轻轻的应了一声,她能听出来,那是魏妈妈的声音。既然已经事到临头,那么躲避定然不是办法!想着,开口说道:“妈妈请进。”

门外的自然就是魏妈妈,她刚进抚衡院,就听说秦云卿病了,心中便跳了一下,刚才听小丫鬟回报的时候,说她还是生龙活虎的,这么才一会儿,无缘无故的,她怎么就病了呢?莫不是听说了什么,心中害怕?!魏妈妈想到这里,心便“突”的狂跳了一下。

魏妈妈胡乱想着,伸手掀起了门帘,走进了屋子。

《庶女策》 第4卷 求人帮忙

屋内的摆设十分的清雅,正中摆放着一张千工拔步床,原本下垂的淡紫色纱幔,如今正用玉勾勾起,挂在两边,秦云卿斜靠在床榻上,正扭头看着魏妈妈,脸色苍白的有些可怕。

“我的姑娘,脸色怎么这么的差?莫不是生病了?可曾请了郎中过来看?”魏妈妈一脸担忧的上前,挨着床沿站了,仔细的看着秦云卿的脸色。

秦云卿顺着魏妈妈的话往下说,“可能是刚才探看景色,却不小心受了凉……”秦云卿叹了一口气,“这身子也是不够争气,无端端的又发作起来。”

“这可是巧了。”魏妈妈抚掌笑道,“果然夫人与姑娘是心灵相通的,这不,就感应到了姑娘身子不好,听说水月庵的净月禅师道法高深,最是能解疑难杂症的。夫人遣了人去水月庵,说尽了好话,才求的那净月禅师替胡姨娘做一场法事,既然姑娘病了,那就请她顺便替姑娘瞧瞧,姑娘,你说可好?”

秦云卿抬起头,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看着魏妈妈,虽然一脸的惨白,可是却笑的云淡风轻,一脸的平和:“多谢母亲惦记着,眨眼间,娘亲也已经过世大半年了,我这女儿也是不孝,没有好生给母亲做一场法事,终究是憾事,如今母亲想的这么周到,倒是让云卿心生感激。”

魏妈妈自然听得出秦云卿这一番话说的言不由衷,可是既然秦云卿这么说了,魏妈妈自然就当成自己相信了:“夫人与净月禅师约了三天后去水月庵,到时候,奴婢再过来请姑娘。”

秦云卿自然是笑着应了,又吩咐春竹拿一块碎银给魏妈妈买酒喝。

魏妈妈伸手接过银子,又与秦云卿说了一通感谢话,便有春竹陪着,转身出去了。

秦云卿躺在床上,挥手让候在屋子里的丫鬟们全都退了出去,这才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开始思索着,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才能确保自己无虞。

秦云卿把自己认识的所有人都梳理了一遍,发现除了佑哥儿之外,再也没有可以替自己帮忙的人,忍不住拧了拧眉,这次若是能平安渡过,接下来,真的应该培养几个能真心被自己所用的人才是。

秦云卿起身下了床,走到书桌面前,细细的研了墨,铺开花笺,拿起笔来,想了想许久,这才动笔开始写信,写完了,用信封封的结结实实的,滴上了蜡油密封了,这才转身回到床上躺着继续想心事。

佑哥儿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他刚放学,便给春花堵在了府门口,然后便直接到了这里。

“七姐安。”佑哥儿进来,给秦云卿拱手行礼。

看着佑哥儿老成的模样,秦云卿忍不住笑了:“佑哥儿,这么许久没见,你竟然还是如此模样,一点点变化也没有。”

“七姐!”佑哥儿的脸微微的红了红,扭头打量了一下秦云卿的卧室,“七姐,你怎么一直住在国公府?打算何时回家去?”

“回家?”秦云卿喃喃的把这两个字重复一遍,突然心口涌起一阵暖流,原来有一个人等你回家的感觉,真的很暖和,很暖和。

“是呀,回家!”佑哥儿使劲的点了点头,虽然关于秦云卿的事情,他听说了一些,但是在他的心中,秦云卿始终都是他的七姐,既然如此,秦府才是七姐姐的家,一直寄居在人家家里,虽然看上去富贵荣华,但是终究是别扭的,“先生曾经说过,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窝,所以,七姐,你还是早先回家吧。”

秦云卿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拉着佑哥儿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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