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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毒手遮天-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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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语道,伸手不打笑脸人。楚南晴感觉到对方并无恶意,便笑道:“我还当是什么歹人,原来是你啊!”对于段衍的姓名,她自是不知,无法称呼对方也是理所当然。

段衍也是看出来了,便笑说:“我名为段衍。”

楚南晴微笑着称呼了一声:“段公子。”言罢,她看着他,意思仿佛再问,可否让一下让在下离去。

段衍笑着正要应答,忽然他面色一变,紧紧捂着胸口,面色迅速变得赤红,人也站不住了,歪倒在一旁。

楚南晴一见,当下惊的将手中糕点一丢,连忙朝他跑了过去。“段公子,你没事吧?”

一股花香味儿袭来,令段衍迷糊的神智愈发的浑沌了。但他还记得这里是哪里,忙推拒着楚南晴想要帮忙的手掌。“你走,快些走!”只是出口的话,却如蚊蚋一般。

楚南晴不明所以,见他仿佛是突然急症的模样,一脸焦急道:“来,我送你去医馆!”说罢,手臂便不管不顾的扶起了他的胳膊,想要将他从地板上拖起来。

花香的味道愈发的浓厚了。段衍深深的嗅了嗅,大掌蓦地伸出。

第二十章 轻薄俏佳人

午间,阳光灼热的厉害。

小巷没有路人往来,眼前的街道也平静不见人烟。

楚南晴蓦地被推了个踉跄,一下子便摔倒在地,后背很是生疼。她本该是要生气的,可是看着段衍挣扎着扶着墙面起身那副艰难的模样,这口气愣是生不起来。

“段公子,你究竟是怎么了?”

这等事,段衍岂能说的出口!日前他这醉红颜便在狱中发作了一次,全靠他的意志力和一身内力才强行压制。不想,今日就毒发的如此突兀,连任何反应的机会都不给他。

已经强行压制一回,若是他再不寻一名女子欢好,怕是会露出丑态,继而爆体而亡!

“段公子……”楚南晴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的上前碰了碰他的手臂。“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馆?”

段衍努力抵抗着身体上一波一波的火热,还得小心不要让那花香吸入鼻腔。“你唔帮我寻一辆马车来,而后送我去最近的花楼!”

楚南晴怔然了一下,但看段衍此刻模样,心知肚明他并非是色欲突发,定是有什么隐情。当下便应下:“你且稍等,我马上就回来。”

见她脚步急促,竟是毫不犹豫。段衍想要笑笑,可是身体上的火热都要将他折磨死了。他甚至想将手探入衣中,好缓解这磨难。

当楚南晴终于将马车寻了来,一看段衍整个人浑身通红,简直像刚出蒸笼的螃蟹一般,顿时惊吓不已。

拜托车夫将他抬上马车,便迅速朝花街驶去。

若是现在有些冷水就好了。楚南晴一摸段衍满头的大汗,不由想到。

段衍此刻已经有些迷迷糊糊了,朦胧中这看到一双满是担忧的双眸。他不由伸出手去,牢牢的抓住了那只略带些冰凉的小手贴在脸颊摩挲。

被他的动作惊愕了下,楚南晴挣扎了一下,见手指无从脱出,才作罢。以段衍此刻模样,怕是中了春药,怕还是烈性的。她早年在商场中,尔虞我诈什么没有见过,便是有人想要对她下药也不是稀罕事了。

此刻他正难受着,今日便不计较了。

只是楚南晴这边不理会,段衍那厢可又是不老实了。他的大手绵延而上,竟是突兀的罩在了她的胸前。

楚南晴一惊,险些尖叫出声。

段衍摩挲了一下,触手都是平坦一片,让他不满的嘟囔了一声,却是将手指收回了。

楚南晴微红着脸盯着自己的胸前,她这里平坦已经同男子无异,也难怪他失望了。“该死……”瞎想什么!

此处距离花街并不算遥远,很快就抵达了。虽然这一路上,又被段衍摸来摸去的,但楚南晴已经十分淡然了。谁让段衍每次都当她是男子,发出一声声失望的叹息呢!

付了车钱,楚南晴还是第一次叩响花楼的大门。

那龟奴也是个见过世面的,一见段衍如此,便已经明了了。又因楚南晴出手阔绰,当下就将他们带到了一间房间去。

楚南晴见那女子睡眼惺忪,但模样却是个好的,便道:“你好好伺候这位公子。”说罢,便将一枚金锭子丢在了桌面上。

女子一看,双眸瞠大,显然没见过楚南晴这般大方的客人。小心的捧起金锭,女子媚笑道:“公子且放心,奴奴一定会让这位公子满意的。”

人家要欢好,她自然是不会在一旁观看,便同女子又叮嘱了一番,这才红着脸离开花楼上了马车。

直到即将抵达宫门后,她脸上的热度才降下来。只是回去后,便将自己关在了房门中,让顾念和哑姑都意外不解。

给言晴雪解毒并不麻烦,只是顾念日日都吊着,她才恢复的十分缓慢。

言晴雪起先还有怨言,但自从泡过药浴第二日清晨,看到水晶镜子中的模样,便信服了。不过只是一日罢了,她脸上的颜色便褪去许多,看着也没有昨日那般臃肿了。

虽说治疗的过程中尽是苦痛,但为了自己的姿容言晴雪尽然可以忍耐。这后宫中对她看笑话的人可不少,她万万不能如了她们的意愿。她虽是皇后独女,最为得宠。但若是她这张脸给毁了,她还拿什么来邀宠!

这样的丑颜公主,简直为皇家的耻辱,怕皆是她在这宫中可要过得艰辛无比了。暗自打下主意的少女决心一定要忍耐,切不能就因为无法忍受而毁了自己的一张脸。

顾念虽已经为言晴雪开药诊治,但同她相处的机会却少的可怜。言晴雪少女心思,自然不愿意自己的模样给这样俊美的男子看到。对此,顾念也乐的自在,每日同楚南晴说说话,给她煮一些滋补的汤药,当真惬意的很。

那日,皇帝自从来过一次后,便不曾来过了。

言晴雪虽心有怨怼,但听说丽贵妃坏了身孕,便也淡然了。比起新生的小皇子,她不过是一名公主罢了,再得宠也只是父皇打发时间的玩意儿。

“星星,你是否也觉得本宫刁蛮任性,惹人讨厌!”

星星正在整理箱笼,听她这般说来,险些惊吓的将手中的衣裙落了地。到底已非当初那名懵懂无知的小宫女,她镇定了一下,便答:“公主怎么会会想起问奴婢这些话了?”

言晴雪唇角一弯,道:“忽然想到罢了。本宫知道宫人们都不喜欢本宫,便想问问你是如何想的?”

星星颤抖着回答:“奴婢,奴婢不知。”

眼底闪过一丝落寞,言晴雪噗嗤一声笑道:“星星你这胆子可真是小,本宫不过是逗弄你一下,便这么大的反应。快去厨房催催,本宫要喝的百合炖雪蛤怎么还不送来!”

星星偷偷抹了抹额上的冷汗,对言晴雪微微一笑,道:“公主且稍等,奴婢这便去催。”说罢,快步离开,背影满是慌张。

在她走后,言晴雪才幽幽一叹:“本宫果然是惹人讨厌。”昔年她年少无知,也做了不少的错事。在临安城更是如此,在容貌险些毁去后,她才开始第一次正视自己的行为,但似乎已经晚了些。

第二十一章 月圆日欢颜

段衍自睡梦中醒来时,窗外已经是星辰点点,吵闹之声响彻一片了。

房间里是挥之不去的暧昧味道,还有阵阵浓郁的香粉味道。段衍有些作呕,扯过一旁的衣衫披上,下榻推开了窗子。

顿时,一股清新的空气涌了进来,吹散了满屋的纵情的味道。

床榻上的女子已经陷入了沉睡,显然是不会被吵醒的,毕竟她实在是太疲累了。

红颜醉乃是一种罕见的烈性春药,倒也可算作毒药,因为药性侵入骨髓,难以拔除。幸而他体力过人,不然当真要给这红颜醉折磨到死。

身体上略有些疲惫之感,但相较于榻上那名受损严重的女子,这些委实算不得什么大事。

对月微微叹了口气,段衍捂着脸,耳朵染上了一抹浅浅的绯色。他虽风流,但良家女子可是一概不碰的。若是女子骨子里风骚便也罢了,但他今日所遇到的那人。不仅是良家,还是扮作男子搭救于自己的恩人。

红颜醉最为有趣的地方便是此处,他会让你在被药性侵染后,将自己所做过的事情通通记忆。故而,段衍就是想要忘记,也知道自己今日做了什么,包括自己的大手覆上人家胸前之事。

本就不相熟,自己做了这等轻薄之事,竟还让她送了自己来花楼。甚至,连这嫖资也是她一力付出。

段衍这辈子所经历过的事情有大小,其中不乏让他感觉丢脸至极之事,但他都已经习惯了,只要能活下去,便是经受胯下之辱他也不会在意。但今时不同往日,他段衍可曾会需要女子帮自己付嫖资!

这样一想,便愈发的在房间里待不住了。从散落在地上的衣衫中,他找到一只钱袋,取了一张银票放在桌面上。而后,他依循记忆找到了金子的藏处,小心的揣在怀里,穿好衣衫,便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而榻上那名女子,正兀自做着好梦呢!

八月十五,月圆之日。

今年的月亮格外的圆,明亮的仿佛要将人间照耀如同白昼一般。周围的星辰点点尽是被月光夺去了光华,显得黯然失色,好不委屈。

丹桂处处飘香,月饼的味道飘散在风里,惹得人嗅着,胃口也饿了。

仲秋节,于人间而言,是一个合家欢乐的日子。

赏月,吃月饼,对月祈祷,便是这日最重要的事情。

皇宫中亦有一番庆典,只是此刻言晴雪却只能待在自己的寝宫中。虽然她的面容已经大好,但她先前抓挠后,还是留下了痕迹,而且淤紫尚未退却,顶着这张脸如何能去参加宫宴。便是星星递上面纱,她也不愿却给那些人围观。

同父皇母后求了恩典,就在这翠鸾宫的花园子里搭了一个戏台子,放些烟火倒也有趣。

少了平日谄媚的话语,今年到觉得格外肆意。

翠鸾宫中宫人们对于她如今的面容早已熟悉,言晴雪也没有遮掩的必要,端着酒杯让众人不要顾及她,好好玩乐,便坐下,静静听着戏台上唱的一曲《玉翠殿》。

戏子们身段柔美,表演细腻,唱腔更是华丽婉转,深有几分飘逸清雅之感。

《玉翠殿》是将前朝一名亡国君王的爱情故事加以改编,成为了如今被广为喜爱的一支曲目。只是,《玉翠殿》结局不好,一般鲜少在这等节庆时候来表演。

倒是言晴雪喜欢的紧,每每见柳贵妃手捧青丝,泣明皇狠心,她也不由揪紧心,为这女子担忧怜惜。只是,这世间的爱情便是这般让人牵肠挂肚,即便柳贵妃最终同明皇未能在人间圆满,但天帝却允了二人为仙家夫妻,也是美事一桩了。只这后段,却是后来才改写,早年的曲段可是在二人魂归宾天便戛然而止了。

她每次都觉可惜,近来听闻这段子竟增添了一个美满的结局,当然就坐不住了。

这边戏台上戏子们咿咿呀呀,婉转如黄莺,那厢宴席却又是一番光景了。

每到节庆时,这宫中便成了一个邀宠比拼的战场。

言叙手持酒盏,眯着眼儿懒洋洋的坐在龙椅之上,手边是皇后杨淑儿,而左手边靠下的位置则是皇贵妃何氏。

何氏为人呆板,自早年小产后,便一直待在自己殿中的小佛堂吃斋念佛,若非是节庆言叙也不愿意见到她那张不施脂粉一本正经的容颜。看她,还不如看着庙里的菩萨呢!起码,他们的衣衫可要光亮许多了。

皇贵妃何氏,即便在这仲秋节,亦是端着架子,穿着一件茶叶末绿的宫装,远看着真像一片蔫吧吧的荷叶子。

言叙连目光都吝啬给予,视线看向自己身边的皇后,这才缓了表情。

皇后杨淑儿今日一袭端丽的大红宫装,这般喜庆的颜色并未因为她的年纪也显得轻佻,而因形制和裙衫装饰,多了几分雍容华贵之感。乌发堆砌如云,几支金钗,便足以诠释这发髻的曼妙。一张鹅蛋脸儿,小巧的菱唇,含水的眸子,果真是一等一的美人儿。

虽已经过了花信之期,但许是老天眷顾,竟让她的容颜没有多少变化。言叙满意的收回目光,又将视线看向了舞台上的歌舞。

说起舞台,也不过是在地面上架设了一处一尺多高的台子,铺上腥红的地毯,周围有围栏鲜花罢了。

场中舞蹈的女子手持飘带,身段妖娆多姿,尤其是那柳腰纤细,总能做出各种不可思议的柔软动作来。

此等女子,若是于床榻之上,必有一番风姿。

天子之心蠢蠢欲动,让言叙不由偷偷问向身边的总管太监:“豆粒儿,这是哪个宫里的?”

总管太监实则名为窦六,只是天子以为这豆粒更有趣些,从此便称呼他为豆粒儿。窦六睨了一眼场中的女子,悄声对言叙答道:“陛下,这位是衣常在。进宫后,便被安排在德元殿寿喜轩,故而陛下不曾见过。”

“原来如此。”言叙摸了摸嘴角,对寇六吩咐道:“今个儿让敬事房无需安排了,将这衣常在送来便是。”

寇六喏了一声,寻思着一会儿便同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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