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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锦云谣-第49章

小说: 锦云谣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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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鹞觑她神情,道:“怀疑什么?”

“不是怀疑,是肯定。”她一把推开那只妖王,以脚勾了其身下的椅子来坐,气咻咻道,“想用最少的支出收获最大的回报,本是无可厚非,可是若想利用我的男人,就须问我高不高兴!”

百鹞淡哂:“将我的名字和事迹报给妖界,无非是想煽动处于四分五裂中的妖界诸生至少有一部分追随于我,从而成为歼灭海域诸生的助力之一,就如魔界也有前来追随在法卡者一般,最不济也能防备妖、魔两界与海域联手,引发第三次天地混战。不过,若没有这一步别有用心的设计,我也不能来到妖界。不管对方初衷如何,结果好,便没有什么不好。”实则是非常之好,送给他一份额外大礼。若有得当时机,定然不吝表示感激。

秋观云亦笑,伸高手臂拍了拍妖王后脑,道:“这个徒儿很有用吧?”

“当然有用!”利菲斯已经恢复了八成容色的脸上布满不容有疑的坚定,“我一定为老师和师娘举办一场最热闹最华丽的婚礼!”

妖王阁下言出必行,五日后,一场广邀妖界豪门的华丽婚礼在妖王殿内盛大开幕。

这场婚礼,不止成为了百、秋两人回忆中的一抹灿烂光点,也是妖界乱局的转折点。应邀前来的诸家豪门中,不乏心怀叵测欲借机发难者,因有百鹞坐阵,利菲斯信心百倍,将两名对王座早有觊觎之心的长老之子击败,并施以惩戒,在诸多子民的注视下一展王者之风,借此立名扬威,奠定王座根基。

这个消息传回神都。

对于妖界的局势,擎释听过也就罢了,但百、秋二人的婚礼之讯,当即凝结了令天帝阁下唇角的笑纹与目底的暖流。

“我近来所做的,对她来说没有一点意义吗?”他道。此时,他立于自己寝宫之巅,此处是神宫的最高处,也是神都的至高点,俯瞰整座神都,万物尽在足下。

赫什不敢应声。

“你不是将一切看在眼里吗?你说,我还需要做些什么?”

赫什一怔:“天帝阁下是在对卑职说话吗?”

“此处还有第三方吗?”

“……是。”赫什向前走了半步,“卑职认为,天帝阁下首先需要明确自己心底所想。”

擎释扬眉:“接着说。”

“就是您真正的心意。您对观云阁下到底有什么打算,只有您先整理明白,才能向她表白不是?”

“表白?”

“对呢,如果您喜欢观云阁下,就该把您的心意清清楚楚地传递给她。不管哪个世界,总是该由男人主动吧。所以,首先您需要告诉自己的是,您是不是当真喜欢观云阁下呢?”

擎释缄默良久后,浅声道:“我无法肯定。”

“这……”天帝阁下是个情场弱兵不成?“退一步想,如果这个时候观云阁下就在您的眼前,您想对她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呢?”

他笑:“什么也不必说,什么也不必做,听她说,看她做,就很好。暂时不想有任何改变,暂时先这个样子,就很好。”

事情棘手了呀,我的天帝大老爷。赫什暗自嘘唏。

七八、落花流水无春风

作为一 位跟随了天帝数百年的近身随侍,赫付想此刻的天帝阁下纵然离情根深种尚有一段距离,一只脚却当真已经陷了进去呢。

不过 ,赫什不难理解天帝的困惑。披着绚丽耀眼的七彩光环降临世界,可以说整个天地间的雌性生物任其挑选也不为过,就算是对万众簇拥的春之神的追求,也是两情相悦得水到渠成。于是,在天帝阁下截止到目前的生命里,除了那座历经浴血奋战得来的王座,其他到手的任何东西皆是轻而易举。故而他尊贵骄傲的心灵中,认为自己已经为秋观云做了许多,譬如助她大闹海域,譬如为她寻回召唤法卡的法卡明斯……一位绝少付出的主儿,对自己的付出定然是耿耿于怀,也认为必定有所回报。但事实是,事情哪会这般简单?

“天帝阁下,不如卑职替您去试探试探观云阁下对您的心思,再回来向您禀报。”

擎释稍怔:“你去?”

“是,卑职去。”

擎释略作思吟,点头:“也好。你就去问问她,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既然可以不顾性命地闯进弑王阵救我,为什么又跑回了百鹞身边?”

“是。”唉,果然自己主动请缨是对的呢。照天帝阁下此刻的思维,俨然受不得任何拒绝,可那位观云阁下是何许人也?不是这世界的任何一个女子,甚至不是优昙罗。

怀揣着各种复杂心思,赫什寻到了秋观云。

其时,她已经从妖界返回神庙,正与织罗绘声绘色地描述着自己的妖界奇遇,尤其对婚礼之上自家男人的英武表现赞不绝口。后者算得上最好的听众,全程含笑聆听不说,且时不时用眼神、语声鼓励她继之续之,畅谈尽兴,直到她发现那道近来宛如织罗背后灵的身影不在近前。

“法卡小哥呢?”她眼睛迅速扫过室内一遭,“整个妖界因为气力退化,维护不住自己的外貌,除了老狐狸那张脸,其他都是些面目纠结的异种,还想回来用法卡那张恶魔级美貌的脸孔治愈一番,他去了哪里?”

“应该是在神庙外。”织罗轻声,忖了忖补充道,“如果他还没有对这个游戏厌倦的话。”

“何解?”秋观云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眨了又眨,“你把他赶到神庙外边?‘游戏’指得又是什么?”

织罗浅声一叹:“不是我把他赶在外边,纵使我想,我也没有那份力量。是他本身,他是恶魔,普通恶魔走不进神的殿堂,他虽然走得进来,但为了不引发其他侍祭的反弹,愿意站在门外。”

“呜……”她双手抱头假哭,“好感动,为了织罗,一位骄傲的恶魔王子可以将自己委屈至斯,好感人,好深情,好想嫁给他~~”

“你说真的?”织罗乜眸问。

“假的。”她恢复正颜,“下面请解释‘游戏’的含义。”

织罗微笑:“自是他的深情游戏。”

她讶异:“你认为他对你的追求只是他的一场游戏?”

“难道不是?”

“织罗你……”还真是冥顽不灵呐。

她才想启用自己的的长论滔滔说服一下这个顽固脑瓜,外边有脚步声接近,一声温和谦卑的声嗓在门外道:“请问观云阁下在里边吗?”

织罗倾耳辨了辨:“是天帝的随侍赫什。”

她一怔:“那个红衣老头子找本大爷做什么?”

织罗轻掀秀眉:“想来是打算替上峰跑腿说合。”

“诶?”那是什么东西?巫界美少年一整个茫然不解。

她当然不会联想过多。试想,自己从到达这个世界晓得优昙罗事迹的那刻起,对天帝擎释即表现出了极度的厌弃,即使在本尊面前,也一向恶形恶状,没有半点收敛……如此立场鲜明的对立,怎可能有其他绮思遐想?遑说彼此间还打着一个死结——

优昙罗的半个灵魂。

对她来说,天帝擎释就是个早晚要取自己性命的反面角色,当下的和平共处仅是必须是过渡,到末了势必有一场生死对决。

于是,她被惊悚到了。

“红衣老头子,你没有病吧?”

赫什一窒。

“我就当你刚才发烧,再见,不送。”她起身。

“观云阁下!”赫什急急把人叫住,“请您听耐心听卑职说几句话好吗?”

她蹙眉回首:“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胡话?”

赫什欠身:“卑职只求十分钟的时间。”

她在心里将这十分钟与自己的时间标准做了一个换算,勉为其难地颔首,坐了回去:“说吧,过时不候。”

赫什反省自己刚刚出口的第一句话“观云阁下是否对天帝阁下有几分爱慕之心”,委实过于仓促简单,遂道:“天帝阁下很欣赏观云阁下,自从您走到他身边后,天帝阁下经常在自处时无端发笑,还曾看着身边经过的云朵,问卑职‘你认为那个观云,观得是白云,还是彩云?’”

她面部呈现颇不自然的扭曲,感觉再听下去,自己的胃部将做出剧烈抗议,将今早在妖界吃下的鲜果美酒吐个满地,弱弱道:“你的时间不多,说重点吧。”

“……天帝阁下很想知道观云阁下的心思。”铺垫无效,赫什只得一言概之。

“哪方面的心思?”她知道自己在明知故问,可无论如何,她不想自动向那个诡异的方向延展。

“您曾经为了救天帝阁下不惜闯入弑王阵,并与天帝阁下共历险难,经历过那一切后,您对天帝……”面对着那双亮丽瞳光的逼视,赫什感觉自己唇舌堵塞,字字维艰,“可有几分喜爱之心?”

“没有。”她道。

“……”这么直截了当真的好吗?

她淡扬眉梢:“十分钟到了呗?”

赫什面露窘迫:“观云阁下,卑职还有几句题外话,请给再给些时间。”

“请说。”

“卑职一直随在天帝身边,见到过他对春神的思念,即使在与修安天后最为恩爱的时光,他也常站在寝宫之顶遥望潘雅湖。历经恁久,终于获得了春神讯息,如果到最后您仍然想要离去,天帝一定会将春神灵魂归一,届时,您与织罗阁下……”

“嗤。”她笑,“先礼后兵?先利诱后恐吓?何况,本大爷也没有听到什么利诱,你要来做说客,居然没有准备下巨大的诱 惑吗?比如天后之位?”

“这……”赫什略现局促,“卑职做不得主。”

“既然做不得主,就回家见你的主子,告诉他本大爷对他没有一星半点的兴趣,请他也勿自作多情。”她言罢,甩身即走,回转过身,对上门前矗立已有片刻的身影。

赫什也回头发现,顿时手足无措:“天帝阁下……日安。”

秋观云莞尔:“听墙角的感觉如何啊,天帝老爷?”

“有利诱就可以吗?”对方问。

“什么?”

“倘若,我许你天后之位,就可以吗?”

七九、新人旧识狭路见

距离天 帝阁下的“求婚”宣言,已经有三天过去。

这三 天,秋观云百思不得其解:天帝老师到底看上了自己哪一点?

不是她妄自菲薄,而是综合各种原因,她想不出自己有哪一点足以对天帝大老爷产生致命诱 惑。那日若非娥依诺恰逢其时的到来,她一定会将这个问题当面抛出。

娥依诺不是没有给出答案,但不足以说服她。如果说因为她的个性像极了早期的优昙罗,难道能像得过优昙罗本尊?天帝老爷连本尊也放弃得干净利落,找一个替代品扮演非卿不娶,是有什么变 态嗜好还是逻辑混乱?

总而言之,她对这份无故降临头上的“厚爱”敬谢不敏。在寻不到合理的诠释后,遂转移心思,开始绞尽脑汁地盘算如何离开此地。

第一次发动春神之力,趁着神力最盛以及这世界对久违力量的猝不及防,与母上大人取得过联系,但到今日不见任何动静,看来母上大人行程受阻,她还须自力更生才行。老狐狸那边已经做好了一步安排,自己这边又该从何着手?

烦恼啊,烦恼。用过午膳后,她伏在案桌上,左摆右摇,双手抱头呻 吟。

“脑袋中风了吗?”有人在旁问。

“你才……”她忿然仰脸,旋即破怒为笑,“你终于舍得离开你家爱徒了吗?”

百鹞径自端过她饮去半杯的花草茶浅啜一口,道:“还须回去。”

她挑眉:“那你回来做什么?”

他淡然:“看你。”

她嘻笑:“想我了?”

他点头:“算是吧。”

“不坦白的老狐狸最可爱哦!”她振奋精神,扯过对方雪白的衣角拭了拭唇角的饭粒,“你家爱徒那张脸恢复了几成?顺眼些了没?”

“还好。”他目光微闪,“你最近可有什么事情需要向我说的?”

“……什么事情?”她歪头思忖,“我方才正在想我家老娘为何这么久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估计被什么事情绊住了。”他轻描淡写,“除此之外呢?”

“查呆呆与昙帛进展顺利如胶似漆连我这个老大也没时间孝敬,很欠修理是不是?”

“除此之外。”

“织罗和法卡……”

“你自己的事情。”他的声线略现起伏。

她突然如一只小老鼠般吱吱坏笑,一时收势不住。以这个世界的计时,足足有五分钟。

这过程中,狐王大人始终面无表情地耐心等待。

“呼,老狐狸,你是听说了什么,特地来向本大爷兴师问罪吗?”她红口白牙犹噱不止,“本大爷还以为自己早已用行动向你传送了足够使你自信的能量,敢情无效?”

百鹞脸色如素,语声平板:“我不过顺口问上一句。”

“是,是,是。”她成全他的属性特质,不拆穿,但不能阻挡她伏在案上笑个过瘾就是。

他眸内柔意漾浮,伸掌将她的头顶一气揉搓,打乱了那根蓬松乌黑的发辫,道:“你看似随性,却绝非滥情。对这一点,我很清楚。”

“……然后?”她将他的手放到嘴边虚咬一口,径自卸开发环从新结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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