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裙-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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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东阳仍在与张虹讨论现在的社会治安问题,半公开的红灯区问题。张虹说:“鹤城的社会治安状况现在在全国来说还是不错,这不是我们媒体记者吹捧本地政府。我去过好多地方,那里的情况比这里还要糟。夜晚开车上街不是撞倒了一只猴就是被一只鸡拦了路。”
叶文贤也知道张虹所说的猴子与鸡子是指什么。她就给他们讲了自己的一次经历,那是她刚学会开车不久,就碰到了一次被撞猴子敲诈的事情。她开着车正准备在一个十字路口转弯时,突然从马路边冒出一个穿着破衣烂衫的中年男子一下躺倒在她的车前。叶文贤吓坏了,好在她及时踩了刹车,吓得在车中不敢出来,全身发抖。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不知该如何处理和应付。
这时,就有另一个衣着光鲜的男子过来拍打她的车门,嚷道:“撞死人了撞死人了,还不下车。”
叶文贤腿儿发抖地下了车一看。破衣男子躺在车前,左腿上仍有鲜血往外流。男子大声呻吟着。
叶文贤着急地问:“师傅,撞着哪里了?”
男子痛苦的样子:“哎哟,我的腿好疼呀。”
刚才那个拍车门的男子就大声说:“我看见了,你撞了他的腿,可能已经断了,怎么办?赶快送医院抢救吧。”
叶文贤就请求男子帮她扶破衣男子上车。破衣男子却说:“不要紧,你赔我500元钱算了,算我今天倒霉,我自己去看病。”
叶文贤正要掏钱,一个交警过来了。破衣男子见状,又突然用手蒙了脸倒在地上“哎哟哎哟”大叫。
交警一看情况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你蒙着脸就以为我不认识你了?起来起来,别装了,再装我就以敲诈勒索罪铐人了。”
破衣男子一听就从地上爬起来像兔子一样跑了。旁边那个帮腔的男子也悄悄溜了。交警疏散了不明真相的围观观众,对叶文贤说:“没事了,又是一起做笼子撞猴子的把戏,以后见到这种事要立即报警。”
张虹说:“这种事我已见得多了,你那还只是小儿科哩,现在社会上做托儿做笼子骗人钱财的人也越来越精了。这些天我们晚报接到了多起银行卡被骗转帐的事发生。公安机关至今也没有破案。社会到处是陷阱啊,稍不留神就做了傻子。所以像你们这些小女生要处处小心。”
叶文贤突然想起了陈俊,她想趁五一有时间去狱中看看他,给他写了二封信也不见回音,不知他被判了刑没有?他生活得怎样?虽然做不成恋人了,但给他一点精神上的安慰和鼓励也是应该的。上次与张姐去他家乡送陈艳艳的骨灰回去时,他父母、姐姐也答应去看他。坐牢的人,有一份亲情的温暖就是一种信心和力量。
“张姐,我这几天也没什么事,我想明天去看看陈俊,不知他现在状态如何?”
“去吧,顺便到我家去拿几本书带给他,我要是有时间也去看他。这个五一黄金周,我要陪女儿去三峡大坝旅游。”
李东阳感叹了:“叶文贤真是一个难得的女孩子,有这么一个善良的女孩关心他,那个陈俊在狱中也应该好好改造,将恩赎罪了。”
张虹将叶文贤送到鹤城师范大学门口,就又调转车头送李东阳回酒店。没有了叶文贤坐在车里,二人都突然感到车内的空气顿时变得暧昧起来。
二个中年人在一起而且相互都有彼此欣赏的情愫,不免有些异样了。李东阳不敢看张虹开车的优雅背影,他的心有怦怦乱跳的感觉,全身血液也加快了循环。这是他第一次对妻子同龄女人倾心,从刚才搂着她的腰身那一刻起,就对张虹有了别样的感觉。
他将头扭到车窗外,霓虹灯下还有几个穿着暴露的流莺在拉客,现在正是春暖花开、春潮涌动的季节,也是妓女们拉客的黄金季节。那边的路灯下,一年青的女孩穿着短得不能再短的薄纱短裙,挑逗式地裸露出洁白而又光滑的肩膀,乳房更是挑逗式的露出半孤形,大肉蛋般的浑圆屁股只有大半个裹在薄纱裙里。李东阳突然想起有朋友说现在妓女不穿内裤也不戴胸罩,而且现在很多富裕女人中间也流行这种不穿袜子不穿内衣的妆束,特别是在一些时尚富人聚会上很是流行。据说象征着女人极度的自信和不在乎一切。他就猜测这妓女一定是没有穿内裤了。
上次他与几个朋友到娱乐场所玩,有人说现在的妓女胆子越来越大了,真空包装。有个朋友不相信。二人就打赌,谁输了谁给每人叫一个鸡。朋友就随便拉来一个女孩摸了,果真是什么也没穿。他们也给李东阳配了一个鸡,李东阳与女孩单独在一起时,他虽然身体已有了反应,但他仍不想像这样如同畜生一样就干事,他就与女孩交谈起来,结果发现女孩还是一个高中生。李东阳就劝告她回校好好读书,不要这样子了,并答应今后每月给予她生活支助,女孩返校后现在一直在安心读书。
深夜的街上行车很少。张虹边放松开车边与李东阳交谈,她从车内镜中看到李东阳眼睛正在专注看外面黑夜的风景,就笑了:“李大作家开始研究那些站街女了,也想体验一下那种生活?”
李东阳像一个腼腆的小伙一样不好意思地收回了目光:“我在研究你们女人的短裙,你说,你们女人的裙摆为什么越来越短了?”
张虹哈哈大笑,“女人的裙子短了,不正是你们这些欲望男人所欲望的吗?”
“不不,我不这么认为。这也是一种社会现象,在官场上裤腰越高象征着权势和威严,在生意场上裤腰越低意味霸道和满不在乎。裤腰使劲地往下褪的大约就是妓女和明星了。有一个笑话说寡妇的裙子经不得扯。现在可是不一样了哟,女人们自己就把自己的的裙腰剪短了又扯低了,露出纤细的腰和肚脐,甚至过了性感的小腹,又将修长的大腿尽最大可能地秀出来。以前的女人将穿长统丝袜连裤袜视为一种风尚,也秀出为迷人的万种风情。连作家李敖也说最喜欢女人穿长统丝袜,配吊袜带,露一截雪白的大腿,供男人的手一点点住上摸。而近年呢,满大街就是光腿穿鞋的女人。以前女人一年四季穿袜子,没有想到女人的脚还有这么多种不同的妩媚。裸足风尚带动市场上的裙子也跟着美丽得出奇,让女人充分展示出另一种性感,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张虹想到自己也是不习惯穿丝袜了,她今天就没有穿,一身黑色的短裙,让腿部看起来更加白皙、修长、妩媚而清爽。她感觉李东阳正在盯着她的腿,就下意识地收紧了双腿,腾出一只手扯了露出大腿的短裙。她的脸也像小姑娘般燥热了。“作家就是不一样啊,关注女人的裙子也是一套一套的,难怪有人说作家就是关注人的,男人和女人。只不过有的作家特别关注女人罢了。”
李东阳继续他的话题,“因为现在的女人们身材越来越美了,自信心越来越强了,社会地位越来越提高了,所以敢以自己的身体傲视这个社会、傲视男人。经济学家曾将女人的裙摆高度作为自己的研究对象。每几年对裙摆作一次调查的结果显示:经济与女人的裙摆有着某种神奇的联系。经济繁荣时短裙到来,经济衰退时短裙变长。20世纪,在经济萧条的40年代,长裙取代了蓬勃发展的20年代的短裙;战后严峻时期的长裙到了40年代末期成了迷你裙。而到了多姿多彩的60年代,迷你裙真正风行一时,几乎走进了每个年轻或不那么年轻女人的衣橱。70年代的长裙也是经济衰退的指标。
“年轻女性通过裙摆的高度来反映她们的生活态度。经济繁荣,女性乐观而自信,愿意展示自己美好的身体,而添置各种款式的迷你裙;经济不景气,女性收敛了自由自在的心情,包裹式的长裙能给她们以安全感。短裙是现代时尚女性特有的衣服。在此之前,女人的腿是一种不可告人的秘密,有教养的人从不说出腿这个单词。在美国,腿被称为下肢,甚至桌子腿和钢琴腿也被称为肢,钢琴腿因为在音乐中裸露在舞台上,被认为会激发听众对裸露大腿的想像,而不得不套上有褶边的套子。在餐桌上,甚至鸡腿也成了令人想起邪念的肉。20世纪20年代,叛逆女性大胆穿上短裙,露出了小腿甚至膝盖。裙摆下露出的小腿令保守男性大吃一惊,他们公开表示新时尚导致了道德水准滑坡,把摩登女郎的举止视为妓女无异。一位著名男律师抱怨说:‘光滑和裸露的腿带来的挑战是毁灭性和无法抗拒的。’但女人有了自己的主张,无论情人是否喜欢,她就是要买一条露出腿的短裙。由于经济空前繁荣,加上避孕药的发明,女性找到了新自由,迷你裙在女孩子中间蔚然成风。一条裸露的修长美腿在像社会传递着秋波,令男人们浮想联翩,蠢蠢欲动,其魅力不亚于当年玛丽莲&;#8226;梦露的那隐盖一阵风吹来的春光乍泄长裙的经典动作。人们普遍认为长裙对男人是没有吸引力的。谈到为什么男人喜欢追逐模特,结论是:如果可以和广告上的短裙女人做爱,谁还和长裙里的女人上床?”
虽然张虹的车开得很慢,但很快还是到了李东阳订下的长虹酒店,他们内心虽然都涌动着一种向往,一种如少男少女般的春潮,但还是以文化人的矜持,以家庭的理性,不敢向彼此靠拢。
在这个两性接触极其频繁的现代社会,男人会有许多机会接触到各式各样优秀女性,他们会因为谈得来而彼此欣赏,如果超越了纯欣赏的程度,也许就会有另一种感情产生。
李东阳似乎有了另一种期待。他第一眼见到她就眼睛发亮,就涌上柔情,就有那种人们所说的感觉,这在自己是久违的啊。她漂亮,有风韵,气质高雅,浑身散发着成熟的魅力,同时又有智慧,有事业追求,甚至还能对自己的写作助上一臂之力。这样的女人,正是自己心中幻想过希冀过无数次的命运女神,也许这就是上苍对我李东阳的眷顾和恩赐?人不可能拥有一切,如果能有幸与她结为伴侣,也许我太贪了。李东阳有些不自信地不敢奢望,或者,那怕只能有缘与她在此生共度一段美好时光,那我也心满意足了。
二十七 作家艳遇
9
叶文贤到监狱看望陈俊,监狱方面给予了很大关照,狱政科特批为他们安排了亲情聚餐。
陈俊告诉叶文贤自己已被以脱逃罪加刑3年,加上前罪尚未执行完毕的无期徒刑,被合并执行无期徒刑,也就是说陈俊的无期徒刑得从现在起开始重新计算,已经服刑2年多的刑期是白费了,二年后才可因表现好减为13-20年有期徒刑。
无期徒刑,遥遥无期啊!陈俊说:“文文,为了你今后的学业和前途,你就不要再来看我了,我也不值得你牵挂着,有我父母、姐姐们来看就够了。你上次写给我的信,我都收到了,感谢你的劝导和鼓舞,但我考虑再三,还是决定不给你写信了,请你忘掉吧。”
穿着灰色囚服、剃着光头的陈俊是硬着脖子、眼睛看着别处说这些的,他不想让叶文贤看到他一个男儿眼里的泪光。
叶文贤紧贴着陈俊的身子坐在一起,起先她还有些不适应,很腼腆很拘谨很担心。看到带他俩来亲情聚餐的分监区李为民指导员和狱政科副科长秦汉坐在餐厅门口闲聊,还有几桌也是亲情聚餐的犯人和家属在有说有笑,一个年轻的犯人还搂着老婆的头旁若无人地亲吻。叶文贤就在桌子下面拉着陈俊的手,眼睛盯着他的脸。
叶文贤仍不习惯于陈俊这个让他陌生的名字,“大海,你脸色很不好看,又削瘦了很多,是不是病了说胡话?”
陈俊被叶文贤紧握的软手传递着一股恍如昨日幸福时光的感觉,他也不自觉地把她的小手攥在手心:“文文,我没有说胡话,更没有病,刚从号子里出来的犯人,关久了都是这个样子。我现在很冷静很理智,你前途光明,我不能拖了你的后腿,我求你了,文文。”
“好了,别说这些了,今后我也不会常来看你,但你还是要与我写信。我这一点要求你应该不会无情地拒绝吧?谈谈你改造的情况吧。”
“我现在正在努力让自己适应改造的环境,华政委还找我谈了心,说了张姐和你对我的期望,鼓舞我要认真反省自己的思想,努力改造安心改造。华政委很照顾我,一些同改还说我是华政委的关系户哩,将我下到了服务队,也就是伙房,生活上比其他队要强多了。狱中有句话,不怕刑期长只要进伙房。生活上基本能吃得饱吃得好。今后你还要来的话,就不必买这些食物了,最好是给我寄一些书来。李指导员考虑我是高中生,会点英语,字还写得是那么回事,就决定让我边参加劳动边跟宣鼓员学习做宣鼓。”
叶文贤不知道什么是宣鼓。陈俊解释说:“就是相当于社会单位的宣传干事,协助干部做好